与君缠绵 -高干文

第75章


  秦珩不在说话,余静又问,这一次小心翼翼:“你有女朋友了?”
  这一回换他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复杂地看着她。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回答,略略思考后就说:“没有,他们都没意思。”
  她又垂下眼帘,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秦珩笑:“怎么,你希望我有女朋友?”
  她猛地抬起眉,脸在那一刻红了个透,神色懊恼。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秦珩却是来了心性,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沉默,他一笑,不知怎么就说:“那你喜欢我?”
  这回,余静睁大眼睛,惴惴地望着他。秦珩心又是一动,这一动就有了两人的第一次。秦珩想,都是注定的,如果没有这一次,故事也许会改写版本。
  
  事后,她哭,秦珩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不知要怎么办才能让她不哭。才有了那句:“别哭了,宝宝别哭了,以后我娶你还不行吗?求你别哭了。”
  经过这一次,秦珩对余静更是多了份情愫。这一年冬天,父亲再次提起余静和秦诚的婚约,他不在冷眼旁观,对着父亲说:“他不要我要。”
  当时,一家人面面相觑,唯有他淡定从容。当夜,母亲问他,秦珩只是说:“我喜欢。”
  秦诚是巴不得,感觉是丢了包袱,更是不归家了。还把他当神经病来看,调侃时说:“我说你没病吧,不会是想替我赎罪吧,犯不着,我又没有侵犯她,犯不着拿自己后半生赌在里面。”
  秦珩当时的回答:“你不喜欢不代表我讨厌。”
  秦诚惊讶:“她才多大啊。”
  “和大小无关。”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她?别告诉我将来还要娶她。”
  “有何不可?”他淡淡挑眉,“她喜欢我,我喜欢她。”
  秦诚惊得掉下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还用眼神说别把话说的太圆满,你还年轻,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秦珩也用眼神回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男人首要的是什么,责任。秦诚不屑,也不和他多说,只说了句:“但愿你不后悔。”
  
  其实,他和余静相处总是不咸不淡,一点不像男女朋友,他不给她电话时,她是不会主动。有时秦珩觉得,是不是第一次给了他,然后才勉为其难接受他?这样的想法不是一次两次,他时常觉得他的存在,于余静来说可有可无。记得她高三那一年,两人因什么起争执已经忘了,但秦珩至今依然记得余静说的那句话,她说:“秦珩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
  那是第一次冷战,她不服软,他也不妥协,一连半年谁也不肯先服输。而再次见到是在他参加大学生篮球友谊赛上,那天他打完第一场球休息,正喝着水时抬眼便见到看台上的她,当她看到他抬眼往她方向看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秦珩想也没想,追出去,却找不着人。那场球,他完全是没有心思,球赛一结束,满世界找她,连当天的聚会都推掉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次他们学校外语系的系花直言对她说她喜欢他,两人又半年都在冷战谁也不理谁,她就以为他喜欢了别人。
  天知道,那一次他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将这件事平息。
  而系花问:“你小女朋友太小,根本就不懂你。”
  “只要我懂她就好。”
  “秦珩,原来你喜欢邹菊。”
  “那也是我的事。”
  
  他认为,喜欢一个人跟年龄无关,跟家庭无关,喜欢便是喜欢。 
七十、魂牵梦萦(家庭小剧场番外)
 
    余静投了好几份简历,都有面试的机会,对方要她等。她在家等了足足两周,中间还面试了好几家,得到的答复均是等待。
  最后收到的消息都是不好意思,我们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余静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是悠闲太久和社会脱轨了么。她把这心事告知朋友,朋友毫不留情地说:“谁没事找个美女来公司招惹是非?”
  余静迟钝:“我只是去工作。”
  朋友叹:“要知道,余大小姐秦太太,您的身份决定了您的不普通,他们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啊。当然,聘用了您,对公司虽是百益无害,但是给您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合适呢,您去就职不是给别人出难题么。”
  余静哑口无言,但是她向来都低调行事,不认为他们会知道她这复杂的身世。朋友道出:“要么,您就老老实实做您的专职太太,要么和我一起伺候秦大老板,您愿意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看着他脸色,您受的了么。”
  
  当夜,余静一脸苦闷,情绪十分低落。秦珩应酬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又正逢十二月,里外温差极大。一来便带回一身寒气,余静坐在灯下,手里的书翻了几页,歪着头眉目紧锁,不知在梦里被什么心事困扰。
  秦珩脱了外套,半蹲下。余静感觉寒气逼近,立时清醒来,睁眼便看到秦珩近在咫尺的脸。她顿了顿,意识不在混沌,还是觉得困,“几点了?”
  “不早了,怎么不回房里睡?”
  “喝酒了?”余静皱眉。
  秦珩捏她鼻子,狠狠亲了亲她的额头,“喝了一点。”
  余静嫌弃地歪过头,一手抵着他。秦珩解释:“朋友家里有些事,大家聚了下,真喝得不多,一小杯。”
  “自己开车回来的?”她将信将疑。
  “没,打车回来。”
  “什么朋友?是不是那个陈铮家?”
  秦珩心一动,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起,她不喜欢参加他大大小小的应酬,回家也绝不提工作上的事。余静对他的事好像也不是很上心,或者可以说,她留给他足够的空间。而关于陈铮,上次她和他去S市时,陈铮接待了两人,时间匆匆,没想她还记得。
  “嗯,是他。”
  余静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抱住他。她的举动,令秦珩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心底一动,低声呢喃:“静静……”
  这一声足够软化她,每次只要他这样柔柔低唤,余静就没半分招架之力,不管情况多不合时宜,结果都会弃城投降。而秦珩这招百试百灵,余静恼他,又拿他没半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是要结婚了么,怎么?又有意外了?”
  秦珩知道她对这个朋友没有好感,无外乎都是关于感情问题。对于朋友,他不好评判什么,不过陈铮这朋友,对他是很够哥们。
  “不是,他表弟闹着要结婚。”他清淡地描述。
  “他表弟结婚关他什么事呀。”
  “不就是那点破事么,我说静静,我们什么时候?”秦珩懊恼,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短了,余静死活就是和他装糊涂,每次他提及结婚的话题,都被她含糊敷衍过去。
  秦珩便想,那就顺着她吧,女人嘛,等她哪天觉得把你胃口吊够了,自然是会点头。他私下里也是运用点不光明的手段,可她防范意识强,丝毫不给他机会。
  “这样不好么。”余静缩在他胸前,心虚地说。
  是的,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和他在一起了,忽然害怕来。关于婚姻,她是没有太大信心的。
  “你觉得好就好,但是静静,对于我来说,如果有了那一张纸,我才安心。”
  “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你不觉得婚姻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承诺么。再说,我们总是要结婚的。”秦珩失笑。
  “秦珩,你让我……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好一位好妻子,我没有信心。”她缓缓道出心中畏惧。
  
  秦珩微微垂眉,深深地凝视她。余静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抬起头对他说:“我想工作。”
  “好。”
  余静郁闷了,想起自己屡屡遭拒,心情十分低落。久没听到回应,秦珩问:“怎么了?有不顺利?”
  “还好。”
  “你想找什么工作?”
  “我已经不求什么工作了,只要是工作就好。”她泄气,屡屡遭拒是非常沮丧的,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要不,来帮我?公司正好招人。”他说的风轻云淡。
  “不。”
  “静静,你看,要是你来公司,每天我都可以接送你下上班多好,要是你厌烦上班了,翘班也没人说你,你要做什么也是自由的,这不好吗。”他诱导她。
  余静失笑:“你还不如说每天都可以监视我呢。”
  “冤枉,真的。”他叫屈:“但是,就当是你每天都能够监视我好了。”
  “呃……其实我很信任你。”余静投降,深怕他说下去,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次日,某公司来电,让她过去面试。余静诧异,她并没有投简历到这一家,人家无缘无故给她电话,她不得不做他想。对方似乎知道她的疑虑,解释说是在网上看到她的简历,觉得很合适他们公司。对方约了时间,余静便去面试,双方感觉都很不错,只过了一日便接到对方通知,问她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余静便开始了规规矩矩的上班生涯,两人的日子循规蹈矩。秦珩每天接送她,余静反对,可是反对无效,秦珩除非是不在本市,不然每天都亲自护航。有一次,有一个新同事约她,余静本是拒绝了,人家不死心,以为是编谎言来骗他,在公司楼下和她纠缠。
  余静非常头疼,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她已经拒绝了好几次,对方偏偏不死心,和她僵持到底。
  对方拦住她,说:“今晚某电影首映,朋友送了我两张票,一起去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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