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引得皇甫翌一记轻笑,见他并不否认,直接对赫连非夜点了点头,“没错。”
“翌......”
果然被她猜中,赫连非夜有些急了,正要开口,却被皇甫翌伸手给阻止了。
“夜儿,朕已经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其他事都可以依你,唯独处置柴劲的事除外。”
在他收到柴劲全家隐姓埋名躲在南蜀城的密告之后,他当日便下令逮捕了他们。
从中得知这段时间,湘儿一直跟柴劲的儿子在一起,还情愫暗生。
抓了柴家人之后,夜儿也跟他求情了好几次,可他却没有半点让步。
他皇甫翌不是残暴之人,却在这一点上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哪怕夜儿不跟他们计较也一样,夜儿不计较,不代表他不计较。
“翌,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番外篇】:没的商量
“翌,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赫连非夜还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次劝说皇甫翌,却还是被他给坚决地打断了。
“夜儿,你别劝我了。”
他转头,看向赫连非夜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了起来,而深邃的黑眸里却透着不容置否的坚定,不带半点商量的余地。
双手搭在赫连非夜的双肩上,多了些许重量。
“夜儿,对不起,朕真的忘不了十八年前他们对你做的事,每次朕想起来,都恨不得将他们撕碎......”
“翌......”
赫连非夜其实很清楚皇甫翌的感受,她也不是个善良之辈,不知道以德报怨,但是......
湘儿喜欢他们的儿子,她不想湘儿为他们上一代的事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
身为她的母后,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要的是什么。
身为皇家公主,她有所有人都艳羡的物质条件跟尊贵的身份,吃穿不愁,婢仆成群,可是,她要的都不是这些,她要的是一个像父皇疼爱她母后一样爱她的男子。
湘儿为了霍天扬而答应嫁给逸风,她相信湘儿的眼光,霍天扬能值得湘儿这么做,想必霍天扬一定有让湘儿这样做的理由。
“对不起,夜儿,朕不会放了他们的。”
“可是湘儿她......”
“这是湘儿自己做的选择,朕不会允许她跟柴劲的儿子在一起的,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嫁给逸风不好吗?”
“可是如果湘儿知道你并不打算放过莞儿一家的话,她一定会恨死我们的。”
“夜儿,你难道不知道是霍天扬将她从身边推开的吗?是他逼着湘儿走的,湘儿这样为他,值得吗?”
皇甫翌的表情愣了几分,继续道:
“朕只是跟她说她嫁人了,朕以大赦天下作为礼物送给她,她可没求朕放过霍天扬一家,她有什么理由恨我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听上去理直气壮,可目光却带着几分闪躲。
湘儿从小就喜欢跟在他身边,很多心事,她喜欢跟他这个父皇说,也不愿意跟母后分享。
【番外篇】:真正地讲一次道理
湘儿从小就喜欢跟在他身边,很多心事,她喜欢跟他这个父皇说,也不愿意跟母后分享。
他知道,湘儿一直想要嫁一个她心目中的爱的男人,像父皇一样爱着母后。
可是,这一次,她敬爱的父皇却要让她失望了。
霍天扬如果不是柴劲的儿子,他一定不会有半点犹豫地将湘儿嫁给他,可偏偏他是。
而柴劲,当年,他视他为对手,为劲敌,却也敬他行事磊落,从未动过要杀他的念头。
可他却抓走了夜儿,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当年在雪地里,那双无助又满怀歉意的眼神,让他现在想来都揪心。
他们的孩子,死在柴劲的手上,他深深的记得夜儿当时的眼神,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思绪飘向远方,而赫连非夜的注意力却一直在他的脸上,看着他说话时理直气壮的俊颜,双眸却充满了躲避之意。
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她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不是他残暴不仁,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爱她罢了。
心里有些动容,她微笑着走近他,笑意盎然地握住他的手,笑得开心。
“翌,你答应过我,说一直站在我这边的,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跟我站在一边了?”
“夜儿!”
见赫连非夜又提这事,皇甫翌的眉头锁紧了,正要开口,却被赫连非夜给阻止了。
她极少讲道理,尤其是在皇甫翌面前,她不需要讲道理,她只要拿着那一句话“朕是站在你这边的”这样就够了。
帝王夫君的这句话,便是她手上最大的道理。
她不管对错,她都是有理的那一个,哪怕是强词夺理也一样。
可这一次,她却要跟他真正地讲一次道理,谈一次心。
紧紧地握着皇甫翌的手,她笑得嫣然:
“当年,如果不是莞儿舍命救我的话,我就死在杨妃她弟弟的手上了,那时候,莞儿为了救我,差点就死在杨世豪的手上......”
说到这,她见皇甫翌并没有多少动容,她笑着主动靠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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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这一次,朕不能站在你这边
侧着脸,让他胸膛吻着她的侧脸,想到了当年教莞儿唱的那首歌——《一眼万年》。
“翌,你知道那个时候,我看着莞儿想到了谁吗?”
听赫连非夜这样问,皇甫翌的表情怔了一怔,可依旧有些不快,可爱妻既然问了,也不好不作搭理,便道:
“谁?”
赫连非夜靠在他怀中,微微扬起嘴角,脸往他的怀中蹭了蹭,眼眶却突然红了一圈:
“是禽兽叶跟招财舞。”
她的回答让皇甫翌的身子僵了一下,心微微一咯噔,低眉看向怀中的爱妻,见她正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对上他。
带笑的脸上却带着泪水,重复道:“莞儿让我想到了她们俩。”
“夜儿......”
皇甫翌伸手,有些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她那两个婢女的死让她伤心了多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他也记得很清楚,禽兽叶,招财舞在她心中的地位跟亲人无异,多少个夜晚,她都在两个婢女救她而死的睡梦中哭着醒来。
他没有想到莞儿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跟她们两个是一样的。
“翌,莞儿跟她们一样,每一次救我都奋不顾身,你答应我放过他们好不好?”
她带着几分请求地看着皇甫翌,道:“禽兽叶她们为了我死了,我不想莞儿也死了。”
“夜儿,朕......”
他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动摇了,可下一秒,又见他摇了摇头,“朕做不到。”
“翌,你听我说好不好?”
赫连非夜有些急了,“我说了,给我下毒的是柴劲的表妹,并不是柴劲。他还为此挑断他表妹的手筋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把你带走,你怎么会被他表妹下毒?”
说到这个,皇甫翌原来的动摇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朕让他多活几天,就是看在他废掉他表妹双手的份上。”
“翌......”
“夜儿,你别说了,朕意已决。”
他长袖一甩,朝殿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赫连非夜那无奈的双眸,低叹了口气。
【番外篇】:霍呆子来了
他长袖一甩,朝殿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赫连非夜那无奈的双眸,低叹了口气,道:
“对不起,夜儿,这一次,朕不能站在你这边。”
落下这话,他便离开了,那背影,带着无声的叹息。
赫连非夜心里很清楚,其实,她还可以用她惯有的无赖伎俩让他放过柴家所有人,但是,她不能这样伤翌的心。
他曾经遭受过的绝望,遭受过的恐惧,她能感同身受,尤其是那段她记不起他的日子里,他有多痛苦,她都记得。
就算莞儿救过她,她也不能用她往常耍无赖的方式去伤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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