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

第4章


跟梁夏末处的好也没耽误她喜欢苏让,反而变本加厉,小小年龄就知道红着脸偷偷打量苏让。
  
  迟冬至就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了苏让一番,让他天天跟沈灵在一起,不然恨他一辈子。苏让最怕的就是迟冬至不跟他好、讨厌他、恨他,于是只能听她的话,讨价还价了一下午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她回家。
  
  迟冬至了了一桩心事,走路都带风,这时候薛平已经再嫁,她也开始生活在梁家。到家之后,还没进门,就看到一脸阴鸷的梁夏末,连苏让都被吓到了,赶紧跑回家。梁夏末狠狠朝他背后比划两拳,转身把迟冬至拉回家,反抵在门板上,怒吼她,“又他妈给我出去疯,作文写完了吗?”停顿一下想了想,吼的声音更大了,“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欺负沈灵的馊主意了。”
  
  迟冬至虽然事事都听梁夏末呢,可也不是没脾气,相反她脾气大的很,平时总跟梁夏末耍横、无理取闹,只是人家懒的浪费时间跟她计较罢了。
  
  这时他们已经上初中了,开始有了少男少女朦胧的悸动。迟冬至见他维护沈灵,心里莫名难过的很,梗着脖子跟他喊,“就愿意跟苏让出去疯,就不写作文,怎么的?就欺负沈灵怎么的?就烦你……”
  
  梁夏末怒气冲冲的唇毫无预兆落了下来,一点一点蚕食进她的嘴唇,覆盖住生涩辗转,满口都是不可思议的清甜。迟冬至被撞的门牙有些生疼,吓的不敢呼吸,被强迫迎接他的舌头,任着它在自己的口腔里四处游移。眩晕感开始袭来,身下一股热流涌出,小腹突然开始剧痛。
  
  梁夏末停下,不耐烦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迟冬至可怜巴巴的捂着肚子,“我肚子疼。”
  
  梁夏末弯腰朝她的腿间一看,雪白的裤子上已经红成一片,他又回到她的唇上,再次含了好一会儿,才把头搭在她的肩上无奈的说,“接吻接来了大姨妈,你也算旷古今第一人了。”
  
  梁夏末在家里好一顿翻也没找到棉垫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买,买回后又研究了好一番,亲自指导她用法,晚上又熬了红糖水给她喝。临睡前还威胁她,“以后不准去找苏让,再欺负沈灵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迟冬至红着脸去握他的手,“你亲我了,我就是你女朋友了对吧?”
  
  梁夏末不屑的甩开她,“少臭美,谁亲你了,我那是没站稳。想当我女朋友,先把自己弄成沈灵那么可爱吧。”
  
  这一年,他们十三岁。
  
  ****
  
  如果一切在那时踩下刹车,之后的发展肯定比现在要完美很多,最起码不会有他们的婚姻,也就不会有强求、争吵、冷战、不甘和背叛。
  
  迟冬至捧着啤酒罐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体像被狂风卷起的树叶一样漂浮在空中,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热流漫过全身,之后陷进软软的云朵中。再之后,就是下|身里饱涨的存在感和熟悉的体味,快意在身体里四处流窜。
  
  呻吟声无意识的从她嘴里发出来,撞击变得更加猛烈,大有把她拦腰斩断的架势,嘴巴里也被堵的满满,上下都被搅的一蹋糊涂。迟冬至胃里翻腾,干呕了几声,好像这样便激怒了谁,腰突然被高高的提起来,下|体悬空,穿透般的被撞击数次后身体又被翻转过去,从后面再次被霸占住。
  
  这次很温柔,软滑的舌头游移在她最敏感的后背上,舒服的让人忍不住叹息,身体渐渐发软,快感如电流般通遍全身……
  
   
第四章
  
  醒来时,感觉陷在一个空间里周身暖融融的,迟冬至心里暗叫不好,睁开眼,果然对上一堵肉墙和梁夏末清俊的睡颜。
  
  迟冬至咬牙骂了声娘,又他妈搞到床上了,每次有矛盾总是床下争吵床上解决,心里的疙瘩没解开,身体先纠缠到一起了,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两人又甜甜蜜蜜和好如初。只是这样一来,心结越来越多,争吵越来越频繁,沟通却只有在床上。迟冬至认定梁夏末不爱她,却放不下颜面来挑破,无味的婚姻和单方面的付出终于击碎了她曾经美好的单恋,于是她借题发挥,报怨他对家里不关心、报怨他每天只忙着工作。
  
  而梁夏末当初本来就不愿意结这个婚,由此便反唇相讥,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娶你。气头上无意的一句话成了迟冬至的死穴,于是变本加厉的反击。
  
  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德性和身体一样,早就互相摸的透透彻彻,连打击都是从根开始,什么难听说什么,八百年前糗事都被翻出来当子弹使。激烈的争吵过后便由一场更激烈的性|爱来平息,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只是不管互相伤害到何种地步,迟冬至从来没有提到过沈灵一回。
  
  ****
  
  迟冬至推开眼前的那堵肉墙,忍着腿间的酸痛坐起身,不管怎样,早饭还是得给他做的。刚准备下床,被人从身后揽住放倒,梁夏末闭着眼睛压上来,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梁夏末对她的身体还是挺感兴趣的,从第一次到现在都快十年了,他也没表现出腻烦,只要回家,最先做的事就是先来两次,久别重逢后更是变本加厉。以前他读军校时,迟冬至去石家庄看他,但凡他能出校门,保准得做够本,她呆多久他就把人留在宾馆里多久,没日没夜的做。
  
  算一算,他们这次有一个多月没往一起凑了,怎么也算是一场小别,要是顺着他,今天就什么都别想干了。
  
  迟冬至推不开他,照着他屁股就是清脆的一巴掌,“滚开,少碰我。”
  
  梁夏末不抬头,伏在她胸前轻轻咬重重吮,嘴里叼着那抹粉红含含糊糊的回她,“不做哪行啊,你都憋我多久了,昨晚要不是怕你吐我身上,能那么不过瘾么。”
  
  “你他妈就是一头种猪,少碰我,恶心。”
  
  梁夏末含住她的嘴巴津津有味的吮,味道相当好,可也相当让人恨,口不对心,好话从来不会好好说,这么损他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些年来他们揪在一起死磕,互相抨击、互相祸害,关系恶劣时如遇杀父仇人,甜蜜时又好的分不清谁是梁夏末、谁是迟冬至,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
  
  “不让我碰你?嗯?恶心?嗯?昨天晚上是谁舒服的叫的跟野猫一样,我看还得让你更深刻一些。”
  
  迟冬至在床上从来就没赢过他,见挣扎不开,张嘴就把他伸过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铁锈味儿立刻充满口腔。
  
  梁夏末扭头吐出一口血沫,真怒了,生硬的掰开她的双腿挺腰进入,一边耸动一边狠狠骂她,“你他妈现在跟我装圣女,你脸怎这么大呢,十年三千多天,咱俩没做满三千次也有差不多二千次了吧,你他妈现在竟然跟我矫情。”
  
  迟冬至咬牙接受他的撞击,嘴巴上更是不饶人,“老子就想装纯洁怎么着,就算浪|荡也不跟你浪。”
  
  梁夏末一张脸气的通红,身下狠命的往她身体里顶,不想听她嘴里吐出恶毒的话,就用自己的覆盖住,不管她怎么咬就是不松口。
  
  ****
  
  这么一场激战结束后,两人都不可避免的受了伤,梁夏末光着身子给她下|身上药,后背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指甲痕。
  
  上完药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大碍,梁夏末从床头柜里把指甲刀翻了出来,掐了一把迟冬至的大腿,“起来,给你剪剪指甲。”
  
  迟冬至慢腾腾的伸出胳膊,虽然有点不情不愿,倒也没表现出来。她也看到他后背上的伤了,心里揪着疼,从小到大,她不舍得让他受一点伤,但凡他疼,她都胜过他多少倍,可一犯起浑来手上就没轻重,嘴上也软不下来。
  
  梁夏末偷偷笑,故意剪深了一些。迟冬至疼的咬嘴唇,伸手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你故意的吧!”
  
  “谁让你挠我了。”
  
  迟冬至白了他一眼,“我是你阶级敌人吗?你下那么大力气。还你是性|虐狂吗?”
  
  梁夏末含着她的手指把血珠吮掉,说话含含糊糊的,“我是不是性|虐狂你不知道?我那点儿东西全奉献给你了,我就这点儿爱好,都这么多年了别说你适应不了。”
  
  “那我可不知道。”迟冬至又特意纠正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还奉献给谁了,说不准排出去好几里地呢。”
  
  “你一天到晚的烦不烦?”梁夏末甩开她的手,光着身子满屋子晃,“我哪有时间找别人,成天工作在火山口上,说不准哪天就被炸死了,那时候你就乐了是不是?”
  
  说完也不理床上的人,几步走出去,钻浴室洗澡去了。迟冬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拿起枕头狠狠砸向他离去的方向,这瘪犊子玩艺儿,提上裤子就翻脸的浑球儿。
  
  死这个字是她最不爱听的,十岁那年死亡带走了她的父亲,十五年那年死亡带走了她从小养到大的小蹦狗。而他的丈夫所从事的工作,就如他说的一样,每天都要给成千上万枚性格脾气各异的炮弹剖腹掏心。拔弹、拆弹、倒药、销毁……每个环节都在与死神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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