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

第5章


梁夏末做为负责全站销毁技术安全的工程师,更是在死神面前讲智慧,肩上的担子重上加重。
  
  军校毕业当年,以全优成绩毕业的梁夏末,放弃进科研所的机会,在曲直的游说下毅然决然的去了销毁站。迟冬至当时死攥着他的行李不松手,她以为梁夏末学这个专业是为了搞研究,没想到他竟然要去第一线。从来没求过人的她,连哭带嚎,狠不得下跪给他磕头,只求着他能留下这条命来,爱不爱她什么的真正变成了浮云。
  
  梁夏末拎起她,当着王淑贤的面死缠着亲吻。那时苏让和沈灵都不在国内,是他们最最相爱的一段时间,迟冬至深信那个时期的梁夏末是爱她的,也许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他仍旧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
  
  迟冬至不吃不喝挺在床上三天,第四天起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脸上涂了薛平送给她的,平时都懒的看一眼的化妆品,安安静静的找到了梁夏末。
  
  逼婚。
  
  梁夏末不同意,她也不急,守在销毁站不远处等着。曲直来劝说不管用,薛平打她也不管用,最后还是王淑贤抱着她哭倒在地,她才勉强回家,可要结婚的意念依旧坚持着。后来没过多久,苏让和沈灵回国了,四个人抽空聚了聚,知道了他们在国外同居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当天晚上梁夏末就跟她求婚了。
  
  ****
  
  迟冬至悠悠叹出一口气,把电磁炉上麻辣口味的汤底倒掉一半,面煮好、刷了锅子后又重新调了海鲜口味的汤底,再煮一锅面条。
  
  梁夏末洗完澡出来后正好喝上不凉不热的汤,笑嘻嘻的摸了把迟冬至的脸蛋儿,坐下来开吃。
  
  刚刚被她咬的够呛,一喝汤舌头就蛰的生疼。梁夏末忧怨的冲迟冬至卡巴卡巴眼儿,心想着要不要把她的牙也磨一磨。
  
  迟冬至没抬头,自顾自搅着碗里坨在一起的麻辣面条,一口一口机械的往嘴里送。
  
  梁夏末看自己碗里的明显是特意用了心,忍不住又摸了迟冬至脸蛋儿一把,“怕我舌头不能碰辣给我下海鲜的,怕我的这碗面条放时间长不好吃,就后下我这碗。这么爱我你还老跟我较什么劲儿啊,哪天我要真被炸飞了,看你哭……”
  
  “你有完没完?”迟冬至狠狠把筷子摔了,大声冲他吼,一双大眼睛里马上闪起了晶亮的光。
  
  梁夏末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凑过去抱住她,又是赔理又是道歉的,生怕她那眼泪儿一不小心就掉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嘴吐撸了,哎,你别哭啊!冬子……亲爱的……宝贝儿,哎哟还真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不说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行不?”
  
  迟冬至推开他赖皮赖脸凑上来的嘴,用袖口狠狠擦了两把眼泪,转过头去不理他,倔的像头牛。
  
  得,饭别吃了,先哄媳妇儿吧。梁夏末生拉硬扯把迟冬至抱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舔,“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耍驴呢?嗯?我又不是有意说那话的,咱俩不能天天在一起,好不容易见面了,把时间浪费在呕气上多可惜呀,还不如多做几次呢。”
  
  迟冬至吸了吸鼻子,对上他的脸,一脸大无畏的表情,“梁夏末我问你,早一阵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沈灵混在一起?”
  
  梁夏末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事儿你别管。”
  
  “我别管?”迟冬至推开他蹦起来,“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偷偷见面,你让我别管?”
  
  “我跟她见面怎么了,怎么就叫偷偷了,她跟我们是发小,还跟我是同学,比跟你还亲上一层呢。”
  
  “你放屁,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
  
  见她吼起来,梁夏末也不甘示弱,“我什么心思?八百年前逗你玩儿的话你也记得,我看是你心思不正才对。”
  
  “你恶人先告状,你……你这个流氓。”迟冬至攥着心口,里面那团肉被他气的狂跳不止。
  
  “我就流氓了,我还就告诉你,沈灵他们的事你给我离的远远的,我想干什么也用不着你管。”
  
  好好的一顿早饭被搅黄了,梁夏末摔门离开,丢下迟冬至一个人坐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
  
  ****
  
  其实当初迟冬至折腾着要结婚时,包括梁夏末在内没有人同意,连王淑贤也劝她缓几年再结,必竟那时两人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薛平更是强烈的反对,压根就不同意这两人在一起,这两人都倔,一个比一个敢撂狠话,谁都不让着谁,最重要的是,迟冬至从小就被梁夏末吃的死死的,将来跟了他没好日子过。
  
  一句话说黑了三个人的脸,王淑贤头一次发火把她赶出家门,此后再也没对这段婚姻有反对的意思。
  
  也许是薛平的反对起了反作用,也许是被国外那两人同居的消息打击到了,梁夏末终于吐口同意结婚,还郑重其事的向迟冬至求了婚。
  
  那之前不久,梁家刚用一笔郊区老房的拆迁费买了现在两口子住的这套小公寓,欠了不少的债,其实是最穷的时候,这些迟冬至自然都知道,抱着自己的行李往梁夏末屋里一放,算是正式住在一起的两口子了,除了结婚证什么都不要。后来还是王淑贤不同意,紧巴巴凑了些钱给两人买了一对儿婚戒。
  
   
第五章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他们在十三岁那年彼此交上了自己的初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梁夏末否认两人谈恋爱的事实,在她问起时总会解释这是为了练习,防止以后跟沈灵接吻时出丑。他脸上的笑容和说话的语气似真似假,让人摸不到根底。迟冬至气的够呛,说什么也不再顺着他,梁夏末就哄她,多亲几回,习惯了以后就不换人了。那时迟冬至年际小又傻,抵抗不了与他没有距离的亲近,抱着一线生机等他习惯,背地里往死里整沈灵。
  
  梁夏末胆大的很,在家里也敢放肆,经常王淑贤转身时也揪着她亲,等王淑贤一转身他就放开人,只是两张红湿的嘴巴很让人起疑心,梁夏末脸不红不白,问妈你在看什么呢?摆明立了一个牌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夏末没亲迟冬至。迟冬至在王淑贤打量的眼光里羞愧不已,等梁夏末再来抱人时便极力推拒。
  
  后来两人定了个君子之约,在家里绝对不可以,外面没有人见到的时候可以亲。梁夏末说他妈知道了也没什么,他如果不想负责任,他妈也管不了。迟冬至气的又打又掐,他就笑嘻嘻圆润的滚开,不过到底顺着她的意思不再放肆,可经常犯规,每晚都偷偷摸进她的房间里,平时放学后和吃完晚饭后,总揪着她去附近的小公园里缠绵。
  
  可百密总有一疏,那天两人又藏在小公园的树林里揪着亲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音,迟冬至吓的挣开梁夏末的嘴,看到不远处手拉着手的苏让和沈灵。
  
  她去推梁夏末,却没有推开,梁夏末一双眼睛里绮光泛滥,气喘不匀,嘴唇眼见又贴下来,迟冬至赶紧把头偏开,可是被他囚禁压在树干上的身体却动不了,只能扬扬下巴示意他身后有人。
  
  梁夏末还没有让开,迟冬至就看到苏让甩开沈灵的手反向奔跑离开,沈灵紧跟着追了过去……
  
  那天迟冬至一个人回家,梁夏末当时扔下她,随着沈灵也追了出去。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咬着被角流眼泪,恨梁夏末恨的牙痒痒,更恨自己连怨他的立场都没有,却还是固执的期待着那个比风还轻飘的诺言:等他习惯。
  
  那年她十五岁,却已经在他恶劣的脾性里尝遍了‘求不得’之苦,明知前方已经山穷水尽,仍桀骜的不肯妥协放弃,咬着牙坚持,或许只有这样固执的坚持才能承担起这份固执的感情。
  
  私下里他对她其实很好,她文科成绩差的离奇,绕嘴枯燥的古文总能极大的拉低总分成绩,他就一字一句细细掰开揉碎讲给她听,教不会的时候最生气也不过狂拍自己的大腿。她理科成绩好,他就尽量追赶,年级月考的理科成绩总跟她不相上下。
  
  所以她多数时间都在自我催眠,深信自己在他的心中是有与众不同的地位,这样的地位是在朝夕相处中培养出来的,连沈灵也战胜不了,所以依然貌似平静的接受他人前人后的两张脸。
  
  就如这天晚上,他回来后仍旧第一时间偷偷摸进她的房间,知道她生气,赔着笑脸耐心的哄她。迟冬至躲在被子下面不理他,他就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扯开被角钻进去,搂着她的身子道歉,却绝口不提为了什么追出去,只是揭开她的衣摆,把手轻轻按在小肚子上,“刚刚不是说肚子疼么,我给你揉。”
  
  十五岁的女孩儿不懂得如何对喜欢的男孩儿欲拒还迎,他对她有一点点温柔,便让她更加坚信心中的信念:在他心里自己确实是有与众不同的地位。
  
  他揉她的肚子慢慢变成揉她的胸脯,颤巍巍的花苞在手心绽放,满掌全是不可思议的柔软。
  
  她年青皎洁,有天然的馨香和白嫩的身体,这一切似乎总能勾起梁夏末青涩却血气方刚最原始的冲动,多少次看他样子纠结,都是极力忍着才没强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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