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请放手

第69章


  郭启峰告诉叶漫,万大生一直拿他当继承人,对他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和叶漫一样不希望他死的,就是万大生。所以,当初是万大生在万晓丽死后压住了所有的报导,也是他尽力寻找事情的真相,还是他从国外重金请来了医生,为郭启峰会诊确定手术方案。即使最后他可能拿走郭启峰在万家的一切,郭启峰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在郭启峰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拉着叶漫的手说,“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那句话吗,等我出来,我一定说给你听!”
  叶漫泣不成声,死死的拉着他的手不想放,郭启峰笑着松开她,被推了进去!
  手术室的顶灯亮起,叶漫坐在那,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刚刚郭启峰进去的时候,叶漫还在担心,可是真的手术开始了,她反倒平静的很。擦干了眼泪,她坐在那,心如止水。整个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空旷,她却没有感觉到孤单,她知道郭启峰就在里面,虽然隔着一道门,但他们在一起。不管手术的结果是什么,她都知道郭启峰的心意了。她一直渴望的,就是他会告诉她,他爱她。刚刚,虽然他没有说,可是他给了她承诺:他会出来,他会对她说我爱你!
  他一定会兑现承诺,她一定可以等得到!
  林凡居然来了。叶漫看到他的时候,竟感觉很陌生。其实他们不过是几天不见,林凡像是一下沧桑了很多。
  “林凡?”叶漫站起来,林凡对她勉强一笑,让她和他一起坐下。
  “我知道一定只有你在这里,所以来陪陪你。”
  林凡的话让叶漫心里一暖。这个男孩,总是很准确的知道她什么时候孤单,什么时候需要帮助,不仅是有求必应,即使她没有主动说,他依然会出现。比如现在。
  “好!”叶漫知道,所有的感谢都没有必要,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她感谢,而多少句感谢又能表达出叶漫的心意,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叶漫低着头,一直在等。不知过了多久,林凡说,“我想我可以走了!”
  叶漫愣愣的抬头,“什么?”
  林凡苦笑,“其实我来的时候,不想在这里看到你,看到你希望你是无助的,哭泣的。可是我们坐了这么久,你一直很平静。我知道郭启峰这次很危险,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出不来。”
  “他一定会出来,他答应了我的!”叶漫很冷静的说。
  “你很镇定。你很相信他,也相信你自己。”林凡挑下眉,长吁口气,“你发现了吗,我不在你们的世界!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介入过你们!就像小秋一样,不管她做了什么,郭启峰并没有上心。我和她一样,只是你们身边的风景。你们的世界里,唯有对方。我一直认为,你喜欢郭启峰,而郭启峰对你没有你这样用心。但从现在看,我判断错误。你对他的爱,并不以他对你的爱的多少而付出。”他站起来,“所以,我想我可以退出了。不管他是什么结果出来,你并不需要谁来陪伴不需要安慰。你一直就可以独自面对!”
  林凡就这么走了,叶漫没有挽留。他说的对,叶漫和郭启峰的世界,别人进不去,他们也从没有想过要打破出来。他们之间,不管是否明确的表示过与对方的爱意,他们并没有保留自己的心意。
  十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叶漫看着手术室的门,下午的阳光正照在那门上,像是镀了金,明亮的如同天堂之门,带着生的希望。她慢慢起身,看着它缓缓开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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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各们亲关注后面的番外,小小会从郭叔叔的角度,再进行一次内心剖析,希望让笔下人物的情感更加丰满,同时,也会给出一个真正的结局!
郭启峰番外一、我注定的命运
  那天我带着小刚在肯德基吃东西,天气晴好。看着孩子吃得那么高兴,我心里却越发的阴郁。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我这个爸爸来讲是个多大的压力,我可以放弃我的一切,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而且很可能,是前一秒还在对你微笑,下一秒就天人永隔。
  那种痛,有过一次,任谁也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可是我,已经经历了两次,很有可能会经历第三次,或者,我来不及经历就先他而去。
  我在这时候,已经不缺什么。小时候吃个糖块都要等上半年,还得先让弟弟吃。直到弟弟五岁的时候,再也不会和我分享所有的快乐和痛苦。现在,只要钱买得到,我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前提是,我还活着。
  弟弟是先天性心脏病,这个病,是父亲遗传给他的,被遗传的,还有我。所以我从小,就本能的控制情绪,无论面对什么事,我都可以保持平静的心态。这在我大了以后,被人形容为内敛冷静,或者腹黑难测。其实,我只是在保命。
  人的性格形成,总会有个无法选择的背景原因。有些是生在大富之家,必须面对兄弟相残,于是生来就擅长勾心斗角;有的是长在普通家庭,日子平淡,知足乐观;还有的就是我这种,生死由命,想多活一天,就只能清心寡欲。
  我和弟弟的唯一不同是,我的病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比之正常而言,只能算略有缺失。医生说,如果我今生不会遇到什么极度的大喜大悲,我完全可能平安度过一生,直到白发。而弟弟,从生出来,走路快了都会嘴唇发紫,气喘不上,那种突然的晕厥,就像是他命定的生活方式,不定期的来和他玩玩。
  家里的经济情况本来就不乐观,爸爸的病一直是负担,可是弟弟才那么小,无论是父母还是我,都难以放弃他。
  我们是同父同母,可是弟弟比我漂亮的多,即使在外人眼中,我也是个漂亮小男生。弟弟的肤色很白,在他没有病情的情况下,几乎是透明的。他的眼睛很大很黑,睫毛比我的还长,即使他只是静静的在那,也像个降临人间的天使。阳光洒到他的脸上时,我都会被他圣洁的样子吸引,忍不住会有一种舍弃一切来保护他的冲动。
  小刚在这方面,像极了他的叔叔。
  弟弟五岁生日过后不到一个月,终于还是在一次晕倒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小小的身子躺在木板床上,脸上盖了一张黄纸,按老人的说法,不能让阴阳气相通。我不怕弟弟会怎么样我,偷偷的掀开纸看他。他本来白白的脸现在发灰,常常是紫色的唇倒是红润。没有生气,却很平静。我不知道五岁的小孩对生死的看法能有多少,只是我记得,弟弟在看着别人痛快跑跳的时候,总是十分安静。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病,可是他对我却有格外的一分依赖。因为只有我这个亲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愿意无条件的陪着他。最终,他还是落了单。
  弟弟的坟上每年我都会去,每次都亲自动手,拔掉每一根草。每次坐在弟弟坟前,我都会和他念叨一下自己的生活,像个絮叨的老太婆。我觉得弟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精彩的,我要替他把这些活出来,告诉他,如果他在,他也可以,还可能比我做得更好。
  每次离开的时候,我都不会和他说,下次再来看你之类的话。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还有下一次。在母亲去世后,我的病有了变化。也许是那段时间太累,母亲作为我最后一个亲人离开,我的精神世界也受到极大的震荡。人说伤心,心若伤了,怎么会不痛?
  在母亲生病的时候,我正是毕业在即。父亲在几年前病逝,在一个夜里睡下去后,和弟弟一样的原因,再也没有醒来。母亲从那时候一下子老了很多,为了我,什么也不说,郁结在胸,终于酿成了毒患。父亲和弟弟的病都是有预备的,我们都明白总会有那么一天,突然的失去他们。可是母亲身体一直很好,也是她坚持要给父亲留下个根,才会有了我们兄弟两个。我从来没想过,母亲也会有生病的一天,还一查出来就是绝症。
  这种病,说白了就是往里扔钱,以减轻病人的痛苦,扔到没钱为止,或者扔到人死为止。我没钱,母亲只能痛。我更痛。
  为了照顾母亲,我争取到A中的老师工作,这是以我的能力背景能获得的最好工作了。工资很少,在庞大的医药费面前,真的是太少了。我不能兼职,母亲不让,怕我累坏。我只能看着母亲痛。
  万晓丽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很漂亮,家里很有钱。我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也知道她对我有意思。可是我自己的身体和家境,与她这种公主般的女孩,完全不在同一世界。我把她与所有的男生女生一起,放在远远的地方。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上学时,我们的交往并不多。她主动约过我,我都推了。没有结果的事情不必开始。后来,她没有再约过。上大学的几年间,父亲和弟弟不在了,母亲和我相依为命,平静也还幸福。我当时没有负担,很努力的参加各种社团活动,除了激烈运动型的,我几乎都有涉足。我可以保持我情绪的平静,可是我不能让我的青春也如死水一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希望自己能感受最多的激情。似乎她有些孤僻,在社团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或许这些学生活动,大小姐看不在眼里。
  到毕业前母亲生病,我结束了所有的社团活动,只陪妈妈。万晓丽来医院过两次,送了水果和鲜花,还亲手煲汤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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