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甘为老婆狗

它便是主子口中的命数，莫说凡界生灵的一切循环在上面，就连同神的命运也在上面。因果书上定好的事情从来就不可能改变，当年子墨上神耗尽自己的元神才能保住您现在的魂魄也没能保住您的神身，玄华上神怎么可能还能够存活。”她说完又是恭敬一拜道：“浅华上神现今还是保持冷静比较好，有些事您也只能认命。”
    那块给我当作床榻的破石头竟然有如此神力，我狠狠磨着牙，以前怎么没想到尾巴用力一甩把它给直接劈了算了？！ 
    “欢欢，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先处理好当下的事情即可。”
    我把他们的话一同装进脑子里，思前想后再三道：“可姐姐是如何死的？”
    她是上神，怎么可能会突然死掉？
  施斌将我搂了一搂，道：“难道你忘了你姐姐可是怀有身孕，但凡神族的人一旦诞下儿女那么无论是谁也只能灰飞烟灭。这就是规矩！”   
  是了，姐姐怀了身孕。
  她有了孩子。
  她为了那个孩子死了。
  我无限伤感地看着施斌握住我的手，甚是凄凉的反握住他的手。耳边突然传来当时林子堂对我的称呼“姑姑”？
  一时。
  我打了个哆嗦，连带着被我抓住手的施斌也只好陪着我打了个哆嗦。
  我认命道：“妖孽，那孩子，林子堂那孩子……竟是姐姐的孩子。”   
     
53 只愿日后
  “你确定？”
  施斌怀疑，但看着我的态度却又不得不信。
  我对着他点点头，“玄华和子墨的孩子，是我把他忘了，忘了……他身上一直带着姐姐的气味，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熟悉，可是我忘了……我忘了姐姐的孩子……忘了姐姐。”
  玄华又赢了，她总是棋高我一着。
  结婚生子，甚至是死亡，她也赶在了我前面去体会。不厚道，忒不厚道！
  我想问问绿汀她是怎样查到林子堂身上的气味的，她与他一次也没见过面。可望过去的同时，我抬头不小心看见了她身后的满天繁星，满天繁星，满天繁星。
  啊，原来已经是这样的夜了。
  我有多久没仔细见过这样的夜了？！
  它们发着清冷的光，我讶异地望着它们，从未见过这么灿烂的星光。当我在仓南山还甩着尾巴的时候，甚至不曾如此明确地感觉到被星光包围着，几乎伸手可触，可摘。它们曾储蓄过我的喜悦，一下子毫不保留地又用浅了。
  呵呵。两年前那个天真可爱整日为钱拼命的庄欢呢？她不见了。万万年前那个无忧无虑一心跟在姐姐身后的那位浅华上神呢？她也不见了。她们都不见了，只有我还在这里，在这世上，只有我，不知所措，举步维艰。
  一股莫名的东西仿佛如同怪兽要从我体内蹦出，撕碎我现在一些平稳而温和的假面。我究竟是谁？庄欢亦或浅华，都是还是都不是，那么施斌爱的是现在的庄欢还是用后卿的身份爱着浅华？！
  女人心千变万化，最终，我做了一个决定。
  “绿汀。”我唤道。
  “浅华上神有何事吩咐？”她微微扬起下颚，眼神坚定。
  我没有看身后的施斌，“现在带我上仓南山吧，我虽不是神身，但仍旧可以感觉到你的灵气和仓南山属于同源。希望你不会嫌我麻烦。”
  “当然不会！”她迎上两步，然后又停止了。
  施斌在我身后，气息一滞，“我可以带你上仓南山。”
  他的声音很沉，只有他生气时才会这样，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气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今晚已经晚了，明天再说其他的吧。”
  一切明天再说吧。
  幸好有明天。
  幸好隔了一夜，把一切过滤净尽，明天再说。
  绿汀身形一闪，不知退到了何处。
  先下屋内再无旁人，施斌也不用再压抑。他掰过我的肩旁，面部表情凶狠的看着我，看进我的双眼，我能看清他眼珠里根根发红的血管。“庄欢，我警告你，少给我胡思乱想！”
  妖孽就是妖孽，前一分钟人前人模人样，后一分钟背地里原形毕现。
  我含笑看着他，站在我眼前的人，是施斌又是后卿，我小心拿捏着态度语气，希望不会伤害他更多。“我没有胡思乱想。”手中却揉捏了原本今晚想给他的东西，一枚戒指，一枚原本想再次带上的戒指。很多事情，转眼即逝，一眨眼的时间，心意一变，天地颠倒，血肉人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欢欢，你又想抛弃我让我苦等这么多年吗？你不是说要绿本变红本吗？”
  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是没有不忍心。可万一他真因为上仓南山出了什么事，我不敢想那后果，不敢赌。而且，我是人，只有这一辈子，他却有天地一般的岁月。这一世我连自己是浅华还是庄欢都分不清楚，那么下一世呢？下下世呢？我……不敢去想。
  我冷冷地道：“那是逗你好玩的，我不是真心的。”
  “可我是，欢欢，”施斌表情阴冷，他大半个脸隐藏在阴影下，我看不真切，“何以在一瞬间变了脸？”
  我奋力从他手中夺回我的手。
  放狠话谁不会？！当今社会，还有谁不是被吓大的？！
  狠话这种东西，作为白领受压迫阶级，我自是信手拈来。“我才看不起你这种狂妄自大的男人。”
  “呵呵……”施斌盯着我，莞尔一笑，道：“为什么这样矛盾？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不过血肉之躯是吧……”
  被人看穿心中所想，心里难免有不干的滋味，“别颠倒定义是非，”我说：“一切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他不放弃，眼镜像是被水泡过，水汪汪的，如同来福的狗眼。
  看他甚无辜的表情，我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这是什么，赤果果说我始乱终弃吗？
  “一切都是误会，后卿像是我的孩子，只是孩子。之前是我弄错了……”
  “你确定？”他满眼都是不相信。
  “当然！”
  “那你起个誓。”施斌道。
  “哈？”我脸色一变，“什么誓？”
  “说你果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动心，不然天打五雷轰庄爸庄妈，外加盘古族那小子永世不得清醒，你侄子那林小子万万年不得真爱！何如？”
  “你……”我看着他，咬牙切齿，八点档的剧情为何没有想到他这么歹毒的台词？这要我如何往下接？“我……我的誓在心中，不必在其他神人面前……那个……那个家丑不外扬……不外扬！”
  “既然都不爱我，那么这事如何算作家事？说出来与大家分享分享也好，欢欢难道不懂何为言为心声？说吧！”他不遗余力地催促。
  看他这副地痞流氓一副二流子嘴脸，我知这小子是来了劲儿，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逼他，如今他逼我。破釜沉舟，难道真的要走到再无回转余地？
  啊，回头一想，算了，起誓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百般地说服自己。
  “不如，我先起个誓言给你做做参考，如何？”施斌用以往从未有过最为平和的语气说：“无论是浅华还是庄欢，我的爱一分一毫都不会改变。若我有违此誓，对她负心异志，情灭爱海，叫我永受地藏冥火之苦，饱亿万年孤苦！”
  他竟……竟对我如此之好！
  “何苦？这样逼我逼自己……”
  人起誓尚可扯谎，可神不可，魔不可。一语成谶，再无更改！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终还是不忍。
  罢了，大局定矣。
  他如此之人，何尝看不破我之前的小计。只是他懒得看破，直接用更为险恶的计谋来袭，打得我措手不及，丢盔卸甲。
  他紧紧缠·绕着我的手，我低头微笑叹气一声，施斌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本有意放你自由，以后可没有后悔药可吃。哪怕我果真再不爱你，你也只能跟着我，看着我，守着我，爱着我……
  我紧紧缠·绕着他的手。
  “只愿……只愿……”只愿真的能一切安好。
  “小笨蛋，从现在起，我们前世不记，只愿日后可好？”
  前事不记，只愿日后。
  前事不记，只愿日后。
  “妖孽！我说你前世是不是有很多桃花帐没还完的呀？这么快撇清关系！”
  “老婆大人，我哪敢呀！”
  “哼哼……要是被我发现！有你好果子吃！”
  “小的不敢不敢！那老婆大人去仓南山您可介意再带上为夫一人帮您拎行李呢？”
  “这……再考虑再考虑……看你今晚表现如何……咳……怎么……怎么全黑了……停电了吗？施斌你再干什么？！”
  “好好表现啊！”
  我努力从床单里伸出头来，这妖孽怎么一不注意就把我压·到床上了，“妖孽！你国文造诣有这么不好吗？我是说按·摩，不是乱摸！啊！！！”
  
54 便宜乱占
  第二日一早，晨光袅袅，金色的阳光层层叠叠射了进来格外温馨。
  我扭头看了眼仍旧闭着眼的施斌，捏着他脸颊上的肉用力一拧！
  “哇！欢欢，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吗？这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啊！”
  掀开被单，我穿好衣服，一副大爷得逞后的表情看着他，居高临下道：“您好，这位先生，您还在试用期所以还不算是亲夫！”
  “昨晚难道没达标？”
  扣好扣子，我附身对着他耳边诡秘一笑，“你要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