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将沉月

58 谁主沉浮


哎呀,怎么还是没有什么人气呢??珀荷疑惑了、、、、转眼回到王府近十日,离那月初的日子是愈来愈近,上次与赫连允洛间的谈话匆匆结束,一些心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再见面时,都仅仅是一面,话都来不及讲,赫连允洛就会匆匆离去,似乎从那天赏花过后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许连沐月自己都不知道。
    春日微凉的清晨,阳光懒懒的洒在大地上,锁韵阁的房屋内,镂空雕花青铜熏香炉内生出冉冉白雾,消散在空气中,幽香凝神。
    “小姐。”夕照端着刚泡好的茶进屋,看见沐月正趴在书桌上,沉沉的睡着。夕照无奈的摇摇头,“小姐,醒醒,你这样会得风寒的。”
    沐月被她吵醒,美眸中闪现着刚刚睡醒的雾气,发丝垂在额前,嘴里嘟囔着,“我怎么又睡着了。”
    夕照放下手中的茶具,帮着沐月整理发丝,“是啊,小姐,你最近越来越嗜睡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倒没有,就只是想睡觉,其他的没有什么不适的。”沐月微微打了个哈欠,拿起摊在桌上的诗集继续看,这几天也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眼皮重重的想睡觉,有时候竟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昏睡过去。
    “这倒是,小姐你的气色很好,脸色红润,真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沐月放下书,盯着夕照看了会,那眼神,看的夕照直发麻,想着是哪句话说错了。沐月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小娘子,既然如此,就赶紧从了我吧,来,让我抱抱。”贼手伸向夕照,最近沐月的心情极好,虽然每天都在王府中度过,但沐月有时常会想到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未必不是件好事,开开心心额过不是很好吗?
    “小姐,哪有你这样的。”夕照脸红的怪嗔,躲着沐月伸过来的手。
    “来嘛~小娘子。”沐月乐此不疲。
    春日里,笑语如嫣。
    最终还是沐月败下阵来,耍着赖皮,“不玩了。”这几天不仅觉得嗜睡,而且体力似乎也不及以前那么好了。
    夕照看到沐月额角的汗珠,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只不过还是不敢上前,从小到大,被沐月可怜的外表骗到不在少数,迟迟不上前。沐月看出她的犹豫,招手喊她,“本小姐渴了。”
    夕照察言观色,小心的端着茶水上前,果然,沐月从凳子上跳起,眼疾手快抓住夕照,在她的腰间一阵猛挠。夕照眼泪汪汪的直求饶,就不应该相信她的。后悔晚矣。
    沐月满意的看着夕照大口直喘粗气,脸上的表情真是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沐月满意的看着,双手叉腰,“还来吗?”那模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不来了,不、来了。”连连摇手,后退。
    沐月得意的笑着,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放下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夕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深沉,眸中漾着哀伤。夕照被她吓着了,忘了刚刚受欺负时的惨状,上前关心沐月,“小姐,怎么了?”
    沐月从哀伤中醒神,扯出笑容,“没事。”她拉过夕照的手,“我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可好?”
    “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直跟在你身边不好吗?”夕照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她从小就跟着沐月,几乎是形影不离,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嫁人,要离开沐月,沐月突然要她离开,她怎能舍得?
    “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跟在我的身边太危险,你离开这儿,我起码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沐月的眼神黯淡,这些时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生离死别似乎就在一瞬间,沐月想了很久,知道她不能失去夕照,与其把她留在身边提心跳胆,倒不如让她离开自己,平淡的过一生不是更好。
    “可是、可是...”沐月的眼神刺痛了她,夕照一瞬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沐月,倔强的拉着沐月的手。
    “不要再可是了,明天我就把你先送回沐府。”沐月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不要。”夕照甩开沐月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沐月瞧着夕照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怎么唉声叹气的?”赫连允洛在门口就看见夕照满脸泪痕的跑出去,还差点撞到自己,进来后有看见沐月一人在叹气。
    沐月抬头看向门口,一身华服的赫连允洛正站在门口看着她,沐月站起来刚想行礼,便被赫连允洛拦下,带着商量的语气,“我们间,不要这么生分,好吗?”狭长的凤眸中带着期待。
    沐月看着眼前的赫连允洛,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顿时,凤眸内笑意尽显。
    “月儿...”赫连允洛欲言又止。
    沐月抬头,等着接下去他要说的话。
    赫连允洛以前是尊贵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权力无边,他说一,无人敢说二。他是骄傲的王爷,是至高的皇帝。但是这样一个他深爱的女子面前,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他也是一个人,他也会怕,怕输的一无所有。
    “月儿,你应该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我是先皇的儿子,父皇把皇位传给了我,我会坐上那个位子。”赫连允洛停顿了下,瞧着沐月的变化,沐月很是平静,脸上没有波澜,又继续说,“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我要和你一起分享这个天下。”赫连允洛没有用希望这一类的词语。他的心意沐月早就知晓。
    沐月离得他很近,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击着沐月的心房,多日逃避的问题,如今被拿出来,当面的质问,使沐月无措。她害怕去直视赫连允洛的眼睛,那里的真情让她无法唤回自己的理性。
    沐月的沉默让赫连允洛一阵心慌,他稳住颤抖的心,“月儿,过去的发生了,我无法改变,你,给我一个让你幸福的未来,好吗?”
    沐月低着头,许久的沉默无语,赫连允洛的心似在一个无底洞中不断的下沉,这样失控的感觉很难受,无形间想要抓住什么,干涩的喉咙发出声音,“月儿。”
    沐月听到他再次唤她的名字,浑身一颤,上前一步,把头埋在赫连允洛的胸口,单薄的肩膀轻颤。
    这样的一刹那让赫连允洛失神,恍若在梦中,可怀中女子温软的身躯告诉他,这是真实的。一双深棕的眸子漾起波澜,是秋水般的纯净空明,他的双臂紧紧的环住沐月,很用力,很用力。
    沐月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双手不安定的捶打着赫连允洛,一下,一下,毫无规律,“我讨厌你...”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还我孩子...你把他还给我...”
    ……
    语无伦次的控诉,手脚并用的捶打,一词,一句,都是沐月心中的痛,她把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全部都倾泻出来。
    沐月的每一下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赫连允洛一下都没有挡,身体上的痛再也没有心中的痛。
    打累了,也哭累了,在赫连允洛的怀中抽咽着,满脸的泪痕,双手还紧紧的抓着赫连允洛胸前的衣服,竟是睡了过去。赫连允洛心疼的抚过泪水流过的痕迹,沐月感觉到脸上游离的手,似梦非梦中呢喃,“讨厌你...”
    赫连允洛嘴角扬起笑意,打横把沐月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宁静的睡容,仿佛是那全天下。
    沐月很确信自己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的肚子在那抗议了许久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了脸,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还没走?”沐月的舌头有点打结。
    赫连允洛嘴角扬起,不答沐月的问题,抚了抚沐月的长发,拉着沐月走到桌前,“饿了吧?到了午膳时间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你怎么都不吃?”沐月看着只帮她布菜的赫连允洛问。
    赫连允洛凤眸眯起,把碟子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放进沐月的碗中。
    “咦?你不吃啊?这个很好吃的。”沐月看着碗中那块糖醋排骨眼中都有了笑意,紫烟最拿手的菜就是这个,可是都不肯做,这丫头就是倔的很,有时候连沐月的面子都不给,这次看来还是看在赫连允洛的面子上,她才会有这个口福。
    “你吃吧。”赫连允洛宠溺的看着沐月。
    沐月满足的吃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舔干净嘴角的酱汁,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赫连允洛,“赫连、允洛...”沐月叫他的名字。
    “恩?”赫连允洛奇怪沐月会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沐月一字一句地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其实这几天沐月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对赫连允洛真的没有感觉吗?
    赫连允洛愣了半响,把沐月抱到自己腿上,轻抚着沐月的脑袋,“月儿...”
    “不会吗?”沐月抬头看向赫连允洛。
    “傻瓜,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爱你。”沐月看着赫连允洛,嘴角流泻出一丝笑意,她的这句话终于稳住了自己摇摆不定的心,赫连允洛紧紧搂住沐月的腰,覆上那微张的上扬的唇瓣,极尽的温柔,细致的描绘唇纹,耐心的像是在对待心爱的宝贝。
    午后,沐月温顺的靠在赫连允洛的怀中,听他随意的说一些事情。
    阳光有些刺眼,沐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睡意袭上。
    “月儿。”赫连允洛轻唤她的名字。
    “恩?”沐月低应一声,又在赫连允洛的怀中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赫连允洛手无意的揉着沐月柔顺的长发,“还有五天,这五天我会很忙,你要照顾好自己,等到那时,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恩~”依旧是懒懒的声音。
    赫连允洛浅笑,在沐月的眉间印下一吻。
    盛连国天治十年四月初五,晴,宜出行,宜祭祀。
    象征着皇室最高权力最高贵的明黄色晃亮了灏城的街道,新皇登基前三天要去皇家寺庙金佛寺祭天,拜祭先祖。
    一袭玄黑镶金边锦服修饰出他修长的身躯,薄薄却紧抿的唇,没有往常温和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不见底,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应凛骑着马行在队伍的最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绵延五里,文武百官皆在其中,最前面的马车都快要出城门了,后面的马车还未从皇宫中出发。这样的盛事,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到街道上观摩了,人多却不显繁乱,井然有致。
    这样热闹的场景只延续到城门口,冷清的城门,让人不安。车轮滚过石板铺设的道路,木质的衔接口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感觉烦躁。
    应凛座下的战马察觉了这种异样,长嘶一声,放慢前进的脚步。
    宏伟的城门像是张开的野兽的嘴,缓缓的闭上了它的血盆大口,眼见着城门被关,随行在侧的宫人们开始骚乱,井然有致的队伍失去了原有的队形,他们养在深宫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的阵仗哪里见过。
    赫连允洛嘴角轻抿,漫步出马车,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随意的像是要去郊外踏青的,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然而直视他的凤眸,给人一种压迫感。人群中再无人开口。
    他貌似随意的瞥过城楼,“廉清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见?”
    “哈哈哈~~”赫连皓天大笑着登上城楼,居高临下,今天他就要抢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微眯的双眸遮不住里面的兴奋,“本殿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你篡改父皇的遗旨,妄图欺骗天下百姓,本殿现在就替天下人和父皇讨回这个公道。”话音刚落,无数弓箭手齐刷刷的立上城墙,弓弦拉满,冰冷的箭头反射阳光,刺眼无比。城门大开,出现两队士兵小跑着,没一会,就把车队围住,长矛上的一串串红缨坠下,讽刺着明黄的华盖。御林军在惊魂中打起精神,也纷纷举起武器,对持着。
    后面马车中的官员闻讯赶来,这些人中不乏见风使舵亦或是赫连皓天身边的官僚,此情此景,纷纷下跪,行君臣大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夜冥随侍在赫连允洛侧,呲了一声,瞥过那些官员,暗暗记住了他们的长相。另一些官员则是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充满希冀的看着赫连允洛。沐丰羽不愧是带领过千军万马的,遇此阵仗,不慌不乱,“王爷,你带着亲兵先走,老臣留下对付他们足矣。”
    赫连允洛对这位朝中老臣,又是自己的岳丈,甚是敬佩,他笑说,“沐大人,今日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沐丰羽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光芒,自信,骄傲,让人去不由的去相信他,沐丰羽以前一向都不甚喜欢这个女婿,一直觉得他是眼高于顶,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也一直觉得先皇把皇位传给他完全是要把盛连国推向灭亡。此时看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沐丰羽的心中千回百转,睿智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赫连允洛,最后,唯有恭敬的的说,“是,老臣遵命。”
    傲倚在城楼上的门框边,远远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半枚的银面具反射出的光线让人不能直视他的脸。仿若天下唯他而已。
    赫连允洛收起不拘的笑,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即使居高临下的赫连皓天还是被比了下去。“应将军,这里交给你了,不要误了吉时。”赫连允洛淡淡的开口。
    “哈哈哈...”赫连皓天又是一阵大笑,“赫连允洛,本殿劝你最好是搞清楚,应凛是哪边的人?”他处心积虑把应凛拉拢到自己身边,他知道赫连允洛,应凛,沐月三人之间的关系,应凛一直为赫连允洛抢走心爱之人而怀恨在心,自己又怎能放弃这么大的一个棋子呢?
    应凛勒马看向赫连允洛,冷冷的说,“你今天是出不去了。”
    赫连允洛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你真的打算如此?”
    “你应该知道,我跟你总归是要有个了断的。”
    “是为了本王的王妃。”
    应凛没有说话,可一提起沐月,眼中便出现了异样,这也算是默认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月儿是不愿嫁你的。”应凛打断了赫连允洛的话。
    “没错,当时她的确不愿嫁我,可是你怎知她现在不愿跟我?”
    赫连允洛的话戳中了应凛的心,没错,自从沐月被带回王府后他便费尽心思的去查沐月在王府的生活,原本以为沐月定是过的不好,却不料回来的探子却说沐月和赫连允洛生活的很好,其实在小屋的时候应凛就发现沐月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他不愿承认,不愿承认沐月和赫连允洛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赫连允洛是什么人,自己难不成还不清楚吗?
    应凛还没开口说话,便听见城楼上的赫连皓天大声说道,“应将军,还不动手。”
    应凛冷眼扫过全场的所有人,“应家军听令,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下令之后,在场的所有宫人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早已没有了礼仪,全部都开始逃命起来,只有赫连允洛还是那样临危不惧,冷冷的开口,“夜邃。”
    夜邃一声令下,四周出现了许多身穿白色衣衫,手拿长剑的男子,挡在了赫连允洛的马车前。
    应凛笑了笑,“这就是你秘密训练的死士吧,你果然不简单,不过就这么点人,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赫连允洛嘴角一扬,“你当真以为本王就这么点能耐吗?四军何在?”
    “四军?难不成是先皇的...”站在城楼上的赫连皓天轻声呢喃道。
    “殿下有何不妥吗?就算赫连允洛带了人来又能怎样,今天必是他的大限之日。”一旁的傲闪着银色的面具,冷冷的说道。
    赫连皓天看着眼前的形式,说道,“但愿如此。”
    只听见一声声整齐的脚步声从四周传来,“东军向王爷报到。”
    “西军向王爷报到。”
    “南军向王爷报到。”
    “北军向王爷报到。”
    此时应凛被四军包围在了中间,应凛笑了声,“好,果然是赫连允洛,居然连先皇的四军都能调动,天下之大,能有你赫连允洛为对手也无憾了,应予,动手。”
    “杀...”
    “杀....”
    四军和应家军兵戎相见,长矛刺向敌人的身躯,四处都是宫人的惨叫声,应家军和四军都是身经百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又冲了上去,他们只有一个信仰,就是忠于自己的主子,此时刀光剑影,温热的鲜血洒在自己的脸上只觉得越来越兴奋,杀戮,死亡弥漫在灏城里,空气中到处都是血的味道,应凛的夜魂已经出鞘,双脚一点马鞍,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凌空刺向赫连允洛,赫连允洛眸若冷电,拔出碧合迎击,两剑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绝世好剑,发出的剑气刺痛着其他人的眼睛,夜魂碧合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应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再次袭向赫连允洛,赫连允洛一个转身下来马车,就在同一秒,赫连允洛身后的马车已被夜魂强大的剑气震碎,赫连允洛眼中的一丝寒意,手中的碧合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应凛挥动手上的夜魂去抵挡,夜魂灵活的在应凛手中转动,一道剑气袭向应凛的眉间,应凛一个翻身,单手撑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剑气滑过应凛的发丝,几个青丝飘落,赫连允洛乘胜追击,碧合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又刺向了应凛,夜魂与碧合在长空中划出了一道道诡异的弧线,突然应凛一个回身出掌击向赫连允洛,赫连允洛运气回击,两掌相碰,四周离他们俩较近的士兵全都被震了出去,赫连允洛和应凛都往后退了几步,两人武功不分胜负,待站稳过后,应凛持剑再次袭向了赫连允洛,赫连允洛刚要出击,却不料有人在不远处喊道,“王爷,王府传来消息,王妃身中剧毒,已经昏迷了。”
    “什么?”赫连允洛听见“身中剧毒”四字后便忘记了反击,只觉得一个尖锐的物体刺进了自己的体内,赫连允洛闷哼了一声,出掌打在了应凛的左肩,夜魂拔出,赫连允洛的伤口喷出了鲜血,染红了月牙白的衣衫。
    应凛刚刚也听见了那人的说话,本想收手却不料已经来不及了,此时他捂着自己的左肩还不确定的问道,“他刚刚说什么,月儿怎么会中毒?”
    赫连允洛没有回答他,反而喊来了夜邃,“夜邃,究竟怎么回事?”
    夜邃此时也是一身的鲜血,显然刚刚正在奋血搏杀,“王爷,属下也是刚刚才得知的,王妃中的是幻潋。”
    “什么!”赫连允洛拿着手中的碧合指向城楼上的赫连皓天,“赫连皓天,你算什么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下手!”
    “哈哈哈,那又有如何?只要能赢,任何代价都无所谓,你的王妃被我下了毒,想必你也听说过,幻潋,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幻潋,由七七四十九种□□制成,中毒者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每七天为一个周期,历经七个周期,至今无人完整的经历过七个周期,往往在第二、第三个周期的时候就被折磨至死。幻潋的解药十分难配,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四十九种药材缺一不可,服用的顺序也是万万不能错的。
    在外人面前一直克制自己情感的赫连允洛,脸色变得很难看,双手握成拳,青筋凸显,浑身冷冽的气息更是让人不敢再接近。
    应凛看在眼中,身形一晃,心痛让他无法呼吸,突然冷冷的说道,“应家军全体住手。”应凛话一出,应家军便全体停了下来,等待应凛进一步的指示。
    “应凛,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赫连允洛杀了?!”站在城楼上的赫连皓天看见应凛突然停了下来大声的喊道。
    “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才肯帮你的。”应凛不答反问。
    赫连皓天嘴角一抹,“哼,我只答应过会让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可没说保证她的安全啊。”
    应凛脸色一沉,“你....”
    “就算你不帮我也无所谓,有个沐月在手,就算你有四军又如何?哈哈哈...”赫连皓天猖狂的笑着。
    “我的弟弟,你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赫连皓天那样的语气就像是在问,要喝汤还是要吃菜一般。
    “解药!”赫连允洛冰冷的眼神射过去,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打个冷颤。在这样的时刻,应凛突然很羡慕赫连允洛,起码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沐月。
    “这样,算不算你不要江山了?”赫连允洛,果然,她是你最大的弱点。这一局,输赢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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