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

第69章


侯雅兰干的事已是不争的事实,早些惩治了那女人也算了结了这事,她不想纤舞也变成宫里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
       纤舞随手拨弄着妆奁里的发簪,忽而,嘴角勾起轻笑,看着镜中道:“影,你来了。”
       “不知王妃娘娘深夜召属下过来所谓何事?”影只是略一俯身,说不上敬与不敬,毕竟他的主子只夜月辰一人,今日过来也只是念在夜月辰嘱托他好好照顾王妃。
       “我想让你去办一件事。”纤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娘娘应该清楚您的命令属下可以无视。”影毫不留情地接口。
       纤舞也不恼,抬了手,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状似散漫地道:“此事即便我不让你做王爷回来后也是要吩咐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不可能杀了侯雅兰。”即使真有证据证明是她害死了小世子。”
       “呵呵呵,这可真有趣。我什么时候要你去杀人了?”纤舞乐不可支,倚臂笑道。接着,一敛嘴角,整个人如罩了层寒霜,冷声道:“我让你去探一探侯雅兰的院子,查看下她的贴身之物,特别是香囊个一类的东西。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去不去随你!”
       “为什么是我?”影饶有兴趣地挑了眉。
       “夜影统领这是在自恋于自己的武艺么?”纤舞轻笑,“老实说,我最看重的是你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毕竟夜影统领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我不担心王爷信不过你的话。”
       眼前这个心思灵透的女子让影生出了丝“怜香惜玉”的感情来。白纸般干净的女子在短短两年间竟学会了去揣测别人的心思,权衡利益得失后再决定下一步,一步步走得充满了算计,甚至,不得已对自己最爱的人玩心思。他实在该庆幸这女子本性善良,倒不至于将这王爷后院弄得鸡犬不宁,只是,要难为了那人。
       夜月辰回府后便直奔诺情居,半刻不得歇息。原以为会见着床上神形憔悴、泪眼涟涟的妻子,一路上也已经想好了数十种劝慰她的话,可真当见着了纤舞却发现原先准备的话一个字也用不上了。
       夜月辰进到屋里时,纤舞正拿了把剪子细心地修理着那盆海棠,眉眼带笑,额间略染薄汗,竟看不出病弱的样子。夜月辰小声地唤了句:“纤儿?”
       纤舞放下手中的剪刀,柔柔地笑道:“你回来啦?”没有委屈没有幽怨,一句轻声地问候便足以将他俘虏。
       “怎么不好好在床上歇着?”夜月辰皱眉,厉眼扫过一旁的丫环,而后又急步走到纤舞面前,打横将她抱起送入内室。纤舞也不拒绝,伸手勾了他的脖子,柔顺地将头轻靠在他肩上。此般柔顺乖巧的模样顿时便让夜月辰的心溢得满满地,再容不下其它。
       轻抚着纤舞额间碎发,夜月辰思量着接下来要开口的话。纤舞故作不知地玩着他的手指,那娇憨的模样让夜月辰既恨且痛。恨的是自己没保护好她们母子二人,竟让有心人钻了空子;痛的是纤舞痛失爱子却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辰!”纤舞仰头轻唤道,在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后,纤舞又低低笑道:“我最近发现了些有趣的物什呢,让锦瑟拿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夜月辰现下只想着怎么安抚纤舞哪有什么心情看有趣事什,只是见纤舞兴趣昂然不愿拂了她的意,随意地点了点。待看到锦瑟拿来的香囊时,夜月辰不免有些动怒了,“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别像小孩子似的弄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好好躺着,刚才你还在修花,也不知吹着风没,呆会儿让郁大夫好好把把脉。”夜月辰自顾说着,一面小心地将纤舞放躺在床上。
       纤舞挣扎起身,半点不肯合作,“你先看看再说嘛!”
       “纤儿!”夜月辰不由喝道,随即又软了语气,“失去孩子,我跟你一样难过,但不能因为难过就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我宁可你对着我大哭一顿,甚至打我一顿,质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也不想你这么嘻嘻哈哈,粉饰太平!”
       纤舞瞬光微动,终是硬下心肠道:“先看!”
       夜月辰无奈,随手拿起香囊看了眼,名贵的布料、细密的针脚,绣工出众,看得出是夫人小姐们爱好的款式,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纤舞突然伸出一手,将香囊往夜月辰鼻间凑,夜月辰瞬间变了脸,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
       “这香囊哪来的?”虽然混着其它的药草,但麝香的味道夜月辰却无法忽视,纤舞有孕后他担心有心人会用些下作手段,所以对麝香一类的东西特别留意,甚至让诺情居的人都注意着这味。
       “兰妃那。”纤舞眼睛睁得大大,紧盯着夜月辰,想要看他的反应。
       夜月辰略一抿唇,先俯下声替纤舞掖好被角,轻柔安慰,“此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先好好休息。”再抬起头时已是满目肃杀,“去兰若院!”
绝色囚妃062
 夜月辰前脚刚出诺情居,影便跟上来了,简短地报告了这几日的调查结果,当然,也包括绿萝的说辞。夜月辰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脚步生风地往兰若院而去。
       侯雅兰早已得了消息,早早地便率了一众丫环在院子里候着。远远地见夜月辰过来了,立马福身行礼,待人走到近来,这才温婉开口:“臣妾给王爷请安了。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臣妾已命人备好了热汤,王爷先去沐浴吧。”说完,侯雅兰作势要起,却被夜月辰厉言喝住。
       “兰妃怎么越发没规矩起来了,本王有叫免礼吗?”
       不仅是侯雅兰,一旁站着的丫环们也都惊呆了。侯雅兰只失神地看着夜月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过于犀利,似要让她心中最后一点隐蔽之处无所遁形。侯雅兰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比起外人所看到的难堪,她更多的是感到不安。
       夜月辰很想就这么撕破她伪善的嘴脸,可又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终是没有在丫环们面前再给她难堪。“起来吧!”
       侯雅兰随夜月辰进了屋,回头示意雪鸢等人退下。亲手为夜月辰斟了杯茶,静立于旁等待主座之上的人开口。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夜月辰看着侯雅兰,冷冷地道。
       侯雅兰冷笑,连作戏他都不愿意了么?“说什么?王爷可是有事告知臣妾?”侯雅兰状似天真地问道,却半点不提座上之人想问的事。诺情居将白纤舞流产的事瞒得死死的,若不是她安排在诺情居的眼线透了消息出来,她也不会知道,是以,这样的回答总没错吧?
       夜月辰起身,以两指紧扣住侯雅兰的下巴,恨声道:“你可以装得再无辜点!”
       侯雅兰脸色发白,犹自镇定道:“臣妾不明白您”下巴猛地一疼,似乎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你以为把纤儿肚里的孩子弄掉了你就有机会了是吗?”夜月辰俯声在侯雅兰耳旁轻声道,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阴冷,“你,已经失去了唯一的机会!对你,我不会再手软!”说着,用力一推,下一刻,侯雅兰已跌倒在地上,发丝凌乱,面色灰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侯雅兰放弃了一贯的温婉作派,极力吼道,“夜月辰,你哪怕有一刻将心放在我身上我也不会这么做!”
       良久,侯雅兰平复了情绪,低泣道:“既然娶了我,不就意味着接受了吗?你怎么还可以将我视为无物,就这么一心一意地跟白纤舞过起了你们的小日子!你从来没想过在这王府里,还有个女人在痴痴地盼着你!”
       “毒害皇嗣,这个罪名足以让侯家万劫不复!”夜月辰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冰冷地说道。对眼前的女子他有愧,更现在更多的是恨,若不念着她的父兄,他可能在看见她的那刻便出掌毙了她了,“来人,将兰妃押进地牢,好生看管!”
       “怎么,不杀了我为你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还是,你在忌惮侯家?”侯雅兰抬了下巴,不无挑衅地说道。
       侯家?侯家正是束缚他的最大阻力!任哪个男人都不想女人当面揭他的暗疮吧?偏是侯雅兰死到临头却仍止不住妒意想要刺激他一下。夜月辰攥紧了拳头,现在他自不会动侯家,日后便难说了,他不想在他的后半生仍受制于侯家!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
       侯雅兰快速爬到他脚边,死拽住夜月辰的衣摆,哭道:“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
       夜月辰扯出自己的衣摆,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径直往外走。而侯雅兰却像患了失心疯,疯狂而狰狞地吼道:“夜月辰,夜月宇马上要逼宫了!这个时候你非得如此对我吗?失了侯家这个左膀右臂,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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