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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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还是姓萧,只是名字真的改成了萧何。萧府在外面看着不算很大,内里却很精致,当时刚到这里,我一激动展开胳膊抱住大胡子吼了一曲《中意他》,把他吓的两天没敢上床。
    葡萄很快就拓展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找了几处隐蔽的地方做了自己捉迷藏的基地。开始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念叨康康,后来慢慢也就淡忘了。
    大胡子在这边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只知道他也并不需要忙什么,到了月底管家就会出去收账,然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我怕他买多了地皮又被上面注意,他哼了一声说,这是他该得的。
    孩子渐大,有了自己的小房间。生活清闲下来,只靠夜间那种活动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体力消耗,更何况他爱上了做下面的那个,每次我都是累死的那个。如此一来,他又恢复了早上练武的习惯。不仅如此,还拉上了葡萄和桂圆儿,只是每次看见桂圆儿泪汪汪的抖着小腿扎马步我就心疼不已。
    南方没得雪看,但是冬天那种湿冷也并不好受。就像现在,大胡子光着膀子在武场抡刀,我就裹着厚棉衣靠在书上看,两个孩子已经被他扒掉了一层衣服,站在旁边扎马步。
    终于出够了汗,喜乐过去给他披上衣服。大胡子大跨步过来,斜我一眼说:“你也该练练。”
    我连忙摇头。大胡子大手压着桂圆儿的肩膀往下,嘴里道:“下去些。”
    桂圆儿扁着嘴又红了眼眶,我在一旁看得呲牙咧嘴,忍不住走过去拉他起来,对大胡子说:“算了吧,他不是那块料,身体健康就行。”
    葡萄闻言快速的站直,揉揉腿说:“爹,我身体健康。”
    大胡子倒是也没说什么,揉揉葡萄的头抱桂圆儿起来,戳戳他的脸颊说:“还没你姐体力好。”
    “他生下来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女人……”大胡子顿住话,许是觉得我这模样实在是诡异,笑了两声说:“很冷?”
    我连连点头,“虽没下雪,但也够冷的。”
    大胡子不屑的挑挑眉说,“这也算冷?想当年关外大雪,目极之处皆是深雪。我带着兄弟们在雪中追踪……”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停了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当年的辉煌还是忘不掉吧,只是希望这平淡的小日子他能品出滋味,慢慢淡化那层落寞。
    大年三十的时候,家里迎来了几位客人——恬妞两口子和尼娜两姐弟。时过两年,葡萄也已经知道害羞,见到康康并不是太热络,只是之前的多动收敛了许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角时不时的瞄过去一眼。2我以为有康康在身边她能变得淑女一些,岂料只是出去一趟给下人训话发赏钱,不过两刻钟,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爬到康康身上,撕扯着他的脸颊肉喊:“谁让你把我的小兔子养死了!”
    我抬手抚额,只装做没看见,转身又折到前院看戏子们上妆。
    这个年过的很热闹,恬妞是大着肚子来的,晚饭后就跟着余有才去休息,大胡子的视线尽力不着痕迹的跟着她的肚子走了一段,然后若无其事的喝茶。
    他一直想着能再有个孩子,无论男女,只是好像这肚子并不争气。我一度怀疑那些计划生育之前一口气连生十几个的妇女只是个传说,后来想想,也许是我命里就只能有这么一胎,不过有儿有女倒也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胡子果然提了一句,“咱们得加把劲儿了,再给葡萄和桂圆添了弟弟或妹妹。”
    我抓住他顺着小腹往下滑的手,“若是怀不上呢?”
    “不会。”
    “若是真的呢?”
    大胡子很不屑的笑了一声,“爷说不会就不会。”
    好吧,谁让人家曾经是将军呢?不管什么事都是有范儿的。
    其实那晚我是想问,若是一直没能完成他的心愿,他会不会再给孩子找个二娘。事实上,这里过来说媒的人还不少。他一个成熟帅气的中年男子,脸上那道疤又增加了一丝南方人没有的男子气,家境中等靠上,家中只有一妻,谁家的闺女进了门做二房也是好事情。
    我不知道他都是怎么拒绝的,反正这几年也并没有人进来,他私生活也干净的很,算得上朝九晚五。偶尔有人请客,也不会很晚回来。至今两个人也没去衙门领一张证明什么的,他若是弄进来一个二房,我连休书都不用讨。
    整个生活,以一种极度和谐的趋势往前发展着。
    孩子十五岁时,我依旧没能满足大胡子想再要个孩子的愿望。掐指算算,我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当年二十不到生了俩孩子,总觉得是一眨眼之间,孩子都会谈恋爱了。俩孩子的成长有点扭曲,葡萄依旧是个暴力货,一个不顺心就敢揪着康康的耳朵骂人。康康过来中原以后拜了个老中医做师傅开始学医,现在二十有二,倒是长的白净帅气,因着学医本身又喜欢干净,城里倾心的姑娘倒是不少,都被葡萄手持小马鞭恶狠狠的吓回去了。一个招桃花,一个辣手摧花,两个人倒是挺有趣。
    桂圆却诡异地对地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唯一的儿子没有按照大胡子的期望成为勇士,也没有按照我的期望成为学士,整个成了古代戴草帽的袁隆平。只不过人家观察的是3水稻,他观察的是地形和奇奇怪怪的石头泥土及化石。
    我之前是口无遮拦,知道什么就和俩孩子扯什么。等注意到桂圆儿能站在院子里看星星一看一夜时,我终于发现了问题。好在他兴趣有点偏执,但人格健全,和人交流并没有障碍。不过自那以后我闭口不提外星人飞碟及各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怪现象。
    为了帮他观察,我还绞尽脑汁用琉璃磨出凸透镜给他做了简易望远镜。桂圆儿开心的狠狠抱住我,这下子我更担心了。眼看着都十五奔十六了,这孩子还没有与葡萄之外的同龄女孩说过话,我是真怕他将来钻到地质里。这种兴趣在古代注定是不被认可。
    我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夏末的时候桂圆儿在饭间对大胡子说:“儿子想出去走走。”
    我听见这话就肝儿颤,这可不是出去走走那么简单,估计一走就得半个地球。他再学郑和来一场下西洋,指不定什么时候好好的儿子就送给大海做祭品了。
    大胡子不反对,说:“也好,长长见识。”
    我赶紧给桂圆儿夹菜,“你想出去找什么?要不娘给你讲讲?”
    桂圆儿笑笑,“出去看看,娘别担心,儿子知道轻重。”
    我心里叹口气,还能怎样?儿子喜欢,举双手支持吧。
    饭后葡萄一推碗,规规矩矩的漱了口,又抱着大胡子的胳膊撒了会儿娇。听见喜乐说康康从医馆回来,脸色一边,气哼哼的叉着腰跑了。桂圆回书房捯饬自己的东西,我开始琢磨着开全国连锁的必要性。
    如果能把店面开遍全国,最起码桂圆出去每到一处都能有个照应。我心里烦,大胡子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春意,突然打横抱起我就去了后院。
    老不正经这个词形容大胡子其实正合适。之前也并没有发现他这个癖好,如今做这些事偏偏就喜欢不在床上。也许他也放弃了再有一个孩子的想法,已经少了顾虑,哪里舒服畅快就在哪里。这次刚进门就抵在门上,只让我抓着门闩就急着解衣服。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欲/望,一直以来两个人这方面都无比和谐。四十多岁的人了,已经微微有了肥肚腩,身上的肉也不似早年那么结实。只不过因为保持着过几天耍一耍的习惯,并没有明显发福。
    “你轻点。”我心里想着桂圆儿的事有点不在状态,他也不在意,压紧了又是一阵顶弄。感觉上来,抱住他的脖子极力配合。
    “谢敏,敏敏……”大胡子趴在我肩上低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喊我的名字,似乎是一起搬来中原以后,也可能是更前一些,4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对他的称呼也已经由大胡子变成了老头子,为了显得不那么特别,他的胡子早些年就已经刮了。
    时候流程自然是我吊在他身上,两个人一起上床睡觉。他倒是主动开了口,说:“桂圆的事你别担心,男子汉一个,出去跑跑也好。”
    “我小时候教他们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我是真的担心了,毕竟不一样的时代,我这样做真有点让人忧心。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一激动,半支起身子瞪着他说:“那些可都是有人验证过的。”
    他看着我,是片刻视线又往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是有些下垂的两团。气恼的打一巴掌,“你怎么老了老了开始喜欢耍流氓?”
    “还挺结实,不奶孩子可惜了。”大胡子握住揉了两把做评价。
    我真想摆出一脸血的姿势给他看。
    “既然是真的,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事情早晚都有人要做,他提前做了也没什么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希望他和你一样,最不济也要接受你的生意。”
    “和我一样有什么好。”大胡子揽住我的腰,一边捏着腰上的软肉一边道:“当年若不是我跑军营去,爹娘也不至于病死在家没人管;若不是做到将军,你也不至于带着孩子到处跑;若不是……”
    这算是道歉吧,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提起。我拧他一把,“更年期了吧,早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嗯,我也就是这么一提,不当真。”
    “……算我没说。”
    桂圆还是出远门了,我神经质的在马车里凿小坑藏银票和碎银,不厌其烦的叮嘱路上不要漏财也不要亏待自己,回来不能比现在瘦,衣服不想洗就找人给洗。叮嘱大胡子特意挑选的一个习武的下人,路上若是遇见打劫了先护命再护银子,若是真出事了写信回来,不管在哪家里都派人去接……总之,站在车边相送半个时辰,我愣是一张嘴没闭上过。
    送别的伤感已经被我的絮叨冲淡,葡萄在一边对康康说:“我娘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姨还很年轻。”
    桂圆笑着抱了我一下,又抱了大胡子一下,然后少年老成的敛了笑,一甩长袍上了马车。马车吱呀呀走出去很远的时候,我嘴巴一咧就哭上了。还不敢出声,怕桂圆听见伤心。
    日子越安稳就越觉得不真实,有时候就想,这孩子和大胡子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一路背运,突然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且平稳这么多年吗?
    葡萄撅着嘴探头在我面前,“娘啊,哭起来老丑了。”
    我打过去一巴掌,“你弟走了啊。”
    “又不是不回来了。”葡萄晃晃我的胳膊,“弟弟说了,让我看着娘,不能让娘伤心,不然他感觉到也会难受。”
    我扭头看大胡子,“开分店吧,越多越好。上面那个要是知道了,哪怕银子都给他呢。我怕桂圆走远了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好。”大胡子难得的配合。
    “让我靠一下。”
    “嗯。”
    “你背我回去吧,站的累了。”
    大胡子扭头看看马车,喜乐面无表情的一挥马鞭兀自走了。
    “唉,腰酸背痛腿抽筋。”
    “谢敏!”
    那边葡萄跑到康康身后,也不说话,就撅着嘴瞪着眼睛看他。康康笑着弯下腰,背着葡萄经过我们时还说:“姨,我们先回去了。”
    我羡红了眼,学着葡萄的模样撅着嘴瞪着眼睛看大胡子,他额角跳了跳,很隐忍的样子,不过还是微微低下身让我爬上去。我趴在他背上舒了口气,就听见他说:“老婆子,学着闺女装相,不嫌丢人。”
    我再叹,“老头子,教你一个新词——装嫩,我刚才是在装嫩。”
    “嗯哼。”
    其实我顶后悔那日提到“上面那个”,仲秋时候他出现在萧府正门,险些吓掉我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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