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梧桐叶落时

第34章


也许你会好奇不是楚霖轩不要这个婚姻才轮到我吗?
  说出来也许你会不信,我爸爸早就料到他不会接受的,因为他是他孩子中最叛逆的一个,没有你也会有人出现,成为霖轩拒绝的理由。
  而他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只是不想让他的孩子仇视我而是由同情开始给我一份最纯洁的兄弟之情。这一切我都不曾想过,尤其被我一直误解的父亲他受了多少煎熬,他在失去了他的爱后依然坚强着,他记着自己的使命,他还是一个父亲,他不能做一个好情人好丈夫,但至少要做一个好父亲。
  我已忘了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只是知道我该扮演好我儿子的角色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我知道你会了解。不要问我到了那里,我只能说你在我的世界里从不曾离开。”
  我一直保存着那封信,尽管它一度让我的心结成了冰。
  曾经我想放弃,想要离开我给他的爱,再来过,可是寻寻觅觅良久,心中的那份最深的感动还是为他而停留,谁也无法替代。于是我放弃了,守着心中那份感觉一直走到现在,也许这也便是采儿守着龙野的原因吧。
  我曾在《读者》上读到这么一个故事,说一个士兵和他未婚妻的爱情。
  他们每次约会士兵发现他的未婚妻总比他早到,无论他刚好到还是迟到,他每次问她:“你等多久了?”
  她总是说:“还好,我并没有等多久。”
  有一次,那个士兵早一个小时到了那里总算她的未婚妻还没到,他就躲在那里看他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来,不一会儿他的未婚妻到了,她就在那里等他,到了约定的时间士兵故意没有出去而是等了一个小时他才走出去,于是他问她:“你等多久了?”
  她的未婚妻还是笑着说:“还好,我并没有等多久。”
  后来士兵来不及结婚就打仗去了,在一次战役中头部受了伤失忆了,和一个救他的护士结了婚生了孩子忘记了一切,在他60多岁的时候他的妻子死去了,又过了5年,一次意外让他记起了一切。
  他终于回到了他的家乡,他也到了他和他未婚妻常常约会的地方去看看,他不知道他曾经的未婚妻怎么样了?过的好吗?
  后来他凭着记忆来到他家,在他家对面看到一个卖烟的老太婆,于是他上前去在她那里买了一包烟,在付钱的时候才认出那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他问她:“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她仍然微微一笑说:“还好,我并没有等多久。”
  我记得这个故事当时骗走了我很多的眼泪,但也坚定了我等宋旭的信心,我知道比起他来我并没有等他多久……
  凉风意意,细雨缠绵,走在这路上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漫步向前,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路的尽头,我抬头向前望去,迎面而来缠绵的雨痴缠了我的眼睛,雾蒙蒙的模糊了我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的景致就如我脑中一般空空白白的一片。
  终究他还是没来,终究他还是不愿意见到我,终究他对我已经全然没有了那感觉,可是这又何妨,这就能改变我一直爱他的事实吗?不,一切都不会变。
  我仰天深呼吸,抚摩着脖子上的陨石戒指,这几年我一直戴着不曾脱下,但是另一个人是否还记得?
  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雨打湿了我的眼睛。抬表看看时间,校庆典礼该开始了吧,我该回到礼堂了。
  我转身离去,又走回了梧桐小道,回去的路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有好几片落叶越过我肩头,划下一道道悠扬的生命弧线……
  走出梧桐小道,我听见从礼堂里飘来熟悉的歌声,我知道是采儿在唱歌。
  唱那首我们年少时的歌,那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歌。
  于是我蓦然回眸,望向身后的小道,过往种种又好象随着采儿的歌声再在我眼前浮现一遍,就仿佛我还看见我们六个在那草坪上无“忧”地唱着:
  落英如雨,清馥遍地
  回眸时
  迷梦烟雨中摇曳几许孤舟
  在那梧桐树下
  我弹着我心爱的吉他
  问那随风而落的叶儿
  片片飞旋是否尽是我的忧愁
  叶儿落地
  只道是秋雨梧桐叶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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