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一辈子

第34章


走吧,咱吃饭去。”
  用餐期间,程亦然抬头看了一眼孟影,漫不经心道:“唔,杨麒言离开杨氏了,好像是出国了。”
  说完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孟影的反应。
  孟影正在喝汤,勺子稍微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汤。直到满满一碗汤见底了,才优雅地擦拭着唇角,抬眼看着程亦然,“嗯,我知道。”
  “程亦然,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吧?你舒心的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是吧?”孟影的语气微微上扬,程亦然暗叫不妙。
  “你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孟影的语气高了八度不知止,将离手边最近的青花瓷小碗重重地惯到地上。碗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四处飞散。
  “呃,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啊。”程亦然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大错,放下筷子,几步走到孟影身边小心地安抚。
  “你没别的意思?你居然敢撒谎!”孟影本也不是太生气,但是就是看不惯他总是疑神疑鬼,时不时在她面前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杨麒言,所以故意发他脾气。
  程亦然这阵子那里敢得罪这位姑奶奶,连忙承认错误。可是孟影哪里还饶他,扶着餐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亦然,气势如同女王一般。
  “你竟敢怀疑我,你竟敢!”孟影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暗爽,但面上还是怒火冲天,一副程亦然犯了滔天大罪不可饶恕的表情。
  程亦然肠子都悔青了,哪里还敢辩解,小心翼翼地护住她,担心她站不稳摔倒。
  怀孕的女人生起气来,后果自然是很严重的。这是程亦然抱着孟影从卧室里扔出来的枕头,心情低落地守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再一次发现的事实。
  “影儿,不要生气了,开门放我进去,好不好?”这是程亦然生平第一次如此地狼狈,他的形象向来冷淡清贵,这样落魄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狼狈不堪,可还是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哄她。
  “滚!”孟影在房内大声冲门外吼道。
  程亦然也不敢再惹她生气,委屈地闭上嘴,靠着门坐下来。
  孟影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以为他去客房了,暗自叹了一口气,慢慢躺下去。这样做,他大概可以彻底放心了,心底里再也不会怀疑她对他的爱了吧。他怎么还会这么患得患失呢,他难道不知道他程亦然对女人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吗?他难道不知道,自从遇见他,命运就对她说了,你再也逃不开他了吗?
  孟影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直觉程亦然就在门外,艰难地辗转反侧一会儿,最后心疼还是打败了要惩罚他的心情。孟影掀开被子,穿着软底拖鞋踩在毛茸茸地地毯上一路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开门的一瞬间,程亦然就掉了进来,怀里抱着枕头,身上穿着银灰色的绸质睡衣,睡眼惺忪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孟影。
  “影儿……”他一可怜兮兮地叫她,她的心就软了。
  “怎么不去客房睡?”孟影假装冷漠,可是声音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没有你,我睡不着。”程亦然缓缓地站起来,顺势搂住她,头靠在她的肩上,“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开门的。”
  他的身上有一丝凉意,孟影到底还是心疼他的,伸手戳戳他硬实手臂,“下次再犯,就让你睡地板!”
  听这话音,孟影是原谅他了,程亦然赶紧收紧手臂,“没有下次,我保证!”
  回到久违的被窝,程亦然满足地喟叹,“还是咱的床舒服。”
  孟影懒得理他,背对着他躺下来。
  程亦然伸手抚上她的腹部,委屈道:“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要再生我气了,嗯?”
  孟影嗤了一声,最后还是没用绷住,转过身来,偎进他的怀里,“亦然,我与杨麒言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都应该往前看。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最爱的人只会是你。”
  “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孟影伸手抚上他的脸,主动吻了吻他,“好了,不要再说了。睡吧,不然明天你又起不来了。”
  “老婆,你真好。”程亦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说。程亦然此刻别扭的小样子,和一个闹别扭的大男孩并无不同。孟影低叹一声,更深地偎进他的怀里,“你呀,越来越幼稚了。”
  被深爱的女人批评幼稚,程亦然自然是不满,但又不敢发作,只得恼怒地吻上她,吻得孟影喘不过气。
  敢说我幼稚!
  番外之孟宏业
  孟宏业见到夏惠的那一年他刚刚结婚。
  他和孟影的母亲易云曦的婚姻是建立在家族利益的基础之上,他不爱她,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态度,但是她说她并不介意,因为她也不爱他。
  他的工作很忙,回家的机会自然不多,但是只要他回家,家里总是会有易云曦温柔的微笑。那时候的他事业有成,相貌不俗,心高气傲,但是还是被她感动。他渐渐有要尽早回家的想法,他想他是喜欢上这个笑容恬淡的女子。那时候他觉得这其实没什么,点头认栽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当他以为他们彼此相爱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并不爱他。她居然不爱他!她的温柔是与生俱来的,并不针对他。他渐渐得知其实在与他成婚之前她是有过一段恋情的,她甚至保留了与那个男人的合影。他知道后十分恼火,也觉得心凉。后来他便不怎么回家了,而她居然也不闻不问,放任他在外面。其实在生活上他真的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他不喜欢花天酒地,若非必要他从来不会去任何风月场所。他有他该坚持的自傲,也有自己的原则。
  但是,他的妻子居然不爱他,尤其在他发现他深深地爱上她之后,他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
  那一天他和她在家里大吵了一架,内心苦闷到了极点就到舞厅喝酒。夏惠应该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职场新人,她在这样的场所显得不知所措,而她的那些同事却恰好是看准了她这一点,笑闹着灌她酒。那些男同事也许喝多了,渐渐不规矩起来,夏惠在沙发角落里无措的表情,像极了他家里的妻子,他和易云曦吵架的时候,易云曦就是这样的表情。
  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他过去帮她解了围,将她带走了。
  她有些懵,半天才呐呐的说,谢谢。
  他从来不管闲事,这一次算是例外,但是他并没有帮人的自觉,也许是喝多了,他并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但是她却在他拉开车门的时候,从后面跑过来拦住他,她说:“酒后驾车很危险的。”
  孟宏业那时候确实是酒气上来了,头昏昏沉沉,伸手拂开她,还是要坚持开车回家。可是她十分的固执,抵住车门,“你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非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大声地和他说话,他侧头看她,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那些勇气?
  最后他还是没有自己开车回家。因为她固执得害怕。
  后来再一次见到她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了,她也在,看到他,穿着高跟鞋老远跑过来跟他道谢。
  那时候他的确是不太记得她了,但是她一提醒他便想起来了,淡淡地朝她点头示意。那一次商业酒会,他喝醉了,他和易云曦再一次冷战,他也是气极了,商场上的客户向他敬酒,他均是来者不拒。
  后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旁边躺着夏惠。作为一个已经结过婚的男人,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懊恼之余,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叠钱放下就走了,他想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无法对他酒后失控的行为负责了。
  但是人生总是有它的狗血之处,几天之后他就再一次遇见了她,她很是恼怒地将钱砸在他的脸上。他以为她和那些外面的女人并无不同,无非就是耍点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他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开,一个字都懒得吐露。
  后来,他再也不回家,工作重心也渐渐移到了S市,索性就在S市买了房子独自居住。
  在S市他居然又遇见她,她应该是换了在A市的工作,他和一家公司洽谈业务的时候她就是作为那一家公司的业务代表而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误会她了,于是委婉地对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她也是一个坦然的姑娘,并不总是记恨过去的种种。以后他们渐渐走近,她自然而然成为他的女人,他说过他并不爱她,她却执意要和他在一起。
  他从来都不谈他的家人,她也从来不问。直到有一天,易云曦突然来S市,她没有来找他,却径自找了夏惠。
  那时候夏惠并不知道他已婚,他以为她是知道的,所以就从来没有谈这件事情,但是她居然不知道。他记得当时他回家的时候,一向好脾气的夏惠和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她的眼神里面满是绝望,泪流满面。后来,她走了,他并没有挽留她,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之间不过是成年男女之间的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易云曦那里,他一直都不想去解释,或是求得她的谅解,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的,所以就不愿去碰钉子。
  但是一星期过后,他从夏惠同事的口中得知夏惠居然怀孕了,但同时她也失踪了。他找了她很久,他虽然不爱她,但是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该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接受她,既然接受了就应该负起责来。她的家庭条件不好,她怀着孕到底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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