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

也好，到时候非要我们两个人合作才能用这张卡，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卡里的钱我是不会动的。所以，我也不会费神去想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钱还是你拿去，你肯定用的着。”说完觉得太过亲昵容易误会，马上又补了一句。“我是不会用的”。
  雷阳微笑，这小子怎么能一直微笑呢，出事的不是他们家吗？“不用担心，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况且现在也不全是钱的问题了。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养你几辈子是没问题的。”
  “跟我没关系。”我连忙说。
  雷阳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总要打点一些事情，虽然我爹跟我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到我们的头上拉屎。想整垮我们雷家，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雷阳说到这里，一身戾气。让我感到寒意。
  他发觉了，走过来安慰我：“如心，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过几天，我好好陪你。”
  “雷阳，”我本来打定主意要永远不理他，不跟他说话，不理睬他的一切行为，但是好像根本做不到。“我不想每天在屋子里里像米虫一样，我想要出去工作……”
  雷阳依然微笑：“可以啊，你想去就去吧。”
  我盯着他看，想看出他是真心的，还是在撒谎。我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说：“如果我去的每家公司你都打招呼不让他们录用我，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工作？”
  雷阳愣了一下，认真地回答：“我没有这么做过，”看我不信的样子，又补充说道：“在你心目中，我已经坏到顶了，又何必在意多承认一项，只不过我没做的，我当然不能承认。嗯，其实这个主意不错，让你找不到工作，自然乖乖地回到我身边来。”
  我扬起眉毛，刚要说什么，他立刻接下去说，“当然，我不会那么做的。我查一查，这事是谁顶着我的名义干的。”
  “那我下午就出去找工作了。”我淡淡地说。雷阳笑说“可以，不过你不要挤公交车了，天气很热，你挤了一身汗，穿的再美也没用，怎么可能面试成功。”
  不得不说，雷阳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对雷阳的话半信半疑，我还是重新又在网上开始找工作。
  不然怎么办？
  我不能就在这里混吃等死啊，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还是要找工作。
  虽然，即使真的找到了，雷阳也会对我的上司不满。走一步看一步吧。
  雷阳自此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白天不知道出去忙什么，晚上就早早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饭和晚饭，一起上网看电影，一起看书，一起听音乐。
  呃，然后分开睡觉。
  不是我想跟他一起，是他跟着我，我干什么他干什么。微笑地跟着，不妨碍但也绝不离开。
  有时候看着他平静地坐在我对面吃饭，我会恍惚，突然不知道身在何处，身为何人。
  吃早点的时候，一开始很简单，只是牛奶，鸡蛋，面包和果酱。我皱了一下眉，雷阳就问，怎么，不喜欢？我问，有没有稀粥油条咸菜。
  以后的早点就多了稀粥，“油条和咸菜不好，你还是少吃。”雷阳说。
  我不吃鸡蛋，雷阳问，怎么不吃，我说鸡蛋黄太噎人。
  雷阳说，那你吃蛋清，我吃蛋黄。
  我不理他。
  他就动手把鸡蛋剥开，用刀切开鸡蛋，用醋浇在蛋黄上，微笑着递给我，“你再尝尝，这样的蛋黄特别好吃。”
  我半信半疑，尝了一下，果然。
  于是，每天早上，我和雷阳都会重复做相同的动作，切开鸡蛋，浇醋，吃。
  切水果的时候，如果是钟点工切的，他会提醒，如心喜欢吃小块，切小一点。
  晚饭后我喜欢把电脑里的电影投影到壁挂电视大屏幕里去看，他就早早把数据线都帮我安装好。然后把沏好的茶放在我的手边，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边看还边议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虽然我根本不跟他说话。
  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多么琴瑟和谐，伉俪情深。
  可是，我的公司被他毁掉了，我的公寓被他退掉了，我的车被他卖掉了，未来的工作可能一份也找不到，我的第一次被他……有时候我真想问苍天，我是怎么样一个悲催的命运遇到了他这么个人。
  真相从来不是真相
  偶尔有面试，我就开车去。
  我住着雷阳的房子，花着他的钱（虽然我并不想，他还是会买了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回来塞在我的衣柜里），吃着他的饭，还介意开他给的车吗？
  雷阳好比是一个沼泽。我虽有抗拒之心，却泥足深陷。
  找工作依然是没有结果。
  难道还是我要求太高？还是我条件太差？还是雷阳在搞鬼？
  就当是没事找事做吧，我毫无期望地找着。
  这一天，一家正在筹备中的四星级酒店给我电话，约我面试。
  这家酒店我知道，在闹市区，很是扎眼，号称建成后如何如何豪华。
  虽然不是我相熟的行业，但是我早已什么都尝试。
  接待的小姐大方而客气，并没有如我所想带我去一个会议室或者办公室，居然带到了某个楼层的套房门口，打开房门，说，“韩小姐，请。”
  我心里打鼓，在房间里面试，这个感觉不太好。不是个什么骗局之类的吧。
  进了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房间很大，装修雅致。一个穿着考究的女人坐在阳台前的椅子上。正在认真看着电脑，处理工作。
  听到我进来，转过身来。
  是明月。
  她温柔地笑着，依旧是上次见面时那副慈爱的样子。招呼我坐。
  “明月阿姨，原来您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我惊讶地说。
  明月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个股东而已，看到你的简历，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聊聊，就把你叫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
  “你现在跟雷阳住在一起？”明月问。
  虽然是单刀直入，但是明月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
  “是的。”我想来想去，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这么说。
  明月叹息了一下，坦率地说：“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合适。我这么说，如心你可能不太喜欢听，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雷阳这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骄傲风流，其实他最是长情，可他的家庭背景，成长环境，个性跟如心你都太不一样了，你们真的并不合适。”
  “我是把雷阳看成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栽培的。我这一大摊子的事情将来也是想交给他的。我不喜欢他和你在一起。”
  我咬紧牙关不说话。这时候如果我说我不稀罕不喜欢雷阳，她会信吗？
  “但是，其实我知道如心小姐跟雷阳相处的并不愉快，对吧？”
  我眼观鼻，鼻问心，索性不回答。我为什么要回答她的问题？
  “哎，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两件事情，一个是关于于飞公司前段时间的事情，雷阳非得逼着我跟你解释清楚，暗地里做手脚的是我，不是他。是我和他大哥联手利用你们公司的安全事件把事情闹大的。雷阳确实不知情，雷家的食品公司也有我的股份，没想到让你误会是雷阳干的，导致你们误会了一场。虽然我是喜欢这个误会的，不过雷阳这孩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跟我可是闹腾了几天，非让我自己出面跟你说清楚。”
  “明白了，我知道了。其实我没有资格去怪雷阳。”我平静地回答，心里却极不平静，你们也太狠了，就这样让我们的公司灰飞烟灭，于飞还差点有牢狱之灾。
  “好，你这么说，算是明白事理（屁！）第二个事情是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工作吗？”
  “为什么？”
  “我事先跟好多家公司都打好了招呼，谁都不能录用你。”
  原来我真的误解雷阳了
  “我不想让你找到工作，你在这个城市还真就找不到工作，你信吧。”
  我依然平静地说：“我信。”
  “唉，雷阳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对他来说这是致命弱点。其实你并不想回到雷阳身边，他却强逼你，这就太不对了。”明月的每一句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我可以帮你，韩小姐。”
  这样的人还厚颜说要帮我？
  “你想怎么样？”
  “我可以帮你办出国，你要不要考虑到国外去读读书？有那种一年期的进修班，对你来说，到国外镀镀金很不错的。条件是离开雷阳，绝对不要跟他在一起。”
  我笑起来。“明月女士，”再叫阿姨我觉得肯定不合适了。“我当然很想离开雷阳，现在是苦于没有办法，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想听从你的安排。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明月依然和善温婉，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冰凉。
  “如心，你应该知道雷家出事了吧，这里面少不了你原来的老板于飞的贡献。他为了给自己翻案，找到我们的死对头，还真让他搞出点动静来。雷阳虽然对雷家没什么感情，但是那也是他的家，他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还有他的切身利益。但是他想帮他的父兄就得靠我，我可以帮他，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他的家人？除非他接我的班，但是他却拒绝了，原因是因为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来于飞也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单纯。
  “雷阳不想接我的班是因为他承诺过你他不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