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男雨女

上回说到税务局来查帐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竟然是马晴男的高中同学，马晴男见到同学时的高兴却被周晋宗一脸冷淡给破坏了心情。
    马晴男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来，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笔巨款，金额不正好是采购合同上的金额相同？李梅在同学聚会上说了什么？把公司的资金占为己有？公转私，怕被查到？明明能转帐，为什么非得从他的卡里把钱取现，再费时费力又有危险的情况下拿着现金换一家银行存？
    难道周晋宗他——马晴男的目光移向周晋宗，办公室的门开着，她能看到周晋宗。不想他也在看她，目光相对，马晴男站起来。她能读懂他目光里的含义，他在叫她过去。他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勾人的目光看她。
    她也知道该怎么做。进门之后关上门，按下内锁，乖乖走到他面前：“总经理，您叫我？”她舔舔嘴唇，尽量平静自己想急促的呼吸。
    周晋宗走到她身后，如她所想的，抱住她的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她感到了他的变化。全身温度随之高涨，“又要在这里吗？总经理？”马晴男羞涩地闭上眼睛，全身用力紧绷。
    周晋宗抱在马晴男腰上的手，慢慢向上，搂在她的胸前，他的脸凑到她的肩上，嗅着她的香味。另一手已经穿过她的线衣，碰到了她的小腹上的皮肤。马晴男感到一股热气从他的手掌上传来，被他碰到的地方如同被火苗点燃。
    她全身浑抖，双手搂在他的手臂上，沉醉于他的轻抚之中。周晋宗对着她的耳边轻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在工作场所，可我喜欢看到你为难的脸让我更有想要你的冲动。”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恶劣了，也不顾马晴男的想法，突然掰着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对着她的嘴唇重重地吮了上去。
    “唔……”马晴男虽然不喜欢在他的办公室里，总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一想到这是他正经办公的地方却发生过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一回想到这些，她的耳边甚至会听到自己舒服时发出闷闷的浅吟声，会让她羞得不敢进这间办公室。
    周晋宗抱住她：“门锁了吗？”
    “锁了。”马晴男回应着他的吻，就算她不怎么喜欢在这里行进，可只要他喜欢，她一定会给。
    周晋宗解下她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上面的下面的，全部的衣服。他还是西装笔挺，但却是春光一片，全身娇柔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手抚过，嘴吻过。抱起她放在大沙发上，马晴男感到自己陷入了松软的沙发，她不敢看周晋宗，周晋宗逼着让她看：“你必须看着我，以后每次都得看着我。你要记住，只有我才能和你——”最后两个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出来。马晴男双手抱在胸前，脸红成大片，努力看着周晋宗。
    他也是慢慢开自己西装的扣子，把深色的西装扔到一边，再是领带，扔到西装上面，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显出健康肤色，马晴男直直盯着他的胸前，舔了舔嘴唇。然后是他的西裤。
    马晴男知道她爱周晋宗，他应该也是爱自己的吧……她伸出手抱住他压过来的身体，他很温暖的，不像表面上的样子，死板着脸，动不动会瞪着眼睛发火。他本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总经理……爱我……”不管有什么事，马晴男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坚定不移。
    外面天黑黑的，很快要下起大雨，不知为什么，马晴男迷糊中听到倾盆大雨的声音，和他做时常常会下雨。以前会觉得雨声很吵，可是现在却喜欢上这种感觉，雨点仿佛落在她心里似的，让她受到滋养。
    “叩叩。哥，你在不在？”门外说话的人是周宗天。马晴男顿时慌了神，两个是完事了，但仍是衣不遮体。周晋宗竖起手指，示意让她别出声。周晋宗捡起沙发边的裤子，掏出里面的手机，关机，做这些事时，他一寸也没离开过她的身体。
    马晴男不得不仰着脖子让他亲吻，可她的心却在门外的人身上：“他不走……”她害怕被周宗天看到，手指发凉。
    “没关系。”周晋宗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他会走的。”他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那里很暖和。
    周宗天敲了一会门之后，马晴男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她的手机放在外面办公室的抽屉里，一定是周宗天打周晋宗的电话关机，又看这两个人都不在，才会打她的电话。她接不了电话，周宗天只好作罢。
    “总经理……”因为害怕让她心慌，也因为害怕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激动。全身颤动着，双手按在他的盆骨边，“嗯……”
    “别出声。”周晋宗单手扣住她的双手，架在头顶上方。她咬住嘴唇点头，他的冲击让她不得不捂上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来，两眼迷乱地半睁着，脸上的表情也是软媚，手指缝里传来闷闷地娇喘声，是因为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让她招架不住，双腿打开着承受他的一切。
    她感到自己是在偷晴，让她也变得情绪高涨，听到噗噗的水声让她忍不住松开手叫了出来，周晋宗马上吮上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声……
    只嫌时间太快，马晴男躺在他怀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到周晋宗是爱她的。同样，她也爱周晋宗，为了他——“总经理——”
    “叫我名字。”
    “晋宗……”马晴男羞答答地说，“我……”他用唇封住她的嘴，让她不能说话。
    下班时周晋宗约马晴男一起去吃饭，但有一点，他会先走，让她自己打车去。马晴男知道，他是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吧。她笑笑，目前也只能这样。
    马晴男来到周晋宗说的那家酒店，他在一张方桌边正等着她来。马晴男笑着坐到他对面：“我来了。”
    他没抬头，正拿着菜单在看。
    看他的样子应该心情不错，马晴男壮起胆子问：“总经理，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连你弟弟不能知道……”马晴男很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瞒着公司里的人，她大概理解，不然她的非议会满天飞。可是他的弟弟有必要瞒着吗？
    周晋宗的视线从菜单转移到她身上，马晴男肯定他应该有话要说，看到他缓缓地张口说：“坐。”马晴男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竟然是周宗天。
    “你们好啊。”周宗天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他坐下时，周晋宗站起来。
    “你们慢聊。”说完他头也回地走了。
    马晴男没弄明白出什么事，不是周晋宗约自己来吃饭吗？为什么到头来他自己走了，他弟弟却留在这里。马晴男想到她刚才和周晋宗在一起时，周宗天就在门外，猜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周宗天到是很自然的点菜，马晴男却是食不知味。周宗天滔滔不绝地说话时，她的心思早已跟着周晋宗走了。
    马晴男胡思乱想，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不会他——联想到税务局的人查帐，再联想到李梅说到关于银行转帐的事，公转私，公家的钱转到私人的□□里，通过取现金，断了查下去的路。再用现金存进另一个人的□□时，难道那些钱真的是不干净的钱！他是知道自己时日不长，而把钱都转到她的卡上，把她交付给他弟弟吗？
    马晴男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一定是这样，不行，她必须想想办法，可想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啊！“对不起，我想回家了。”马晴男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周宗天说他要送，可是饭钱还没付，他只好先付饭钱，等他出来时早已不见马晴男的影子。
    马晴男想到了方大海，幸好她也留了方大海的电话，回家之后她关上门，打通了方大海的电话，只是一时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如何向方大海探听他们的查帐的结果。“呃……你们，那个——我们，公司的帐——”
    “我们下午回来之后大致先看了看……”
    “我们总经理——”马晴男很想先说出来，至少来个坦白丛宽，不要等到事情败露。“他的那个钱，四百万的那笔，是转到——”她想说那笔钱，没有转到原料供应商那里，而是转到了他的卡上，也就是说她是帮凶，成了帮助周晋宗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帮凶。马晴男手心出掌，脸色发白。“你能不能帮帮忙——”
    “帮什么？”方大海问。
    “能不能当做没发生，我们公司的帐——”马晴男要说我们公司的帐有问题，还请高台贵手，放过周晋宗。
    方大海直言：“你们公司的帐？看了看还算正常，避税合理嘛。”
    “可能公转私的四百万——合同不是——”马晴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们问过对方企业，说真有这样一笔款是从个人帐户转到他们公司去。而且他们也是先入个人帐，再从个人帐户转到公司帐户。转帐的凭证明他们也在，把合同传真给我们看过，还有入个人帐折子的传真。所以说，那四百万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真有问题——”
    马晴男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也是你们总经理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要真想为公司，以后别这样做了。”方大海的话，如同给正处于漩涡中的马晴男打了一针强心针。
    “没有公司。我想——也是，我们公司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司。谢谢你，大海。”
    “哪里哪里，我也没做什么事，只是本职工作。”方大海在那边嘿嘿笑，“有没有空，想请你吃饭。”
    马晴男心里想着全是周晋宗没事了，根本没有在意听方大海在说什么，她连声应着：“好好，我挂了，拜拜。”她放下电话，太好了，周晋宗没事，周晋宗不用去XX监狱（马晴男的想象力已经呈现跳跃式的发展，XX监狱是个专门关压经济型罪犯的监狱。）
    她已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坐牢，现在周晋宗什么事也没有，她只能当做没想过，如果把这些想象中的事告诉周晋宗——马晴男摇摇头，难以想象。她又拿起电话，要打电话给周晋宗，电话响了很多声，没人接——
    想象力丰富的马晴男想到了更糟糕的事，她想啊，会不会周晋宗自感罪孽深重，会不会想不开——那啥去了？不然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