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囚爱错嫁弃妃

第23章


  她不过是沐浴时打了会盹而已,为何再次醒来,一切就都变了?心中诧异,走至一旁,本欲给赫连钰行礼,赫连钰只是淡淡开口,让她坐下,她也不再坚持,在他身旁落座。
  方沐浴完毕,身上不免萦绕着一丝淡淡的玫瑰之香,十分好闻。墨汐微垂了眸,赫连钰不说话,她自然也不好想开口。
  片刻后,赫连钰往一个白玉瓷杯中倒了一杯酒,递到墨汐跟前,抬眸。因方才沐浴时,并未将长发盘起,而是散开,让其在浴桶中一起泡着。
  刚才虽有拿手巾擦拭,但还是不太干。乌黑的鬓发贴在白玉似的面颊两侧,发梢犹带着晶莹的水珠,落落分明。
  因怕赫连钰等得太久,她并未做过多的梳妆打扮,而是直接素面朝天,衣裳仍旧只那件素白的长袍,此时的她,仿若自带一泓秋水仙气,那些胭脂俗粉,自愧不如。
  赫连钰漆黑的眸光黯了黯,却仍旧难掩其目中的清冷与淡然,他执起酒杯,启唇:“今日是你与朕的大日子,朕敬你一杯!”
  墨汐亦执起酒杯,将酒杯与赫连钰手指中握着的杯子相碰,原以为,赫连钰在碰杯后,会仰头将酒喝下,却哪里知道,他只是幽幽望着她。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赫连钰却在此时,淡然一笑,伸手勾住她的手腕,而后仰了头,将杯中酒一口喝下。
  此时她方反应过来,原是这样,不再停留,仰头,将酒喝下。
  放下酒杯,抬眸之时,瞟见赫连钰一直淡漠的眼中,尽显一丝的笑意,与从前一般,温柔而宠溺,但只是一瞬,那种笑意便由冷漠取代。
  她不由好笑,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希冀什么?若赫连钰还是从前的他,那日,便不会那样对她。
  丧母之痛,有如心被人用利剑狠狠相刺。她爹爹墨渊与大娘刘氏有罪不假,但若不是赫连钰一席话,她娘亲又岂会自杀?
  即便从前她爱着他,那也只是从前,现在的她,对他只有恨,而只剩恨,她现在会在留在他身边,只因,她想报复,是的,她一定要报复,蚀骨之痛,她定让他也尝一次。
  “天色已晚,让臣妾伺候皇上早些休息吧!”她极近温柔,走至赫连钰身边,那薄薄的长衫,裹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形。
  清幽的香气,在她起身之时,便由身体散发而出,她知道,这样的她,无疑是最为动人的。
  即便是一向淡漠的赫连钰,也不例外,只因,他也不过是个男人。
  果然,当她如此主动的来到赫连钰身边,伸手勾住赫连钰的胳膊,将他拉起来之时,赫连钰淡漠的眸中,闪现几抹亮光。
  接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墨汐眼眸微垂,眼中含着盈盈秋水之波,我见犹怜。刚沐浴完的肌肤,尤为的水嫩光泽,衬着她姣好的容颜,更让人心动。
  更何况,此时的她,美得让任何人都想一尝芳泽。
  若赫连钰深深的爱上她,而后她再将他抛弃,那时候,他将会如何?是否今日她所受之痛,它朝,他都会一一体会?
  只是有些事情,她也直到那时候才明白,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而她终究是太过自信,以至于,让自己陷得更深。
  此时,她与他已然是她在下,他在上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她一双眸中,柔情似水,顾盼生辉,他一双眸中冷漠如故,却闪现点点涟漪。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他还是亦如从前,那样的俊美,那样的让人只看一眼,便挪不开视线,只是此时的他,与那时候的他,已经完全不同。
  “醉妃!”赫连钰启唇,轻声呢喃了一句,而这一句醉妃,让墨汐的心莫名的跟着一揪。
  讽刺的封号,原来新婚之夜,他都不忘提醒她,她不过是一个待罪之身的妃子,不过是前太子休了的未过门的太子妃。
  于他而言,不过是羞辱的对象。小时候,会那样温柔的对待她,是否也是因为这日后的基业?
  心中越是疼痛,似有一口气憋在那里,吐不出来,她主动伸手,勾住赫连钰的脖颈,性感的红唇,轻轻吻上他的嘴角。
  她只是轻轻一吻,却有如星星之火般,将赫连钰体内的火苗点燃。他握住她的腰肢,转而狠狠含住她的红唇。
  对于她挑衅似的亲吻,他以牙齿啃咬她的唇瓣,用力吸允她嘴中的玉液,以及纠缠她嘴中的柔软,作为报复。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知何时,只觉身上清凉一片。刚沐浴完的肌肤柔软清香,大手的力度渐渐加大。
  掌心一片灼热,带着火热的气息,她已经听见他喉咙里饥渴的吞咽声。美人嫣然一笑,将如玉的身体,紧紧与他挨着。
  这一夜,她一定让他深深记住,这一夜,她也定让他终生难忘,即便在他眼底,落得一个,与其她妃嫔并无二样,那也在所不辞。
  美人在烛火下嫣然一笑,瞬间眼前似看到了百花齐放,美得令人头晕目眩,即便是见惯了美女的帝王,一时间亦有些把持不住。
  理智在这一刻统统消失,如今在赫连钰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她,必须的,迫切的,而且,他想将她揉碎,或融入他的身体里。
  他不再停留,也不再与她僵持,虽然他心里十分恼怒,恼怒只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笑容,就让他如此失了方寸。
  此后,赫连钰哪儿也不去,夜夜来墨汐的兴庆宫,这无疑让宫中其她妃嫔不悦,特别是那一向自恃清高的容贵妃。
  同为贵妃的怡贵妃却相对而言,比较淡然,那日与墨汐一同纳入后宫的十位秀女,皆未侍寝。
  延禧宫中,贵妃刘玉儿端坐于主位上,底下客座上恭谨坐着的都是此次新晋的美人。
  她们一个个面容姣好,肌肤如玉,嫩的似要掐出水来。因刘玉儿在宫中地位崇高,这些低位的美人,自然是会要给她请安。
  其中一位打扮颇为艳丽的女子,抬眸,柔柔道:
  “嫔妾昔以为,皇上只是不去妾身的光华殿而已,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刘玉儿面色本就不大好看,如今这美人又如此不懂得分场合,在这种时候道出此话,无疑是惹怒了刘玉儿。
  “那依你之意,本宫与你一般,都是不得皇上宠爱是么?”刘玉儿冷声道来,那美人吓得一愣。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跪于地上,头低伏于地板上。
  慌张道:“嫔妾并非此意,贵妃娘娘您身份崇高,母仪天下,像嫔妾这等低贱之人,又岂能与您匹敌!”
  好在这美人还不算太笨,也懂得适时拍拍刘玉儿的马屁,果然在此话一出之后,刘玉儿拉得老长的一张脸,稍微缓和了一些。
  “好了,尔等新进宫中,许多东西,都不太熟悉,既是初犯,自然可以原谅!起吧!”那美人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惹怒刘玉儿,不然人头可能都会不保。
  “是,谢娘娘!”道完这句话,她方站起来,但仍旧将头低得十分低,其余美人,亦是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再出,生怕自己说漏了点什么,惹来杀生之祸。
  “好了,本宫也乏了,尔等跪安吧!”她伸手抚了抚额迹,一干美人闻言,皆应声退下。
  待屋中只剩她与随侍宫女紫香时,她一双杏仁眼中,喷出的是熊熊烈火,带着护甲的指尖,深深扣住椅子的扶手边沿。
  眼神渐渐变得狠戾:“好一个醉妃,当初就觉得那张脸,生的甚是狐媚,就该在那时候,将她给除了!”
  紫香道:“娘娘,您先别动怒,皇上如此待她,怕并非是真心喜欢她。”刘玉儿一听紫香此言,忙抬眸。
  “哦?此话怎讲?”紫香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
  “娘娘也不想想,这后宫本该是雨露均沾,可这醉妃,从秀女直接封为从二品妃子,已经引起了众人的反感,如今皇上夜夜歇于她的兴庆宫,依奴婢愚见,皇上并非是在宠幸她,而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一语点醒,刘玉儿方恍然大悟,无不是赞许的望着紫香点了点头,却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若你不是本宫的心腹,本宫定不敢留你在这后宫之中!”
  话到此结束,紫香吓得慌忙跪于地上,背后汗毛倒竖,果然太过聪明,还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奴婢对娘娘的衷心天地为表,日月可鉴,还望娘娘明察!”刘玉儿伸手,虚浮了紫香一下。
  “起来吧,你若对本宫不忠心,本宫也不会留你在身边至今日!”
  兴庆宫中,墨汐斜斜的靠在贵妃榻上,由着明月给她轻轻按着。她微眯了眼,似乎十分享受。
  这种时候,本该是屋外阳光灿烂,明亮的阳光斜斜从窗口照进来一些,而此时,墨汐的面前,却跪了一屋子奴才。
  以兴庆宫总管太监李福为首的奴才们,一一跪在地上,有些神色慌乱,有些写满惧意,倒是李福与紫薇,稍显淡定。
  “本宫一直好静,前些日子,皇上赐这么多人来这里,本宫还嫌人多,太过吵闹,今儿个,你们倒是给了本宫一个赶人的好借口了。”
  她徐徐道来,一一扫向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他们仍旧如刚才一般,垂了头,但有不少奴才额上冒着细密汗水。
  “咱们各自心中皆有一本帐,本宫也并非是个赶尽杀绝的人,今日就把话放这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亦或是它宫的眼线,请立刻离开,只要你现在离开,本宫定当既往不咎!”
  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有些抬了头,面面相觑,但谁都不说话,左右看了几眼后,又都将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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