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第21章


刚才我蹦回去的时候,踩到他卵蛋上喽,估计踩破掉了!”
    洪歌,你牛!人家是卸磨杀驴,你老人家是到了高潮踩卵!
    绝!
    我用手摸着刀刃,有点可惜,“老子正想问问他咋恁聪明,还搞出个空中加
油改进版来!你怎么就给灭口了呢?你这个女子是不是属螳螂的啊?专门谋杀交
配对象!不行,老子还是趁早和你离婚算了!”
    洪歌傻着脸瞪着我,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明白,真的!
    一挥手,“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怎么,你们偷情出了故障还要我来处理!
这种事儿一般是自己解决比较好啊!”我舔着刀背,若有所思地说。
    洪歌慌忙跑到床边打了 120,然后先给自己穿衣服,接着又费力地给那个豆
腐干穿衣服。唉,他比我惨!
    我只是被单勃的小姨在肚子上踹了一脚,瞄了几眼。这小子可是被洪歌结结
实实地在命根子上踩了一大脚啊!这不是谋杀亲“奸夫”吗?
    靠,这回“豆腐干”从今以后就得变成“豆腐皮”了。
    可惜啊,失去和这个人才交流的宝贵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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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跺着哲学家的步子,慢慢走到隔壁儿子的屋里。
    这才发现手上还抓着刀子,随手扔到一边,我倒头就睡。过了一会儿,洪歌
磨进来,“老胡,这回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我看着她高潮红晕尚未完全消退的脸,笑了,“是意外啊,你的步法太臭。
洪歌,要想动手可得多锻炼哪!”
    洪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我交谈。
    不多久,救护车到了楼下,两个医务人员进了门,洪歌慌忙引着他们进了主
卧。出门的时候,她在房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惶惶地和担架一起走了。
    唉,意外!
    这是个意外吗?
    要说意外,那也不是从现在开始的,是从我下岗的时候就开始了。从那时候
起我就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看不上我了。
    不,不,而是我配不上她了。她在向上走,我在向下滑。本来,多年的夫妻,
维系起来与其说是靠爱情,倒不如说是靠亲情,靠习惯。可现在,洪歌已经不习
惯我了。
    在认为和洪歌的夫妻关系根本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总梦想,要是外头再有一
块缤纷的彩旗飘着才叫过瘾。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整日里我守
着洪歌,暗地里却意淫着别的美女。那些美女有广告上放的,电影上看的,街上
遇到的,网上搜到的……。
    甚至和洪歌做爱的时候偶尔也会幻想着是和另一个人做。可一旦真的被洪歌
抛弃了,我却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孤单。
    就像木偶匹诺曹,天天上学烦的要死,于是离家出走跟别人跑到一个净是玩
具的地方很爽了一通。可被变成驴子之后,却格外思念自己的父亲。
    匹诺曹虽然历尽艰险,但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童话。
    洪歌也要彻底离我而去,而我却根本没有办法,这是现实!
    这实际上是我早就已经知道的现实。从她拒绝和我做爱起,她的态度就已经
很明确了。她也许只是在等我主动提出来而已。然而,我却自己不敢面对这个现
实。
    是我在自欺欺人。
    而洪歌,她是对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
且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
    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
“豆腐干”的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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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
    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十几年的
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
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
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想得到儿子的崇拜,
都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要么疮发而死。
    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第二天中午,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窗帘晚上没有拉,屋里的家具在午间
炫目的亮光中看起来很假。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像裂开一样的疼,竟然有一种
宿醉后的感觉。
    难道真是我喝醉了?
    这一切都是梦?
    我踉跄着起身走到隔壁,地上仍然胡乱摆着那四个小凳子、毛巾、滑板,都
是空中加油的重要设备。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一只淡黄色的套套软趴趴地窝在
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我突然很想呕吐。
    在厕所吐完,我又回到儿子房间躺下。
    看着天花板,就那么看着。
    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我就把眼皮合上。合了一会,我又把眼睛睁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或者想要作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现在她平静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是,每当我把视线移向
她的时候,她却又总是把眼光避开。
    沉默了好久,她满怀歉意地开口了,“老胡——”
    我截住她的话头,“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你问吧。”
    “你,你和他,你和他不是第一次,对吧?”
    洪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呼——,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叹气,但发出来的声音
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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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
    “别慌,我还有话。”
    我又吸了口气,“唏——,我还有话,嗯——,哦——。”不知怎么了,我
的呼吸有点不太通畅,眼睛觉得很辣,鼻子很疼。好像猛然间跑到了零下三十五
度的雪野,骤然遭遇了过度新鲜的空气。
    谁说的来着,新鲜空气也可以致命。
    “老胡,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打我一顿吧!”
    哈哈哈哈,谁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想哭。打人,我是文化人,我不打人,不
打!
    我喘了几口气,冲洪歌摆摆手。
    “老胡!”洪歌放声大哭,扑通跪在床前。
    我想被火烧了似的跳起来,“快起来,你又不欠我啥!”我拼命把她拉起来,
“我得给你跪下才对!那个豆腐干怎么样了?”
    她先一愣,接着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他没大事儿。医生说休息两星期
就好了。”
    “两星期?哦,两星期,又耽误了两星期。”
    洪歌满面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我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小伙子人不错,挺聪明。他
家住那里啊?有几个兄弟姐妹?他有痔疮吗?前列腺可不能有毛病!”
    洪歌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坐得太近。
    我揉揉嘴巴,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你真的很喜欢他吗?”我突然声音低沉地问道。
    她迟疑了许久,仔细地审视我的眼神,“是的!”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我听见了。
    “那他有老婆吗?”
    “去年离了。”
    “呣——,明白了!”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已
经成为别人的累赘了,但是,这种情况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喔——,这样啊。那咱们也离了吧!”我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好像周文王
当年吐出自己的儿子。
    “离婚的条件你放心,房子、家具我都不要,存款也都留给你!他的条件很
好,不愁钱的问题。你要需要赔偿金什么的,尽管说!”洪歌如释重负,语言顿
时流利起来。
    我本想怒骂她一顿,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没底气。只好无力地挥挥手,
“我睡了,你走吧!赔偿金我不要,其他的随你怎么弄吧。我肯定签字就是。”
    洪歌站了一会儿,想走,又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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