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下堂妻

第41章


  邺婼言拼命的摇着头,她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上天连这点怜悯都不再给她,那么她苦苦修炼这半年为了什么!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Chapter (一百二十八):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顺着慕白衣的嘴角流了出来,邺婼言拼命的擦着那粘稠的红色液体,慕白衣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哭成泪人的邺婼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邺婼言迅速的封住了慕白衣全身的穴道,让毒素扩散的慢一些。
  “白衣,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你对我的誓言还没有实现,你怎么能离开,我们现在就离开,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邺婼言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慕白衣的双目渐渐的模糊,开始看不清邺婼言的面庞,他的大手摩挲着邺婼言的面庞,手,没有了力气,随着落下。
  邺婼言惊愕的看着闭上眼睛的慕白衣,她的理智瞬间崩溃,大声叫喊着。“人呢,快来人,快来人!”只见几名士兵围了过来,邺婼言把慕白衣从地上抱起,那几名士兵帮忙把他抬回了军营,二话不说,邺婼言立马吩咐下去要准备什么东西,她不要他死,她不要,她好不容易学成回来,如果就这样让他离开自己,她怎么会甘心,怎么会!
  鸿耀的士兵见自己的将领纷纷战死,再也不敢嚣张,四处逃窜,然而夜月的人怎肯放过这些亡命之徒,举起手中的刀剑挥砍过去,就在那一瞬,整个战场成为了血的海洋。把云暮夏的身体放在云清寒身体的旁边,他们,鸿耀的人会来替他们收尸,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他还是狠下心来,再也不去看那具身体,朝着军营一步一步的走去。
  邺婼言将慕白衣胸口的箭矢拔了出来,立即做了处理,伤口周围一圈的青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好险,她曾经看过一些医书,里面有讲要怎样去解毒,即使是再毒辣的毒药,她也要找出解决的办法,替他解毒。
  用口吸出慕白衣胸口上的毒血,将药涂抹在上面,包扎起来,扶着他坐了起来,而她盘腿而坐,解开他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她慢慢运功,聚集真气,朝着慕白衣的身体内输进。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自邺婼言的额角落下,身体快要处于透支状态,她依旧不放弃,她要救活他,她不要他再离开自己。
  陵少辰被士兵拦在了帐外,他无法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的预感很不好,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随着慕白衣的一口黑血吐出,邺婼言的嘴角也渗出了丝丝鲜血,她伸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丝,把慕白衣的身体平放好,给他盖好被子,毒素被排出体外不少,但里面仍旧残留着些许,只要慢慢调理,一定会没事的。
  她理智的封住他的穴脉,这才能暂时的保住他的性命。她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没有回到陵少辰的营帐内,在慕白衣的营帐内守了整整一夜,这整整一夜,整个营帐内灯火通明,两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她看了好多遍,坚定的放在了那里,看着昏迷不醒的慕白衣,她的心像是被无数蚁虫般啃噬那样的疼痛。
Chapter (一百二十九):第一百二十九章
  翌日一大早,陵少辰呆在自己的营帐内微阖着双眼休憩着,陵晟希不安的倚在床榻上,两眼空洞的看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声慌张的喊叫冲进了营帐内,把休憩着的陵少辰和陵晟希吓得坐了起来,陵少辰问道“何事?这么惊慌。”
  只见那士兵呈上了两封信封,上面分别写着陵少辰和陵晟希二人的名字,陵少辰迷惘的接过那士兵手中的信封,把其中一封递给陵晟希,打开信封,一一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王爷,战争已结束,您应该实现您的诺言,放我离开,我终究不能再次爱上你,这一切只怪一个‘缘’字,缘起缘灭,只看两人的造化,可我们始终走不到一起,正说明我们二人没有好的缘,如今,一切都结束,您也该放我离开,这里还有一封休书,只求您能在上面同意,休了婼言。
  少辰,对不起。
  邺婼言’
  陵少辰拿出信封里面的另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二字,无心看其中的内容,只看到三个刺目的名字,邺婼言。
  他一直以为,她叫宋婼言,是宋家的女儿,可他没有想到,宋婼言早已不叫宋婼言,而改成了邺婼言,救了她的那三年内,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改了名字,而这半年内有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变化那么大,这一切,他全然不知。
  陵晟希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一抹明朗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
  ‘皇上,不,应该叫你晟希,你以前说过的。自从猎场回来,我没有再见过你,这半年以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我回到翊王府,才得知了这一切,我赶到宫里,却发现你病得那么严重。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有些欣喜,可我爱的人始终是他——慕白衣,从未改变过。
  也许,对你只是姐弟之情。你的那个吻,我没有拒绝,因为,在初见你的时候,我误认为你是白衣,那一霎那,锁住了我的心,而现在,他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会再放手,也要好好的保护他。你的身体还未痊愈,要记得按时吃药,王爷就拜托你了,保重。
  婼言’
  陵少辰愤怒的死掉了那一张休书,尔后却后悔不已,为什么要去勉强她,她明明不爱自己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陵晟希没有说什么,将那张信纸连带信封好好的保存了起来,这是她唯一一次用书信的形式来告与他们二人,陵氏皇族,走不进她的心里啊。
  天还未亮,邺婼言早已带着受伤的慕白衣离开了军营,踏上了前方的大路。马夫在车外驾着马飞奔,她坐在马车内,紧紧的抱着慕白衣的身体,让他舒服一些。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邺婼言心疼的为他抚平。
Chapter (一百三十):第一百三十章
  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让邺婼言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中毒受伤的慕白衣,他的情况好不了哪里去,满脸的苍白,薄弱的汗水布满了他的额头。邺婼言轻轻擦拭掉他额头的汗水,那样的小心。
  马夫停在了如意客栈前,伙计立马出来,把马车带到了后面去给马儿喂饲料。
  “帮我们准备一间房间,还要准备洗澡水和一盆热水,饭菜端进来就好,谢谢。”邺婼言告诉上来的店小二,把慕白衣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细心的照顾着他。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慕白衣那干裂的唇,含了一口水,对准慕白衣的口,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在这里休息几天,让他调养调养自己的身体,然后再继续赶路。
  店小二敲了敲门“客官,您吩咐的东西到了,要拿进去吗?”邺婼言从床边坐起,打开了门,微微礼貌的一笑,道了声“麻烦了。”店小二看着邺婼言那纯真善良的笑容,有些痴。随即从嗓子眼里面说了声“没事。”
  邺婼言关上门,把热水放在床边的架子上,轻轻脱下慕白衣身上的白衫,给他擦着身子,这样素净的她,显得那样不可方物。
  给他擦好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休息下来去吃东西。吃了点儿东西,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这才歇息下来。
  一连休息了几天,邺婼言每天照常照顾着昏睡中的慕白衣,在这天清晨,慕白衣的手动了一下,触碰到了趴在他身边的邺婼言,随即,她醒了过来,看着微微动了的慕白衣,轻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白衣,白衣,你要什么?”
  “水,水,水,我要…水。”他呢喃着,皱着眉头,好似很痛苦的样子。邺婼言听了立马起身去给他倒了水,扶着他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水杯放在他的嘴边,喂了下去。
  把他平放在床上,等待着他醒过来。
  喝了水的慕白衣,平静了下来,渐渐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邺婼言看着他睁开了眼睛欣喜的笑了,那样的灿烂无比,握紧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摩挲着。
  “白衣,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她兴奋的叫着,但慕白衣似乎很惊慌,四处看着什么。
  “婼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婼言,你在哪里。”慕白衣双手四处抓着什么,可什么都抓不到。邺婼言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惊声说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要怕,你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别怕,别怕。”
  安慰着慕白衣,让他渐渐的镇定了下来。
Chapter (一百三十一):第一百三十一章
  整间屋子里面全都点上了明亮的蜡烛,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慕白衣与邺婼言二人。邺婼言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却发现慕白衣原先明亮的眸子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她抓着慕白衣的手,将他整个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把自己埋在他的脖颈间,温热的泪水自她的眸子中落了出来,慕白衣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泪水,反手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似乎,他已经不再对自己看不见这件事介怀,“别哭,别哭,我没事的,你看啊,我已经没事了,只不过眼睛暂时看不到罢了,婼言,不要为我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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