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下堂妻

第47章


  靠在他的身上,静静聆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他的味道,慢慢闭上眼睛,手在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发痛,和平常的疼痛不一样,一阵一阵的发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第一个孩子没有的时候,那是因为孩子没有足月以及母体多次受到了伤害,这才致使那个孩子与他们无缘。
  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轻轻闷哼一声,抓住了慕白衣的衣袖,弓起了腰身,大口的喘着气。
  这样的邺婼言让慕白衣吓了一跳,立马放下了玉箫扶着她“肚子是不是开始痛了?是不是要生了。”邺婼言点了点头,“可能是,肚子很疼。”他扶起她向屋中走去,但邺婼言发软的双腿根本没有力气回到屋内,在不远处的青衣看着她,一使用轻功飞了过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是我,青衣,我先把她送进屋去,然后去找产婆和郎中。”
  邺婼言抓着青衣的衣衫用力,这些都是在白费力气而已。
Chapter (一百四十七):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叫她不要用力,要先存力气,不然一会儿没力气了,可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青衣带着产婆和郎中赶了过来,跟着过来的还有翊王爷陵少辰,外加一大群丫鬟。
  进了屋,望着躺在床上的她,他再次想起了以前的她,经过了九死一生将那孩子生了下来,可却因不足月便夭折,至今,他的心里依旧悔恨着,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
  他的心里在害怕,害怕她会死掉,害怕她腹中的孩子会死掉,不行,不能这样想,他们一定会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不要害怕,不要紧张。
  “你们快去准备热水,剪刀,蜡烛来,娘娘,不要用力,要存好力气,这个时候是最疼的了,一定要忍住,羊水还没破,再忍一会儿吧。”慕白衣默不作声的坐在她的身边,那样的安静。
  邺婼言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了笑容,额角晶莹的汗水,上下起伏的胸膛,那苍白的一笑,显得是那样的白净。随着羊水的破出,邺婼言真正的难关才真正开始!
  没有规律的宫缩,让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和慕白衣的衣袖,不断的用力,可以感觉到孩子随着自己的用力在往下游走,将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了出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孩子出生了。
  产婆笑着抱着孩子走了上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位俊俏的小郡主。”陵少辰看着那已经睡着的孩童,伸手轻轻抱了过来,那眉,那眼,那唇,所有都那么的像她,简直就像是从一个眸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没有力气的邺婼言躺在床上,慕白衣为她擦了擦汗水,道了声“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刚刚那一句娘娘,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想一个人出去静静,孩子出生了,她是不是要离开他,去照顾这个孩子,回到陵少辰的身边。
  邺婼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别走,陪我一会儿,浑身都很累,不想你走。”她已经考虑到他的感受,但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所以,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陵少辰的后代,跟她已经没有了关系,所以,她现在应当带着慕白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
  慕白衣站在原地,而婼言摇了摇他的衣袖,这才让他留了下来,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安心的睡了过去。摸着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衫,这样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啊,她真的很累。
  婴儿的啼哭声让陵少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哄,那婴孩都啼哭不止。无奈只好抱到邺婼言的身边“她好像饿了,一直在哭。”
  邺婼言从慕白衣的怀中微微抬起头“我没有奶可以喂她,用小米汤喂她吧。”她没有勇气去看这个孩子,她怕,她看到了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会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这样,不仅会毁了慕白衣,更会毁了她自己。
Chapter (一百四十八):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也想要看一下孩子的样子,听着那啼哭声,她的心也揪在了一起,可她只能为了自己心中心爱的男人不去管这些事情,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辛苦怀胎十月,从地府走了一遭生下了这个孩子,却没有见她一面,这让她的心里也很难受的啊!
  陵少辰将孩子放在她的床里面“没有奶也要喂,这也是你的孩子!邺婼言,我没想到你变得这样的冷血无情!”陵少辰留下这句话,去了外间。
  邺婼言微微闭了闭眼睛,但随即看到旁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孩童,伸过手去把她抱了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哄着她,只见陵如静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抓住了邺婼言的一缕散发,放在自己的嘴边啃了起来。她微微笑了笑“宝宝,这个不可以吃的哦,娘亲来给你吃的,要乖乖的呆在爹爹身边,知道吗?娘亲不能陪你很久,你会原谅娘亲的吧。孩子,你就当娘死了好吗?”如静真的静静的聆听着邺婼言的话语,大眼睛真的很像她。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衫,不肯松手,仿佛,她一松手,娘亲就会离她而去一样。
  吸允着母乳,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她的小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松开哭了出来,小小的她,还是感觉到了娘亲毅然离去的强烈情感。没有母亲可以依靠,小小的她,总是那么的不安。
  陵少辰因为公事离开了外间,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了声音,她把孩子哄着睡着,不再哭,白皙的面庞,小巧的鼻梁,红润的薄唇,好看的柳眉,大大的眼睛,母女二人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那样的相像。
  躺在她的身边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是狠下了心,扔下了这个孩子,要带着慕白衣,二人要独自离开这个地方。
  站在慕白衣的身后,为他梳着柔顺的长发,一抹凄凉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白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孩子已经睡了,他不在,我们真的可以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而他却反抓住她的手,替她把手中的木梳放下“嗯,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不想知道孩子叫什么吗?”
  邺婼言放开他的手,收拾好包袱“陵如静,好了,我们走吧。”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孩子还那么小,真不知道这样的二人能坚持走到多久,希望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陵如静,他是想希望这个孩子,能如邺婼言一样,成为他唯一的寄托,能像她一样静若禅思,动若惊鸿。如果她真的离开,那么他,只有她这一个孩子来好好疼爱。逝去的儿子,让他的心里有那么一道过不起的坎儿,深深的歉疚着她。
  趁着黑夜,邺婼言带着邺婼言快速移动在黑暗之中,她没有让慕白衣自己动用武功,她可以的,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虚弱的身子根本不允许这样的她,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婼言,你还好吗?要不要停下歇息一会儿。”慕白衣扶住她,心疼的问道。邺婼言只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我们回到邺府,快点儿收拾些东西,快些走,不然,他会追上来。他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Chapter (一百四十九):第一百四十九章
  薄雾缭绕的黑夜,显得那样的可怖,二人加快脚步朝着邺府奔去,前脚还没有踏入邺府的大门,后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随着一声“吁”,马儿停在了自己的身边,她没有回头去看,如霜前来接应二人,她先让如霜带走了慕白衣,先安置好他,自己无所谓的。
  来人不是翊王爷陵少辰,而是当今的圣上,陵晟希。邺婼言没有多说什么,冷淡的语气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邺婼言跪在了他的脚边,行着礼。
  陵晟希摇了摇头,“婼言,这不是你,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陵晟希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但邺婼言因奔劳过度而瘫软的身子哪里有陵晟希的力气大?不由分说的被他拽进了他的怀中。刚生完孩子的人本就该躺在床上好好歇息着,然而,她却独自带着一个大男人,使用武功跑到了离翊王府那么远的地方,故,她两眼眼前一黑,昏倒在陵晟希的怀中。
  没有想那么多,人没事才要紧,抱着她便进入了邺府中,如霜见自家主子昏倒,立马安排了一间房间让她过去,主子曾经吩咐过,不管是她受伤还是昏倒,都不要告诉慕公子,因为,她害怕他会担心自己,不想让他担心,如今,她也照做。
  陵晟希把她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掖了一下被角,抬手拂掉她额头上的汗水。如霜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陵晟希识趣的退到了房外。搭了一把脉,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又加上劳累才导致的昏倒,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这下,她松了一口气。
  为她擦好身子,吹灭了蜡烛,整间屋子里面立刻暗了下来。陵晟希站在外面,细细观望着整座邺府,装饰不算华丽,但朴素典雅,又不失礼仪,这正是邺婼言本人的风格。
  见如霜退了出来,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姑娘,你家主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如霜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开口“麻烦公子您费心了,我家主子身体无大碍,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公子不介意的话,随我来客房。”
  陵晟希点了点头,示意谢谢。
  跟在如霜的身后,路过邺婼言与慕白衣二人的房间时,他骤然发现这间房间里面亮着许多的蜡烛,或许,她是想这样来驱逐他的黑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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