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情有毒

No.52 争取优势


宅子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枫树,枫叶红了,黄了,枯萎了,又凋零了。铺满了青青的草地,今天一大早道森家的佣人看见满地的枯叶便拿来扫帚清理。
    彼时正巧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的丹尼尔来院子里透透气,不想却看见这么一幕。一项温文尔雅的他顿时冲过去一把抢过佣人手中的扫帚,“不要动它们。”
    丹尼尔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显然把佣人吓得不轻,她从未见过丹尼尔这般发怒过,以往的秋天院子也是她打扫的,也没见着说不让扫啊。
    看着佣人无辜的眼神丹尼尔眸子里的火气渐渐平缓,继而将扫帚交还给佣人,淡淡地说:“不要扫了,就让它们吧。”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佣人看着丹尼尔的背影脸上委屈依旧,基督教徒的她今天出门忘记祷告了吗?恰巧这时凯特从她房间的阳台探出头来,朝站在原地傻愣着的佣人耸了耸肩,表示让佣人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丹尼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扶额在床沿上坐下,头因为酒精的作用尚未退去还隐隐作痛。他爱喝酒,却不酗酒,每天一杯只当是怡情。
    安然离开的这些日子,他越发频繁的出席各种应酬酒会了。他觉得自己或许有轻度自虐,因为他很享受这种在人前伪装人后凄苦的感觉。仿佛只有酒会上那些嘈杂的音乐和女人们狂妄的笑才能暂时让他不去想距他千里之外的那个女孩儿。
    所以,只要有人敬酒他都不拒绝,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都注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使酒量再好,几个小时下来也难免喝个醉醺醺的回来。怕爹地妈咪瞧见他这个样子会担心,他最近都在城东的别墅里住。
    他看向窗外一行缤纷的枫树,蓝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晦涩。那些树是他买下这间别墅时特意从阿堤勒利公园的树林里弄回来的。阿堤勒利公园是渥太华的古遗址旅游景点之一,虽然只是几棵树,却费了他不少劲儿。
    他从小就生活在渥太华,虽然喜欢枫树,却也不至于到这种非在自己家里种上几棵的程度。那么,答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至今他书房的好几本书里还夹着安然送他的枫叶做的书签。
    房门响了两声,凯特推门进来。
    “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凯特在丹尼尔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哀怨。
    “什么?”丹尼尔看着凯特问。
    “不要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似乎因为丹尼尔有意的装傻凯特脸上的怒气又盛了几分,“你就打算在加拿大干等着安然回来么?”
    她真是要被她这个哥哥气死了,明明都快思念成狂了还要摆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她真不明白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大哥,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
    “我能怎么办呢?”是啊,他能怎么办呢?他想她,念她,爱她,可就偏偏因着这份情,他不敢把她抓得太紧。爱情这东西就像握在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也越快。
    “要么给她打电话,要么直接飞去中国找她。”凯特是个急性子,做事直来直往,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拐弯抹角的也忒麻烦忒累人了。
    丹尼尔思忖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我不是不想打电话给她,不是想飞去中国找她,只是...”他转头看向凯特,苦笑一声,“只是我不想她为难,我答应过让她自己选择就不会去左右她,更不会让她因此痛苦。”
    听丹尼尔说出后面那句话凯特眼中的愤怒顿时渐渐熄灭,继而对了一丝心疼,她坐到丹尼尔身边,抓住丹尼尔的双肩,坚定地说:“丹尼尔,你打电话给她或是去找她是关心她想她,又不是要逼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白了丹尼尔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她没有做决定之前谁都可以公平竞争,但是所谓的公平不是说让你傻愣愣的呆在这里等着她来选你。你有权为自己争取优势,懂吗?”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她,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爱情也是如此。难道你要眼巴巴地看着另外一个人把她拐走吗?别人可以对她好,追求她,你也是拥有这样的资格的,你去找她并不就代表是逼她做选择,而是告诉她,你爱她,你在乎她。”
    一丝明亮从丹尼尔晦暗的蓝眸中闪过,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嘴角荡漾开一抹笑意,接着兴奋地抱着凯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谢谢你,凯特,我终于想明白了。”
    凯特双手叉腰,瞪着丹尼尔,“打电话也好,飞去中国也好,还不快去。”
    丹尼尔又搂了搂凯特,然后一步并作两步的朝书房去了。
    此时应该是中国的晚上。
    想了片刻,丹尼尔还是拨通了大西洋彼岸的电话。原以为他害怕的是告别的时刻,原来他同样害怕重逢的时候。虽然不是真的重逢,却是他几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次给安然打电话。
    他能清晰的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他不知道,在自己的左胸口跳了三十多年的心脏居然能像现在这般快节奏的跃动。他自诩是个沉着冷静的人,此刻却也能乱了呼吸。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背接起。电话这边的安然刚从浴室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她心里惊了一下,片刻后才按下接听键。
    “喂。”电话那边的人短时间内却没有说话,只听得见他紊乱的呼吸声。“丹尼尔,你生病了吗?”
    吓?丹尼尔困惑,生病是从何说来?下一刻便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于是轻咳两声,才说:“没有,刚跑完步,你知道的,现在的加拿大是早晨。”
    “嗯。”两个月不曾听到丹尼尔的声音,安然竟觉得心头一暖,似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不再悬着,至于是什么她没有多想。她只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很踏实,她承认,或许自己是有些惦念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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