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情有毒

No.68 带爪的猫


确切的说,丹尼尔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欧若宁或是纪仁郑川,所以,当欧太杉告诉他这两个人长得很像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利刃狠狠戳了一刀一样生疼。好吧,这或许是他应得的报应,因为当他知道欧若宁十年前就失踪下落不明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开心的。
    可是现在呢?那个和欧若宁长得很像的纪仁郑川又怎么解释?丹尼尔不知道欧太杉用得什么方式证明他不是他的儿子,但是,既然他已经笃定地这么说了那也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所以,安然留在中国,更重要的是还在那个男人的公司,是为什么呢?欧太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欧若宁,事实真的想欧太杉说的那样,只是等着让安然自己去发现吗?丹尼尔很不愿意去想,不知道算不算是自欺欺人,但是他却告诉自己去相信欧太杉的话,安然已经对欧若宁死心了。她现在爱的人,是他,丹尼尔·道森。
    如果可以规避心里那股莫名的恐慌,好吧,自欺欺人又如何,他丹尼尔不在乎,再多的时间都过来了,他不介意再等久一点,他有耐心等到安然自己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只是,他或许愿意等,可是道森家族呢?丹尼尔刚刚舒展的眉心再次蹙紧,他的父亲,老道森或许早就知道西门的事情发生后他会来中国,所以,才会在西门葬礼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和他说那些。
    是啊,他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尽管这些所谓的家族责任让他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绝对不能有什么怨言。
    或许他还忽视了一点,又或者,他是刻意不去想像那样的假设,那个男人,嗯,很像欧若宁,所以,如果最后……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吗?他的自欺欺人很有可能让他失去此生挚爱。
    一进门就看见丹尼尔朔长的身躯向着落地窗的方向站着,如果不是窗外涌进来的风时不时的吹起他即肩的金色长发他还真的像一座雕塑般立在那里。橙色的霞光打在他脸上,将他一双蓝色的眸子渲染得迷惘而深邃,又似有些孤寂。
    安然搭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怔,是她的幻觉么?为什么此刻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哀伤,孤独,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浮想中并没有意识到她回来了。她心里一紧,眼眸微垂,正好看见放在沙发上的白色外套。
    再看看丹尼尔,他此刻只穿着那件蓝色线衫,尽管离窗户有些距离,但安然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有些冰凉。她放下挎包,拿着外套走过去从他身后给他披上,又绕到他身前将线衫上的第一颗纽扣细心地给他扣好。
    她抬眸,对上丹尼尔柔情四溢的目光,此刻,他的眼底才好像有了温度,不再冷若寒潭。丹尼尔抬手抚上她墨黑柔顺的长发,慢慢地,细腻地,墨染的发丝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滑过,像涓涓细流穿越水草一样轻盈而柔美。
    他的目光随着从指间穿梭而过的发丝一路向下,直到微卷的发尾也从他指尖落下。良久,他复又迎上安然琉璃般的漆目,这一次他没能隐藏得住他眉宇间的苦涩和落寞,亦或者是他此刻根本不想掩饰,安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此刻不快乐。这样的他,她第一次见。
    “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他吐字极轻极缓,却字字像钢印般重重落在安然的心坎上。
    “丹尼尔……”她受不了了,受不了看到这样的丹尼尔,这样的他,让她心疼。丹尼尔将食指比在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这样的笑落在别的女人眼里或许是祸国殃民,极具诱惑,可是,在安然眼里,又是另一种揪心。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说服自己,他刚才的担忧只是他在杞人忧天罢了。“然然,我要回加拿大去了。”
    怀中的人身子微颤,他感觉到了,于是眼中也泛起几分笑意,她还是在乎他的,对吧?她在不舍,对吧?
    “这么快吗?”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在听到丹尼尔说要回加拿大的那一刻时心里竟有一些失落。
    “那边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何止一点事情。西门死了,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可能已经堆积如山的等在那里了,更何况他竟然还在原本就紧凑得连觉都睡不饱的时候跑来了中国。
    安然不由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丹尼尔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不严重,一个合同急着签罢了。”她担心他就已经够了,他可不想真的让她担忧。
    原来,时间真的很短暂。
    在外面吃了个晚餐,又去看了场电影,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洗完澡,安然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发尾还占着从浴室带出来的湿气。清新淡雅的沐浴露香气盈盈飘散,淡淡的茉莉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不知道她现在和丹尼尔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朋友?恋人?好像都不是。较之朋友,他们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如果说是恋人,可,她明明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不是么?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丹尼尔的那句话确实深深地触动了她。
    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
    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他和她之间,缘何意?他和她之间,心应碎?
    日本。东京。
    纪仁郑川端着盛着三分之一葡萄酒的高脚杯站在东京银座梅科勒酒店的高层望向窗外,东京是个繁华漂亮的城市,只是这个城市太过冰冷,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生存下来的。所以,他也像这个城市一样,将一切与之格格不入的人或事阻隔在城市以外,冷漠和凄冷是这个城市的代名词。
    秘书刚刚从他的房间退出去,与秘书进来之前相比,现在的他,嘴角多了一抹玩味儿似的笑。“既然肖小姐有争取权,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哈哈……”他不禁失声大笑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并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样柔弱温顺得像只猫,不,或者说她是一只长了一双利爪的猫,只不过平时把那双利爪收起来了罢了,谁要是拔了她的胡须她可是会反击的。
    而且,能让龙柳高看的女人,很有意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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