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多少号?”,补票的工作人员问。开车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以后听到广播喊拿着补卧铺的序号十号到十三号的旅客到十号车厢办公席补票的姚文远挤到了十号车厢的办公席,姚文远手里的号正好是十三号。
“十三号。”姚文远回答道。
“挺幸运的,姚文远是吧?补到哪儿?”
“是的,补到终点站。”
“六号车厢22号上铺,过去吧!”
“谢谢了!”姚文远补了差价,拖着行李穿过餐车,软卧,还有一节硬卧到了六号车厢。六号车厢的22号铺挨着七号车厢方向,已经是把门的地方。即使这样姚文远也挺高兴,毕竟是补了张卧铺,由于通知报到比较匆忙姚文远连个座位号都没有买到,到手的是一张站票。记得刚去单位面试的时候买的也是一张站票,虽然上学的时候回家坐火车经常也是站票,但那只是四五个点的时间,真正的站了四十多个点的时候才知道长途旅行的痛苦。这次姚文远去单位选择了在北京转车,在家到上班的地方没有直达的火车。
姚文远到了卧铺的时候整个卧铺洞六张卧铺只有姚文远补的22号上铺空着。22号中铺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22号下铺是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21号下铺是是一个同样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21号中上铺是一对小夫妻,两人都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丈夫睡在上铺。聊天才知道两个下铺的老人和那对小夫妻是一家子。22号中铺的女孩子叫夏言,首都医科大学大四的在读学生。卧铺旁边的门不怎么好关上以后总会自己打开,幸运的是通往七号车厢的那道门关的挺严实,并没有破坏车厢内温暖的氛围。
门口的盥洗室不时的传来洗漱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淡淡的厕所的味道。姚文远把行李放好以后拿出水杯和一本金田一的侦探小说在边座坐了下来。
“小伙子,热水在车厢的另一头呢,要打水的话得去那边,七号车厢的热水比较近但不怎么热,洗漱可以,喝的话估计不怎么好!”看姚文远拿出了水杯,下铺的中年妇女说道。
“谢谢阿姨!”姚文远微笑着说。经过七号车厢的时候姚文远就已经注意到了整个车厢一头一个厕所,一边的厕所对面是盥洗室,另一侧的厕所旁是一个乘务室,乘务室是服务这节车厢的工作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乘务室的对面是一个控制面板。
姚文远到车厢的另一端去打开水,到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也正在接水,女孩子一身的洁白,洁白的宽松毛衣,洁白中隐约曾近蓝色的牛仔裤,透明的茶杯里洁白的花瓣随着水流上下的浮动,姚文远看着女孩子回到了六号车厢。漂亮的女孩子,姚文远心里想,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姚文远回到了边座。
车厢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卫生,姚文远经过的时候听到他劝几个喝酒的赶紧结束,说是九点多就卧铺就熄灯了。
“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东北人吧?要不要一块吃点?”下铺的中年妇女问道。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老家不是这边的!”姚文远脸上带着笑。
“看你年纪轻轻的,是不是来这边上学啊?”
“阿姨,不是上学,我已经毕业了,去单位报到,来这边工作!”
“没看着出来,看你也没有多大都开始工作了!”旁边的叫夏言的女孩子插了一句,“刚才我看了一下你放在边座那儿的书,侦探小说啊,是不是里面各种变态杀人狂?是不是挺恐怖的?”
“没有什么恐怖的啊!刚才听说你是学医的对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害怕才对,再说杀人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没杀过!像你们解剖的时候不是经常面对尸体吗,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好不好!”
夏言和洞里的一家四口愣住了一样看着姚文远,姚文远后面的旅客也扭过身来恐惧的看着姚文远。
“为什么?因为什么?”夏言问。
“因为好玩啊,那么多的意外,多刺激啊,哈哈,这都怕?”姚文远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夏言说道,“那你平时看不看恐怖片什么的啊?你都是学医的害怕什么啊?”
“好玩!刺激!”夏言好像冻僵了一样,表情就那样木木的钉在了脸上。然后转身爬上了中铺。四周安静下来,一家四口也是转过头去,耳边似乎听到小心翼翼的咀嚼的声音。
灯无声无息的暗了下来。盥洗室的灯光透过来,卧铺旁边的门没有关,就那样敞着固定住了,少了些门和火车互动的吱吱呀呀的声响。姚文远合上书在上铺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天黑请闭眼啊!中铺的的被子抖动了一下然后了无声息的僵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夏言,老家这边的,毕业了不想出去,想在家乡这边工作。和衣而卧的姚文远戴上耳机听着手机里的音乐想着之前了解到的夏言的情况:“夏言,名字也挺好听,嗯,这姑娘不错,要不对这姑娘下手!嘿嘿!”姚文远在上铺自言自语着,手伸进口袋里拿出小夹子在下巴处夹了几下又收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在黑暗中响起。
“啊!死人啦,死人啦!”
“赶紧救人啊!赶紧救人啊!赶紧找乘务员,赶紧报警!”
迷迷糊糊中姚文远听到黑暗中传来呼救的声音,姚文远一激灵在上铺坐了起来一头撞在了火车顶棚。车厢的灯亮了起来。姚文远揉了揉头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姚文远下来的时候夏言和洞里的一家四口已经起来围了过去。乘警和列车长已经到位,七言八语中姚文远了解到15号中铺的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旅客从铺上掉了下来,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广播中响起找医生的声音,学过急救的姚文远正说上去帮忙时夏言已经自告奋勇的做起了急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医生?”乘警问道。乘警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民警,胸牌上写着主任科员,程守礼。
“我叫夏言,学临床的,已经大四了!”夏言低着头一边急救,一边回答道。
“您好,我是吴天声,广播说这里需要医生?”外面的姚文远抬头看到从五车厢方向走来的一名漂亮的男人,那男人正在对乘警说话。夏言抬起了头往身后看了看,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姚文远看到了夏言满眼的血丝。
“你是医生?”乘警程守礼问到。
“不是,我是一名高中老师,学过急救!”那名漂亮男人回答道。
“哦,那谢谢了,这有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正在帮忙!”程守礼伸手和吴天声握了握手表达了谢意。一个十字架在吴天声衬衣袖口滑出。没见过把十字架拴在手上的,姚文远低声咕哝了一句。
“好的!没事的,出门在外应当互帮互助!”吴天声说道。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说这里有人需要帮助!”五车的方向又过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体明显发福,四十多岁,毛胡子脸,乍一看人显得有些邋遢。
“您是···”程守礼拖长了声音。
“乘警,你好,我叫范玉成,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毛胡子脸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是学临床的学生,今年大四,刚才我急救并检查了一下,现在这种条件下我能想到要做的都做了,您再看看吧,人还没有醒,刚才我已经和乘警、车长沟通了,下一站要急救车,让旅客下去到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夏言听说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就自觉的起来让了位置,在范玉成蹲下来检查的时候夏言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嗯,只能下去了,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估计头摔的比较重,所以一直没醒,车上只能做这么多了,这情况只能到下面才能解决了!”范玉成站了起来对程守礼说。
“景天,下一站救护车联系怎么样了?”程守礼问。
“还有半个小时到站,救护车说是已经在站台上了。”李景天说。
“那就好,趁这时间了解下情况。大家散开吧,都围着空气不好,赶紧的各回各的铺吧!”程守礼对着围观的旅客说。
女旅客静静的躺在地上,夏言,范玉成,吴天声三个人依旧站在伤者旁边,除了这三人姚文远也没有散去,反而又往伤者的卧铺旁边靠近了一些。看到夏言向自己看过来的姚文远给了夏言一个自认为比较有魅力的笑容,观察到夏言刹那一抖的肩姚文远心中暗暗得意。
程守礼已经开始向十五、十六几张卧铺的旅客了解情况。姚文远向十五、十六号卧铺里面看去,里面的茶桌上正摆着一个透明的杯子,杯子上沾着几个白色的花瓣。十五、十六号上铺的是两个小伙子,都在二十岁左右,听着明显是睡的挺好,什么都不知道。十六号下铺的旅客直到大家都到了才醒,更不可能看到什么。倒是十六号中铺的中年男子知道一些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程守礼问道。
“杨树。”
“今年多大了?”
“四十。”
“从哪儿上的车,到哪儿去?”
“北京上的车,到终点站。”
“干什么去?”
“回家看看。”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大姐一脸的扭曲,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之前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我是听到尖叫声才醒的,刚醒就看到了那位大姐一脚站在茶桌上两手捂住嘴,一脸的惊恐,然后就掉了下去。”
“天那么黑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们这儿的边座旁边的帘子没有拉上,当时正好外面有灯光!”
“你面朝哪儿睡的?”
“我头冲着过道睡的。”
“她摔下去的那时间之后你朝外看了没有?”
“看了。”
“看到什么了?”
“当时外面一片黑暗,里面也没有光也没有看到什么。”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之后我就喊人啦,一会的功夫灯也打开了,大家也都来了。”
“灯亮了之后你朝窗户看了没?”
“看了,也没有看到什么呀,车窗也就湿了一些,一些地方好像有幅画一样,但是看不真亮,也不不全。”
“什么样的画?”
“看不明白。一层一层的中间什么都没有。”
“想想还有什么没有?”
“没有了。”
“谁睡在十五号下铺?”程守礼继续问道。
“一个姑娘,挺漂亮的姑娘。”
“人呢?”
“不知道,刚熄灯的时候还在呢,刚醒的时候她就不在。她在硬座车厢有几个同学,有可能去找她同学玩去了呗,之前她同学还过来呢。”
这名叫杨树的旅客直到受伤的旅客被送上急救车也没有再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基本上就是意外了,就是不知道她当时看到了什么吓成那个样子,只有等到她醒来估计才能了解当时的真正情况,大半夜的大家都睡觉呢,看来也不会有什么线索,刚才我已经把情况向我们单位报告了,你们该编客运记录编客运记录反正事情就先这样了,旅客的信息也了解了,她家里的人也联系了,工作只能先做到这儿了。”程守礼对李景天说。
“也辛苦你们几个了,抓紧时间休息,谢谢你们对我们乘务工作的支持,你们的情况我也登记了,回头和你们单位沟通沟通让家属送面锦旗什么的表达一下感激之情,这社会就需要你们这样热心肠的人啊!”程守礼对夏言、吴天声、范玉成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对了,景天,问问乘务员十五号下铺的旅客到哪儿下,这儿都折腾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没见这名旅客,看看是不是真的在硬座车厢玩呢,现在硬座车厢那么挤。”程守礼说。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玩挤算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奇葩的事情!”李景天说,“现在的小孩子不是咱们这种年纪的人的思维方式能够理解的!别想那么多,能有什么事情,这事情就够闹心的了,大半夜的,抓紧时间找个地方眯一下,车站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伤者有什么最新情况一定会和咱们通报的!”
看着乘警和列车长正在交流情况,夏言,吴天声,范玉成到了声别就各自向自己的卧铺走去。
姚文远坐在边座靠着窗户,窗沿的水珠聚成细流躺在窗下的暖气片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姚文远向自己的卧铺的洞看了一眼,只见五双通红的眼睛看着自己,见自己看过去之后又迅速的转过去。窗户外有东西?姚文远扭过头看了看窗外,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黑暗。姚文远从口袋里掏出夹子迅速的在下巴处夹了几下然后放回了口袋,脸上挂了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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