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堵上门

第34章 月下幽会


京城东郊一处阴暗潮湿的破庙里回荡着男人极好听的声音,宛如夜间魅惑人的妖精,“你可看清楚了,确定是凤麟戒所发出的光芒?”
    “回主子,千真万确!”
    “嗯……”男子沉吟了片刻,继续道,“继续监视,切记不可暴露了行踪,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当那人抬起头时,眼前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夜色弥漫,月明风清,树影婆娑,四处如蒙上了一层轻纱,涎亲王府沉浸在极为安谧的氛围中,走廊上的琉璃灯悬挂,风一吹,烛火忽明忽灭地摇曳起来。
    忽然房顶闪过一个黑影,一双异色的眼眸在月如银盘的夜空下,淡漠如冰,让人望而止步,左眼角上一朵曼佗罗又为这一抹冷增添了几分神秘风情,显得妖冶惑人,看着在窗棂上投下的一抹倩影,勾唇一笑,刹那芳华令人窒息。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低喃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随着风飘远。
    正在里屋洗着花瓣澡,哼小曲儿的南歌蓦地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牢牢盯住的感觉,浑身一哆嗦,背脊一阵发毛……
    按耐不住的某人熄灭了灯,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左右环顾了下,猫着腰身借着月色快速朝院门口走去。
    今晚好不容易把那牛皮糖的小家伙哄睡着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放心出去赚钱,而在古代最快速赚钱的地方不外乎于赌坊和青楼,她一没赌技,二没钱可以再去挥霍,毕竟赌坊就是一个吸金窝,指不定她进去没玩上几把,输的连裤衩都不剩。她身怀一身舞技,定是往青楼跑了,现代舞蹈在这普遍古代舞艺中算是鹤立鸡群,独特新颖,和青楼老鸨商议一下,各取所需。
    南歌眯着眼,嘿嘿一笑,她已经看见大把银子滚进她的荷包了。
    正准备回房的雪儿看见墙角偷偷摸摸熟悉的身影,赶紧迎面走去,凑在南歌身后压低声音道,“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南歌惊得一跳,看见是雪儿才拍拍胸口道,“雪儿,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突然看到雪儿秀发上有一片树叶,便伸手拿了下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徐伯回来了,一回到府就连忙召集了所有的丫鬟奴才们去前院听话。”雪儿瞥瞥嘴,见南歌一身男装,嘴角抽搐道,“小姐今晚又要出门吗?”
    南歌点点头,这小丫头是杂了,看昨天的样子玩得还挺开心,怎么现在没缠上来要求带她出府。
    “小姐,你还是和雪儿回房睡觉吧,大门已经锁上了。”
    “锁了?靠,真速度,今晚上为何这么早?”南歌惊诧出声,焦躁的来回走动。
    “每月接近月圆之夜,王府上下在亥时时分均不能出房门半步,大门也提前关闭了。”雪儿回答道。
    “月圆之夜?”南歌抬头看了下夜空,果不其然,好大一张月饼,“大门走不了,我走小道。”
    随后两人来到一偏僻的院落里,正是今日迷路撞进去的院子,雪儿看着眼前稍矮了一截的红墙,又看了看冷清的院子,咽了咽喉咙询问道,“小姐,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这里可是王府禁地呀,被人发现了我们真会被王爷剁碎了!”
    “你不是说了今晚没人可以出房门嘛,还担心什么。”南歌敲了雪儿一记爆栗,指着一旁说道,“快点,那边还有砖块,我们把它砌起来就能出去了……”说着南歌便开始行动起来,动作娴熟无比,看的雪儿一愣一愣,看这模样,小姐没少干这挡子事呀。
    这情况是条件使然,想来南歌在现代泛迷糊的时候,钥匙落在家里忘了带,经常翻铁门进去,也练就了一回生二回熟的本事。
    夜凉如水,冷风清清,南歌俩脚分叉骑坐在墙头上,乌溜溜的水眸子连眨巴了几下,皱着眉询问墙内的雪儿,“雪儿,你知道王府为什么会在月圆夜禁止外出么?”感觉太安静了,有些阴森恐怖。
    雪儿摇头,“雪儿不知,雪儿自进府以来,这条规矩都已存在了,私下也没有人敢提起。”看着南歌爬墙头的勇猛劲儿,她那颗小心肝乱颤滴哟,一个不小心摔着了,把她剁碎了都不足已谢罪。
    南歌眉角一抽,算了,她也难得去想这条怪异的规矩。举目望了望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街巷,唇边勾起的弧度加大,“姐姐我还不是照样出来了!”
    这时,雪儿惊呼一声,差点让南歌一头栽下去。
    “小姐,咱们这边可以顺着砖块往上爬,那……那下去可怎么办?墙这么高会摔着你的!”雪儿一脸担忧道。
    感觉良好的某人不由得暗自嘀咕道,“嘶~对呀,我杂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想我如斯聪明的一个人,杂会来到这儿后脑子越变越迟钝了,莫不是优点劣性会产生更替?不是真应了那句话?”
    “一日不读书,无人看得出;一周不读书;开始会爆粗;一月不读书,智商输给猪?若今儿个冒然出去,把自己摔成半身不遂,那可真是猪了,不行不行,姐撤之~”
    正打着退堂鼓之际,墙根下便响起了一个让她激动地差点从墙头上弹起来的声音,“啧啧,这是哪家的小红杏出墙来了?”
    如此雪中送炭,急人之困,她怎么可能不激动,猛地低头朝墙外看去,只见依旧一袭骚包绿衣的男人此时正笑呵呵的看着她,那一双被蒙上冰雾的碧眸在黑夜里发出幽幽的光芒,像翡翠绿一般极美。
    “唉,那不知这位兄台可否帮忙摘了这朵小红杏?”清风撩起散在身后的发丝,南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坐在墙头上晃着一双脚丫子。
    自昨日在胭脂阁一番琴萧合鸣之后,她便有意交下了这位君子之交,诚意之下,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吃惊,似乎早已知道,只是淡淡一笑。到现在她都还在郁闷,她扮男人真的很差么?
    司空亦悠斜倚着墙面,拖着下巴沉思,“晤,摘还是不摘呢?摘了可是要负责的,这不摘吧,弃之又可惜!”
    “喂,有没有人说你很欠扁?”他就不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没看见她现在还被挂在上面的吗,不上不下坐在墙头喝西北风的滋味不好受啊。
    司空亦悠轻轻感叹一句,掐着嗓子,一副伪娘腔道,“在下自认为待人温文有礼,且为人善良可爱,何来欠扁一说。”
    南歌心里一阵恶寒,攥紧拳头抑制住想把那人揪头爆打一顿的冲动,说道,“别给姐拽文了,赶紧帮忙想办法把我弄下去!再这么坐下去,黄花菜凉了还摘什么。”
    话音刚落,腰上却是突然一紧,一股如兰清香包裹住她,紧着接身子便是一轻,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浅笑,“你这小丫头,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听到声音,南歌本能的转过脸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揽入了司空亦悠的怀里,两人的青丝在身后缠绵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不禁让人想到‘结发之契,相携白头’来。一起一落之下也已落地。一双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前,虽然隔着微薄的衣衫,她仍是感觉到了手心下那瘦弱的身子,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司空亦悠见着地后,身旁的丫头一直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便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蓦地一愣,眼神里闪烁了些莫名的光芒,微微咳嗽,随意开口道,“小南歌怎如此盯着我看,莫非本人最近魅力大增?”
    因这半分调戏半分认真的话,南歌立刻收回游走的心神,食指竖起摇了摇说道,“NO,NO,NO,原本以为你是一极品,结果后来发现你丫的就一次品。瞧瞧你就这身子骨儿,要胸肌没胸肌,要腹肌没腹肌,姐姐我一拍准散架,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雄性荷尔蒙过剩,祸害良家闺女!”说着伸手用力拍了几下司空亦悠的胸膛。
    “咳咳咳……”司空亦悠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心里一惊,眼神带着一抹探究看向某人,“小南歌,你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差点就被你拍断气了。”这道力道连有深厚内力的他都无法完全抵挡住,而且他确定眼前这个丫头身上一点内力武功都没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司空亦悠如此夸张,南歌挑了挑好看的眉,“不是吧,你这么不经拍?上次见你躲花姑娘也没见你这么喘啊,难道身子骨越补越回去了?”说着白玉般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滑进司空亦悠的衣襟里,隔着里衣摸到了一颗小豆子……
    这一举动让司空亦悠的身子不由得一僵,连同脸上的表情都石化了,再加上有意无意的挑逗,让他心里有些怪异,眼里闪过一丝苦笑,伸手握住那只调皮的小手,“小南歌,小心玩太过引火上身,好歹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闻言,南歌赶紧收回手来,尴尬一笑,“失误失误!”虽然她是好色,但也不是一个yin贼,完全是条件反射。
    司空亦悠眉角一抽,眼神有些古怪的扫了南歌一眼,好象在说“看你刚才摸的那股兴奋劲,是失误还是是色心不改,你自己明白。”
    南歌蹙了蹙眉,他丫的这是什么表情,居然怀疑她?她以人格担保,刚刚她绝对是怀着纯洁的善意去检查他身体是否健康。她怎么可能一巴掌把人拍成那样,所以一度认为这家伙是装的,对,绝对是装的,她才没有想去吃他豆腐,南歌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若雪儿在此铁定将南歌从头到脚鄙视一番,人格?小姐你还有人格可言吗?你的人格在已随着调戏那谁谁谁家的闺女不知去向了。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在墙头下的二人眼神交战时,因担心某人的雪儿终于爬上墙围,气喘吁吁地道了一句天雷滚滚的话来,“小……小姐,那个采花贼呢?你把他反采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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