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堵上门

第43章 他可以宠她


舞台左侧是一间独立的空间,是为下一位上台参赛者做准备用的,四面纱幔为屏,外边的人自然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里边则是桌椅茶具齐全,相当于一个小型休息室。
    司空亦悠撩起纱幔一角,看着舞台上弹完古琴的艳妆女子退下,用玉萧戳戳正埋首捣鼓着腰带的某人,提醒道,“小南歌,马上就该轮到你了。”
    “别戳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正在准备么!”南歌不耐的摆摆手,继续解着腰带,暗骂一声,该死的,她刚才怎么系得这么紧,环钮竟然卡住了。
    深幽的碧眸看了一眼郎声念着比赛名单的人,又看看誓在必行的南歌,司空亦悠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解腰带做什么?”
    “我把演出服装穿在里面,环钮卡住了。”南歌气闷道。
    说话间,只见司空亦悠走到南歌身旁,拍开和环钮较劲的的小手。
    南歌轻声呼疼,收回手,轻轻揉着被拍红的手,美目瞪着眼前的人,“你……”刚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全然卡在了喉咙间,发不出一个音来,怔怔的看着微微错愕,手里正拿着她腰带的司空亦悠,回过神一脸贼笑道,“腰带是你弄坏的,可不关我的事!”
    司空亦悠重重的咳嗽,白润如玉的手指着南歌那一身凉快的装束,仿佛又察觉到不对,别过脸,道,“你你你,这样穿着出去是准备想让外面那群人流鼻血到身亡?”
    “没你说的那么恐怖。”
    南歌不想去分析那双碧眸里的惊愕以及浮过的更多复杂情绪,将外袍褪去,整理着自己精心裁剪出来的服装,里层是浅色的抹胸遮去里边的春光,露出撩人的锁骨,性感如妖魅,外面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同色轻纱,在胸前如扇褶皱,束紧腰身,盈盈不禁一握的纤腰,有一股想叫人将她困在怀里的冲动,身下的裙摆是到大腿部位,不过膝,呈不规整的碎布条状,摇晃的空隙间可看见白色的贴身短裤。笔直白皙的美腿无不在吸引着人的眼球,脚裸上系着是淡蓝色的毛绒球,则多了一分可爱。
    “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出去!”司空亦悠骤然转过头,深碧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伸手拽过南歌,一脸严肃道,“你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去重新换身衣服!还有那张面纱就别摘下来了,省得祸乱民间!”
    话落,他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意和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只是一度认为她马上将成为小墨墨的王妃,穿成这样出去带来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且不说,能否逃得了警觉极高的小墨墨法眼,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往后的舆论有够她受的,她缺少根筋,并不代表着他也跟着胡闹。
    南歌微微错愕,好看的桃花眸中藏着疑惑,古怪的看着司空亦悠那张稍有些紧绷的俊脸,停住脚步道,“司空亦悠,你怎么了?”
    蓦然,司空亦悠一怔,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深碧的凤目微敛,幽深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又蒙上了一层寒冰,不再带着暖意,而是恢复了当初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那禁锢着小手的青葱玉指倏地松开,平淡无波的看了一眼南歌,“到你上场了。”
    “……”南歌不是没有感觉到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而是他散发的那种气息,第一次这么刻意,像是在遮掩什么。
    空气中一下就静默了下来,南歌似没听到外边喊她名字的声音,司空亦悠也没催促她上台,两人就这般僵持着不再说话,直到一直在外边守着的雪儿突然闯进来,才打破了这股压抑的气氛。
    “小姐,王爷来了!”
    司空亦悠握着玉萧的那只手微动了一下,南歌目光掠过那张面色稍有些松动的俊脸,朝着正拍着胸脯缓解的雪儿看去,淡淡说道,“他是到后台来泡妞,你这么惊慌做什么。”
    雪儿和司空亦悠一怔,没想南歌会这样说。但情况紧急,雪儿忙道,“可王爷是朝我们这里来的!小姐,我们还是先躲躲吧!”说着雪儿想要拉着南歌躲起来,世上便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在雪儿刚迈一步,慌乱之下没看清,绊着凳子,一个前扑,朝南歌倒去。
    司空亦悠下意识的快速搂过南歌的腰肢,却因惯力之下,重心不稳,伴随着“嘶”的一道碎布声,两人一起滚落到了矮榻上,瞬间周遭的一切声音随着这一幕戛然而止。
    然,就在这万籁俱寂一刻,更让人狗血的犹如捉奸在床,纱幔突然从外被人掀开,掀着纱幔的修长玉指有那么一刻僵硬,随即重重放下,挡去外面灼热爱慕的视线,声音掩不住的冷冽与嘲讽传入三人的耳朵里,“你们在做什么!”
    一身月银白金丝蟒袍的凌墨涎看着矮榻上滚做一团的两人,丹凤眸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面色阴沉,一甩长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提脚朝矮榻走去。
    那双肆意的桃花眼瞪的圆圆,闪过一抹诧异,衣冠不整,像刚大战过一场般狼狈,而此刻的南歌在凌墨涎眼里更像是在勾引人,穿着比青楼的姑娘还要少,还要撩人的衣服,后背镂空,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前束腰的绸带松开,无边的涟漪春景就这样映入眼帘,露在外的玉臂搭在司空亦悠的胸前,而司空亦悠则半倒在榻,一只手臂很自然的搂着扑在身前的女人,而且还是标准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凌墨涎掠过同样扑倒在地,手里抓着一碎布片的雪儿,慢慢走过去半蹲在两人眼前,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神色闪过一丝懊恼的司空亦悠,伸手挑起南歌的下颚,嘴角勾起抹冷冷的弧度,“怎么,本王的准王妃就这么饥渴么?”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讥笑。
    若是他没找到后台来,是不是就要错过这一场好戏了?之前他便在酒楼发现自己二师兄对这疯女人有些不一样,不像对外人一般冷若冰霜,而是全身散发着一股更为自在亲和的气息,他曾经以为是他多想了,可这两个该死的人从他进来到现在还不要脸的搂在一块,那女人的表情和他二师兄的爪子搭的地方,实在碍眼的紧,胸口上涌的怒火有着想要将那只爪子宰了的冲动。
    张大嘴巴,傻眼的看着一脸嘲讽的凌墨涎,那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迎面而来,将她整个儿包围了起来,淡淡的龙涎香飘进她的鼻息,半晌,南歌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眸子里的诧异也是一闪而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一脸镇定道,“我只要一日没与王爷拜堂,便还不算是你的王妃,自然可以有更多的选择。”看着凌墨涎黑沉着张脸,有发作的迹象,继续道,“别说什么一切皆定,不知王爷可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凌墨涎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张毫无羞耻之意的俏脸,她认为现在他有心情与她来‘你问我答’?现在他连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南歌见他不应,只是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淡淡撇嘴,自己接着说道,“所谓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这婚期途中,说不定发生点什么什么的,谁也料不准。王爷,你说是吧?”说完,抛了一个媚眼给凌墨涎,身子微微一动,身下传来极浅的闷哼声,她这才想起身下还有一个被自己压的人。
    岂料,南歌的这一句话,最后在两人新婚之夜真正应验了。新娘突然不见,桌上只留下还未写完的休书,新郎一气之下杀了好几个奴才,连夜派兵搜索,而新郎被休的消息不径而走,成为天下第一个被休夫之人。
    同样那声闷哼声自然也没逃过凌墨涎的耳朵,倏地,凌墨涎眸子微冷,一把狠狠扯过还在司空亦悠怀里的南歌,视线落到司空亦悠身上,冷冷的,像无数把刀刃无声的插在他身上,隔空传音到他耳里,“司空亦悠,本王敬你是本王的二师兄,你竟然对劳资的女人有想法!”作为男人,更是作为常年泡在风花雪月里的男人,很清楚明白的了解到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小墨墨,为兄是个正常男人!”司空亦悠以同样的方式回道,丝毫不为自己的窘迫感到羞愧,云淡风轻的整理着衣衫,淡然的看了一眼那双凤目里露出的强烈占有欲,心中一阵叹息,看来小墨墨是栽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丫头,虽说他才见过她几次面,当初以为她和其他女子一般模样,却不想在这纤弱瘦小身后是如此特别的灵魂,身为女子的贞操观念,伦理道德在她眼里都视为无物,从来不去考虑该与不该,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想说什么便说了,活的恣意潇洒,活的我行我素。在这胆大妄为,调皮任性,厚颜无耻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比谁都通透的心。若是这般一个女子待在小墨墨身边,是幸还是不幸?
    可不管如何,小墨墨始终会把她禁锢在他身边,只因她是他命定的女人,那天月圆之夜,他不是亲眼确认了么!虽然现在两人碰面就针锋相对,但难保不是一对欢喜冤家。可为何他心中有了这一认知,胸口犹如被人扪了一锤,泛着丝丝的疼,刚开始的不在意,直到最后蔓延到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被痛啃噬。
    “司——空——亦——悠!”凌墨涎眼眸一冷,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摄人的寒意,他是什么意思,是正常男人,就可以对自己师弟的女人出手?他还要不要脸了?若不是看在曾经两人的情份上,他早已上前把他宰个十段八段,弃尸荒野了。
    司空亦悠在心思百转间,也感受到了那陵迟的眼神,暗抹了把汗,面色无波道,“小墨墨,你不必用这么炙热的视线看着我,软玉温香在怀,在所难免。”他亦不是柳下惠,作怀不乱,可到底也是一个守节二十年,还未开荤的男人。
    话音方落,空气中静的诡异,只听纱幔外传来通传丫鬟的声音,“狐姑娘,你在么,该你上场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呃,”肆意的桃花眼在凌墨涎与司空亦悠身上来回扫视,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波涌牵扯到她,以免殃及池鱼,南歌喉咙咽了咽,“那个……你们聊啊,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南歌快速的从凌墨涎怀中挣扎出来,敛好胸前束腰的丝带,瞥了眼一旁像木头一样呆住了的雪儿,手里正抓着与她身上颜色相同的碎布片,蓦地一愣,那不是她背后扎的蝴蝶结嘛?
    反手摸了摸后腰间,头顶划下三道黑线,一边朝雪儿滑去,一边对纱幔外的人回道,“我马上就好,稍等一下,就出来!”
    “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凌墨涎这才将目光移到南歌身上,凤眸微敛,看着南歌脚上那双不一样的走冰鞋,又看看惹火的着装,眸中划过一道冷光,“疯女人,你什么时候改姓胡了?”而他不知道此狐非彼胡。
    “没改啊,这只是我的艺名而已!”南歌回首瞧了一眼恢复成一副风流尔雅模样的凌墨涎,又转过头去伸手抽掉雪儿头上的粉色发带,吩咐着雪儿帮她按照之前的法子打结,换下扯坏了的蝴蝶结。
    “ok,司空亦悠,我们走吧!”捣鼓好后,南歌放下镜子,无视掉眼里闪着意味不明光芒的凌墨涎,朝上台的方向滑去。
    “雪儿,若是你家小姐走出这里一步,便剁了你一根手指,如何?”本是询问的话,却是含着直接冷冽的命令。
    凌墨涎俊眉轻挑,目光扫过停在纱幔边隐忍着怒气的南歌,唇角邪邪勾起,他可以宠她,护她,但不可能让她爬到他头上来,甚至穿成这样出去给别的男人看。
    “凌墨涎,你别欺人太甚!”他有什么直接冲着她来,却是不能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没想到同样的一张脸,眼前的这个人更是恶劣。
    南歌一脸愤然的瞪着凌墨涎,将雪儿护在身后。
    “小姐……”雪儿拉住南歌的手,连连摇头,一面感动于自家小姐护着她这个小小丫鬟,一面又担心会因此惹恼王爷。
    “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他动你!”南歌轻声安抚着雪儿,美目却一直瞪着凌墨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论你如何保她,只要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本王的话绝对马上生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凌墨涎走到南歌身边停下,低头挨着南歌的耳廓含笑道,灼灼的热气喷在南歌的脸庞,却比深冬吹的风还要冷。
    南歌心里打了个寒颤,故作镇定,回瞪凌墨涎,恨不得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撕碎。
    “哦,对了,你还有第二个选择!”笑意盈上眼眶,凌墨涎朝南歌耳朵里轻吹了口气。
    南歌捂住耳朵,稍滑开一段距离,道,“说。”
    “自觉回府!”凌墨涎在南歌那杀人的目光中,哈哈大笑着掀起纱幔离去。
    “莫要再挑战本王的耐性,狐姑娘!”耳边还清晰回绕着凌墨涎最后离去在纱幔外传进来略带讽意的话,南歌盯着晃动的纱幔,大喊了一声,想将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发泄出来。
    “小姐……”雪儿担忧的看着南歌。
    司空亦悠深幽的碧眸抬起,瞟了南歌一眼,阐述着一个事实,“小南歌,你最好别出去比赛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是最了解不过他的人了,一旦是属于他的东西,不会给任何有窥伺的机会。而他也是侥幸靠着那么点儿情谊才得以逃过,若是真正惹怒了他,后果是不能想象的。
    ------题外话------
    咳,小少准备新文去了,有木有宝贝儿想客串的?
    如果想的话,可以在下方留言告诉小少自己想客串的角色,姓名,年龄,身份,性格,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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