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倾世皇妃之独宠

第175章


    李大夫顿了顿接着道“草民与夏笙曾有几分交情,如果娘娘愿意,草民愿意以死筹谋娘娘出宫。”我发自肺腑的苦笑一声,道“出宫,离开了这座杀人不见血的皇宫,本宫还能去哪里?”从前是因为在宫外,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才冒死入宫,如今我的亲人都在宫中,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的安慰,独自逃生。
    生死自有天命,更何况我是穿越而来,与其这样疲惫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干脆。于是我拒绝道“谢谢李大夫的一番美意,这么多年,承蒙您的照顾,若是老天真要决意取我性命,本宫想请李大夫答应本宫一件事。”
    李夫人道“能为娘娘办事,草民万死不辞。”我将手上的那串珍珠链子摘下,连同那梦陀螺香交给他,道“如果本宫他日有什么不测,劳烦李大夫帮本宫用此香保的蒂莲一条性命,并找个好人家抚养。”
    李大夫愣住,半晌才伸手接住我手中所托之物,我坦然的眼神中,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用力点点头,道“草民谨遵娘娘之命,若真有这一天,草民定会豁出了性命保护蒂莲公主。”我欣慰的笑道“大恩不言谢,这串珍珠链子和蒂莲的身世有关,还望李大夫可以为本宫保守这个秘密。”
    李大夫望着那串颗颗润圆的珍珠,隐隐有几分眼熟,再转念一想,眼前顿时一亮,道“蒂莲公主,她是————”我点点头,道“这是本宫唯一能为他做的,此生我负了他,唯有期盼来世与他相遇,再续前缘。”
花开花落谁知晓(一)
大汉与匈奴交战,匈奴屡遭重创,于是抄了下路,折返回大汉的阵营,刺杀刘彻,卫青得知消息,情急之下,擅自动用的禁卫军,连夜赶回阵营,护驾。虽然他救了刘彻的性命,然而他的逾越,激怒了刘彻,一气之下收回了卫青的兵符。
    无奈,卫青只得闲赋在家,然而这件事传出去,朝中纷纷议论,我这个皇后之位是不是也熬到了头,然而只有我自己明白,刘彻如此大费周章,却是要扶我们的孩子刘据为太子,这是他最初对我的承诺。
    然而眼下卫氏一族的势力日夜庞大,他若要立我的儿子为太子,势必要削弱卫氏一族的势力,因他继位之后,前后遭遇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的干政,在立太子的事上,他似乎并不太信任与我,或者说,他开始对我与皇太后之间的矛盾产生了质疑。
    卫青被收回兵符,不过是铸就刘据登上太子之位的一个过程罢了,果然,在汉朝开始对匈奴人虎视眈眈的威胁,开始渐渐退去心中的惶恐之际,刘据被立为了太子,然而与此同时,边塞传来一个噩耗。
    前来通传的唱报者说,匈奴忽然发生了一起可怕的瘟疫,匈奴人将得了瘟疫之人投向沿路的河流,去病因误喝了河流的谁,而染上瘟疫,不幸身亡,尽管我早已知晓去病会有这样逃不过的命运,然而咋闻这则消息,我整个人如一座海市蜃楼,瞬间坍塌,我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手臂托着案矶,支撑着飘渺的身子,道“你说什么?”
    唱报者的唇瓣一上一下,掖动着,我的耳边轰的一声,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天地间,一片寂静,一阵头晕目眩,我整个身躯重重的栽了后去,待我醒来之际,只见枕边防着一只木偶,那模样与长思如出一辙。
    我恍惚看到他和长思相依相偎的场景,忽又如儿时的那番调皮覆在我的枕边,稚声稚气的对我道“姨娘,去病长大一定要做一个大英雄,保护你。”泪水不禁打湿了衣衫,心底一阵撕心裂肺,昔日他的模样,他的一颦一笑,是这样紧紧的缠绕着我的思绪,我紧紧的将那只木偶抱在怀里,恍惚整个人被撕成碎片,无声的挣扎着。
    据前来复命的人说,去病出征时,这只木偶一直随身携带,就连临终前,都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突然恨起了自己,原本以为可以改变历史,将长思送出宫去,阻止去病出征,然而没想到一切却是这样的徒劳。
    如果我没有将长思送出宫去,如果当初在去病第二次决意出征,我为她们请旨晚婚,也许今日他的死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遗憾,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是我生生将他们分割生死两个世界。
    怜儿道“长思公主一直在万佛寺,等着去病胜仗而归,不知她听到这则噩耗,会不会承受不住?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我目色清冷,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神情呆滞道“纸包不住火,据儿登上皇位不久,多少人对本宫虎视眈眈,恨之入骨,只怕她得到的消息比本宫还早。”
花开花落谁知晓(二)
话刚落音,窗前忽然停落了一只白鸽,那是我同翠儿一同饲养的信鸽,我的心咯噔一下,忽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仿佛每一寸血脉之中都潜藏着一寸致命的要害,我缓缓打开绑在鸽子腿上的那块丝绸,墨迹未干的字体,瞬间将我击溃。
    长思出家了。
    她无法接受去病突然离世的消息,动了轻生的念头,本欲跳崖结束自己的生命,后遇到一位僧人相劝,才决意削发为尼,后来听主持说是附近的一座寺庙里,法号为净空的僧人救下长思的性命。
    我四方打听,这才知晓净空是刘迁的法号,当年淮南王一族被灭,君儿苦苦哀求皇太后,他侥幸留下一条性命,然而尘世的恩怨,使他无法一心与那个痴心的女子,便决意离开皇室,一心向佛。
    一身袈裟,左手执一串佛珠,右手敲着木鱼,在佛祖的雕像前低声念着佛语,许久,他缓缓起身,突见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显得有些错愕,单手合与胸前,道“阿弥陀佛。”我道“本宫是前来答谢净空师父搭救小女之恩的。”
    他微微躬身施礼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是贫僧份内之事,不敢劳驾娘娘亲自登门叩谢,罪过罪过。”我微微颔首,回礼道“本宫有话要同大师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斋戒的庭院中,刘迁请我在一处石矶前入座,并亲手为我斟了净水,道“这里比不得宫中,自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娘娘见谅。”我抿了抿唇角,浅浅的饮了一口,道“淑娥薨了,本宫觉得应该来告诉你一声,只是碍于身子不适,到现在才前来告之。”
    刘迁闻声,眼圈突兀的红了起来,虽已出家,但是对淑娥尚有一丝情意之念,半晌,双手合十,捻着一串佛珠,默念道“阿弥陀佛。”我打量着他暗淡的神色,接着道“是本宫没有照顾好她,皇太后为置本宫于死地,命她研制一种与玲珑香类似的香粉,无奈之下,她选择了以死来拒绝皇太后的旨意。”
    刘迁喜欢的念道“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仰头长叹一声,道“人生就像充满杀戮的战场,这个世界永远都不是我们愿意放弃一切恩怨,就可以相安无事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也许这就是命吧。”
    刘迁顿了顿道“娘娘有什么打算吗?”我摇摇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老天爷真的要本宫的命,本宫也没有什么好打算的,幸的淑娥的沉香,以假乱真,提醒了本宫,否则,再见到你的时候,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刘迁叹息一声,道“生死自有天命,虽然我已是出家之人,娘娘的事也略听说一些,皇宫比不得旁的地方,自然需要格外的谨慎,方可保的性命,淑娥是一个苦命的人,是我辜负了她,纵然用我的一生来忏悔,都无法弥补我给他带来的伤害。”我摇摇头,道“对于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而言,伤害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深爱的那个人依然活着。”
花开花落谁知晓(三)
梦,如影随形。
    经过特殊调制的沉香,渗透在空气中,随着呼吸侵入我的心扉之中,思绪开始一点一滴的脱离我的意志,刘彻来过几次,但是我日渐消瘦的容颜,在他的眼中也开始渐渐的失去趣味。
    听闻,刘彻路过河间,遇到一个奇女子,她天生握拳不能伸展,于是召见并将其手展开,掌中握有一玉钩,因此被称为“拳夫人”,又名钩弋夫人,后被封为婕妤,居住云阳宫,日夜承欢,刘彻爱不释手。
    花开花落年复年,半醒半醉日复日,与她相比,我就像过气的花,到了该凋谢的季节,除了在我昏昏沉沉的日子中,依稀可以听得一泓笛声外,我的世界里再无旁的声音,起初刘彻还曾有过来探望,后来便再也没有得见。
    这后宫之中向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而此时的我,却异样的坦然,刘彻是何等聪慧之人,我的异样,他断然不会没有察觉,想必皇太后如今对窦氏一族的仇恨,便是他今日对我不闻不问的缘故,故而才纵容了我这样自生自灭。
    想想不觉可笑,如果这样的爱是来的这般小心翼翼,如果曾经的海誓山盟是这样轻易就会击碎,我宁愿从来都不曾有过,爱情的纵横跌宕,起起伏伏,我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不谙世事的□□。
    依稀寻得一丝头绪,身子如一滩烂泥毫无力气,怜儿见我无助的眼眸在彷徨,于是便急急地跑过来将我扶起,我无力的抿笑道“怜儿,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引荐一下御史大夫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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