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倾世皇妃之独宠

第180章


    她仰头大笑道“即使娘娘今日袖手旁观,奴婢也未必明日就会丢了性命,只要奴婢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嫁给他是奴婢毕生的心愿,心愿未了,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死去?”我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温润的面颊下,竟然是隐藏着这样一颗淡定而充满胆识的心,然而她既然能得到皇太后的垂帘,顺理成章的入宫,想必必定有一番过人的功夫。
    倒不如等到明日,再做决定,于是便转身离去,行至数步,她忽然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娘娘手上的珍珠手链很漂亮,奴婢所爱之人,曾经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链子,后来他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花开花落谁知晓(十六)
次日
    □□人果然被释放,继续居住在先前的函德殿。
    起先我还好奇,是什么原因说服了皇上,峰回路转收回了成命,后来命怜儿出去四处打听才知是因钩弋夫人的缘故,钩弋夫人听说□□人前去宣示殿高密,皇上后又召见我,于是便寻了个借口,前去打探消息,顺便推我一把。
    没想到□□人末了的那句指证,倒真的让刘彻信以为真,对钩弋夫人大加斥责,钩弋夫人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哭着回到了云阳宫,后又听闻□□人因陷害与我而关在牢狱之中,越发慌了神,便前去找皇太后哭诉。
    与皇太后而言,后宫之中多几个这样爱哭爱闹的人,来牵制与我,反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便顺着钩弋夫人送来的这个台阶,向皇上求情,说,处理一个□□人是小事,若是钩弋夫人因此而整日里忧心匆匆,伤了子嗣是大事。
    一个人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如何,但是没有人会狠心到不顾忌自己的孩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这一番的折腾,让我对□□人越发好奇,一句凭空的指证,不但削弱了钩弋夫人在刘彻心目中的地位,反而也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拖了回来。
    怜儿似乎如我一般,对这个□□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只是她所担心的是□□人既然敢只身一人前往宣示殿陷害与我,如今又“死而复活”,他日会不会对我造成威胁,当我初闻□□人从牢狱之中搬回函德殿时,怜儿对我说“姐姐,难道没有想过做些什么?”
    我手执团扇,凝望着池塘里大片的荷叶衬托而起的莲荷,微微怔了一下,转身抬眸与她,沉吟片刻,回神道“也许□□人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坏。”我的话刚落音,怜儿立刻满腹的不满道“还不坏,凭空污蔑姐姐和别人的男人有染,还一把火烧了碎玉轩嫁祸与姐姐,这条条罪状,可都足以置姐姐与死路,姐姐为何不但不生气,反而要为她说话?”
    我回忆着碎玉轩失火的那日晚上,道“椒房殿中的香炉所燃的沉香,是经过特殊调制,与一种慢性的毒药混合而成的香粉,我闻了足足三个月之久,虽说不足以丧生,但是已经开始有神志不清的迹象,可为何会从碎玉轩失火的那天晚上开始,我便和从前一样,身子逐渐恢复正常起来。”
    怜儿这才发现我的异常,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和□□人有什么关系,论姿色,□□人远在钩弋夫人之上,即使是皇太后蓄意所为,只要她稍微动点心思,获宠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可是当年她还未与刘彻行鱼水之乐,便随着后宫激流勇进的纷争,沉浸在风浪之中,而这一沉静便是三年。
    三年后,再一次登上历史的舞台,却是以这种姿态,优雅出场,而又优雅退场,历经一场生死的劫难,在她的眼里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过着从前般寂静的日子,她口口声声说她爱的那个人,心里爱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入宫,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入宫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篡改历史:华丽谢幕(一)
那双从容淡定的眼神,那颗坚韧不拔的心,让我不得不为她折服,她究竟是谁,她所爱的人是谁,而那个离开她所爱之人入宫的女子又是谁?我的好奇忽然开始围绕着这个疑惑纠缠不清。
    “如果引火□□,可以帮他完成心愿,那奴婢便死而无憾。”
    “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成我入宫的任务,才能得到皇太后的信任,然而得到皇后之位。”
    “入宫前,奴婢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是他的心里爱的是别人,而那个人就在宫中,每逢听到她不好的消息,他都会借酒消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奴婢不愿意看到他伤心,所以才答应皇太后入宫。”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娘娘手上的珍珠手链很漂亮,奴婢所爱之人,曾经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链子,后来他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我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早牢狱中,与她说过的每一话,从她的字里行间,我隐隐察觉道她对爱所产生的恨仿佛是因我而起,而她却将这种恨定格为争夺皇后之位上,若说是为了权势相争,我想我与她之间从未有过交接,这个“恨”字未免有些牵强。
    她不是一个在意权位之人,否则不会那么轻易的在刚刚登上华丽的舞台,尚未留下一滴足迹,便悠然的退场,记得在我刚刚踏足牢狱,她苦苦哀求与我救她一命,然而一番酣畅淋漓的倾诉,却是那样淡定而从容自信的接受着现实,并可以转危为安。
    仿佛那一场短暂的交谈,只是为了告诉我宫中的形势,怜儿所看到的那个黑影,椒房殿所燃烧的沉香,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所为?难道她是想借着上官明月的死来提醒我,钩弋夫人要对我不利?然后偷偷的换掉了鼎炉之中的香粉?
    我忽然将所有的疑惑停留在手腕处的那只珍珠手链上,再仔细回忆着过往,她所说的这些,为何会同自己的亲生经历,这样不吻而合。难道她所爱的人是夏笙?不不不,夏笙已经死了,她是在我初登上皇后之位的时候才入的宫。
    如果她做着一切是为了救她所爱之人深爱的女子,难道这后宫之中还有第二串一模一样的珍珠手链?心徒然加速,一种不安的预感开始在我的体内涌动,这时,怜儿慌慌张张走进来,道“回姐姐,大事不好。”
    我的身子一颤,莫名的与自己联系在一起,道“发生什么事了?”怜儿道“窦大人,他入狱了。”我踉跄跌坐后去,窦婴不畏权贵,带着刘彻的密诏前往黄河边域治理洪水,理应受到嘉奖,为何会突兀的遭遇这般厄运,我追问道“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怜儿将刚刚在外听到的风声,细细说与我道“听说是因为一块田地。”我眉额紧蹙,道“田地?一块田地引发一条命案???”怜儿慌乱的摇摇头,道“不是一条命案,而是御史大人上上下下几百条命案。”
篡改历史:华丽谢幕(二)
我震住,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怜儿哭诉道“窦大人有一位挚交,名为灌夫,在丞相大人的酒宴上,对丞相大人出言不逊,丞相大人以藐视皇恩为由,判起族杀,窦大人为了保全灌夫,与丞相大人在朝堂上理论,后提到遗诏之事,皇上派人去藏书阁查找,并无记录,所以判其矫诏之罪。”
    矫昭,那不就是伪造诏书的意思吗?欺君罔上,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死罪,胸口仿佛被尖锐的利器狠狠的戳了一下,我慌乱道“可知那灌夫是为何而出言不逊?”怜儿仔细回忆,道“听说是因窦大人治理洪灾占用了丞相大人的田地,后寻了借口故意为难御史大人,向其借良田百顷,以贴补家用,灌夫看不惯,才口出狂言,与丞相大人发生争执。”
    一块良田,便要逼出几百条人命,这些年来,田坋依仗自己的姐姐是皇太后,四处买官卖官,私向受贿,所获财富,所建造的宫殿,足以与皇宫媲美,又怎么会看上御史大人的几百亩的良田,分明是借机滋事,要将御史大人置于死地。
    可是那遗诏之事,难道是太皇太后为我设的一个陷阱?可是她又如何能预料得到百年后发生的事情,拿自己家的人开玩笑,除非————我努力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回一丝理智,道“怜儿,为本宫更衣,本宫要见皇上。”
    我见过遗诏的内容,是先帝为防止皇太后干预朝政,所拟的一道圣旨,藏书阁怎么会没有存档,除非是有人故意毁诏,只是他们又如何知晓遗诏的存放之处,这时,脑海里徒然映现出三个字“刘翁主”
    想着不禁苦笑,千算万算,最终没有料到一个已是尸骨腐烂之人,会引发一场血腥的□□,想必刘彻为这件事已是焦头烂额,这其中的关系他不会不知晓,若遗诏属实,他便要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亲自将自己的生生母亲推上断头台。
    错就错在,丞相大人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遗诏,就算推不倒皇太后,至少也不至于将几百条人命死于非命,当初我之所以将遗诏交给他,并非是要他置皇太后于死地,而是在适当的时候保全窦氏一族。
    怜儿担心我会被牵连进去,劝阻道“姐姐还是等等,看看形势再做定夺,万一————”
    我已乱了头绪,有些不耐烦的斥责道“好了,快去,再晚了,丞相大人几百条人命便要命丧黄泉,若是本宫一条性命能够挽救丞相大人府上几百条性命,也算是积德了”
    宣示殿
    刘彻踱来踱去,思绪不定,我命小夏子前去通传,久久未得回复,这时,皇太后驾到,我盈盈施礼,退至一边等候,皇太后刚欲跨门而入,被小夏子拦了住,道“回皇太后,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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