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倾世皇妃之独宠

第179章


    说的绘声绘色,令人不信都不难,只要与男子有染的事情,刘彻都会大动干戈,这就是男人,他只允许自己倒在别的女子的温柔乡中,无法一心一意,却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话语。
    他大抵是想要我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的彻彻底底,然后给他一个解释,于是便差人唤我前去,然后将我安置在屏风后面,隔着屏风,我依稀可以辩的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晚与假山上那个黑影说话的女子。
    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只听她红唇白齿,将我与那陌生的男子的偶遇,讲述的有血有肉,仿佛一段感人肺腑的情感大戏,刘彻紧握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恨不得将我同那陌生男子挫骨扬灰。
    我淡然一笑,隔着屏风问道“姑娘既然这样了解本宫,那本宫且问你一句,那晚本宫与你口中所说的情郎相会,身穿的是什么颜色衣服?”那晚月色并不算明朗,而我驻足也不过是片刻功夫,想必她未必会留意我的着装,果然,女子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花开花落谁知晓(十三)
女子吞吞吐吐道“回,回皇上,那晚奴婢没有留意娘娘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可是刚才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皇上。”说着,她便跪行至刘彻的面前,这时,我才看清那张面孔,那不是居住在先前许美人的函德殿的□□人吗?
    我走出屏风,打量着她一声娇粉色的衣裳,原本白皙的肌肤,画着浓艳的妆容,显得有几分刻意,显然来时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心中划过一丝冷笑,真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上官明月刚刚去世。
    虽然她在刘彻的心中并没有多少位置,然而昔年她为了刘彻丧失生育的能力,刘彻心中充满了愧疚,否则他也不会允许她入宫,她可以更名改姓,选择自己的出身,却是无法更改自己的容貌。
    我伸手端起她的下颚,让刘彻更清晰的看清楚她那张开始渐渐变得忐忑不安的脸,道“你连本宫与陌生男子之间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倒背如流,难道连本宫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知道?”
    她慌乱的眼神转动着,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结结巴巴道“好,好像是朱红色的衣裳。”我不由冷笑一声,道“你的确了解本宫,本宫也的确喜欢朱红色,但是本宫只有一件朱红色的礼服,那是本宫的一位故人所缝制,作为本宫登上皇后之位,行册封大礼所用之物,不知□□人看到的是本宫那件红色的衣服?”
    □□人骇住“这————”她大抵是没想到刘彻对我这数月来的忽略,会因为她的指控,而将我请来当面对质,我打量着她脸上厚厚的脂粉,不温不怒的对刘彻,道“□□人,今日可真漂亮,皇上您说是吗?”
    刘彻没有接话,显然是被我刚刚的一番话,而对□□人厌恶至极,我叹息一声,道“臣妾记得皇上的妃嫔中,王美人最懂得研香,尹婕妤最会为自己妆容,只可惜她再也没有福气服侍皇上。”
    刘彻的脸色阴沉不定,□□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殿里顿时凝固着一股嗜血的气息,我顿了顿,接着道“若是□□人这张倾城的脸,经过尹妹妹亲手雕琢,一定比现在还要美上几百倍,那时,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
    □□人惊慌失措,顾不得一切,绕过我的身子,向刘彻求救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也只是奉命行事,碎玉轩的火不是娘娘放的,是,是,是————”她忽然害怕起来,那刚刚涌至喉咙间的话,忽然卡了住,
    刘彻伸手掐住她的喉咙,低吼道“说,你是奉谁的命?是谁放的火?”□□人挣扎着,脸色忽然苍白如纸,不,她不能死,至少在说出真凶之前还不能死,于是我冲上去,搬开刘彻的手,这时,□□人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道“是,是钩弋夫人指使臣妾所为,她说只要除掉皇后,日后诞下皇子,皇上便会封她的孩子为太子。”
花开花落谁知晓(十四)
□□人被打入了天牢。
    钩弋夫人因怀有子嗣,刘彻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怜儿听闻这个消息,好不痛快,然而我却一点都欢喜不起来,□□人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人,但是她最后的一句坦白,却是死死的将钩弋夫人也拖了进去。
    钩弋夫人,我虽不曾与她有过交接,然而从传言之中,依稀可以分辨的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烈女子,凭她眼下的盛宠,不论诞下的是一名男婴,还是女婴,她在后宫的地位都无可取代,又怎么会做这样□□其身的事。
    如果说□□人沉静这一年来,为的是等待机会重新获宠,她所奉的是谁的命,宣示殿的那番呈词,句句刺中刘彻的软肋,能够如此了解刘彻“病痛”的人,这后宫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可是□□人又为何会诬蔑钩弋夫人?
    天牢之中,□□人蜷缩着身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然落泪,天窗唯一一束银灰色的阳光,落在她略显丰腴的身子上,显得格外的冰凉,门上的铁索,哐啷一声打开,她的眼前一亮,抬眸,迎上我淡漠的目光。
    我的出现,与她而言,如同抓住人生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苦苦的哀求道“皇后娘娘救我,皇后娘娘救我。”任凭她乌黑的手指抓着我的裙摆,我屏退左右,幽幽的问道“如果你愿意如实回答本宫的问题,本宫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人闻声,磕头如捣蒜似的,感激道“娘娘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道“你究竟是谁?”□□人愣住,脸上刚刚燃起的一丝欢喜,顷刻间暗淡无光,双手抱膝,缩回了身子。
    我打量着四周阴暗潮湿,到处散发着一股霉味的冷宫,道“你可以不说,但是过了今日,你的生命也会跟着结束,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一,如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二,勇敢的接受死亡。”
    她紧咬着下唇,眼眸间流露出一丝不甘心,道“是皇太后,从一进宫皆是皇太后所安排,皇太后要除掉娘娘,只是碍于皇上对娘娘的一片真心,而无从下手,所以便安排奴婢为她效命,帮她除掉娘娘。”
    她的回答应证了我心中的猜测,然而能入了皇太后的眼,并将如此的重任交付于她,显然是出乎我的意料,这让我想到假山上那个神秘的男子,道“那假山上的男子又是谁?你既然知道皇上对本宫的心意,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就不怕引火□□吗?”
    她忽然冷笑一声,道“如果引火□□,可以帮他完成心愿,那奴婢便死而无憾。”我越发不解道“既然你一早便存了飞蛾扑火的决心,为何刚刚还要求本宫放了你?”她的瞳孔猛然收缩,锋利的眼神凝视着我道“因为奴婢不甘心!”她回忆道“那日在御花园,与钩弋夫人相遇,她好心的送给奴婢一盒香粉,而那盒香粉正是娘娘所用的沉香。”
花开花落谁知晓(十五)
我越发疑惑不已,道“这同你与她之间的恩怨又有什么关系?”
    □□人哑然失笑,道“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成我入宫的任务,才能得到皇太后的信任,然而得到皇后之位。”
    我不由苦笑一声,道“你这样费尽周折,九死一生,为的就是将我置于死地,登上皇后之位吗?”她摇摇头,道“不全是,入宫前,奴婢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是他的心里爱的是别人,而那个人就在宫中,每逢听到她不好的消息,他都会借酒消愁,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奴婢不愿意看到他伤心,所以才答应皇太后入宫,然后决心将他所爱的那个人作为礼物送到他的身边,只可惜,我失算了,原本以为男人喜欢的都是女人的容貌,却不知皇上对娘娘会是如此执着的深爱。”
    我苦笑道“真正激怒刘彻的并非全是你对我污蔑,而是你可以雕琢的妆容。”□□人怔住,眼眸中的诧异显得有些茫然,我接着道“上官明月虽算不上皇上的宠妃,而她的死,皇上心里却很是伤心,宫中刚刚死了人,你便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在他的眼里,你的可以妆容不是勾动心弦赏心悦目的画面,而是令他想起伤心之处的元凶。”
    □□人连声苦笑,却又像是在嘲笑,道“原来如此——”她刚刚的一席话,使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跟着箫声寻人所遇的情形,问道“你刚刚所说你爱的那个人,可是那日在假山上吹竹萧的男子?”
    她抿了抿唇角,嗤鼻一笑,道“看来娘娘还不算糊涂”我忍不住为她捏了把冷汗,敢在皇宫之中,这样肆无忌惮的幽会处皇帝以外的男人,可见此人的胆识是何等的过人,我淡然一笑,回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性命在本宫手上,我可以从你的嘴里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信息。”
    □□人不以为然,道“娘娘以为,奴婢就那么怕死吗?既然奴婢愿意为了他入宫,便没有想着活着离开的那日,若是奴婢不愿说,就算杀了奴婢,娘娘也不会问出个究竟”我冷漠一笑,道“好,很好,那周姑娘就当本宫从未来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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