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倾世皇妃之独宠

第183章


    □□人被我拒之门外,然而却又无法婉拒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数日后,悄然离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那里,也没有会在意她的生死,仿佛她的存在,在后宫之中连一片涟漪都不曾落下,宫廷寂寂,那泓笛声依然回荡在我沉浸的宫殿四周。
    我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疑,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勇气,去见他,他为了我,宁愿将生死付诸于沙场,为我换来一世的平安,如今也该是我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回他的性命,于是我决定,踏着那泓日夜陪伴着我的箫声,踏足未央宫,请求刘彻废后。
篡改历史:华丽谢幕(九)
刘彻拒绝了,他似乎看出我眼眸中的诀别,眼眶中突兀的泛起红晕,我意志坚定,道“臣妾肯定皇上成全。”刘彻心痛道“难道你也要离开朕吗?”我跪在未央宫的大殿中央,额头点地,称述道“回皇上,据儿性格柔弱,臣妾唯恐他枉费了皇上的一番苦心栽培,望皇上另择贤良,为储君,臣妾————”
    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与他而言,仿佛万箭穿心,不待我将心中赤诚的话掏完,便再也听不下去,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道“够了,够了!”他转身面对着那九龙壁,双手背立,扬首长叹道“原以为,你是最懂朕心,却没想到在朕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要离开朕,难道朕做的这么多,还不足以让你忘记他吗?”
    心中划过一丝苦笑,我佯作不知,道“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刘彻的身子怔了一下,冰凉的眼眸徒然蔓起一丝厌恶,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朕,那朕不妨告诉你,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而且就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连他的箫声都听不出吗?”
    他的言语中带着一丝嘲笑,却也将他此刻翻江倒海的心情发泄了出来,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然而心底一片寂静,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伤害,道“世上懂得吹箫之人数不胜数,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人。”
    刘彻刚欲开口,我迎着他嫉恨的目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此,皇上可以不爱臣妾,可以恨臣妾,但是何苦要听信谗言,连累无辜,若是臣妾心中早已有了别人,何苦要迎着别人的嫉妒和算计,重新回宫?”
    刘彻拂袖背立,转过身去,眼底泛起一阵红晕,沉吟片刻,道“从前是朕辜负了你,朕原本以为对你真心以待,终有一天,你的心和人都会回到朕的身边,然而朕错了,从传出他的死讯,到他再次的出现,你的心里一直装的那个人只有他!”
    我没有辩解,再多的解释也只会将事情越抹越黑,于是道“如果,臣妾说臣妾的心里只有皇上,皇上会信吗?”刘彻愣了一下,转而眉额深蹙,凝望着我脸上的忧伤,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信任,转而化作彷徨消失与空气之中。
    为了他的江山社稷,出宫的四年里,夏笙与我不离不弃,我对他充满了依赖,直到再度回宫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种依赖无可救药的渗入我的血液之中,然而命运的捉弄,我们注定无法相守,留下的那些所谓的爱,却是担心会拖累到彼此的无心伤害。
    他最终离我而去,当我听闻他的死讯,确实想到过是,但是我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那时我再一次燃起活下去的念头,开始接受新的生活,试图将他放在心底,这时,后宫的险恶,一次次的向我逼近,那时我才明白在这个荒藐的世界里,我是多么的无助。
    刘彻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很快让我从失去夏笙的痛苦之中挣脱出来,直到今日,我才明白,真正的爱实际上是一种莫名而不愿舍弃的依赖,在我没有了这些依赖,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篡改历史:华丽谢幕(十)
失去的永远都回不去,拥有的却是再无生还的希望。
    当□□人告诉我夏笙“死而复活”的消息,那时,我便觉得我同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那般美好,我说过,我要用此生来偿还对刘彻的愧疚,换来世与夏笙的相守。
    然而此刻,看到刘彻伤心欲绝的背影,我的心却是沉甸甸的,我知道我没有办法面对夏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除刘彻心头的疑虑,在他的一声咆哮,吐出一个“滚”字,我将凤印留下,落寞的离开了未央宫。
    夜深人静,箫声如期而至,或许他还并不知白天,未央宫发生的一切,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我失神的凝望着拇指上那枚若隐若现的指环,心里蔓起一丝苍凉,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
    琴声悠然而起,紧随着箫声的步伐在这守卫森严的宫廷之中,自由的飞扬,欢快的歌语,我想他能够从我的琴声之中,明白我在说什么,正如他,从箫声之中对我表现出的那种不离不弃,紧紧的环绕着我的琴声。
    如凤凰涅槃一般,渴望重生,然而我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让琴声如我的身体,缓缓坠入无底的深渊,一点一滴的脱离他的视线,他有些不甘,疯狂的追随而来,紧紧的抓住我冰凉的手指,试图激起我求生的意念。
    琴声愕然而止,悲伤的箫声依然回荡在寂静的宫廷之中,泪水怆然而下,我扑在床榻上,嚎啕大哭,泪水打湿了衣衫,也打湿了我的心,也许这就是命,注定我要与一个“孤”字缠绵一生,这时,我听到一个浑圆而醇厚的声音。
    “姨娘————”
    我忽然止住了哭声,寻着漆黑的夜色,望去,去病竟然活灵活现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发了疯似的,上前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他的身体是温热的,我依稀可以感受的到,他的心跳透过衣衫传来。
    我诧异的望着他,虽然依然如从前一般瘦小,个头却长了许多,而且浑身彰显着自命不凡的气势,喜出望外道“去病,真的是你吗?告诉姨娘,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去病用力点点头,道“是荣亲王求了我,去病错了,不该丢下长思而去。”
    他的言语间透着一个男人的成熟之气,我欣慰的点点头,激动道“既然活着,为何不拆人前来传个口讯给姨娘,你可知姨娘想——你——”声音开始颤抖,喉咙间一阵梗咽,去病道“是去病不好,不该隐瞒这么久。”
    我摇摇头,却又不忍责怪,道“长思可好,他知道你活着吗?你可知她听闻你的死讯,出家为尼。”去病含笑道“去病此番入宫,便是要告诉姨娘一个好消息。”我破涕为笑,望着他憨厚的模样,道“什么好消息?”
    他道“去病与长思成婚了,姨娘很快就要做外婆了。”我眼前一亮,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吗?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去病用力点点头,拉着我的手欢快的笑着,笑着,笑着,然后忽然变成了孩提的模样。
    那时,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个梦,是我的幻觉而已,而这一切的幻觉却是因为我拇指上那枚指环所散发出的一段奇异的光芒。
篡改历史:华丽谢幕(十一)
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在这个还冷的冬天,我独自一人卷缩在椒房殿,闭门不出,不觉四处已是灰尘一片,连忙碌不停的蜘蛛,仿佛也闻到了我将死之气,开始在殿宇中建筑起了自己的巢穴。
    睡梦中,我被一片纷扰之声,惊醒。
    椒房殿的门被狠狠的踢了开,一群手执宝剑的侍卫到处翻找,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一身寝衣,披了一件外衫从容的在梳妆台前坐下。
    不记得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踏足过椒房殿,刘彻也罢,侍女也罢,还是那些一味捧高踩低的奴才也罢,这里早已如同冷宫一般,无人问津。而眼下这番肆无忌惮的搜寻,我仿佛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那些闯进来的侍卫,居然拿着扎满了银针的木偶走了出来,出门之际,并将那扇沉浸多日的门反锁了上,心底漫过一丝苦笑,我已是一心求死之人,何苦这么心急?
    殿外火把的光亮,将我习惯沉浸的夜色打破,门外看守的人行色匆匆,不断递交着随时搜寻而来的讯息,从言语之中,我依稀辨别他们好像在说,据儿率兵攻打进了皇宫,天哪,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场噩梦吗?
    为什么在我决意以死谢幕的时候,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背上谋权篡位的罪名,我拼命的拍打着那扇反锁着的门,拼命的哀求着“来人啊,开门啊,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只听门外丢进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皇后吗?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听得出,是钩弋夫人的声音,心,冰凉如铁,我无助的身子沿着那铺满尘埃的门框,缓缓下坠,隔着门缝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
    钩弋夫人冷笑,道“算是,也算不是,不过皇后生了一个好儿子,只需稍微指点迷津,便奋不顾身的带着军队杀进了皇宫,要救你这个母亲,可真真让人感动。”说着,她一阵得意的笑声,接着道“不过皇上的这招瓮中捉鳖,果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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