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下的爱

下回不要买东西了，费钱。看着这群可爱的老人，很被他们感动。大家一起拍照玩，看到平时话就不多，不太参与活动的，方伯，似乎有事想跟我说，但是又似乎有些顾虑。我忙完，走过去找他，说：“方伯，来吃橘子啊？”他接过我手里的橘子，又似乎欲言又止？我问他怎么了？他有点忐忑的神情，还是告诉我：“晓离，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画张像？”
  “唉，多大点事啊，好啊？”我以为什么事呢？
  “不是，是想你帮我画张全家福”全家福，没听方伯说过他的家人，有些迟疑，但还是立马答应。
  “其实，我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老伴去世早，一直很遗憾没怎么好好照顾儿女。我儿子在坐牢，女儿在美国读书，都是我这个父亲没有能力，失败，现在我发现，我居然跟他们没有一张合影，连全家福都没有？我想你帮我画一张全家福，算是完成我一个心愿？”方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鼓起勇气跟我说了这段话。
  我在想该怎么画呢？
  “我们来帮你？”耳熟的声音，杰P，哦还有小忆。
  “你们怎么来了？”我诧异道，我来这里他们不知道的啊？
  “别自作多情，我们是来看方伯的？”小忆看我一脸疑惑，这个人真该揍。
  “方伯，最近怎样？身体还好吗？”这家伙变脸还真快，对着老人家，轻声细语也算了，还一脸笑意，没看到对我笑笑，哼！
  “方伯，有没有想我啊？”杰P也来掺一脚。
  看来他们认识，还关系匪浅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啦？
  “呵呵，你们都来了啊，咦，你们也认识晓离啊？（得到肯定答复后，方伯继续）小忆，阿杰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好心女孩？她经常来看我们，还给我们画像呢？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看来老伯也喜欢八卦啊？
  “方伯，他们是我的老板啦，我在他们店里上班。顺便是朋友，当然关系没咱俩好啦？”哼这些人，居然还瞒我那么多事？
  “方伯就是子文的父亲啦！”小忆翻了下白眼，不知道就别乱说。
  啊，子文，方子文，那个坐牢的兄弟？上次小忆确实跟我说过。哦，有了，这样吧，“刚你们不是说要帮忙？既然你们是子文的朋友，应该是有他的照片啦？（对方点头）那好办了，你们跟方伯一起合张影吧？”
  “方伯，这样，咱模拟一下全家福。你们俩站方伯后面，对贴近一点，小忆你现在就是子文，而杰P，就扮演方伯的女儿，对，小忆你往右边一点，方伯旁边的位子空出来，那是方伯母的位子。好了，方伯，现在儿子女儿都站好陪你拍全家福。你想像一下，老伴复活了就坐在你旁边，还挽着你胳膊，你们一家人开心的拍全家福，来方伯，茄子。”咔嚓。好了，有那么一秒方伯确实被带入我说的情景，发自内心的微笑，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我一定回去好好画好这张珍贵的全家福。
  在养老院陪了他们好一会，一群老顽童似的，陪着下棋、唱戏，折腾了小半天，到家三个人累瘫在沙发上。跟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说我们晚些再过去。揉揉酸疼的脖子，看着其余两个人瘫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唉，你们以为要搞定这帮老顽童那么容易啊？一伸脚，把杰P踹下沙发，“去，把你们兄弟的照片找出来，我得了解了解，不然画出来太僵硬就不逼真了？”
  “我说你就学那PS，P上去不就得了？”杰P又开始出馊主意了？
  直接丢给一对卫生圆！这脑子被门卡过是吧？见我生气，杰P一脸不情愿去找照片，边走还来了句“子珊的，你找小忆拿啊？”
  子珊？听他们说过很多次了？刚想问，这谁？
  “我去房里找找看”小忆这死鬼脚底抹油，溜了。
  “我说你们属蜗牛的啊？找个照片，找那么久？”有点不耐烦，没办法，通常决心要做一件事时，我耐心就不怎么好？
  “好啊，叫魂啊？”这个杰P，什么都慢悠悠的，就嘴快？这两人各抱一堆相册出来了，啊，扑
  “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啊？有这么把灰对着人吹得吗？这么厚的灰，你们拿土埋啦？”这个死杰P，吹我一脸灰尘。打开都是在云南各地拍的，哇，这个叫方子文的，其实长得挺不错的，一看就是一肌肉男。不看不知道，这些家伙以前都一副**打扮啊？我就纳闷了，以前混社会的首先就是纹纹身吧？照古惑仔里的打扮，还都喜欢黑背心？看着我就忍不住大笑，哈哈“小忆，你这长头发是学迪克牛仔的老爹吧？哇，杰P，你打过鼻环啊？现在怎么不带啦？过来我瞧瞧？（旁边俩人要不是因为我要给方伯画全家福，估计都想杀人灭口）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照片给埋了，要是我拍这样的照片我自杀的心都有？哈哈。哎呀，你们都拍了，还不许我说啊？（脑袋上又获得俩栗子，真是的，那天我脑震荡绝对找他俩负责）为了自身安全，还是收敛点，肚子里憋着笑，继续。
  “哇，这哪是美女，简直是仙女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站在他们三旁边的青春美女，一身白色连衣裙，水汪汪的大眼，盼顾生辉、巧笑嫣兮，站他们仨旁边简直就是一电影标题《美女与野兽》。作为女人，我只能赞叹，老天爷您也太不公平了，这那只是漂亮啊，简直就是一仙女下凡？原来这就是小忆青梅竹马的女友啊？难怪，别人都不能入他法眼，相比而言，咱也只能归属于庸脂俗粉一列啊？
  “那有那么夸张啦，子珊确实漂亮，可是你也不差好吧？”杰P连忙凑过来，一脸质疑？不过还是得感谢他忠心护主，精神可嘉？（自从我们认识后，别人总说杰P成了我的跟班）
  “天啊，不会把，我怎么可能跟她比啊？虽然我平时自恋，可是我还有自知之明啦？”我觉得这个也算是我的优点。
  “美女又怎样，爱慕虚荣，再美也没用”杰P一人在那里嘀咕，音量突然很小，我没听清楚，但是貌似小忆是听清楚了，对他横眉冷对的。
  “什么，你瞪我干嘛，是事实啊？这种人不值得，清醒点吧，忆！”
  “那是我的事！”嘭，客厅一下风卷云集，大风刮过一般，地上一地的照片，一个满脸怒容，一个摔门而走。而我，目瞪口呆？我的个天啊，这谁告诉我什么情况？
  “杰P，好啦，不气不气，乖，来告诉姐姐，怎么啦？有糖糖吃哦？”我连忙安抚身边这位。
  还不理我，呵呵，继续安抚。
  十秒后……
  “是啊，要不是兄弟，关我屁事？随便你为了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去颓废也好，去死都不关我的事？”完全不理会我，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又是一声，摔门声。唉，这门跟你们有仇啊？会疼的啦？那现在是怎样？看着客厅里被他们丢了一地的照片，唉，你们什么意思，是要我收拾是吧？唉，命苦啊？这脾气，一个个暴君！我收拾完照片，看着最后那张被我捡起的美女照片，我只说了一句“自古，红颜祸水啊”！客厅电话响了，小优打过来的，说小忆在店子里狂喝酒、喝醉了。我回，那就让他喝死好了？耍个性谁不会啊？挂了电话，还是敲了敲，杰P的房门，半天才回我一句“干嘛？”
  “小忆，醉死在店子里，你去扛他回来吧？”商量的口吻。
  对方安静中
  “是，是他过分，可是那个，真醉死在店里，也影响店里形象是不？”
  听到声响，但是还是没有回我，继续
  “我说，那个啥，你怎么也吱一声好吧？”
  吱……（门开的声音）
  “走吧”杰P这个家伙，其实挺有人性的啊。
  飙车到店里，就看到一个靠在吧台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小优见到我们，跟见到亲爹亲妈似的，连忙说，“你们终于来了，丢给你们啦。”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啦？看着这堆烂泥，还好还有意识，就是嘴里还在那胡言乱语。喝醉的人一般都自称没喝醉。这一位就是，我朝MIKE使了下眼神，意思，喝了多少？他也回了一眼，看吧台。这下才注意，这鬼，喝的都是烈酒啊？威士忌、血腥玛丽、还有特调的“明天”（六大基酒等量调匀，酒名的意思是，喝了醒来就是第二天，TOMORROW）不看还好，一看，真想丫的，干嘛不直接喝瓶敌敌畏，省事的多？
  这死鬼还不配合，不肯跟我们走，还叫嚷着要喝酒，引得店里的客人纷纷侧目。唉，为了影响，没办法了，我直接在他脖子上给了一掌，啪，一下打晕了。而后我被周围人盯怪物一般。“我说你们有意思吗？不打晕了那就让他在这里闹啊？”虽然方法暴力了点，可是这也急中生智呗。杰P一直没回过神，只问我那一招那里学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以前学过跆拳道，但是嫌这样摔来摔去，费体力。当时就跟老师说，我要学一招就撂倒对方的。而后老师就交我这一招，一般万不得已才用的。因为老师说，这一招杀伤力很重，只要是武术中最顶端的“快、准、狠”如果比体力，我绝对输。
  没想到我话一出口，杰P扛着小忆，简直健步如飞，爬楼，开门，进房间，一气呵成。据说还落下毛病，只要我一伸掌，他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