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

150 第150章 若欢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美人看文就知,
    原委何来!
    PS,
    我同事说,
    没人现在还洒下番茄的种子。
    我偏不信。
    数天前,执意挖坑埋下去。
    昨夜大雨,今早起来,
    万物湿润;
    美人们,番茄长出了一排排绿芽吖!
    额勒个兴奋
    。。。
    如溶月所料,鄢祝融在立冬前日,赶道回宫。
    次日他率百官往北郊祭祀,并下旨赏死事、恤孤寡、赐温帽。待诸事妥当,鄢祝融马不停蹄归身别院,已是当日夜落。
    匆匆洗漱、略略吃了些热食,鄢祝融就疲惫进了寝室。
    睡意朦胧中,溶月依稀感觉泛凉的脚趾像茬冰凌、轻触在她腿上,不等她的不适做出抗拒,她人就被热热的胸膛抱住。
    溶月心中雪亮,意识晓得来人是谁,可身体被浓浓倦意困绑,无奈双眼就是不能睁开把人看个明白。
    雷打不动,寅正刚过,早已习惯的鄢祝融准时苏醒。可能因为天冷,怀里的皇后手脚出奇的规矩,侧身蜷缩的模样,意外的服贴乖巧。
    鄢祝融看着她恢复盈白的面庞,还有墨发下的嘴,浅浅的粉。
    情不自禁,他手伸进她衣襟摩挲,肤若凝脂,软香温玉,被诱惑燎原的心猿意马,很快就让鄢祝融顺势滑了下去。
    溶月被他挑逗的神醒,睡眼惺忪的澈眸恍惚望着身上的人,她微微的迷茫,动动唇欲说话的空隙,鄢祝融先低哑着声音贴了她耳边呢喃:
    “皇后可真能睡……分开了这么些天,想不想朕?”
    溶月清晰感觉他身体的蠢蠢欲动,不经思量,她状似懵懂的点点头。
    鄢祝融看她跟个傻兔子一样呆愣的直可爱,他浓眉下的一双漆目濯濯盯着她,充盈笑意的眼中聚满了光耀如火的闪闪心悦。
    鄢祝融手指轻扯,溶月的衣带就陡然逃脱松开,失去庇护的衣衽顿时敞开了心怀,里面掩着的是具雪白炫目的身体。
    “你看你多不听话……”
    鄢祝融牙龈轻噬溶月耳垂,搭着手抚平坦腹部的节奏,他断断续续的低语;“朕在的时候,怎么不,就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身体多有不便,溶月哭笑不得,一时也懒得和他搭言继续胡话,她只闭眼感受他的亲热抚摸把身体的颤栗唤醒。
    再纳言的男人,在床上热情处的流露,也会泄露几分本性的狂烈。
    把皇帝归类其中,对此溶月深以为然,与平素的反差,在于他喋喋不休的情话,有时一个字,有时一句话,且总是翻来覆去的说,用几近低迷的声音,直到把对方听觉的神经俘虏,反之回馈他甜语,他才肯卸甲。
    溶月在谙熟他这点好胜的期望之后,便屡屡配合的主动,不等他吐露到心惊肉跳,她就先抱着他细细的倾诉;
    “让星星告诉你!”
    “让月亮告诉你!”
    “让长风告诉你!”
    “让心跳告诉你!”
    “让鄢祝融告诉你!”
    “让我告诉你!
    “我想你,很想你。”
    娇言软语的嘤咛,像如潮歌律轻拍心上。鄢祝融喜不自胜,他心理的感奋和沉醉直接反应到生理的遐想并向往。
    被身体的欲望和心中的渴望催动着,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飞絮,飘进溶月耳中,纷纷攘的挠人痒。
    “不够不够……”鄢祝融意犹未尽的憧憬;“还有呢?”
    溶月语结,颇为无奈的嘟囔:“那有一次说尽的话,下次下次!”
    鄢祝融大半脸庞隐在昏暗中,只赤-裸的肌肤炙热贴在她身上。他在愈密的喘息中拉了她手挨在他敏感烫处,颤巍巍沉吟轻唤;
    “那皇后,再亲亲……”
    与身体的特别感受,在西南那夜驻成留恋,至今萦绕在他记忆,荡着食髓知味的诱惑,实在让鄢祝融至今沉湎、难以抗拒眼下可水到渠成的机会。
    突然听到皇帝隐秘而勃热的要求,溶月像是被只调皮的海蟹意外蜇到了手指,她倏地怵紧心跳,迟疑的霎那,心底有说不清的犹豫阻挡了首肯的应答,像是变相的抚慰,她忙不迭地搂了他脖颈顺从,是抵足相对的方向。
    未能重温旧梦,鄢祝融虽心生可惜,但身体本能的眷恋很快就找到久违的熟稔,双双不约而同跌入热血沸腾的沉沦;旋即的怯生生、甜津津、软绵绵、乐融融、轻飘飘相继着陆续着纷至沓来。
    晨光渐浓,情-事方歇。
    两人起身洗漱罢,难得皇帝冬节绝事三日,溶月提议早膳前,先出门散步。神清气爽的鄢祝融看着笑意盈盈、立在绿莹莹的盆景前的皇后,他的好心情越发舒涨,对她的请求,他更是不假思索、应得爽快。
    穿了身盘金彩绣海棠红绫祅的溶月乍一踏出房门,凉飕飕的斜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个哆嗦,鄢祝融见状握住她手,笑的促狭;“还去吗?”
    “当然去,干嘛不去!”溶月含笑看着他眼波睨转,拉他迈步;“快走,再不走桢佑就该来了。”
    鄢祝融听得失笑,眼神饱含宠溺的随着她。
    身后大批的随从,由留金示意放慢了脚步,前面依偎相携的两人脚步轻盈、向镜湖方向而去。他们的身影掠过郁葱树木、流水拱桥等景,不断地拉远了与众人的距离。
    “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太和殿在修缮,今冬就在别院住着。”
    对皇帝的回答,溶月有些意外,她偏头看着他,语含不解地问道:“太和殿好好的,干嘛要修?”
    鄢祝融但笑不语。
    溶月看得微蹙眉心,低道:“赚银不易,皇上别花钱不心疼。”
    “你看你……”鄢祝融捏捏她手,含笑嗔语:“又唠唠叨叨!”
    “我的啰嗦也是照着贤良的标准在做,不想在皇上这里,总捞个被数落的下场。”
    “你要舍不得朕用国库,就把你的银子给朕使!”
    溶月闻声错愕,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皇上跟我要银子?”
    鄢祝融面色镇定,看不出一点玩笑的迹象,朝她有板有眼的郑重颔首。
    “不要吧……”
    溶月瞥她一眼,嘀咕道:“我早跟皇上报备过,那些银子都是有用处的。您一国之君,怎好意思跟孤儿寡母争?”
    “你大可不必担心,对战遗家眷的抚恤,朕已安置好。”鄢祝融眼眉染笑,语气调侃道:“你那些银子不用分毫,他们一年也能丰衣足食。”
    “有皇上管护,自然妥妥当当、万无一失。”溶月撇嘴支吾:“期待着世间祥泰,我不过是点缀点缀。”
    心过拂风,鄢祝融笑的由衷,他握紧她手转题:“回去用饭,完了我们来钓鱼!”
    “只知明亲王爱好垂钓。”溶月有些惊讶;“不想皇上也喜欢!”
    鄢祝融眼睛掠过湖面一角,充满柔和的声音低道;“当年父皇很热衷,我们小时候就常跟在他身边晃。”
    溶月听得心中微动,凑耳问:“皇上还喜欢什么?”
    鄢祝融凝神想了想,才道:“朕少时有阵,颇迷篆刻古玺。”
    溶月微愣,电光火石间,她想起皇帝无意间送她那叠心经上的朱印,她记得上面的运笔很是板滞,原来是他亲作。
    “我想到下个生辰礼了,皇上送我一方刻印可好?”
    “那个费时费力。”鄢祝融瞟眼她失笑不已;“你可真是会选!”
    溶月一副得逞笑容,她岔题又问:“皇上想从我要多少银子?”
    “几百几十万的,估计皇后也没有。”鄢祝融叹口气,语气板正道:“几千两,估计你又要心疼舍不得,那就一百两吧!”
    溶月浅笑看着他,满眼的若有所思。
    过了几日,溶月命半夏拿着一沓银票去找饶总管。在书房的鄢祝融看着留金呈上的东西,思忖道:“皇后送的?”
    留金连连点头,笑嘻嘻的躬身禀回:“奴才已点过,总共一千一百两。”
    鄢祝融怔怔,忍俊不禁,继而表情怪异地笑道:“拿出一百两送到工部尚书手里,用作汀步之资。”
    留金睁大呆滞的眼睛,直愣了片息,才恍如梦醒、眉开眼笑着应声而去。
    成叠的奏报,鄢祝融伏案半日方才阅毕。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他起身正要离开,内侍悄步来报,皇后娘娘来了!
    她从不主动来书房,鄢祝融很是诧异,他迈步迎上去,和走进来的溶月在屏风前遇了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
    解下玉色披风,身着件窄身桃色锦祅的溶月看着满眼意外的皇帝,狡黠问道:“皇上不想我来?”
    鄢祝融被皇后的反问堵得气结,指着她含怨笑道;“越发狡猾了,明知故问!”
    溶月敛去脸上的玩笑,神色略微落寞的望着坐到窗边园椅上的鄢祝融;“我看云层又浓又厚,像是要降雪,一时有些无聊,就想来看看皇上。”
    鄢祝融伸手拉她坐到身旁,挨着他轻笑:“这就对了,皇后自己来比那些热汤诚意多了。”
    扫眼膝头的十指相扣,溶月侧头对鄢祝融报以微笑。
    两人并肩而坐,四目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两心直觉此时此刻,像是正把那人间的好时节细细珍味在心头,缄默的气氛因此静谧的尤为难得而动人。
    直到暮色逼近,溶月才率先打破长久的沉默,幽幽的声音穿过空荡荡的房间,把彼此皆觉不舍的惊扰流出直指内心的徐徐淌游。
    “鄢祝融,我还会有孩子吗?”
    “当然!”
    “我们会有好多儿子,还有女儿。”
    “皇上会在有孩子前,一直守着我吗?”
    “又傻了,你是朕的皇后,不守着你,守着谁!”
    “那有了宝宝之后呢?”
    “当然是继续守着,努力让你再有第二个第三个。”
    “皇上还会和别人生孩子吗?”
    “……”
    “从感情上,我是不愿意的。但理智上,我也能理解。”
    “老实说,我有点矛盾的头疼,既期待有孩子,又害怕有孩子。”
    “皇后什么意思?”
    “莫不是你又不想要孩子了?”
    “不是不想。”
    “只是我这脾气不好,性子也直,万一哪天和皇上闹得不可开交,您肯定不会让孩子跟着我,我到时可怎么办!”
    “为了孩子留下来,我肯定不快乐。而若父母彼此怨怼,对孩子的影响更不好。”
    “你!”
    “诶……”
    “还说皇后最不愿杞人忧天,那你这些瞎琢磨又算什么?”
    “是谁早上醒来跟朕说,人生几何,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要活当下!”
    “是谁晚上睡前跟朕说,人活百岁,不过三万多日,除了过去的四百八十八天,她又占朕一天。”
    “又是谁今年生辰时说,她要霸着朕过十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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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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