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狂妃

平静的夜晚突然传来了几声惊雷，划破了安静的夜空，震得天地都在晃动。
    淑仪宫的偏殿的某个房间，一整夜都在弥漫在一阵慌乱的叫喊声里，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得以消停。
    这一夜，倾舞几乎已经叫破了喉咙，她从来都知道，男人跟女人那个是会很痛的，尤其是第一次，可是她真不知道，居然比想象中要痛那么多。
    她觉得不只是那个地方在痛，她是全身都痛。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的萌芽，在生长，在以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的速度新陈代谢着。
    就像是身体内有无数个细胞在同一时间分裂，成长，然后继续分裂，继续成长……随之而来的，就是说不出的痛，很痛。就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片一片的撕开了，然后又重新组合，接着继续分裂，继续组合，反反复复，没有止境……
    可是，明明已经痛得快要死去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昏迷，她的意识那么的清醒，甚至，能感受到凤晔岚的疯狂……
    她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去享受他带来的那一丝快感，因为，身体的疼痛已经覆盖了一切。所有的感觉，在那毁灭性的痛苦之下，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如果，那一刻没有被他那句话迷惑，没有被他的情意迷醉，她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占有的，她才多点大啊，他怎么可以……
    就算他是爱她的，他也不能这样的……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了多久，只觉得声音都哑了，浑身都痛的快要死去了，却完全不能减轻痛苦。只能感受着身体一次次的分裂，再一次次的重组，身体和心灵都变得鲜血淋漓。
    而凤晔岚，虽然已是模糊，早已经醉的不像样了。却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的泪和汗，她的痛苦的叫喊，无一不让他心疼，让他心碎。可是，他停不下来，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他，要背叛他，要跟那个男人离开，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要让她狠狠的记住自己。
    幸好，这个偏殿一向清净，没有什么宫女和太监住在附近，更不会有侍卫巡逻到这里。所以，伴着惊雷声，这里的一切，都被夜色淹没了，完全没有被外界知道。甚至，连住在里面的两个人都一时模糊，完全不知道昨晚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当凤晔岚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是昏昏沉沉的，眼睛的酸涩的，身体也是无力的。像是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身心都一片空虚。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她依然疲惫的睡着，头发凌乱，双目紧闭，满脸的疲惫，脖子上，甚至脸颊上都排列着一排排的吻痕，很是刺眼。
    凤晔岚触电般的愣住了，浑身都变得有些僵硬。昨夜的画面如流水般涌现，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昨晚似乎看到了她跟墨熙抱在一起，说要跟他离开，然后，他就一个人跑去喝酒了。喝的天花乱坠，最后，他好像来到了她的房里。再然后，再然后好像……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觉得自己有罪恶感，很强的罪恶感。她，她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记忆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让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着。
    闭上眼睛，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出现过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在了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像是在他的内心划开了一道道伤口，痛的他浑身都在抽搐。
    他简直不是人，他居然对着这样的她，做了那样的事……
    因为闭着眼睛，不住的忏悔，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她，所以没有发现她的变化。那么明显的变化，那足以让他的心被撕裂的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然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凤晔岚睁开了眼睛，双眼满带着歉意的看着倾舞，视线却突然停在了她的耳边……
    不，这不是真的，不……
    凤晔岚的双眼瞪得很大，瞳孔似乎因为惊讶不断的收缩着。若说前一刻还在为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而自责着，这一刻，他可以说是彻底的被打入了地狱了。
    凤晔岚伸出颤抖的手，捧起了她的一缕长发，泪水再次落下，一滴一滴的，打湿了那花白的长发。
    是的，花白的长发，她的发，一夜间由青丝变成了银丝。一根根的，凌乱的散落在床上，像是雪花一般，灼痛了他的双眼，更像是在他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一刀。痛的他几欲死去……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不小心犯错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她根本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
    痛苦的亲吻着她的银丝，凤晔岚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浑身都在抽搐着，痛，很痛，痛不欲生……
    “嗯……”沉睡中的倾舞似乎被他的泪打醒了，低微的叫了一声，就疲惫不堪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看到的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平时的他总是带着笑容，而此刻却悲痛欲绝。
    “大叔……”倾舞愣愣的叫了一句，动了动身子，却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像是被车轮碾过了似的。不，这似乎更像是身体被拆开过又重组了，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浑身都痛的近乎要失去知觉。
    看着凤晔岚光着的上身，她突然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微微的愣了愣，却笑了。
    “傻丫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看着她笑，凤晔岚的心说不出的疼痛。只以为她想起自己的罪恶，所以在自嘲，在绝望。
    可是，其实倾舞只是想起了他的那一句“我爱你”而已。她笑，不是嘲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昨晚真的很痛苦，真的恨不得醒来就将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可是，此刻看着痛苦的他，她却还是心疼了、难过了、不舍了……
    “大叔，你……”她想说，不要那么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跟着他了。
    可是，他却摇摇头，抢先一步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别离开，好么？”
    即使她不会再理会他，即使她恨死了他，他也不希望她离开他。他发誓，她会用这一辈子来补偿她，弥补她，用尽一切来让她幸福，只要她别离开。她离开了，他这辈子也就完了。没有了爱人，失去了补救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了，包括他的生命……
    “大叔……”听完凤晔岚悲痛的表白，倾舞怒了，大叫到，“要我离开你，除非我去死。哼，你以为跟你发生了只要的事，我还会放过你？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这个大叔，昨晚明明说了爱她的，现在却这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真的吗？不会离开……”凤晔岚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答应一句话，几乎能决定他的生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废话，你这个大叔，难不成想不负责任……”
    倾舞没说完，凤晔岚就猛地将她抱住了，紧紧的，似乎想要将她融进了自己的身体……
    太好了，她没有怪他……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小丫头的胸部，为什么，咳咳……那天晚上他明明碰到是干瘪的，为什么此刻却……
    还有，还有，她明明已经缩在自己的怀里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腿可以碰到他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抱着她睡觉了，以往的话，她的腿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