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10章


  
  “恩?你不同意?”
  
  秋桐眼中有些无奈,“皇上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做臣子的只有听从的份儿,不敢左右圣意。”
  
  景彦本也就是心情好,说笑两句,谁知道和这秋桐竟也说不下去,有点儿扫兴,拿了个檀香扇摇着,出去散散心。
  
  刚走到后花园,便看到宋芷澜和易寒二人在桥边赏鱼,一对儿玉人与那初春之景相映成趣,旁人看了必定以为此情此景如此美妙,方可入画。
  
  景彦怅然,为这女人,舍得那个劳什子的皇位,又如何?
  
  景彦转身欲走,可被那易寒看到,“皇上也这么好兴致,来看鱼?”
  
  “恩,随便逛逛。”
  
  易寒道,“怎么,自己一个人逛,不觉孤单么?”
  
  宋芷澜伸手握住易寒的手,佯嗔,“小寒,不得无礼。”
  
  景彦心下酸酸的,竟没了话。 
  
  易寒抬眼望了望,笑道,“诺,皇上的人来了。” 
  
  如艳带领一干后宫宫女,太监来看后花园植被修剪是否得当。那娄白作为西宫娘娘也在其中,说是因他上次“自挂东南枝”未遂,差点儿伤了百年古树,特来让他做做活,以示惩罚。
  
  景彦突然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自己的两个后宫娘娘,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如艳看到他们三个人,上前说话。
  
  “王爷,王妃,这园中景致可好?”
  
  宋芷澜笑道,“有如此贤德的皇后在,这园子自然是好。”
  
  “王爷,您真会说话。” 
  
  宋芷澜行了一礼,“哪里,哪里,是皇后治理有方。可这园子再美,我也看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回去了。”
  
  易寒抬头望着他,一双无辜的眼睛,快要淌出水来,“怎么,要走了?我和如艳姐姐还没玩够呢。才不要走呢。”
  
  如艳身上一麻,什么和自己没玩儿够,这个易寒也太会扭捏作态了吧,二人各自觉得对方碍眼,都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如今这样一说,看来她是不想走。 不想走就不想走,又何必拿自己做幌子,怪嗝应人的。
  
  宋芷澜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撒娇的易寒,一脸的舍不得,“不想走?那不如你再多留些日子,我先回去,这样行么?”
  
  易寒转头望向景彦,满脸期待。
  
  如艳暗道,这也太低劣了吧,这把戏,这演技,都不怎么样。一眼便能看出个真伪,他们俩人什么心思,也太明显了吧。景彦难道会上他们的当?
  
  景彦想了一下,再看看眼巴巴的易寒,“那淮王妃就多住些日子吧。”
  
  如艳诧异,什么嘛,这等不高明的计策,他都看不出?嗨,他们二人就是看准了景彦的弱点,才会演出这等拙劣的戏码,可偏偏那景彦还吃这一套。如艳心下凉了半截,这个家伙,就那么迷恋那女人?
  
  易寒拍着手叫好,又忽的拉住如艳,“姐姐,姐姐,我们又能在一起玩闹了,这真是太好了,倒不如我住到您寝殿里去。岂不是更亲近?” 
  
  如艳道,“好,你住哪里都可以。”
  
  此后的易寒也并未和如艳住在一起,而是搬到雅筑去住,也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易寒松开如艳,指着那远处的小亭,
  
  “哥哥们,还记得么,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宋哥哥最爱捉了蚂蚱装在小盒子里再藏到亭子里的石凳下面。每次都是我告诉彦哥哥,让他把蚂蚱拿了去。宋哥哥一直都不知道是我告的秘呢。”
  
  景彦笑笑,眼里像是含了水。
  
  宋芷澜也笑笑,宠溺的刮了易寒的鼻头,“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告的密。”
  
  易寒脑袋一歪,噘起了嘴巴,“哼,哥哥就是不知道,不然你怎么还是老放在一个地方。”
  
  景彦低下头,往事如烟,像是在昨天。
  
  宋芷澜也学易寒的样子歪了歪脑袋,“我若是不老放在一个地方,怕你找不着了哭鼻子呀。”
  
  易寒被说中了,耍赖,拉住一旁的景彦,“才不是呢,彦哥哥,你说,你给评评理,就是他自己笨嘛,还就是不承认。”
  
  如艳觉得自己很多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那里呆呆愣愣的听着这些,也插不上话。
  
  
☆、美人易寒(二)
  如艳觉得自己很多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那里呆呆愣愣的听着这些,也插不上话。
  
  自己本就多余,他们三个多好,纵使是争锋吃醋,打打闹闹,也不与自己有半点儿干系,这场游戏,自己本就该是个局外人。
  
  这样想来,如艳一阵心酸。
  
  淮王走,王妃留。
  
  如艳请秋桐吃茶,秋桐处理了公文后便去了。 
  
  如艳时常想,秋桐就这点儿挺好,可以随意出入后宫,人又是极老实,即使不老实又怎样。反正那景彦从不把自己当回事。这样来往,也没什么忌讳。
  
  如艳见那秋桐自己转着轮车来了,还在院中便喊道,
  
  “先生快些,再不转快些,我这里的茶就要凉了。”
  
  秋桐也不恼,笑着答,“哎呀呀,快折煞我了,我哪里能配得上皇后娘娘称一声先生。一会儿,我这轮车怕是都要转散了架去。”
  
  如艳亲手给秋桐斟茶,脸色有些不对。
  
  秋桐是何等聪明,什么瞧不出,“既然是吃了娘娘的茶,就要替娘娘做事。像娘娘这样节俭又精明的,必不会白白的让秋桐来。还求娘娘快些说,好在我吃得不多,待会儿要是吃多了,又办不好娘娘的事,莫不是要秋桐这瘸子再吐出来了么。”
  
  如艳撇撇嘴,笑道,“你就知道拿我打趣,你再这样,就不找你来了。”
  
  秋桐泯了一口茶,“可别呀,这样好吃的茶,我可舍不得,你就直说了吧,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叶瘸子也,也不会去~”
  
  如艳笑着,“哎呀,又来了。我这里说正事呢,你放正经一点儿,还叶大学士呢,没个读书人样子。”
  
  “好好好,正经,正经。我叶瘸子洗耳恭听。”
  
  如艳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先生,可知那易寒要留下来?”
  
  “恩,知道了。”
  
  如艳眼里多了些担心,“这,这样好吗?她,她会不会,景彦他又会不会中了圈套。”
  
  他们二人没什么好介怀的,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秋桐想着,她果真还是担心景彦。只可惜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不领情。
  
  “怕是已经中了吧,这么明显的意图他不会不知道。而知道了还要硬往上面撞,可见,他是,如此的,一往情深。”
  
  秋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他知道这会伤着如艳,可这是事实,她回避不了。让她清醒一点儿,也好。
  
  如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明知道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和自己有了十年名分的丈夫,惦记的却是别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景彦的心,自己没那个福分,没那个资格。可不管怎样,心里还是难受。
  
  如艳强忍着,“那你,可有办法?”
  
  秋桐望着如艳,心中则想着,这样一个好女人,那景彦为何要负她?若是换了自己,对她好都还来不及,又岂会让她如此伤心。
  
  可那景彦再是万般不喜欢她,她也是景彦的皇后,自己再怜惜她,她也不可能与自己有半点儿情分。秋桐常常怅然,很是无奈,
  
  “有什么办法?让景彦不上当?让易寒自己走?”
  
  如艳知道景彦不可能对她死心,还是从易寒这里下手,比较可行。
  
  “先生,能否给如艳出个宫斗的计策,我也好~”
  
  秋桐摇了摇头,“如艳啊,你还是不要牵扯这些事,圣意难测,朝堂诡变,你生性善良,不适合做这些事。明白么?”
  
  如艳冷笑,“先生的意思,便是不帮忙了?”
  
  秋桐道,“我,我是好心劝你。”
  
  “知道,先生只做自己份内的事。做皇上的臣子,这已经足够了。至于谁是皇上,先生才不会关心,更何况那王爷某方面说,还是更适合做皇上的,应该还是个明主来着。”
  
  秋桐看如艳误会了,便也赶紧告辞。
  
  如艳知道秋桐是为自己好,这种事情掺和进来没什么好处,不但是自己找罪受,说不定最后还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可她自己不可能坐视不管,不可能看着景彦深陷。如艳也觉得自己这样对秋桐确实有点儿过分,可她救景彦心切,便也口不择言。
  
  如艳所料没错,那易寒果真别有用心。
  
  娄白在宫里闲得发慌,易寒美人又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得见。心里便打起来退堂鼓,不如再想个法子,闹一闹,看能出去不。
  
  这日,他正敞着怀,斜躺在榻上,想着他的出宫计谋,顺便也想想那个美人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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