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11章


  
  易寒推门而入,恍若天子下凡。
  
  娄白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的,自己想着想着,竟然就成了真。
  
  易寒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娄白,转过身去,“我在依云阁等你,有话要跟你说。”
  
  说罢,便离去,像一股清风,飘了一下。恍若做了一个清梦,一下子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觉得飘忽忽的。
  
  娄白虽不知那易寒要与自己说什么,心里却是非常激动,这美人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去了再说,也好仔细瞻仰瞻仰妙人儿的容颜。
  
  少顷,娄白捡了件白长衫穿上,上面还有名家的题字,咋一看倒像个附庸风雅的才子。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临了还抹了些香粉。平日里娄白虽然讲究,可也不至于到擦粉的程度。这次是与美人见面,这天气炎热怕是生出些汗来,熏到了美人,便擦了些。其实,娄白想多了。
  
  易寒在阁楼上等了一会儿,看到娄白精心打扮而来,脸上生出些鄙夷,“让你穿了衣服就来,怎么这么大会子,让我等得这么久。”
  
  娄白上前作了一揖,装出些样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姑娘莫怪。”
  
  易寒闻到了娄白身上的粉味儿,拿手捂了捂鼻子,“你别多礼了,说正事。”
  
  娄白心想,正事?和我还能说正事?
  
  易寒径自坐下道,“娄白,娄公子,在宫里住得可好?”
  
  娄白又装出文人的神情,“多谢姑娘惦念,娄白过得很好。”
  
  易寒不耐烦,“你好好说话,我来只问你一件事。”
  
  娄白听了,发觉易寒不太喜欢自己装出的文雅样子,可面对美人,娄白除了装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易寒接着说,“我就直说了,你可愿意助我和王爷成事?”
  
  娄白也知道易寒此次留在宫里必定有诈,可没想到竟然如此直接,真不是个凡人。
  
  虽说是美人,可这种事,还真是让人为难。若是别的事,这美人相求必定会满口答应。可这谋反,叛乱之事娄白还是头一次听,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磨叽什么呢,到底愿不愿意。给个话儿。”
  
☆、密谋(一)
  
  娄白度了几步,“姑娘你果真不同凡响,这等的事,你竟然能如此坦率的说出来,就不怕我一个良心发现,再去向皇上告了密,做个忠臣良将么?”
  
  易寒笑笑,“自然是不怕,一来你不是这种人。二来,你即使是告发了,也不一定有人信你。搞不好再治你个诬陷忠良之罪。你也必不会犯这个险,我怕你做什么?”
  
  娄白感叹,“果真冰雪聪明。”
  
  易寒,“你也别夸我,这些也不是我想出来的。” 
  
  娄白明白,这一切必都是那宋芷澜算计好的,这个淮王名不虚传。
  
  娄白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你拉拢我有什么用,我可是京城里盛传的草包。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即使有心,也未必能助啊。”
  
  易寒好似早知他会如此,对他说,“我自然知道你是草包,至少在外人眼中是。可对我们来说,你可大有用处。你是娄铭的独子。有些事你办起来并不难。你爹又是权可倾国的重臣,仅此一点儿,你就有大大的用处。只要你愿意,以后的事好说。”
  
  这样一讲,娄白好似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好像自己只要点点头就能帮这美人的忙。一时间 ,他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去犯那个险呢?”
  
  易寒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你自然不必犯险,可你们若此时不犯险,以后也没有机会犯险了。”
  
  “哦?此话怎讲?”
  
  “你和你爹不会看不出来,皇上对你家早就防备,不然也不至于拿你来做人质。你爹握有重兵,皇上的兵又少又弱。若是哪天真要~你爹必会有很大胜算,可惜,你家好像没有这个心思。没有这个心思,可具备这个能力,更危险。很容易,被冤枉死!皇上已经在明里防备你们了,不是吗?我想,离下一步对你们动手的日子,应该不远了,你说是不是,娄公子?”
  
  娄白知道,易寒说的句句属实。他娄家虽然现在是表面风光,可说不定哪天便会有不测。所谓伴君如伴虎,自己的老子,娄铭必有深刻体会。娄白不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有没有动过这心思,他也是过一天算一天,至于以后的险,以后再说。可现在好像没几个以后了。
  
  “姑娘说的是。”
  
  易寒开心的笑了,心想那宋芷澜果然厉害,什么都算得精准。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娄白看了看她,“同意了,又会有怎样的好处,不同意,你又会怎样?”
  
  易寒,“同意了,自是你要什么,事成之后,我们便会给你什么。不同意嘛,我即刻便叫非礼。我想皇上必是会疼我多一些。到时候,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娄白摇了摇头,“果然厉害,这让我如何拒绝。”
  
  易寒又笑了,“如此说定了,甚好。”
  
  易寒先行离去,娄白看着那美人的身影,心情复杂。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的时日关于朝堂上的事,自己都是避之而不及,可这次,恐怕是避不开了。既然避不开,自己也要想个法子脱身。美人再美,也不至于要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娄白和易寒一前一后离开依云阁,如艳看得分明。如艳心中似乎有些心思。
  
  如艳常让玉儿找来皇上身边的小宫女说话,吃茶,也问问皇上的近况。从那小孩子口中得知,皇上最近好像和淮王妃走得很近,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近来如艳倒是没有请秋桐来说话,秋桐也不好意思自己来。若是真被赶出去也挺尴尬。自上次惹了她生气以来,二人也都有心想和好,可又碍着面子谁也不好先提。弄得个两下里,都不自在。
  
  如艳想除掉易寒心思一直没有消过,或许谈不上除掉她,只是不要让她呆在皇帝身边。于共于私,她都不愿意。
  
  又过了几日,二人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意思,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如艳在宫中向来是备受冷落,也就秋桐与她说说话。那秋桐更是了,在宫里呆这么多年,又是个瘸子,平时也不出门,更不能到处走动,自然就更孤单了些。自己这一闹别扭,弄得那秋桐还怪可怜的,成日里守着那个喜怒无常的景彦,也着实的凄苦。
  
  果不其然,如艳一请,那边秋桐就立马来了,好似等很久的样子。
  
  如艳打趣道,“桐大学士,还与本宫闹别扭不?”
  
  秋桐,“岂敢,岂敢,我哪里敢和皇后娘娘制气,我这个瘸子可当真不想活了。”
  
  如艳被他逗笑,“去你的,在我面前就会耍贫嘴了,你出了这个门儿,又是个苦哈哈的样子,真是奇怪。”
  
  秋桐一时也没了顾及,半真半假的说道,“那好啊,以后我便不出去了,天天与你调笑,可好啊?”
  
  如艳撇撇嘴,想这秋桐平时一脸的沉静,一到了自己面前嘴上也就没个把门儿的,也得亏自己不是多事的,不然这秋桐可就危险了。也可能是那秋桐本就料到自己不是那种人,是以也放心了。
  
  当时的如艳只当那是秋桐随口混说的,也没当真,多年后想想,说不定那是真话,自己却一直当了玩笑话听。
  
  “你身为大学士,不以身作则,说些不着调的话来,就不怕君上一个不开心,要了你的脑袋么?”
  
  秋桐在宫中如履薄冰这么些年,哪里还怕什么砍头来着,景彦一直都没有杀他,那以后也不怎么会杀他,毕竟自己还是对他有作用,他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不然,以景彦的性子,断然不会留他。
  
  这样想来,秋桐也早就释然了,反正自己在这世上也算是个了无牵挂的了,还怕他这个。
  
  心里虽这样想,他口上也没有这样说,若这样直直的说出来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这如艳虽丑,可看久了习惯了,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了,有时候甚至还发现有些可爱。也可能是,大家都有缺陷,看这如艳格外的亲吧,就是想逗逗她。
  
  “哎呀呀,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呀,莫说是君上,就是皇后娘娘要微臣的脑袋,微臣也会洗干净了献上去的,更何况君上现在才无暇顾及微臣呢。君上有事情呢。”
  
  如艳,“哦?景彦他有什么事呢?”
  
  “圣上他与淮王妃出宫了。”
  
  如艳心下不好受,强撑着面色,“哦~可有旁人知道?”
  
  秋桐,“除了臣,也就个小太监吧。我们谁都不会说。”
  
  如艳笑了,“你哪里不会说,这不,就告诉我了吗?”
  
  秋桐也笑了,“那你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么。”
  
  “那你为何还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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