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34章


  
  娄青性子刚烈,自逃婚一事便可看出。大家子出来的小姐,从小也学得诗书,懂得道理,脑子也不错。她明白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把自己关起来,并不求于自己什么,也不杀也不放。还拿走了自己的帕子,莫非是拿自己来要挟什么人。
  
  若是有人因自己而受要挟的话,恐怕很有可能是自己那个位高权重的爹,还可能是那个替自己做“皇妃”的弟弟。
  
  那日清早,乐书堂当班,在那里坐着和那些太医们大眼瞪小眼儿实在是无聊。便找了个托词说是去后宫复诊,实则是去找娄白。
  
  乐书堂正大摇大摆的哼着歌儿朝着后宫走,忽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乐书堂世代行医,这一撞便觉得哪里不对劲。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这撞在身上软绵绵的恐怕是个女人,啧啧,今儿可来艳遇了。那个娄子等会儿瞧去也罢,先和这小宫女儿逗逗闷子。
  
  乐书堂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正要看撞着的这宫女是何等的年轻貌美,却不料看到的是个小太监,还一声不吭的跑走。
  
  “喂,说你呢,撞了人就这样跑了。”
  
  那小太监闻声站定。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那小太监转过身来,乐书堂觉得眼熟,仔细看看是吓了一跳。
  
  “娄,娄,青”
  
  这么些日子没见,还是那个样子,每次都是那么出人意料,实实在在的撩动那乐书堂的心肝。
  
  那小太监赶忙捂住乐书堂的嘴,把他拉到一旁。
  
  “你喊什么!”
  
  乐书堂还未缓过神来。
  
  “你,你不是走了,来这里做什么?”
  
  娄青:“我来看看不行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乐书堂诧异得眼珠子要掉下来:“我的小姑奶奶,你来看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你快些走吧,别让人抓着了。还要你去做娘娘。有娄子做娘娘就行了,你就别再陷进了。”
  
  “等我办完了事,我自然会走。”
  
  乐书堂非常了解娄青,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看来她这次入宫必定要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出来,不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走一遭。
  
  “大姐呀,你别闹了行不行?待会儿我就说是让你帮我拿药箱子,把你送出宫。你哪儿也别去,到我府上,在我屋里等着我。”
  
  乐书堂话里有话,娄青一听便知。
  
  “你想什么呢!去去去,别耽误我办事。我怎么来的,我自有办法出去,以我这文武双全的本领,还没什么地方可以困得住。你别在这里瞎操心。”
  
  乐书堂看是劝不动她,转移她注意。
  
  “你去看过娄白了没有,他这些日子在宫里可是受苦了。你为了他也要安分一点儿。”
  
  娄青道:“我早去过了,他好得很呢。我也放心了。我就是为给他出口气。”
  
  娄青刚才便是从娄白那里而来,见了娄白,絮了些家常。
  
  乐书堂一听说是要为娄白出气,心里就觉察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乐书堂心仪娄青已久,对娄青的脾性非常了解。她说要出气,是绝对要出大事情的。这个娄青从小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主儿,她与娄白不同,娄白是痞子相,顶多也就犯点儿一般的小错。而那个娄青平时懂道理,识大体,可一到特定的时候她总能出其不意,吓坏众人。
  
  譬如,逃婚。
  
  乐书堂想到这里,深觉这个娄青要出事,语重心长,眼里也有些发红。
  
  “娄青,乖,听我的话,快快出宫逃命去吧。别在这呆着了!”
  
  娄青美目一瞪,书堂先是软了几分。
  
  “你混叫个什么!我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书堂叹了口气。
  
  “好好好,随你,随你。等你出了事,我想办法救你好了。”
  
  书堂后半句说得很小声。
  
  那日下午,秋桐连夜分拣奏折,白天也只睡了一小会儿。手头的工作也做个差不多,却又没了困意,想想也有些日子没去皇后那里聊天了。
  
  今日天气正好,秋桐摇着轮车要去如艳儿那里讨杯茶喝。
  
  如艳儿这些时日也为祭祖,顾易寒等事操心,感到疲惫得很。本来还是丰满的身子,这一年来变得瘦削许多,已经算不上胖了。
  
  想来这些日子忙碌,也不曾安心吃饭,有些气虚。今日算是清闲了些,便吩咐御膳房顿了汽锅鸡来吃。
  
  秋桐的轮车摇到如艳儿寝宫的时候,如艳儿也正无聊,看秋桐过来,很是欢喜,立马亲自摆上棋盘,要与那大学士狠狠杀上几盘。
  
  秋桐一进门:“哟,我这还没进来呢,娘娘就亲自摆上棋盘了,看来我叶瘸子是娘娘的下棋的使具,看到叶瘸子也就相当于看到个棋盘一样的,都能让娘娘想起下棋来。”
  
  如艳儿一边摆着棋,一边回道:“干什么,我可用不起这么贵又这么损的棋具。用一次,耳朵受累还好,就是这脸皮都快被叶大学士给羞辱破了。到时候,我这个皇后当真成个没脸没皮的了。”
  
  秋桐把轮车停在棋案旁,帮着如艳儿摆起来。
  
  “看娘娘您这是哪儿的话,秋桐哪里敢得罪娘娘。恐怕娘娘的脸皮还好好的在那,我叶瘸子的脸皮就先被娘娘臊了去。”
  
  如艳儿噘嘴:“不跟你说了,不把聪明用在正地方,老是跟我斗嘴玩儿。”
  
  “好好好,听娘娘的,摆好了,娘娘先,还是我先?”
  
  如艳知道下棋先走的有优势,抢着道:“我一个女流之辈,自然是我先。”
  
  秋桐笑着摇头:“平时从不说这句的,一说起这句女流之辈来,定是要沾光的。”
  
  如艳儿不管他,抢着先下了。
  
  二人下棋,有个非常有意思的情况。
  
  每每都是如艳儿抢着占先,又是极其认真。
  
  而秋桐却常常心不在焉,和如艳儿说着话,摇着扇,摆弄摆弄如艳儿桌边的物件儿,兴致来时再哼两句小曲儿。
  
☆、迷药
  而秋桐却常常心不在焉,和如艳儿说着话,摇着扇,摆弄摆弄如艳儿桌边的物件儿,兴致来时再哼两句小曲儿
  如艳儿被他搅的安不下心来,却又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千万别下错了。
  
  纵使这样,还是秋桐赢的时候多。有时候秋桐看如艳儿确实要输恼了,便故意让她几次,还非常小心得不让她发现。
  
  如艳儿当时欢喜,可事后细想还是反映过来,那是让着她,仍是不开心。自己的才智果真在那叶瘸子之下,让他笑话自己没度量,输了不君子。
  
  “矣?你为何要下在这里,好生奇怪,是不是给我布什么道儿呢?”
  
  如艳儿想不通。
  
  秋桐看着她笑笑,打趣道:“既然娘娘不喜欢让臣下在这里,那臣就换个地方。来,下在这。”
  
  说罢,当真改了棋,换了个位置。
  
  “恩,你真是好厉害,怎么下都能赢我。不好玩,不好玩。”
  
  秋桐正摆弄手边香炉上升起的烟,玩得正有兴致。
  
  “娘娘棋艺高超怎能输呢,再说还未下完,不必如此着急。”
  
  烟玩完了,又伸手去触那香炉,那香炉烫得很,秋桐嗖的缩回手来。
  
  见此情景如艳儿很是想笑,那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恐怕也只有在自己这里才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无所拘束。
  
  “你傻呀,烫到了没?”
  
  秋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躲避着如艳儿的眼神,手指摸着耳朵解热。
  
  “没,没,没有。”
  
  如艳儿也不听他的,起身拿了獾油来。
  
  “快涂上,要有伤了,回去怎么改折子。”
  
  秋桐接过,心中欢喜,把手擦了,獾油还舍不得还给如艳儿。
  
  “獾油你拿着吧,以后带在身边也好。”
  
  如艳儿说罢,自己也觉得不妥,这种东西让人时常带在身边干嘛,岂不是咒他么。
  
  那秋桐高高兴兴的收起来,开心道:“那就多谢娘娘赏赐。”
  
  说起带在身边,秋桐想起一事,那日自己发现顾易寒经常身带麝香,又去试探她。虽然她是要做什么,心中怎么想,自己并不知,可一点他是确定的,这个顾易寒此次而来,目的绝对不简单。
  
  既然是趟浑水,如艳儿不应该趟进去。
  
  “娘娘近来可好,心情可顺?”
  
  如艳儿被他这没头脑的问一句,有些反应不来,愣了一下道:“近来啊,除了忙一些,还是老样子。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心情嘛,也就那样。”
  
  “可是为淮王妃之事烦闷?”
  
  如艳儿眉头一皱:“恩?我为她烦闷什么?”
  
  秋桐低下头来,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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