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李辉向众人施礼，说声演技不高，让大家见笑了，众人这才转过神来无不拍掌叫好，神了，真是演神了。
    有的喝到再来一个，我们没有看够，李辉向众人施一礼，笑道：“多谢大家捧场，小人因初次到此，没有准备道具，不能给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演出精彩的杂技，只能演些简单的。待我备好道具后给父老乡亲再演出精彩杂技，以表对乡亲们的谢意，小人下面再给乡亲们演上一场投银变鸟，希望能让乡亲们一饱眼福。”
    众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看，只见他又从碎银中挑出两块碎银来。
    他一只手拿着那两块碎银，另一只手却不知如何从怀里取出那瓶水来，饮了一口在口中，众人只注意他手中的那两块碎银却没有看他如何将那水喝在口中，更没有看到那瓶水是如何取出，又如何放入怀内，这可能也是演艺杂技的高招所在。
    只见他将那两块碎银又投向空中，一口水向那银块喷去，只见那两块碎银在空中打转，他一句话从口中喊出：“碎银快快变，变一对鸟来。”
    话喊出口，只见他那从口中喷出的水，变成薄薄的一层水雾，将那两块碎银雾在其中。
    两块碎银在雾中转动，慢慢发生异变，众人都看着那两块碎银，那两块碎银在变异中，却慢慢鼓起，在鼓起中长出两只翅膀，有细细羽毛生出，生出羽毛后，变成鸟状，有头有尾，有眼有嘴，有脚有腿，听的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叫声过后，只见从雾中飞出两只银燕。
    银燕在空中，在众人头上飞舞，众人看着那两只银燕，无不在想两块碎银能变成两只银燕，这是什么演艺，真是绝了，演神了，众人在心想，在口说。
    在迷雾中，见上空那片薄薄水雾，慢慢消失，那两只银燕在空中飞舞，回落到李辉的手心上，对着众人，双双将头抬起对看着众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众人细心的看着那一对银燕，银燕在众人的眼目下，即没飞也没动，众人再也听不到两只银燕的叫声。
    银燕哪里去了？在李辉的手心上只有两块碎银块，哪还有两只银燕的影子。
    李辉将手中的两块碎银放回到碎银中，向众人施礼，说道：“小人在众乡亲面前献丑了。”
    众人哪有看他，更是听不到他的说话声，整个眼目都在碎银中，要看那碎银中再飞出两只银燕来，耳中在静听那银燕的叫声，在那碎银中再没有银燕飞出，众人的耳中再也没听到银燕的叫声，只能看到李辉和刘凤燕向众人施礼，嘴里不停的在向众人表示谢意：“谢众人的赏银，明天我们再不愁没饭吃。”
    有些年轻人看了李辉的杂技表演，也都从心里赞叹：杂艺演技高超，简直看不出是真是假，也都纷纷掏出怀中的银两，赏于他们。
    刘凤燕见李辉有如此的演技，不觉感到心中一片安然，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李辉。
    自己与李辉相处这么长时间，却不知他有这般神奇的演技，重新细细的看着李辉，从头上看到脚下，要从他的整个外体看到他的内心。
    那种眼神透出的光要把李辉看穿，看自己的丈夫还有多少神奇，把李辉看得不知凤燕如何这般看着自己，并对凤燕说道：“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哥哥，看得哥哥无处藏躲，哥哥都不知在这么多众人面前如何应付你。”
    凤燕听了这话，才觉得自己失态，收回眼神，陪同李辉又向众人谢了一番，收了众人的赏银，众人看了李辉的演出，真是饱了眼福，但心都在有一种期盼，再看一场那该多好。
    只听众人中有一老人大声说道：“孩子从远道来此，体劳需要休息，我们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演技，大家要是没看够，等明日他休体养精后，我们再让给他演上几场，让他给我们演出最好的杂技，我们大家可别忘了多带些银两赏他。”
    众人听了那老者的话后，纷纷离去，不时的还转过头向李辉看上几眼。
    众人退去后，那老人走到李辉跟前，和李辉唠嗑起话来，问李辉哪里人士，小小年纪为何有这高的演技。
    李辉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那位老人，老人听了后，也实感李辉命苦可怜，问李辉以后将何去何从。
    李辉说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里是哪里，从未细想过以后如何走，一切凭天如命。”
    老人问道：“那你们今日夜里准备何处安身？”
    李辉说道：“这个我们还没有想过，我们走世间讨饭吃的人，只要能讨得饭吃，夜间在哪里安身都能凑合。上日我们走进山川，前没村，后没店，我们只能相依相偎，用体温温暖对方，在温暖中，在山川上入睡，睡的很香，很甜，醒来便又是一天，一天的日出，一天的行走赶路，为的就是讨口饭吃，哪还能细想其他。”
    老人听了不断叹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口中说出：“一对十五六岁的孩子在世间漂流，也真是太苦了，要是在那山川遇到虎豹豺狼可怎能对付的了，世上凶险甚多，谁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凶险。”
    李辉说道：“多谢老伯关心，可能晚辈生来就是挣扎在苦难和凶险中，不这样也就难得生存，能有什么办法，谁又能为我遮掩苦难和凶险？”
    那老人听了，对李辉说道：“如你要是不贪图富贵，愿过困苦平安生活，可留在本村中，安下家来，凭你那演技便可生活，此村名叫曹庄，在曹庄东西方向，再往南走出五里地路程，便有许多村庄，村与村之间都相距不远，从曹庄早出晚归都不算困难。在那里要是演上几场，都不会很晚归来，省的贪黑日末在外留宿。万一留宿外面，自己也担心害怕遇到凶险。”
    李辉听了老人此言，看了一眼凤燕，眼神中流露出商讨和询求，凤燕无语，只是将头点了几下，李辉也心中明了，便对那老者说道：“老人家指路给我们，我们从心底表示感谢和赞许，只是我们人地两生，在这里又无亲可靠，更无朋友可投，想立足在此，又无房屋住舍，等于无家一样，也是难事。”
    老者言道：“房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代你解决，如果你们要是真想在本村立足，可在我家安宿，我是独身一人，房屋也是十分宽敞，你们可任选两间随便居住，我可分文不取，反正闲着也是无可利用，你们要是住了下来，有人陪伴与为我，从此我也不在孤独。”
    李辉见老人一脸善意，不是那不三不四之辈，便点头答应下来，还对老人说道：“如果我们在此要有宽裕，定报答于您，像对待自家的老人一样善待于您。”
    老人说道：“我不想要你们什么报答，只要你们能平安无事，以后有了发展，随你们愿走就走愿留就留。”
    李辉和凤燕随同老人向村南面走去，走了有半时便来到老者家中，一进老者院中，便知老者是干净利索的老人。
    院中打扫得干干净净。进得屋中，虽是很多房间，但各房间都收拾的非常利索，各种日常生活用具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让人一看就感心情舒畅，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独身老人的生活空间。
    李辉对老人从内心起敬，老人的面容再心中不断步步升华。
    这么好的条件，屋中陈放摆设，过日子不缺少任何物品，老人待人和善，慈眉善目，从外表一看就知老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又有这么多房舍，却为何独身一人生活。
    李辉不觉心中生闷，对老者言道：“老人家为何居住这许多房舍，不能没有别的亲人吧？”
    老人对李辉说道：“我没有什么亲人，我叫曹志，只有一个弟弟名叫曹远，弟弟曹远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我早年有妻在一起生活，恩爱半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但我们的生活却像蜜一样香甜，谁知到了中年，妻子却有孕在身，我们夫妻狂喜若欢，日日夜夜在欢喜中盼着胎儿降世，谁知在临产时，胎儿没保住，连妻子都辞我而去，我一人在世思念爱妻，也没有再娶。”
    李辉听了，对老人说道：“那您的后半生岂不是也在痛苦中渡过？煎熬着一人在世间孤独。”
    老人言道：“我白天可到人群中去消除孤独，在夜间梦中常有妻子陪伴，也没感到有什么孤独。”
    李辉听了曹志老人的言语后，对老人说道：“老人家，以后我可以叫您爷爷吗？只要您答应，我便可像您的亲孙子一样孝敬您。我也是没有亲人在世，要是有了您这样的爷爷，我也就不再孤独，因为我有爷爷在世间陪伴。”
    老人听了，心中欢喜，言说道：“我还求之不得呢，今后有孙子在世间陪伴于我”。
    凤燕听了老人的言语便也说道：“您收李辉做孙子，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爷爷？”
    老人说道：“他做我孙子，那你这孙媳妇，当然得管我叫爷爷，这是世间情理，谁能违背世情。”
    凤燕说道：“我才不做您的孙媳妇，我要做您的亲孙女”。
    老人听了，发出笑声，那笑声之大，将要把屋中房顶震塌，将笑音传出屋外给世间每个人听去。
    在大笑之后说道：“我曹志今天有了孙子、孙媳妇，又有了孙女，孙女婿。我老年四喜入门，理应热闹庆祝一番。”
    老人的话虽说的声音很大，但那声音却让李辉二人听得亲切，三人在屋中一片欢喜，品味着欢喜中慢慢滋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