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相会石魂上 五


女娲娘娘走到曹老太公和闫老五面前,厉声说道:“你们二人犯下违天大罪,你们可知罪。”
    二人听了此话,面色大变,曹老太公心道,真是怕神有鬼,自己要怕的事终于降身,准是那锦娘和常生与女娲娘娘说出了梦入阴间地府之事,让女娲娘娘知晓。
    这乃是违天逆行之事,凡人去阴间闹地府,要和阴间之乱扯上关系,那却是罪责不小,我们是借阴间大乱的空隙钻了阴间的空子,几次去那阴间地府都没有受到阻隔,便将那阎王玩的乱转,见了我们都得礼让三分,因此我们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从阴间拿回些阴魂练法,学些鬼道术,在拿去阴间制服群鬼,时间一长便学得一些制鬼之术,阴间又在乱中,我们是乘乱而入,阴间对我们不备,给我们开了方便之门。
    我们也看到了阴间的混乱时局,有些鬼魂在混乱中也偷偷的来阳世间做些鬼魅之事,搅得世间一片恐慌,不得安生,都远远搬离这里,我们兄弟二人便有了要去阴间平乱之想。
    曹老太公说道:“我们是犯了违天之过,凡人私闯阴间乃是上天不容之事,我们愿受天神罪责。”
    女娲娘娘说道:“那你们要让我怎样惩罚。”
    曹老太公说道:“那是神意,归神所定,哪有让我们说的道理。”
    锦娘一听女娲娘娘要惩罚他们,一下跪在女娲娘娘面前哭了起来,央求着说道:“两位爹爹都是为了我们才做出违天之事,是他们从阴间将我们的命夺回,如要惩罚他们,不如让我们命归阴去。”
    说罢,看那锦娘就要咬舌自尽,这倒让女娲娘娘为难起来,她本想也就是说说算了,让曹老太公和闫老五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是神开恩,让他们心中有感谢神之意,好在阴间替天行道,可谁知在半路上又杀出个锦娘来。
    这个场确是让她难收,还未等她说出话来,闫老五又杀将上来,将锦娘从地上扶起,说道:“何必求情于她,还要哭得这般死去活来,天塌下来由我一人顶着,你要好生尽孝我的哥哥,我倒要看那天还有没有天理可讲,他要是不讲天理,别说阴间就是那天上神界我也要闯上一闯,看那玉皇能将我如何。”
    曹老太公又是气道:“五弟不可胡闹,我们生在世间要替天行道才是,怎能说那逆天的话,更不能做违天的事,我们既然做了错事,就要听神的惩罚,不可再有违天之事。”
    曹老太公的话却是很有道理,但在女娲娘娘的耳里倒不如闫老五的话顺耳,顺耳的话闫老五岂能不说,听他那话又如同他那钢针般的胡渣一样从口中迸射而出。
    闫老五气道:“阴间之乱是谁造成的,玉皇坐在天宫大喊大叫要三界平安,他可知道三界都因何而不平,为何不安,他坐天宫只是喊叫,可曾出过天宫到三界查查看看,神也是在喊要替天行道,在世间助善除恶,让三界平安,又有几个神下得三界,细查世情将恶根除,阴间大乱连凡人都能进得,从阴间抢回那不该归阴之人的生命还阳,谁能说这不是善举,世间恶行天下,常生和锦娘被恶人害命屈死,是冤死一案,他们哪里去申,哪里去述,神在哪里,为何不管,他们神不管叫顺天,我们管了却是逆天,这就是天意,天意既是如此,尊他何用,不如逆天而行,倒也痛快,逆者能生便活,活不了便一死作为抗争。”
    女娲娘娘听了此话不但没有生怒,反而神颜有悦,只听她说道:“神要有错,定归天谴,三界妖仙,包括有人在内要是有错,定归天谴,这也是天理成章的事,你们私闯阴间,闯地府,已是犯了过错,我惩罚你们也是天理。”
    闫老五环眼圆睁,钢针似的胡渣又竖立而起,浑身腾起那九头牛八只虎也拉不回的力气,看那气势都要将体内八元神力生出体外,要和女娲娘娘较量个神死我活,听他如狮吼般叫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天神如何替天惩罚于我。”
    女娲娘娘说道:“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罚你们去阴间平事,让阴间平和,打造出新的阴间,如若阴间改颜换面,不在有乱生世,你们不但没有罪,我还要奖赏你们,如要阴间乱而不变,那你就是罪加一等,二罪归一。”
    曹老太公听了紧皱眉头,在细细的想,这女娲娘娘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闫老五一听,哪里还有狮吼简直是虎笑,他说道:“这哪里是惩罚,是在奖赏我们,这是我求不得的天大好事,这神不是把阴间的天交给我们了,我闫老五真得好好感谢女娲娘娘一番。”
    他将铁塔般的身躯半跪在地上,对女娲娘娘行起大礼来,口里还不断的说道:“我闫老五没跪过天,没跪过地,也不知父母是什么样子也没跪过,今天给你女娲娘娘施礼下跪,算是对你为我们施恩之礼,谢过。”
    说罢一阵哈哈作笑,笑得场上众人无不生笑,连女娲娘娘都跟着笑了起来,这石魂场上还头一次有笑声起,神笑人笑妖精笑,也不知能否笑出个三界平安。
    石魂一片安静,紧张空气得到了缓解,女娲娘娘对曹老太公说道:“我看你年岁并不比闫老五年岁大有多少,为何以老太公名出,其中定有深意,能否讲出些内情让我听,你们两个年岁都不算大,为何都将那老字放在名中。”
    闫老五却是嘴快:“这还用问,在世间起名要有老字,能得人尊,本来我们就是瞎起乱叫,只是有个称呼,谁还想许多,世人可不像神仙,做事神神秘秘,说话鬼鬼祟祟,哪跟世人直来直去。”
    女娲娘娘倒是喜欢闫老五这种性格,但对他随便插嘴打断别人的说话却是反感的不行,看了闫老五一眼,虽是没有作声,但那神面上却是挂上了不悦。
    曹老太公也在看着闫老五,他的兄弟他知道,有些事情都是他这个兄弟给败露出去,可到最后又是这个兄弟做的鲁事,又因祸得福消去许多灾祸,他把他几次推到灾难中,又几次将他从灾祸中救出。
    他时常念想,出现的灾祸也不知是他造成的还是自己命中所定,如要是他给自己造成的灾难,那在未和他结交之前,自己的灾祸也没少上身,他不怪他,他反倒觉得他离不开他一时,真要是离开他,他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在世上,因为他从来没试过,也从来没离开过他。
    他说话总是直来直去,人也是那样,办事不着天不着地,那生起气来快,去的也快,他说话做事把你气个半死,他也在半死中,可转眼你在半死中了,他却变成没事人一样,他认可他把自己气死,也不愿他离开。
    曹老太公月牙儿似地一张嘴,除了吃饭平时很难张开,连出气都没张开过,都两个鼻孔去做,可是为了闫老五却是没少张开,今天他因为闫老五也没少说话。
    女娲娘娘现在同自己问话,这个五弟又在抢话说,不知道哪句话又会弄出个事来,他可不像闫老五,说话不经三思,他把话想好了在说,他对闫老五狠狠看了一眼,气道:“女神在向我问话,你又多嘴,你不说话怕嘴被封住。”
    闫老五说道:“你们说,我不说,我把这嘴封住,要是封他不住,我连饭都不给他吃,看他还说不说话,真是的,我一个铁塔大汉要是不能把嘴封住,就把舌头割下,把它移到头顶去做漏斗。”
    那嘴都已经封住了,还说出这些话来,没有一句是有用的话,曹老太公真是无奈,我这五弟怕是改不了性子了,这么多年在盐堆里,这贱嘴都没被闲住,怕是闲不住了。
    有些话他不说,他这个五弟也得给捅出去,反倒不好,他不在多想什么,对女娲娘娘说道:“我们的名字只是胡乱瞎叫,并没有什么意义所在,只是与阴间有些联系,曹字本不是我的姓,究其我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阴间生乱,我感到不平,用此名对自己有个提示,至于神和人听了这个名字能否悟出点什么还真没想过,今天神要问我,我可告知名中之意,我在阴曹地府中提出一个曹字,至于老太公三字那意就多了,不过我的意为着四字是阴曹地府老是太不公平。”
    女娲娘娘听了心中生笑,说道:“深沉的人起的名字也有深意,若不做解释,谁能知其中之意。”
    曹老太公说道:“只是名的称呼,并未有教别人之想,只是让自己从中有个提示。”
    女娲娘娘听了,对曹老太公另眼看待,谁知这时闫老五那封着的嘴又说出话来,“这个名别看叫起来十分轻松,那可是哥哥几个月才想出来的,开始时,哥哥叫曹公正,几个月后才公正出这曹老太公四个字,我问哥哥,那我叫什么名字好呢,哥哥说你就叫闫老五吧,我说这有什讲,哥说,在盐场盐都听你的,你自然成了盐王,不正与那阴间阎王同姓,字虽不同可音同,排行在五,前边加个老字,从那百家姓提出个闫字,叫个盐王闫老五也名震阴间,气气那个阴间阎王,说不定将来我五弟还真能到阴间做个阎王闫老五。”
    闫老五唉了一声,道:“要是我那三个哥哥在,我兄弟五人可就是真的成了五虎,来他个五虎闹阴间,还怕他阴间不改颜换面。”
    闫老五将这话一经说出口来,女娲娘娘便说道:“你们原来是弟兄五人。”
    闫老五说道:“要不我怎叫闫老五,我们弟兄五人就我最小。”
    他再没有往下说去,女娲娘娘也没有急着下问,因为这时曹老太公已是泪水横挂于面,他哭了,哭的出声,哭声让人听了很悲,悲声让人听了都很伤心,在场众人无不惊叹,无不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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