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三百二十三章 驸马夸官


第三百二十三章驸马夸官
    日上三竿,宫殿内一片喧哗,一班人马,有侍卫,宫中侍女,在宫殿外两队排列,鼓乐阵阵,乐曲优美,新科状元走马上任,被太后封为天官,当然得在皇城大街小巷巡走一番,这叫夸官。
    思思理所当然要跟着陪伴,要不怎会有宫中四女给思思伴驾,无疑这天官多个驸马爷的称呼,不算额外,谁让太后认她做干女儿,不管孔学理是怎样认为,她可是理直气壮,我是千岁之体,这个是她在世间最大的荣耀。
    太后笑送夸官队伍,队伍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街上市民给让出一条道来,分立大街两旁,孔学理身穿红色状元袍,胯下枣红大马,马头高抬,迈着健步,人在马上精神抖擞,一脸书生正气,腰挂玉赐宝剑,好不威风,年轻人看了羡慕的都流出口水,姑娘看了都面挂彩云,双眼微闭,心跳的都被马上人给带走,多亏后边那八抬大轿里的美女不时的探出头来,方让她们没生出非外之想。
    队伍走至十字街口,一老者手持拐杖拦住队伍,前面侍卫将那老者推去一边,大胆平民竟敢如此横路拦截,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队伍。
    老者高声喊道,我岂不知这是新科状元,太后所赐的天官上任,夸官,正是知道才要拦住队伍,我要诉冤情。
    那侍卫待还要说什么,却被枣红大马上的人喝止,没在敢有话说出,天官状元下得马来,按了按腰间挂的宝剑,走到老者面前,弓下腰去,将老者弱体安稳,对老者温声说道,老伯,您体弱多病,为何要拦住夸官队伍,你不怕我会怪罪你吗。
    老者说道,我一个年老体弱多病的人,一个要死的人还怕什么怪罪,只是心事未了,才没长眠入睡,就等这一年后有新科状元在大街夸官的时候,好诉冤情,不管冤情能否得雪,也能在众人面前还我女儿清白。
    那你为何不到官府去告。
    我几次去官府去告,官府听了我的诉说,只是不理。
    那你应该到皇朝去告御状,皇上定会为你做主。
    去告御状我怎能进得去皇宫,侍卫们个个虎目狼眼,不用张口就能把我吃掉,凶悍的面目能把我吓死在大殿门口。
    既是如此,不知老伯要状告何人。
    老者抹了抹老眼花泪,吃力的说道,我要状告去年的新科状元,闫丰。
    他有何罪。
    他有杀妻灭子之罪。
    你可慢慢说来我听。
    老者长叹,一口气吐出,听他说道,状元夸官乃是个喜庆的日子,贫民百姓要的是懂忠孝的新科状元,这是一件大喜事,朝廷能得贤才,也是朝廷之喜,国喜,民喜,喜上加喜,可这闫丰他不是忠孝的状元,他是个杀妻灭子的恶人,他贪图高官厚禄,忘恩负义。
    老伯,你慢慢说来,将他是如何杀妻灭子的事实说给我听,我定会为你做主,我身挂这把御赐宝剑就是专杀害人的恶官。
    孔学理见老者面色苍白,悲伤至极,虽是眼中没有泪水,可以看出他那心在流着血,随时都有气绝的危险。
    老者心中流着血,脸色苍白,如被践踏过的白纸,面挂着横竖不齐的皱纹,各种斑点印记,随时都可被风吹去,露出骨架。
    孔学理的心虽然没有淌出血,但却在跟着绞痛,痛的两眼流出泪水,这还是什么夸官喜庆,简直是悲痛哀悼。
    孔学理在劝慰着老者,在和老者满声细语的说着安慰老人的话,人们的眼光都在注视着他,而且也都面有哀戚,侍卫们实在是看不过眼去,新科状元夸官,被这老者给闹出这个场景,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一侍卫官上前阻止,话还未说出口,想把老者推向一边的手还未动,听状元哼了一声,不可无礼。
    他只能老实退回,奴不随主,他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有话只能说在心里,这真是一个让人难懂的主子,他一脸的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
    老者稳过神来,哽咽着说道,我不是京城之人,家住闫家寨,姓常名旺,早年失去妻子,与女儿同伴生活,女儿常艳艳与本寨闫丰相爱成婚,婚后得子,取名闫岩,闫丰聪慧过人,婚后并未放弃苦读,去年科考考中状元,只因相貌不是十分俊美,没有被招为驸马,但是被朝中大臣看中,招了快婿,他为高官得做,娶了大臣的女儿,却不认了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女儿几次进京都是拒而不见。
    后来,女儿带着儿子求见于他,心中把握十足,以为他不能不见他的骨肉,果不其然,这次他为见儿一面,接了他们母子入进府内,可从那次入府,就在也没有出府,女儿走丢数日不归,也没有信来,我心中挂记,昼夜不安,想去他府上细打听,可谁知进不了闫府,只听家人告诉一句,你女儿没有来过这里,我们主人根本不认识你女儿是谁。
    我不见女儿一面,怎能轻易离去,便在闫府周围埋伏,四处打听女儿下落,后来从一个下人的口中打听到,女儿已经被闫府害死,只是不知将女儿的尸身安放何处,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女儿心切八瓣,心碎的不想在活下去,想死都不知何处去死,后来将心横下,便要在闫府门前寻短见,又被闫府家人赶走,我无目的的走,忽然见后面有人追来,我向那人看去,正是闫丰,对我凶煞的说道,你的女儿已经被我杀死,以后你不要再到我府上捣乱,如果在踏进闫府门前半步,我便连你一同杀死去见你的女儿。
    他说完给我扔下了许多银两,冲忙离去,我喊着你还我女儿命来,谁要你的臭钱,哪有人回答我,我要为女儿伸冤,要用他的银两为女儿伸冤,银两花尽,却无人为我公正冤情,都是狗官,没有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侍卫们听了个个都有气在生,瞪着双眼,虎视眈眈,都要咬上老者几口,他们也没看看那老者身上还有几两肉给他们咬,他们不咬已经都是皮包骨,说完这些话,气都很难顺出口外。
    孔学理的气也很大,但不是对老者,老者的一句都是狗官,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因为他不是狗官,是太后封赐的天官,是要杀尽天下害人狗官的天官,他安抚着老者,想着如何为老者伸冤,能得招雪。
    思思早已是坐不住,听完老者申诉,便走下轿来,侍女再是不让她露面,口口声声她千岁之体怎能曝光在平民面前,她们怎能拦得住,她要走出,就是千军万马也难想将她拦住,因为她不是千金之体,她是千年修法的狐妖,岂能在乎这些平民百姓,她就是要做平民百姓,才来人间和孔学理配对成双,享受铲除恶官为百姓造福的欢乐,她轻音传话给孔学理,让他顿开眉眼,开口说道,将老伯搀扶上轿,打马回状元府。
    侍从们再是不解,主人有话谁能敢违背,那是一脸的正气,只是侍从们个个都是一脸的不解,不解的被迷在雾中,不知东南西北,只知原路退回。
    回到状元府中,孔学理坐在中堂,思思伴坐一边,他传下话去,传闫丰入宫。
    闫府
    闫丰正和美妻在屋内与侍女们联欢作乐,谈笑风生,忽听侍从传话,新科状元请他入宫,不知何因,打扰了他的雅兴,即便心中不悦,也不敢说个不字,其中利害他明白的很,那新科状元可是太后玉口钦点的天官,又有御赐宝剑,特别是岳父昨晚有话传给他,一切都要小心从事,事事不可乱行,岳父是朝中重臣,权势虽大但也大不过太后,真要生出事来,岳父也很难救他,他慌乱的披挂衣服,不是什么官服,衣服不整会是什么样子,让人看得哪有官样,简直就是一个世间的流氓混混。
    进到宫中大大咧咧,也不知自己是吃哪碗饭的,要从官场上说,他已是失了礼节,那上边可坐着太后的干女儿,怎么说都是千岁,人家孔学理可是理所当然的驸马爷,连太后都这样称呼,你闫丰是什么官职,虽然也中考状元,但并未有官封于你,只是借岳父的光才在京城混碗官饭吃,按说应当大礼先拜才是,好在他对孔学理说了客套话,下官正要礼拜天官,只是怕您新科状元上任事务繁忙,没敢前来打扰。
    这样的话每个读书人都会说,但他只是会说,却是不会做的,这官场上的礼节他是失了,他失了礼节不等于孔学理不懂,只是坐在那里连身都没起,两眼怒视着他,口里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却可以感到是在骂他,骂的他狗血喷头,这到让他吃惊不小,他惊疑的说道,驸马爷,难道下官做错了什么,让您心中不悦,是否下官无礼。
    孔学理轻蔑的说道,一个活人怎能会挑死人的礼。
    闫丰感到惊慌失神,向后倒退二步,脸上充满恐惧,恐惧之中,思思从桌案立起,手中玉扇向桌案上狠狠一拍,桌案发出巨响,响声震的他如是炸雷轰顶,响声是专门针对他而起的,别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却闹得一脑袋浆糊,一片混乱,随后一声,闫丰,你可知罪。
    一声问候,倒让他有些清醒,思思笑道,你对我不尊,我乃是太后的干女儿,你这是对太后不尊,你可是知罪。
    这下可傻了,臣知罪,这是死罪,但求千岁看我岳父的份上,饶我一条薄命,事后下官定有厚报。
    孔学理怒道,你哪只该杀,简直应该千刀万剐,你杀妻害子罪不可赦,你不尊千岁就是对太后不敬,对皇上不忠,威吓丈人乃是不孝,杀妻灭子乃是不仁不义,你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连猪狗都不如的人,留你在世,是人的最大耻辱,侍卫何在,将其推出去斩了。
    侍卫将他从地上拉起,待要向外走去行刑,只见从外面走进一朝中大臣,说道,慢,我要问个明白,是因何事非要杀人,今天是状元夸官的大喜日子,是太后钦定,为何因由非要杀人,岂不伤了喜气,太后要是怪罪下来,谁能吃罪的起。
    此话说出,府内无一人敢动,府外一声,太后驾到。
    太后手持龙头拐杖,两边侍女随侍,太监前走后拥走了进来,孔学理和思思走下桌案,同侍卫一起参拜君臣之礼,太后不理,仍是朗朗笑道,谁说我要怪罪,怪罪谁呀。
    那大臣吓得面似土色,说不出半句话来,思思扶着太后在案桌前落座下来。
    太后说道,我说闺女呀,驸马爷不好好在街市上夸官,为何在府上,我听说还要杀人,这是要杀谁呀,是谁惹着了驸马爷,要在喜庆的日子里杀人,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开开眼界,看看一个刚中状元的白面书生是如何杀人的,我已经多年没见杀人的血光了。
    思思说道,要杀的人并未惹着驸马爷,是他对我不尊,让驸马爷生气,是他杀了妻儿,恐吓丈人,让驸马爷气上加气。
    太后说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女儿不尊,就凭这点就该杀,还杀了妻子,杀了儿子,更是该杀。
    人到死时,会生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闫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们说我杀妻灭子,可有证据,单你片面之词,怎能伏法于人,太后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妻灭子,妻子还在家中好好的,并未有生子,也没恐吓我丈人,我丈人就在这里。
    说完,用手指了指那位大臣,那位大臣低头不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里已经知道他这位姑爷的后果如何,后果是死定了,现在所为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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