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三百二十四章 巧审闫丰


思思听了闫丰说要证据,气愤道:“凭你对我不尊,就是对太后不敬,就完全可以定你个欺君之罪,你都没有的话说,但是今天是驸马爷夸官的喜庆日子。”
    思思话说这里,停了一会,只是瞬间的停顿,闫丰的面色有变,像从死人堆里钻出来一样,连太后脸色都大变,这丫头想必要改变主意,是不是因为我驾到,影响到她想杀人的主意,还是因为那大臣的到来,让她有所顾忌。
    那大臣把头抬了起来,正看着思思的脸色,太后想用话点拨她一下,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孔学理说道:“闫丰,你正是罪该万死,今天是驸马夸官的大喜日子,太后封我为天官,我身受太后赐的尚方宝剑,骑着枣红大马走街串巷,是给人看的,让市民看我这新官的三把火如何烧起来,我要对得起太后对我的恩赐,对得起市民们对我的期望,他们期望什么,是要用太后赐予的宝剑将那恶官,杀人的恶官铲除,今天第一把火必定是要烧在你的头上,你死定了,但是我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闫丰一听,他死定了,自己正是一个死定了的人,死了的人还怕再死去么,他胆子壮起来,对孔学理说道:“你既然要杀我,何不快些动手,还要说这些废话,你一定要杀我,我死定了,我不会心服口服,你没我杀人的证据。”
    孔学理说道:“我没有你杀人的证据,怎么会说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没有前妻和儿子?”
    闫丰思考片刻,“我只有现在的一个妻子,她又没生孩子,我哪里来的儿子,你说的话都是没有根据的谎言。”
    孔学理不急不忙的说道:“看来我这是在制作一顶杀妻灭子的帽子给你带,这是一顶假帽子,但戴在你头上,你觉得会被帽子压死,所以你很不爱戴。你错了,这顶帽子是不会把你压死的,我是让你带上这顶很适合你带的帽子,而且还让你自己带上它,然后用太后御赐的这把宝剑把你的头砍掉,头掉下,帽子还带在你的头上,因为这帽子你再适合不过了,你自己死后都不愿摘下,因为是你自己带上的,我这么说,对吗?你的心能服吗?只要心服就行,不需要口服,从你的口中怎能掏出你的心里话呢,你的心是黑的,你口里说出的话都是白话。”
    闫丰说道:“你说的都是废话,人的心都隐藏在肚子里,谁能知道是什么样子。”
    孔学理说道:“你不要忘了,你的心是长在外面的,谁都能看得见。”
    闫丰向自己的肚子看去,突然顿悟,大声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人的心怎么会长在外面。”
    他现在的头脑是真的已经不清醒了,要不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和他兜圈子。
    孔学理说道:“你何必紧张成这样,我说的不是你的心长在外面,而是你的人长在了心的外面,好比一只恶狼,它的心并未长在外面,可哪个人都会知道它长了一个吃人的狼心,人一看到狼就知道它的心是来吃人的,就像看到你一样,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会长着一颗害人的心,因为那颗害人的心已经在你的脸上跳动,难道你没感觉吗?”
    闫丰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想把那害人的心摸回肚腔内,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在肚子里跳动,他的周身都在像心一样跳动着,心跳出心脏外,大概是人要死前的预感吧,一个感觉不到心跳的人,只有要死的人才会知道,闫丰没有死,他还在喊叫着,“你说我杀妻灭子,你拿出证据来呀,说些废话不当证据的。”
    孔学理笑道:“现在我说什么对你来讲,都是废话,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是杀妻灭子的证据,一切已经都写在你的脸上了,我是从你的脸上看到了证据,只是你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闫丰紧张的喊了起来:“我不是死人,你在骗我,我知道我还活着,我在和你说话,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孔学理说道:“你是会说话的死人呐,如果你认为你不是死人,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你是哪里人,你不是京城的人,为什么要来到京城?”
    闫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吗,你真把我当死人了吗?我告诉你,我是闫家寨的人,我叫闫丰,我是两年前考中状元留在京城的。”
    孔学理说道:“你真的没死,还活着,你说的很对,但有一点我认为你还是死人,因为你不知道你在闫家寨还有哪些亲人。”
    闫丰说道:“谁说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妻子,她是很爱我的,我也很爱她,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儿子很可爱,他三岁了,三岁的孩子天真可爱的很,你可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可惜的是我再也不能看到他们了。”他哭了,哭的很伤心,谁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不到他的妻子和儿子,还是因为他走错了路,但他毕竟是哭了,孔学理并未因为他哭泣而停止了对他的问话。
    “你为何要说你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闫丰说道:“我不需要说理由,我要心服口服,我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是一个会说话的死人,但却不能闭上双眼,只有你能拿出证据,我才能闭上双眼,做一个真正的死人。”
    太后凤颜大怒道:“你罪该万死,还要什么证据,你所作的都已经从你口中说出,完全可以说你是个杀妻灭子之人,案件大白,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一个杀头是对你最好的结局。”
    闫丰说道:“我没说我不是可杀之人,你们不杀我,我现在已经是死人,只不过现在是死人给活人要证据,活人不给死人证据,那死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睁着眼睛在活人面前死去。”
    思思抢言道:“你要证据是吧,我可以给你证据。侍卫,传老伯上来。”
    老伯站在闫丰面前,闫丰说道:“你让一个体弱的老者站在我面前能说什么,他会说我是杀妻灭子的凶手,我会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会骂我忘恩负义,骂我不是好人,是不通人理的畜生,我要把你千刀万剐,要拿你的尸体喂狼。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只能睁着闭不上的眼睛看着他,也许我会说,我要证据。”
    太后没有接话,但是凤眉紧皱,心在沉思,今天我真正看到了世间奇人,一个人知道自己必将死去,犯了死罪,他有意让你知道他就是杀人凶手,他不怕你杀了他,但他要你拿出证据,是死人对活人的要求,这分明是在叫板。
    活人能不能让死人闭眼死去,那就要看活人是不是活人,这孔学理也是个奇人,明知自己有御赐的宝剑在手,又知道他是个该杀的人,自己也想杀他,可就是他那始终要证据,才没让他杀他,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而且还是他亲口所说,他还是不杀他,他为什么?他又要什么证据?真是费解。
    其实他所需的证据,还真难住了他,他知道他要的证据是什么,他也知道他要的证据让他无处可取,人不是他杀的,他又不在杀人现场,他可怎么知道尸体被放在哪里,这哪是他审犯人,简直是犯人在给他出难题,让他再给解题。
    孔学理忘了他是在做什么,专心的想着被害者的尸体在哪里,思思看孔学理在沉思,她站起身来,手拿着玉扇在桌子上磕打几下,众人惊起头来向她看去。
    她将玉扇铺开,并被扇动,屋内虽是气氛紧张,但并不是很热,她目光在扇面上静止片刻,便对太后说道:“母后可在宫内休息,静等我将证据取来,看他还有何话说。”又对孔学理说道:“驸马爷,我们可将闫丰押解回闫府,让他心服口服,闭上双眼在他的府里死去。”
    孔学理双眼放光,心道:有思思姐,还怕解不了难题。他高声说道:“本官要第二次夸官,声势要大,越大越好,让京城市民看看天官是如何夸官的。”
    驸马爷说话出来,朝廷大臣谁敢有违,这也是捧场的好机会,无不带上侍从,连思思的轿内都多了一个人,那是太后,非要去看看女儿如何在闫府找到证据。
    闫府大院挤满了人群,平时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的市民,此刻也都壮起来胆子来,集结院内。
    闫府的侍卫看见主子被押,也没忘了对主子尽责,人进来了,还是不断的阻拦,可人潮势猛,他们岂能阻挡得住,被人流挤在中间,再怎么样努力,也难以脱出那人流。
    院内再是怎样拥挤,闫府后面新建的花园还是宽松的,侍卫将那假山围的水泄不通,大臣们都惊奇的看着孔学理和思思,眼光都透出百思,不得其解。
    一座假山,有花有草,有蝶飞,有虫鸣。草丛中探出的兰花,有粉红、有洁白,蝴蝶围着花朵飞转着,它们没有采花传粉,而是在各种花中盘转,对花哀戚。
    随同蝶的哭泣,阵阵虫鸣在草丛中响起,这座假山给这花园增加了美观,让那些各色的花儿开的很不鲜艳,各个都垂着头。
    思思对孔学理说道:“驸马爷,你看这个假山有何感觉?”
    孔学理听了,心里感到肉麻,心道:不知道为什么,思思姐越是有人的时候越是这样的称呼他,叫他好不自在,但又不敢反驳,要是没有别人,他真会说上句,思姐你这样说我,怕是担待不起你这个千金之体吧,可是他知道没有别人在的时候,他也不会这样称呼他,昨天夜里二人在驸马府里度过,那是他一生中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夜,二人同床共枕,只是互相拥抱中度过,幸福而快乐,那是他们一生中罪甜蜜的幸福,最幸福的快乐,他们有了初体验,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虽没有婚礼庆典,没有宾客好友,没有亲朋,没有人征婚,可他们的爱情说明了一起,他们虽然没有拜天地但却能天长地久,因为他们都在用真心爱着对方,让自己在爱中永存。
    思思见孔学理无言作答,便接着说道:“这山,人造的一座假山,我们拆了人家的假山,理应得到人家的同意才是。”
    思思对闫丰说道:“这假山是你造的,我们要拆掉,太后说得你同意才行,那么你是让我们拆呢,还是你自己拆呢?”
    闫丰神色紧张,“我造的假山你们为何要拆,我造的假山,得我愿意才行,你们有什么权利拆?”
    思思说道:“是因为你这山造的太假,看了根本不是一座山,像是一座坟墓,而且葬的是一男一女,不是夫妻,是对母子,男的只有三岁,我这样说,你不会在阻拦我们了吧?”
    闫丰慌张的说道:“你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我亲手造的一座假山,怎么会有尸体在里面,你含血喷人。”
    思思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又何必慌张,如果里面没有人的尸体,我会饶你不死,而且会给你造一座新的假山,可把我和驸马爷葬在这里,以死谢罪,如果里面有人的尸体,也有了你杀人的证据,你也会心服口服的闭上双眼,你成了死人,也不会说我是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