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宝剑血光


第三百二十六章宝剑血光
    思思脸上生起冰霜,让人看了全身鸡皮疙瘩竖起,胆战心寒,闫丰本是死人,死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只是他那大臣丈人,难敌这霜寒之感,周身一缩,腰猫的很低,想从人群中溜出去,身子刚一转动,早有侍卫守候,手提快刀将他像小鸡一样扔在孔学理面前。
    大臣刚要说话,孔学理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对他说道:“我新官上任,必将大烧三把火才行,第一把火已经烧起,我手中宝剑岂能不见血光,我以你的血,用你的人头,立这把剑威,以示我对太后的恩赐,我杀了你,作为烧过的第二把火。”
    话已经说完,剑已经出手,人头滚落在地上。给剑立威,不如说是给自己立威,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不敢抬头再看孔学理,这面如白玉的书生,原来也会杀人,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还瞪着眼看那人头落地,连太后都没想到他杀人的动作是那样快,而且还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外人哪知,思思早有话传入孔学理耳中,让孔学理快速出手解决此人,要不怕是杀他不成。
    此话思思传的快,孔学理出手也快,要不那大臣要跪地求情,要不给情,太后都得说出话来,那大臣的情可以不给,太后的情却不能不给。
    太后的话没有说出口来,面色还是挂着不悦,那大臣可是皇上的依仗,这皇上要是知道还能了得,这个大臣不像闫丰,杀了他十个都不算什么,只是这大臣,唉,太后叹息不止,但又说不出口。
    思思没管那些,也没想那多,只想如何快些把他杀死,怕杀不了他。此番杀了,皇上怪罪,能怪得了吗?那把宝剑就是太后赐给他们杀人的,皇上要是说别的,哼,那就让他难在剑下讲话。太后有言在先,这把宝剑可以斩杀君王。
    思思冷笑道:“人本来就是杀人,每个人都在杀人,也必须学会杀人,不会杀人的人怎能做官,只不过每个人杀的人不同,有的人要杀无辜的人,太后赐的这把宝剑,专杀害人杀人的人。今天已经杀了人,明天说不定还要杀人。不管别人怎样认为,我认为这对闫丰最好的回答。闫丰学会杀人并不是他的错,而是他丈人的错,是他丈人教会了他杀人,但是他没有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他杀错了人,杀错了不该杀的人,他要是杀了他的丈人,那今天我是不会杀他的。”
    闫丰说道:“我知道我是该杀之人,但我有个请求,能不能给我留个全尸,让我和我的妻子儿子死在一起。我好在阴间向他们赔罪,哪怕我做牛做马也愿意。”
    思思说道:“看来你真是死前有悟,可惜晚了,要是你的妻子能答应你的话,也许我们会同意你的请求。”
    闫丰说道:“她已经是死人,怎能回答我。”
    “谁说她们已经是死人。”
    话音刚落,从空中降下两个人来,何人轻功如此了得?如是一对仙体,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众人向两人看去,无不惊叹出声,神仙,真是神仙来到人间,世间哪有这样的凡人,那男子一身白衣白发,周身散发着仙气,腰挂一把柴刀,那不是柴刀,那刀在鞘中闪出莹莹的刀光,刀光并未有杀人的凶光,而是一种祥和的光芒。
    神仙是不杀人的,他为何还要带刀,他还是杀人的,但不知他要杀什么人,那位女子更是迷人,一身绿衣绿发,一手拿着一束草,一手拿着玉笛,粉腮莹润光泽,更是迷人,身轻如燕在空中飘扬,不是仙女,难道还是世间女子吗,世间哪会有这样美丽的仙女。
    众人在一片迷雾之中,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神仙,别人不知道,思思却知道,见她脸色羞红,好像在和那女子比美,轻飘一个万福,娇声说道:“露露姐到来,也不告诉妹妹,妹妹也好迎你一迎,竟给妹妹难堪。”
    那露露姐说道:“思思妹妹,怎能和姐姐说客套话,难道你把姐姐当外人了不成。”
    思思说道:“哪里的话,自从分手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姐姐,我除了姐姐这个亲人,还哪有什么亲人。”
    露露说道:“你这样说还算对得起我对你的挂念,我的好妹妹,你说的一点不错,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对我的亲情呢。”
    思思对露露说道:“姐姐。”用手指了指孔学理,话没有说出,两腮有如桃花飞落。
    露露笑道:“妹妹不用说了,我知道那是我的妹夫,别人怎么能有这样俊美的夫君。”
    思思听了岂止是桃花落地,整个脸都要掉在地上。
    露露以礼相迎,“思思妹妹。”她用手指了指白衣人,“这位就是。”下面的话自然省去。
    思思说道:“不用姐姐说,我也知道,这是姐夫,别人怎么能配得上姐姐。”
    二人相视大笑,笑声简直不是出自她们之口,两个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怎么能笑出这样的声音,让人听得惊悸,如是人在空中飘动,神情恍惚。
    二人算是见面,分别后的感情岂能在这里乱说,让别人听去是小事,只不过今天是为公事才相聚,怎能误了正事。
    露露和思思走到大块石头前,露露将那束绿草放在那块石头上,双手捧笛,将笛子放在嘴边吹出笛声,笛声发出的声音,惊人魂魄,让众人难控自己,无不泪下,没有一人言语,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敢。
    闫府大院只有笛声,太后喊着:“丫头,思思丫头,快救救母后,母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驸马你赶紧让女子不要吹了,再吹我怕是难以再回皇宫。”
    思思走到太后身边,“母后不要害怕,那绿衣女子不会害人,她那笛声是为了救那母子所吹,是在给他们招魂呢。”
    太后说道:“丫头你在骗我吧,人都死了,还能招魂复生,这可真神了。”
    思思说道:“您是我的母后,我怎会骗您,我可是您女儿啊,一会您就明白的。”
    露露将玉笛收回怀中,手拿那束绿草从中抽出一束,白衣公子自是从腰中抽出那把刀来,动作让人目不暇接,那束绿草被斩断,溢出草汁,在那母子身上一番涂抹,场上众人都仔细的看着,看的个个都是莫名其妙,一脸的疑惑不解。
    闫丰起了几分精神,那死字好像跟他脱离了干系,双目凝神,看那样子实在期盼着妻儿能够活过来,她活他就死,到了阴间也许能一路顺畅,看着看着从口中喊出话来:“爱妻,你同儿子一起活过来,我好对你们说出我内心对你们的愧疚,让我死去也能合上双眼,做个身无牵挂的鬼。”
    要不是绿衣女子的一番动作,人们还真以为是闫丰叫醒了那对母子,见死去的母子缓缓睁开双眼,那女子用手梳理乱发,在石头上飘然起身,身子立起来,两手高举过头,伸了一下了懒腰,叫了一声,“儿啊,你快醒过来吧,天可亮了,太阳可要晒到你的屁股了。”
    儿子听了,叫声,“妈妈,我还没睡醒。”
    那人弯腰下去,在儿子耳边说道,“没睡醒也别睡了。”
    本想把儿子叫起床,可一看周围,他们母子怎么会睡在这个地方,明明是抱着孩子睡在丈夫的怀中,三人在欢笑中,她嘴里开始喊丈夫的名字:“闫丰,你在哪里?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不说好了吗,我们三人相聚一夜,明天你送我们母子回家,你不休我,只是不让我们母子来京城找你,你以后会回来看我们,一个男人娶两个妻子也不算是非外,我已经答应了,你为何离去,把我们母子放在这里,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这是什么地方?”
    她抬头向四处看去,立刻惊住,她看见丈夫哭的像泪人一样,后边还有拿刀的侍卫,顿时好像明白过来“你们不要为难他,我知道你们官大势大,我一个贫苦女子,我认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们母子这就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杀他,我们再也不来这里找他。”
    闫丰跪地爬到石头上,将他们抱入怀中,闫丰哭着说对不起她,她哭着说再也不来京城为难他,话说的让人痛彻心扉,泪流满脸,他将她推到一边,伤心流泪道:“如果老天有眼,我闫丰要从新活回我自己。”
    老天并不作答,他伤痛欲绝的说道:“老天既然这样,我一个死人为何还要和活人说话,让活人和死人在痛苦中挣扎。”
    他走到孔学理面前说道:“你不要手软,我不怨你,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孔学理说道:“非是我要杀你,是你自己要杀你自己。”
    他妻子扑到他的面前,“要杀就杀我吧,用我的命换他的命,一命抵一命总算可以吧。”
    闫丰抱住妻子痛声说道:“非是他要杀,是我自己要杀我自己,我不能逃避我杀害妻子的罪行。”
    他将他的罪恶详细的告诉了她,她伤心欲绝,气的昏倒在地,他对孔学理说道:“驸马爷,你动手吧,你已经找到了证据,我认罪伏法,无话可说,求你用太后御赐的宝剑将我杀死,越快越好,趁她还没有醒来。”
    孔学理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要说我不被你感动是假话,你已经犯了死罪,我答应你的请求,用这把宝剑砍下你的头。”
    他举起宝剑向他砍去,他没有躲,闭目待死,宝剑并未落下,但他的人头已经落地。
    人头,血粼粼的人头,散开的发髻,缠裹着人头血流,发丝的缝隙间,露出两只瞪圆的眼睛,盯着那位白衣公子看,不难想象,他恨白衣公子,明明说好了的,要死在御赐宝剑下,要让驸马爷动手,剑未到,白衣人的刀先到,让他死得很不心安,他瞪着白衣人,要他给一个合理的解答。
    白衣人没给做什么解答,他的妻子醒了过来,抱起那地上滚动的人头,哭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为何要对我做出没良心的事,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他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啊,你咋这样狠心,为高官厚禄,你连妻儿都要杀害,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人,你丧尽天良啊。”
    她悲声的哭,狠声的骂,却无人给以作答,只是那被砍掉头的尸身还直直的立在那里,喷出的血柱在空中化作血雨,让整个闫府布满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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