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年华不负君

第110章


  “我,我为什么会在□□,明明记得与度哥哥一起在院子里的……”突如其来的吻让项柔一阵羞涩,不免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小声的转移了话题。
  “你突然晕倒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贺君颐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项柔的反应,一边开始琢磨事情的经过,恍惚间又想起梦中的人,莫不是让他保护好的就是项柔吗?那么究竟是谁要对项柔动手?回沧月路上遇到的傀儡,莫名出现的那对那女,琉璃的突然消失,项柔的突然昏迷,似乎有什么联系,那个答案貌似也呼之欲出,但又不敢妄下断论,当初的琉璃如今的项柔,他再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了。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项柔有些心虚的讪笑了下,小心的看向贺君颐的神色:“那你为什么趴在床边睡觉啊。”
  “不想你睡的不舒服。”昨天完全一副谁都近不了身的模样,一碰她就像要窒息了似的,他哪里还敢睡在她身侧惊动了她。
  “我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上来继续睡?”看着他疲惫的神色,项柔有些抱歉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身侧的大床,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的紧张度就可见并不是一般的昏迷了,再瞅瞅他一脸的倦容,实在有些感动,这么挑剔任性的一个人,居然为了自己睡床榻……
  “我要去上早朝了,还是你自己睡吧。”说罢便站了起来,将项柔按回了被窝内,掖好被角极温柔的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待跨出门便成了阴戾至极的神色,他必须得在项柔再次受到伤害前将那人解决掉才行!
  日子短暂的归于了平静,雀城内却突然热闹了起来,满街都能见到青衫布衣的书生,贺君颐也应景般比以往忙碌了许多,项柔明白他在忙什么,项琉璃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她也不问,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项柔也是希望他能找到项琉璃的,只是有些无聊便只能换上男装去国师府打发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瞥了眼坐在书房内看书的人,项柔颇为好奇的向着庭院内张望起来。
  “思远见过国师大人!”正埋着脑袋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见来人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国师,急急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大礼。
  “南西子呢?”以往每次来国师府,哪次不是看到他们吵得鸡飞狗跳,今天进来这么安静,倒是让项柔有些不习惯了。
  “南姑娘跟着严将军一道去陪圣驾狩猎了。”秋思远有些气闷的微皱了下眉头,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胡闹!”项柔一听却是气坏了,她堂堂南池公主怎么能随便跟着沧月的将军一同去陪皇上狩猎,这万一出了些什么差池,以她别国公主的身份就有够她受的了,更何况南池撩拨沧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也确实像是南西子的作风,这样一想便又将火气发到了秋思远的身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胡闹你也胡闹,这陪圣上狩猎是小事吗?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让西子如何自保?!”
  “我……”项柔的话让垂手而立的人身子猛的一颤,呐呐的吐出一个字便没了下文,他只是生气而已,哪里还会想到那么多顾虑到那么多,此时听项柔一讲更是觉得欠妥,不安的回道:“是我疏忽了。”
  “算了,依西子的性子你也拦不住她,殿试就要到了,你自己好好准备。”项柔无奈的伸手抚了抚额,别说西子性子刚烈,哪怕她是一般女子,依秋思远的性格也未必能拦得住,于是摆了摆手兀自出了府去,只求西子别惹了祸端才好。
  项柔有些踌躇的埋头向外走着,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围场看看,便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往国师府走来,那是久未谋面的段司易,而他身边的正是离落。
  “离落见过主子。”对于离落的问安项柔也只是略微的点了下头便看向一边的段司易。
  “段都统许久不见。”摆出惯有的温和表情走出了国师府的大门立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来回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是国师大人过于行踪飘忽而已。”段司易被项柔瞅的也一身不舒服,颇为不自然的转开了头去。
  “唔,国师本就是个闲职,朝堂之上有段都统这样的人才,哪里还需要我项鸳出面。”说罢爽朗的一笑,再不等他回话便转身向着大街上走去,离落等了他那么多年,被他无视,甚至可以说是遗忘了那么多年,她项柔可不想继续做电灯泡。
  出了国师府的项柔本想着要去暖香阁一座,但一想起贺君颐曾警告过自己,没特殊情况再不可进那阁内,便又生生的断了这个念头,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无从反驳,暖香阁虽不在是青楼,却仍然算得上是一个烟花之地,于是只好进去匆匆换了女装往雀楼而去,进了后院,项柔不禁为看到的情景咋舌,那个调皮捣蛋极不好学的安之居然在教安然写字!
  “今日的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项柔满脸不敢置信的瞥了眼神情窘迫的安之又张望了下桌上的字,一边还不忘抬头去看天上的太阳。
  “安然不会说话,我教她写字不是很正常嘛。”安之被项柔的举动弄的浑身不自在,急急的放下笔反驳了一句。
  “教她写字是正常,你教就不正常了。”说罢还一脸促狭的笑了起来:“别忘了,当初让你认字写字的时候,那可是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啊,怎么,如今转性了?”
  “我……”被项柔说的一堵,再看看一边兀自笑了开去的安然,安之顿觉脸上挂不住,竟是负气的哼了一声走出了书房,方才还在笑着的安然见状立马慌了神,也急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想要追上去,却被项柔一把抓住,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却已然不见方才的温度,眼底冷冷一片。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留在安之身边,若是妄想伤害他,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说不了话。”项柔的语气淡淡的,笑着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
  “……”安然的神色更是慌乱了起来,急急的摇着头挣扎了起来。
  “只有死人永远不会说话,你懂的。”又是极温柔却不带温度的一笑,随即松开她的手,捋了捋耳际的长发,转身走出了雀楼,身后的安然却在她放手的那一刻瘫软在地,无力的哭了起来。
  安然的哑疾分明是药物所致,项柔当时便已经知道,而为安然把脉时她眼里的那丝慌乱也并未逃脱项柔的眼睛,项柔只是在想,或许是个可怜的人遭了奸人毒手才成了哑巴,如果只是单纯这样,那么她既然可以毫不犹豫的跟安之回来,待她来了雀楼之后定会将事情告之以求救治,可是她什么都未说,从头到尾都只当做自己是个哑巴,这让项柔不禁起了疑心,方才桌上那些字更是让她肯定了心中所想,若真的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她可不信安之能在短短的这么几日内教会她那么多,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警告不知能不能让她幡然醒悟,自己将事情说出来!
  每天的日子似乎都过的一样,周而复始,殿试也在平平淡淡中就过去了,秋思远果然是个有才华的人,或者那些主考也因着顾及到了国师的面子,无可厚非的成了殿试第一,随即便被封了翰林院修撰,虽然是个六品,但至少他踏出了第一步,正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时的快乐中继而忘记项琉璃的事情时,那个失踪了一个多月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颐王府。
  “你,怎么回来的?”项柔看着完好无损的项琉璃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冉度不是说她被掳走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颐王府,这一个多月她去了哪里?
  “我活着回来让你很失望吧?”项琉璃冷笑一声,随即抬脚走进了颐王府,只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颤,她是项琉璃没错,可是以前的项琉璃绝对不会有这样阴戾的眼神。
  “听说你被掳走了,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贺君颐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试探的追问着。
  “你也希望我出事?”项琉璃扯起一抹嘲讽的笑站定在贺君颐的面前,仰着头冷冷的注视着他,那眼神竟看的贺君颐一阵心慌。
  “……”看着陌生的项琉璃,贺君颐却是抿紧了嘴一言不发,这样的她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寒冷气息,可是琉璃并不懂武艺,为何会生出这般强大的凌冽杀气?
  “你为了这个女人负了我,竟是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吗?”方才还一脸阴狠的眼神突然就柔软了下来,双眸内溢出淡淡的水雾,那副柔肠寸断的神情好似刚刚的阴戾根本未曾出现在这张倾城的脸上过,突然的转变更是让贺君颐埋葬在内心深处的罪恶感瞬间冒了出来。
  “琉璃……”或许是愧疚吧,此时的贺君颐已然将项琉璃刚才的陌生姿态归咎到自己身上,一定是自己的背叛才让她变得如此苛刻,如此的不像以往的她。
  “是谁掳走了你?”看出了贺君颐眼中的愧疚,项柔有些吃味又有些不忍的上前一步挡在了项琉璃与他之间,分明是被掳走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是谁掳走的我,你不知道吗?”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项琉璃露出了满脸的伤痛神色倒退了一步,复又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贺君颐:“你怎么忍心让她这样伤害我?”
  “什么?”贺君颐的眉头一皱,颇为不解的看着反常的人,项琉璃却是凄楚的一笑哭了起来。
  “项柔,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只有我死了你才肯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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