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爱

第27章


  “精鬼和赖三有消息吗?”
  “没有,似乎人间蒸发了。”
  “好了,继续追查,下去吧。”贺迪朝黑衣人挥挥手。见黑衣人迟迟未动,欲言又止,他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贺迪已经开口,黑衣人也不再犹豫:“董事长,有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自从上次《雪之恋》停播事件之后,公司的股价受到了一些影响,再加上最近经济形势不太乐观,股市情况有些复杂,好像有人趁机在大肆收购我们的股票……之前并没有引起注意,不过现在看来,那人似乎是故意冲我们来的。”
  “恩?还有这事?”贺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谁做的?”
  “这个……还没查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负面消息,怕会对公司不利啊。”黑衣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贺迪思忖了一会儿,朝黑衣人微微颔首,便示意他离开了。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左手支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古典雅室中,依旧烟雾缭绕。晚玉香氛、烟草香气,还有淡淡茶香溢满一室,乔爷神情自若,宛若半老仙翁,尽享煮茶的雅兴。
  “老爷,贺迪少爷到了。”年迈的管家前来禀报。
  乔爷直起腰身,抽了一口烟,眼睛被烟熏得微眯,隐约带了几分笑意,缓缓说道:“快请进来吧。”
  贺迪早已站在门口,乔爷话音未落,他已迈了进来。
  “哎哟!贤侄啊!”乔爷欲起身相迎,却仿佛腰腿十分吃力,捂着腰,表情扭做了一团。
  贺迪不以为意,却还是上前扶他坐下
  “真是不好意思,老啦,现在站一会儿就腰酸腿痛的。你见谅啊。”乔爷一边揉着腰,一边唏嘘道,“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想要养养花鸟鱼虫,过几个清淡的日子,怕是都力不从心了。哎,人那,不能不服老咯!” 
  “乔叔您是老当益壮,尤其是那份谋略手段,丝毫不减当年,就算是现在,也怕没几个人敢跟您过招。”贺迪微笑着说道,锋利的眼神却直直地注视着乔爷。
  乔爷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脸上堆满笑容,拿起烟杆儿又悠悠哉哉地抽了起来。他深邃的目光将贺迪的脸整整扫了一圈,叹息道:“你那眼神真是和你父亲如出一辙啊!不过除了眼睛,其他地方跟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头脑,不简单呐。”
  “乔叔,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您肯定很清楚。” 
  “呵呵。”乔爷自顾自地吸着烟。
  贺迪收敛了笑容,说道:“人现在在哪?”
  乔爷放下烟杆儿,吐了口烟圈,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怎么想到的?”
  贺迪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从容说道:“所谓的绑架只是一个幌子,江云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有人对她如此深仇大恨。而偏偏在她被绑架的时候,只有我收到了短信,很明显,绑架她只是为了引出我。如果我去了,那么我极有可能被那两人杀害,即便我没去,也会因为江云月出事而痛苦。所以,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只有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比我先赶到,做了替死鬼。虽然这两名歹徒与钱昕有交易,但是钱昕并不是心肠歹毒的人,估计她只是想要简单地教训一下江云月,却没想到那两人早被人吩咐过了。而这么看我不顺眼,又拥有庞大势力,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人,我想不出第二个。”
  “好,好!”乔爷连击两掌,难掩欣赏之意,“不愧是水心的儿子啊!你母亲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人,你分析起来的样子和她太像了,连口气都一样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乔爷说这话时,眼神迷离,仿佛透过眼前人可以看到另一个影子。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乔爷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想请乔叔将精鬼和赖三交出来。”
  “哦?凭什么?”
  “凭这个。”贺迪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迷你磁盘,丢在桌子上,冷冷说道,“乔叔和我父亲多年兄弟,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吧?既然当初他可以帮你洗脱罪名,助你逃出生天,你觉得他不会留有一手吗?”
  “你……”乔爷不再神情自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摇头苦笑道,“呵呵,贺千正一,真有你的!当初我被你的兄弟情谊打动,和你冰释前嫌,没想到你一直防着我啊!到底是谁都无法取得你的信任哦,哪怕是水心……”
  乔爷抚着桌上的磁盘,神色黯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贺迪看着眼前这个鹤发斑驳的人,心里竟然生起一股同情之意。不过,下一刻,他冷峻依旧:“乔叔放心,这么宝贝的东西我那儿有很多,您想要多少我可以给您多少,不过那两个无足轻重的东西,还请乔叔不要再大费周章地保护他们了,钱昕也是,虽然无心杀人,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希望乔叔不要护短。”
  “昕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还让不让我活啊?”
  哼,贺迪心里一阵嗤笑,说道:“乔叔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这难道不都是您亲手安排的吗?现在您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怕您宝贝女儿听到会伤心?呵,她不过也只是你的棋子罢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雅室,嘴角自信的笑容渐渐收敛,表情也越来越严肃。表面上他赢了,而接下来,谁笑谁哭,怕是一个未知数了。
  “贺迪……”雅室里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都是伤心人
  上午,倪天新接到钱昕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惧不安,虽然自己已经够烦的了,但是出于好心,他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她。
  按了很久门铃,才有人来开门。眼前的钱昕让他这个心如死灰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她头发凌乱,像是很多天没有打理,眼睛红肿不堪,一道道泪痕像把脸划破了一般。屋里没有亮灯,窗帘也拉得铁紧,满地的酒渍和用过的纸巾。
  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了。
  “怎么回事?”他拖着嘶哑的嗓音说道。
  眼前人突然搂住他的肩大哭不止,他轻轻推开她,见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有些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钱昕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如果告诉他是自己买凶绑架江云月,他肯定会恨她。可是,这些天她一直将自己关在黑暗里,不敢出门,不敢见人,她已经快窒息了。她已经被内疚和恐惧折磨得人不像、鬼不像鬼,她快支撑不住了,她杀了人,她杀了人啊!
  “说啊,怎么回事?”他摇晃着她的肩。
  “我、我、我……呜呜……”钱昕跪在地上大哭不止,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再也抑制不住,像泄了洪的大堤一样将心里的恐惧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倪天新使劲地握着她的肩膀,他不敢相信。
  “对……对不起……是我找人……是我找人绑架江云月的……”钱昕缩着身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抽着气。
  “什么……”这一刻,他像被重重地敲了一记,心脏骤然紧缩,“为什么?”
  “因为……”钱昕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她紧紧缩在沙发角落里,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因为……她让你那么痛苦……我恨她……我很她……”
  是因为自己吗?倪天新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捂着头无力地坐在地上。原来是因为自己吗?云月才会被人绑架,遭人侮辱,甚至,还搭上了一条人命!天,你是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愤怒地吼向她。
  钱昕连滚带爬地来到他面前,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找了两个小喽啰去教训一下她,我没有要他们侮辱她,我也没要他们杀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呜呜……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他奋力甩开她的手,面目愤怒得有些狰狞:“什么叫你不是故意的?难道你找人绑架也不是故意的吗?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他们是不要命的,难道你也不要吗!”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天新……天新!”她拼命解释,却看见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钱昕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突然,胃里面一阵剧烈的翻腾,一股酸酸的液体直冲向喉咙,她起身奔向了洗手间。
  ……
  “乔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当初不是说一定会没事的吗?”精鬼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慌乱地看着眼前人,一旁的赖三早已吓得啜泣不止。
  乔爷轻吐一口烟圈,满脸无奈,叹息道:“哎,我当初是说可以保你们周全,可是我让你们杀人了吗?你不知道杀人是死罪吗?精鬼、赖三啊,你们跟了我这些年,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是做正经生意的,搞慈善的人啊,当初收留这些弟兄们也是想大家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可是,现在,你们竟然草菅人命,让我这心里都充满了罪恶感。现在警方在四处通缉你们,如果我再落一个窝藏罪犯、知情不报的罪名,你们让老头子我的良心往哪放哦?”
  乔爷戳着自己的心口苦口婆心地说道,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二人听到这话,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精鬼一边磕头一边爬向乔爷,抱着他的裤腿,不停求饶:“乔爷,您不能这样啊,是您说那个女人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让我只管好好教训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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