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做人了

    变成龙形态的苏季趴在桃花江边别墅的平台上。
    在他的面前悬浮着一颗金色的珠子。那不是玻璃珠子，不是金属珠子，也不像是石子珠子，反正它浑身散发着令人雀跃的力量。
    那是他从嘴里吐出来的龙珠。其中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吐出来的，大概就是偶然福至心灵，然后就这么张嘴吐出来了。
    本能告诉他，那颗龙珠是他的精华和本源所在，一旦失去那颗龙珠，他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维持龙形态，虽然不致死，但是力量要大打折扣。没有见过妖怪，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妖怪，感觉这颗龙珠就和妖怪的内丹差不多吧。
    苏季相信他可以延长他人寿命，让人永葆青春就应在这颗龙珠上。
    无论如何，把这颗龙珠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多抠一点点送人，问题这是可以抠的东西吗，可以抠也不给抠吧，闻闻味差不多了。
    话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母亲当初为什么会说，他只能让女孩子长寿，永葆青春呢？好像她也没有说他只能让女孩子长寿，永葆青春吧，只是加了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突然，苏季察觉到云层之上有一个视线在窥视着他，他张开大口一口将龙珠吞下，凝视着天空，张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发现刚刚窥视他的视线的主人，一条庞然大物，赤红的龙，模样除开颜色不同之外和他差不多，但是体型比他大好几圈。
    与此同时，在那颗足以轻松站人的巨大龙头上，站着一个人，模样和他有八九分相似，就是看起来更成熟一点，还有他额头上面顶着一对角。
    “爸？”苏季看向那条龙，油然而生一股亲切，“妈？”
    赤龙开口了，发出隆隆的声音：“你很敏锐嘛。”
    空荡荡的天空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龙形态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形态，必须细声细气，否则一不注意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还是先恢复人形态再说吧。
    这是桃花江边别墅的客厅里面了。
    “你经常来跑过来吗？”苏季的母亲，也就是楚珠坐在苏季对面。
    “偶尔过来玩玩。”要不是学会飞行，而飞过来不管再怎么磨叽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苏季懒得骑电动车从棠悦小区千里迢迢跑过来，“倒是你们怎么回来了？”
    楚珠瞥了苏季一眼：“听说他变成龙了，回来看看他……真的变成龙了呢。”
    “那当然了，不然还骗你们吗。”苏季埋怨道，“回来就回来吧，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在天空偷窥人家……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不是偷窥，是大大方方地看……飞回来的路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飞过去一看，原来是我那个傻儿子吐龙珠呢。”楚珠说，“本来想要提醒你注意一点，看你一发现有人窥视，立刻一口将龙珠吞下，看来你知道龙珠的重要性啊。”
    “知道，而且很清楚。”苏季说着突然看向父亲，“爸，你头上那对角呢？你怎么会有角呢，你不是你是人吗？还是说你也是龙？”
    “我是人。”苏家文抬起眼睛，“至于为什么会有角……那是你妈给我的。”
    苏季转头望向母亲。
    “龙化，那是龙化。”楚珠解释，“我给了你爸龙的力量，把他变成了龙……龙的寿命长达万年，人只能长命百岁，不过把人变成龙就可以了。就是那个力量是我给他的，用一点消耗一点，直到我再次给予他。”
    “具体怎么做呢，怎么把人变成龙？”苏季好奇问。
    “付出你龙的精华和本源就好了。”
    苏季点了点头，没有细问，原因他肯定那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没有母亲说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对龙的力量还不熟悉，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突然蹙起眉头的苏季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说道：“我看你们的身份证，也就是四十多岁，真实年龄应该远远不止吧？”
    “你刚刚说什么……打孩子要趁早吗？”楚珠摩拳擦掌，“就是你现在变成龙了，我保证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摁在地上。”
    “我错了，我不问了。”苏季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投降，心想看起来不管人也好，龙也好，女人的年龄不能乱问啊。
    楚珠冷笑了一声。
    “我不管你们多大了，反正我现在长大了，变成龙了。”苏季正色了起来，“所以有些事情可以和我说了吧。”
    “什么事情我们没有和你说？”楚珠反问。
    “来历啊。”苏季说，“我想知道我们的来历。”
    “人是人他妈生的，龙是龙他妈生的，还能有什么来历呢？”
    “我记得你以前老是自称什么朕吧？”
    “除开朕，我还自称咱、吾、妾身，甚至还自称过洒家，怎么呢？”
    “那就，既然你是龙，说明我外公、外婆至少有一方是龙吧……”
    楚珠呼了一口气，他看着苏季，摸了摸他的头，摇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爷爷是龙，还是你外婆是龙，他们又到哪里去了，因为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一个人。唯一很奇怪的是，我知道我的名字。”
    “不，你不是一个人。”苏家文插嘴，轻轻握住楚珠的手，“你还有我。”
    苏季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所以说他早就不是单身了，足足三个女朋友，但还是想说狗粮真的难吃。
    “你以为我和你爸为什么环游世界？”楚珠说，“我也想知道我们的来历，为此踏上环游世界各地的旅途寻找痕迹，追根究底。”
    苏季不说话了。
    “这点你听听就好了，可能有点这个意思，但是……”苏家文说，“你知道你妈的性格，既来之则安之，小富即安……”
    “你闭嘴。”楚珠出声打断了苏家文。
    苏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真真假假，他真的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生活得很好就够了。
    他们回家了，不是回苏季现在住的棠悦小区，而是以前住的老小区，没有直接飞回去，而是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去。
    然后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起床了起床了，你怎么还睡呢，你今天不用上班呢？”
    苏季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母亲帮他把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面，下意识伸出手挡住眼睛，说道：“什么上班，我不上班。”
    “昨天刚刚找到工作，今天就不上班了，你搞什么鬼？”
    “什么啊，我从没有找过工作，我从额头上面长角后就不上班了。”
    “什么额头上面长角，没有角啊，你睡迷糊了还在做梦吗？”
    “做梦？”苏季喃喃自语着左顾右盼，这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床铺、书桌、衣柜、贴在墙上面的画……他摸了摸额头，额头上面没有什么角，所以说根本什么他额头上面长角，然后努力变成龙的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梦？
    他抬起手，看了半天，轻轻甩了甩手，没有变成鹰爪虎掌，愣了愣，再甩甩手，这次变成鹰爪虎掌了，即便如此，还是愣了半天，缓缓地看向母亲，说道：“妈，你不要吓唬人好吗，我差点就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梦了。”
    “哈哈。”
    苏季长长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浑身没有力气，他刚刚真的被吓住了。
    吃完早餐，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今天是星期天吧。”楚珠突然看向苏季。
    苏季看了看手机，说道：“是啊。”
    “也就是说大家都不用上班上学吧。”
    “嗯。”苏季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把女警察，还有你那个追随者叫过来看看呗，我还没有见过呢。顺便玥玥也一起叫上吧。大家一起吃一个饭。”
    苏季果断拒绝道：“我不要。”
    “那就只能我去找她们了。”
    “你差不多一点。”
    “你老妈就是那么任性了。”
    “好吧，我叫她们……我可以试着叫一下，她们过不过来我不保证。”
    “嗯，你去吧。”
    苏季出发了，张开翅膀乘着风在天上飞，低着头看着热热闹闹的大街，行人来来往往，车流不息，电动车在非机动车道上挤来挤去，笃笃笃按着喇叭，不远处是夏侯玥就读的大学，今天校园看不到几个学生，更远处是他以前帮忙养护过大树的棠江左岸小区……前面就是棠悦小区，曲莘的别墅和厂房尽在眼底。
    不知道夏侯玥在做什么，估计蜷缩在沙发上面玩平板吧，看综艺节目。曲莘应该在遛狗，要么在看侦探。商夏柳可能在琢磨着开公司的事情，或者在进行乱七八糟的实验……
    都怪母亲吓唬他，导致他一瞬间以为这一年多来都是做梦，现在有些在意她们的……既然不是梦，她们也不会突然不认识他吧。
    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害怕见她们。
    所以说，他肯定喜欢她们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害怕吧。
    苏季降落在曲莘的别墅院子里。
    曲莘在家，她把哈士奇带过来了。
    商夏柳没有去厂房，搂着胖橘和曲莘说什么，看到苏季，说道：“你来了。”
    “来了。”苏季说着发了一个微信给夏侯玥。
    夏侯玥很快跑过来了，咋咋呼呼的。
    苏季喝着水，说道：“我爸妈昨天回来了。”
    没有人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
    “我妈想见见你们。”苏季说，“不要紧张，就是见见而已，仅此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曲莘眼睛睁大了。
    “喂，你不要开玩笑。”商夏柳说。
    只有夏侯玥双手抱胸，满不在乎，想想这算不算见家长，又有些害怕。
    苏季笑。
    突然下起雨来，雨水瞬间染湿了地面。
    滂沱大雨笔直落下，四周可听见欢悦鸣啼的清脆鸟啭，伴随着敲打屋顶的雨声和屋檐上滑落的雨滴，然后很快又停了下来，四处洒落的阳光将别墅周边的居民楼、道路及树木映照得闪闪发亮。
    完结了，怎么说，感觉结局有些仓促，但也不知道写什么了，非要写只能水了，想想好像一直都是水，再水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无论如何完结了，写得不是太好，虎头蛇尾，蛇头蛇尾的，在这里向大家鞠躬道歉。
    我也忘记原来挖了多坑了，再看看，看看到时候番外能不能补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