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怒为夫君

第10章


  声音里满含着浓浓的哭声,芸儿跪倒在地上仍是不断磕头求饶着,任是谁看了这场面都是经不住有些动容的,苏墨漓叹了口气道:“是太后让你这样做的吗?”
  小丫头闻言巨怔,连忙点了头。一张清秀的脸庞已然是哭花了,看的苏墨漓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伸手扶她起来,掩去了眸中的那抹杀意,换上了一副悲悯的神色道;“你可知你是谁府中的人。”
  “宁,宁和王府。”小丫头受宠若惊,连忙退了几步站到了远处,仍然低着头有些抽抽搭搭的小声哭泣着,宛如受惊的小鹿惴惴不安。
  苏墨漓和声劝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就知道要怎么做!”
  芸儿瞬间睁大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只望着苏墨漓,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的意思是……?”
  苏墨漓又重新端起了茶盅,淡淡的撇她一眼,道:“太后无非就是要你来监视我和王爷的生活,但你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活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抓住你不要紧,但此事若是让王爷知晓了,你心里清楚地很会怎么样吧。”
  “奴婢定然悔过,绝无二心。”芸儿连忙跪倒在苏墨漓的面前,如同捣蒜般的磕着头,声音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起来吧,今日之事就算是过去了,你若再犯,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是是,多谢王妃饶命之恩。”芸儿喜极而泣,跪在地上不住的向着苏墨漓磕头,微微皱皱眉,苏墨漓摆摆手让她下去了,白皙的手指伸向自己的眉间轻柔,有些烦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子还真是不让人安静,苏墨漓心中顿时起了些烦闷,看了看那雕着祥云的金碧香炉,心里更是恼恨,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桌边小憩。
  凝析刚刚走进门就看到了苏墨漓靠在桌边小憩,心里叹了口气,取了锦丝薄毯盖在了苏墨漓的身上,心里却还是有些气不过,小声的嘟囔到:“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干嘛放了那个芸儿。”
  苏墨漓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刚才的疲劳转眼而逝,眼中甚是清透,眉间朱砂痣显露,风华万千。
  “当然要放,不放,我怎么能吊得上雪烟这条大鱼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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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放线引鱼
  “听闻这麝香若是闻得多了可使女子不孕,不知道这传言是否真实呢?”苏墨漓笑意盈盈的问着眼前的这个人,眉眼之中满是戏谑。
  面前的年轻太医却是微微一怔,清雅绝伦的脸庞上绽放了灿然的笑容,伸到袖袋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描金扇子,笑的一脸讳莫如深。
  苏墨漓无奈,只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不久前才见过的宁贵赌坊的大老板,连清。不过令苏墨漓讶异的却是他原来还有当太医这个爱好,还真是兴趣广泛的很。
  只不过当了太医,连清这个人落在苏墨漓的眼中也不过是庸医一个。
  “王妃说的极是,所以微臣才对娘娘说不要在屋中再燃百花香了。”连清摇着扇子,脸上表情沉稳,只不过再沉稳的表情落在苏墨漓的眼中,也都是那个掩着扇子笑的没心没肺的连清。
  “百花香里加了麝香,只不过味道极淡,所以我以后如果不能生育的话连是谁害的都找不出来,呵呵,这招还真是高明的很。”苏墨漓嘴角荡起了冷笑,眼中杀意顿起,只不过瞬间,便被压了下去。
  那凌厉,就连连清都是有所忌惮的。
  “你既然知道是谁做的,那怎么还不将她揪出来?”连清摇摇扇子,却是忽然一顿,起身将扇子收回了袖袋之中,然后毕恭毕敬的对苏墨漓说道;“王妃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体虚罢了,微臣会给您开一些补气的药,您多喝着就是了。”
  苏墨漓瞬时知晓此时屋外有人偷听,也是极礼貌的道:“真是有劳慕容太医了,凝析,送慕容太医出去。”
  连清笑笑,向着苏墨漓行了礼之后转身欲走,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道;“王妃身子弱,不宜再用太过猛烈的香料,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哮喘,那,可就麻烦了。”
  苏墨漓会意,微微侧头道:“知道了,烦慕容太医挂心了。”
  连清又是行了礼再走,虽说动作有些僵硬但还算是知礼数,但苏墨漓心里却是憋着笑意的,认识连清这十多年,让他给自己行礼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这一遭,苏墨漓怎能不记住?
  笑容浅浅,嘴角却终究是显了冷意,果然没错呢,那时总还是不信这人心,总想着该是美好的,可是现在她却还是看清了,果然,连清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这世上,你不害人不代表没有人害你,活在人世间,永远做的都是违背着自己意愿的事情,可是,谁又愿意呢?
  **
  “姑娘,姑娘。”门外是芸儿小小的叩门声,现在已然入了夜,别院的翠云阁里却还是点着明亮的烛火,屋中的人听到叩门的声音,转身去开了门。
  “怎么样了?”明火之下,那女子天人之貌,只不过此时却是杏目圆瞪,怒气十足,一张绝世的容颜放到了这脸上却是显不出一丝一毫的美感,让人徒增寒意。
  “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太医刚刚开了药,还嘱咐着说屋子里不能再点太浓的香薰,否则可能引发哮喘。”
  “哦?有这事?”雪烟却是将手中的茶盅一把放下,听到那话却是一愣,随即嘴角笑意显现,道:“真是天注我也。”
  “姑娘的意思是?”
  “如今就连老天都帮着我了,我岂有不用之理?屋中香薰味道不能太浓,我偏偏就要那味道再弄上一倍,那苏墨漓岂有不死之理?”
  “是,姑娘想要芸儿怎么做?”
  “既然太医说了让她少用些熏香,那她屋中自然是燃不了那香的,可是,却没人说,在王爷的书房里不能点那香啊,”雪烟放下茶盅,眼中清透净消,转眼变换上了冷漠无情,莹白手指上绕了几缕青丝,嘴角,绽了笑容。
  苏墨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没有必要为了你而手下留情,你说是吧。
  轻笑声响起,灯火下女子绝美的容颜上却是冰冷恐怖密集,狰狞的很,那模样,全然无了她刚入府时那如皎皎皓月的清丽淡雅,容颜依旧,却已然被诡谲和阴鸷所取代,令人不寒而栗。
  一切,只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这场戏里,败得人,终究是你。
  凝月堂
  苏墨漓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瞄了一眼那还有厚厚一卷的《淮南子》,一双凤眸便泛起了小小的哀愁,又转头望了望一旁倚在榻上仪态潇洒风流的沈澜落,苏墨漓的心里顿时了然。
  他被罚抄这《淮南子》,心里不好过,所以也想让自己也不好过。
  想到这层,苏墨漓眉头皱了皱,道:“王爷何故让妾身来抄这《淮南子》,皇上让您抄上五十遍,您却把这活计丢给我了?”
  话语中,是浓浓的不满。就算他是沈澜落,这样的做法也确实过分,不说这《淮南子》有多少篇,单就是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她就已然写了三天了,三天之中什么都没干就坐在这里抄这书,任是谁受得了?
  一双凤眸瞪大,怒气却已然悄悄在眼中酝酿,转身走到了沈澜落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沈澜落却也不恼,撇撇嘴,仍是一副纨绔子弟的风流模样,琉璃串珠缠绕在手上,此时却安静了下来,沈澜落抬头看苏墨漓,轻声说道:“我是着实等着看好戏呢。”
  苏墨漓一怔,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沈澜落笑笑,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是赶快去抄你的《淮南子》吧,我还是出去好了。”
  苏墨漓微微有些迟疑,看了看他起身出门的背影,忽的鼻尖掠过了一丝的香气,心中蓦地的一惊,几步走到了香炉面前,打开一看,一目了然。
  嘴角起了一丝的冷笑,苏墨漓又将香炉的盖子盖回了原位,悠然自得的走到了书桌前,执起笔准备继续写字,可是想到沈澜落刚才的样子,便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着实感慨了一番。
  凤眸中,忽的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小小的背影,青色的长衫,虽然衣着不俗却是骨瘦如柴,抱在怀里都有些咯得慌,可是那眼神,却是永远忘不掉的,不是悲伤,不是绝望,溢满了坚定,溢满了决绝。
  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打动了当年只不过六岁的她将他带回了家,又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有些理不清了。
  可命运却神奇的很,遇见的分离,分离的又遇见,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都在这流沙般的岁月里划过,索性的是,时日尚早。
  **
  夜深沉,虽是盛夏时分,但今日却似乎凉爽的很,琼花向晚处,一片黑暗,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的藤萝蔓长下躲进了两个人的身影,与这静谧的夜相比,显得急躁了许多。
  “都过了五日了,苏墨漓却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太奇怪了。”暗影出,忽然飘出了极小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子。
  此时却只听得另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愤怒的很,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见了鬼了,走,跟我去一趟她的屋子。”
  又是一阵藤萝蔓翻起的声音,自蔓帐下钻出了两个身影,身上的衣服皆是暗色,在这夜里很是方便隐藏自己,雪烟拉着芸儿,蹑手蹑脚的朝着苏墨漓的一汀芳华走去,心中更是恼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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