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弃妃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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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老儿,现在关在何处?”低沉而又苍劲的浑厚嗓音从最前面站着的中年男子口中说了出来。
    身旁另一名男子嘴唇妖媚一勾,望向身旁的另一名年轻男子。随即开口:“启禀父皇,那老儿就被关在最右边角落的那间,而且一起被抓来的,还有他的七子,司空未。此刻两人正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果然是云狂焰……还有司空南……
    虽然早就早就知道司空南是冒名顶替,其实真正的身份是云狂焰的大哥,烈焰朝的太子殿下。可是见到如今一脸淡然的站在院中的他,心中依旧免不了刺骨的怨恨,往日的种种情谊,竟然全部是用谎言堆积而成,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虽然没有见过烈焰朝的皇帝,但是但是从云狂焰的称呼来看,孟如药不用考虑便确定最前方的男子便是烈焰朝的皇帝,云啸。最让他有些吃惊的,竟然是云啸的左脸上,从眉毛直到嘴角,有一条长长伤疤,看上去狰狞恐怖!而随后,云啸的一番话,将孟如药的疑问尽数道来。
    云啸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脸上的狰狞疤痕,随即冷冷一笑。疤痕随着冷笑微微扯动,像极了一只正在爬行中的蜈蚣。
    “傲儿,知道父皇这条伤口,这跟断指是怎么来的吗?”。云啸冷冷的看了一眼角落关押司空风烈的厢房,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司空南说道。
    司空南微微迟疑,随即才明白是在叫他,便清冷回道:“儿臣不知。”
    云啸眼神一冷,“怎么,当司空风烈的儿子当久了,居然忘了自己的姓什么了?”
    “儿臣不敢。”司空南抱拳,清冷回答。
    云狂焰面上挂着笑容,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恨意,随即迅速隐藏。这件事,大哥和父皇居然瞒了自己整整十年,就连父皇身边的人都知道,唯独自己被蒙在谷里,看来两人,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家人呢。想到这里,云狂焰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暴戾,不过在黑夜的掩饰下,显得微不足道。
    司空风烈双手扶着门框,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呆呆的喃喃自语起来:“什么,南儿……南儿……不是朕的儿子……”
    随即松开手,傻傻的朝后退去,一国之君的威严,顿时当然无存。
    “父皇!”司空未赶紧上前扶住他,压着嗓音喊道。
    ……尽管,这句话对他带来的震撼,不比他父皇少上多少。
    “想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我朝的国力远不如今,可以与烈焰朝相抗衡。朕的父皇,也就是你们的皇爷爷迫于司空朝的淫威,不得不将朕送到了司空皇朝做质子。而这这只断指和这条长疤,就是司空老儿造成的。”
    说道此处,云啸脸上蹦现出狠绝的杀意。
    虽然不知司空风烈是用何种方法侮辱云啸,但是看到她的表情,孟如药甚至可以想象,一个被送到敌国的质子,处境会有如何可怜和屈辱。想必这就是云啸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敌人的身边去,只为了十年后的狠狠一击吧!
    想到此处,孟如药忍不住看向了司空南的那张脸,今日的他不再与往日相同。一身暗金色蟒袍身着在身,面容依旧如同平时俊美如神,波澜不惊。身体周遭,无形散发出冰冷的空气,让人不由退避三舍。
    就算听闻云啸讲到疤痕的来历,他也纹丝未动。在外人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无关紧要。只是偶尔望向前方,眼中闪过一丝凌冽之色。
    云狂焰邪气一笑,随即向前一步,“父皇,那老匹夫如此大胆,罪不可赦,敢问您要将他如何处置?”
    说完,云狂焰忽然一转身子,对着司空南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如说出来听听。”
    “一切……听从父皇之意。”司空南望向云啸,抱拳回答。
    望向对面的另一间房,眼中却忽的闪过一丝慌乱。
    云啸眸色一深,双手一挥,突然开口,“来人,立刻放箭!”
    身后众人听令,立刻拉满弓弦,对准前面厢房,毫不迟疑的松开手。利箭顿时离弦而去,伴随着破空声飞射而去!
    前排厢房顿时犹如一只弓背刺猬,被扎了全身通透,而且不少弓箭已经穿透窗户门窗,射进了里面!
    若是司空风烈和司空未还想刚才那样被帮着不能动弹,现在恐怕已经魂归西天了。
    司空未面色大惊,连忙护着司空风烈向后躲去。不过这间厢房空间实在有限,再怎么躲,也有些力不从心。一个不小心,司空未便手臂便被破窗而入的弓箭射中,箭入皮肤,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刺个对穿!
    一轮弓箭射完,稍有停歇,不过两人却不敢有丝毫分神,左右探查,连忙朝最右边的墙角躲去,只有那里,才是最能躲避攻击的地方。
    哪知两人刚一退到墙角,司空风烈身子一歪,不经意碰到了墙上一盏干涸已久的油灯。脚下吱呀一响,突然出现了一个四方黑洞!不等司空未和司空风烈反应过来,两人便双掉下!眨眼之间,黑洞又立刻关上!
    “这是哪里?”司空未捂着隐隐流血的伤口,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恍若白昼的悠长甬道。
    司空风烈此刻,也没有心思再去在司空南的身份上纠缠,眼下逃出生天,才是最重要的事。
    往前看去,这条密道一眼望不到头。甬道不宽,仅能容下两人并排而行。虽然是隐藏在皇宫地底的密道,此刻依然恍若白昼,只因两旁的石壁上,每隔一米便镶嵌着明亮发光的夜明珠。
    司空风烈凝眉许久,终于出了声:“也许,这就是先皇说的,司空皇朝开国之帝挖的通往城外的密道。只不过朕一直不知道,它的出口竟然在这废弃的宫殿里。”
    “父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孟如药还在上面。”司空未抬头上望,似乎这样看着,就能穿透墙壁,看到孟如药一般,“想必父皇您刚才也看到了,孟如药身上的日月胎记……”
    “老方丈此次神女预言,绝对是真的。刚才,她不就救了朕和你一命吗?”。
    而后,司空风烈竟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可是如今我们也别无它法,现在上去,别说救不了她,就连朕和你两人,也必死无疑。但若是能循着着暗道逃出城外,搬来救兵,到时候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司空未心中却是万般割舍不了孟如药,想了一想,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父皇,不如您先逃出去,儿臣在此等候,若是孟如药她有什么危险,儿臣也可以抵挡一阵……”
    “糊涂之言!”司空风烈气得剑眉倒竖,“就算你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妄送一条性命!若是能用朕的命来换回司空皇朝鼎盛不衰,朕也决计不会眨一下眼!而且,难道你以为父皇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吗?”。
    司空未顿时一惊,连忙说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糊涂了!”
    “我们此刻赶快逃出去,搬来救兵。若将烈焰敌军从外包围,到时行成瓮中捉鳖之势。以朕之想,南……那云啸匹夫之子,也许念在旧情,会留她一条性命。到时候,朕自会给他们谈成条件,将她交换出来,事不宜迟,赶快动身才好!”
    司空未一听,点头应道,随即扶住司空风烈,两人快步朝前走去。
    “哈哈,司空老儿,此刻恐怕已经被万箭穿心致死了吧!”云啸脸上疤痕抖动,猖狂的大笑起来。看到眼前此景,心中觉得畅快无比,多年郁积在心中的怨气,终于逐渐消散开来。
    云狂焰邪魅冷笑,自动请缨,“儿臣现在就去把那司空老儿的尸体抬出来,让父皇刺上几剑舒舒气。”
    看着也射了不少利箭的另一间厢房,司空南面色已然十分难看,隐隐有几丝苍白意味,父皇的突然下令,弓箭手的立刻发箭,让他有些呆滞的傻在了原地。
    “不用。”云啸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冷冷说道:“哼,朕就当他没死,还要用以前折磨朕的方法全部还给他。来人,拿火把过来!”
    旁边一名侍卫听令,立刻将火把递到了云啸的手上,云霄见状,接过火把朝前走去。
    “父皇,您这是……”司空南终于按耐不住的出了声,跟着朝前走去,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几丝焦急之意。
    “朕这是要报仇,也是断了你的念想。”云啸止住脚步,忽然回头,冷目直视他,有些愠怒的气息,“是朕当日逼你前去偷梁换柱,假冒他的三子。相处十年,自然有些感情,所以朕不怪你。但是若你再不识时务,朕就将你从太子之位撤下!”
    说完之后,云啸径直朝前走去,不再停歇。到了厢房前,火把一扔,破败的厢房立刻被火舌****包裹,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原来……他也是被逼的?
    孟如药看着司空南那张隐隐有些焦急的脸,愣愣的出了神。恍惚之间,突然觉得司空南是在看向她这方,心中忍不住,竟慌乱的跳了两下!
    不用多久,整排厢房都被沾染燃烧,火光熊熊,黑色烟雾缠绕而起,蔓延了整个宫殿。也许不用一个时辰,整座宫殿就会被全部点燃。
    司空南紧紧捏着双手,眼光依旧直直的看着孟如药躲藏的那间厢房。若不是云啸和云狂焰在场,他极力安按捺,也许已经冲了上去!
    终于,看到那间房被烧了个透彻,瓦砾方柱皆已倒塌,云啸毫无顾忌的猖狂大笑起来,久久不止,响透整座宫殿。
    “等会儿火势烧尽,记得将司空老儿的头砍下来给朕,若是被烧干了皮肉,骨头也给朕捡来一根看看!”云啸望向烟雾迷蒙之处,恶狠狠的说道。
    “儿臣领命。”云狂焰抱拳一应。
    伴随着笑声,云啸带领着手执弓箭的侍卫们,迈步出了冷殿。
    如今宫殿,只剩下了云狂焰和司空南,还有两人带来的几名侍卫。
    看着司空南微微有些失态,黑煞虽是明了,却也开口劝道:“太子殿下,不要冲动!”
    话未说完,司空南却是再也难以隐忍,奔跑着冲进了漆黑的烟雾之中!
    黑煞见状,立刻拉住司空南的手臂,往后拽去,急急劝道,“殿下,火势这么大,恐怕司空风烈已经,”
    “滚开!”司空南凌厉的劈出一掌,将黑煞劈倒在地,随即毫不迟疑的向前冲去。
    云狂言却是站在一旁,面色清冷的看着司空南,不挡不阻。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景似的。
    不过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司空南并未往已经烧成废墟的那间房间跑去,而是朝对面的角落厢房而去!云狂焰微微愣神,想要再看,却发现司空南的身影已经被烟雾阻挡,一丝未见。
    司空南厉声大喊,徒手挡开偶尔掉落下的瓦砾木条,眨眼之间,手上已经被烫伤好几处。司空南却是置若罔闻,加快步伐朝着火势凶猛的房间奔去,随即一脚踢开关着的门,冲了进去。
    果然,在房间一脚,司空南见到了一抹纤瘦的熟悉身影,心中一急,立刻冲进了火场。
    蹲下身子,却看见孟如药双眼紧闭,面色沉寂,恍若了无生机一般。
    司空南心中猛地一抽,心脏恍若被万刀切割,痛彻心扉,“药药!”
    “药药!”司空南赶紧将她身上着火的侍卫衣衫褪去,使劲的拍了拍她的脸。
    “咳咳……”
    孟如药咳了两声,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待见到眼前之人,却是难以掩饰心中惊讶。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她幽幽转醒,而且还有力气说话,司空南高悬的心终于落地,浑身顿时酸软,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反复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孟如药不禁一愣,见他真切的着急模样,竟不顾生死的冲进火场,再联想到刚才云啸说的话,知道他也是被迫无奈,才会去骗自己。再忆起他过往对自己的种种宠溺,种种呵护,唇角一勾,不经意的绽放出一抹绝色之笑。
    生死之间,谁还有兴致做戏?
    “再不走,咱么两个都要成烧猪了!”孟如药的语气,像极了以往对司空南亲密时的谈话。
    司空南微微一愣,都如此情景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孟如药却是不用他帮,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四周都是火光的房间里,忽然直直的盯着他,“司空南,要是逃了出去,你可别忘了以前欠我的,统统都得补偿给我。”
    “药药,你……你恢复记忆了?”司空南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傻傻出了声,“你……你不怪我了?”
    “谁说我不怪你,等逃出去以后,再来好好折磨你。”孟如药恶毒的盯了她一眼,便跳过地上掉落燃烧的火堆,一鼓作气的冲出门去。
    哪知就在这时,宫殿过道上方的梁柱因火势过大,左右两墙裂开,梁柱猛然断裂,直直的朝下方掉落!
    “药药,小心!”
    司空南大喝一声,猛地扑身上前,一把孟如药推开。眨眼之间,梁柱轰然倒塌!
    灰尘瓦砾登时铺天盖地,四处飞散。
    巨大的重物轰鸣倒地声犹如铁锤一般敲在孟如药的心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一看,却见司空南还没跟来,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用手挥舞着灰尘,转身焦急的朝刚才的地方跑去。
    漫天灰尘和烟雾交融眼前,孟如药赶紧挥挥手,定睛朝下一看,只见重达千斤的巨大如磨盘的四方梁柱已经掉落在地,司空南的胸口以下,被死死的压在巨大的梁柱下面,面前喷溅了一地的鲜血,而司空南,此刻已经昏迷过去了。
    “司空南!”孟如药双眼登时瞪大,恍若一头发怒的猎豹,怒目的朝他大吼道:“不准睡,司空南,你给我醒过来!”
    司空南剑眉一动,紧闭的双眼逐渐睁开,看着眼前此景,稍稍一愣,牵强的大声喝出:“快……快走!”
    “少罗嗦,”不顾被烧得滚烫的梁柱,孟如药使劲的将她朝后退去,随即厉声大喝,“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可是梁柱虽是木制,但是实在太重,孟如药无论如何使劲,梁柱也不见丝毫移动,反而烫出了满手血泡。孟如药心中焦急之极,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我叫你走,你听见……听见没有……”看着周围的漫天火光,司空南拧紧眉头,将唯一没被压住的一只手伸出,使力的推搡着她的腿。
    孟如药霎时眼泪充盈眼眶,转而拉住他的手,用力的想要拉出来,“白痴啊你,谁叫你把我推开的。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跑不掉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司空南手臂被扯得生疼,却极力扯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凄凉无比,“药药,这本就是我欠你的,你还……还是快些逃吧。以药药的…。聪明脑袋,现在逃出去,轻而……易举。”
    看着司空南故作坚强的笑容,孟如药却是更加难过,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决绝,“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老天额外赠送的!”
    “你……咳咳……,你在胡说些什么,若你执意留下,我立刻咬舌自尽!”
    司空南一急,喉咙腥甜,顿时咳出一口鲜血!
    “谁在哪里!”云狂焰站在后方,看着前面模糊的背影,立刻大声喝道,随即单手执剑,穿过烟雾快步向前。
    “云狂焰来了,我叫他来帮我!”孟如药不由面上狂喜,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面色欣喜的朝后转去。
    看着眼前哭笑泪痕交织的污秽小脸,云狂焰微微一愣,顿时犹如被惊雷一下劈在身上!看着眼前日夜魂牵梦绕的女子,恍若隔世……
    孟如药冲上前去,躲过几处掉落后正在燃烧的窗帷门框,一把抓住了云狂焰,指着司空南说道:“太好了,你快去救他!”一急,吸入了不少烟尘,顿时咳了起来。
    顺着孟如药指的方向看去,云狂焰一眼就看到了被柱子死死压住的司空南,不由面色惊骇,立刻上前。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从小尊敬的大哥,就算他欺骗了自己,抢了心爱的女人,看着他此番狼藉模样,心情和孟如药如出一辙。
    扔下宝剑,云狂焰飞奔前去,和孟如药两人一起用尽全力推着柱头。可是柱头却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司空南苦中带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两人,傻傻的推着根本不可能推动的柱子。
    就在这时,火势忽然猛烈起来,“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之后,左边的整扇宫墙忽然松散,毫无预警的朝这边倒来!
    “快走!”司空南目呲尽裂,厉声大吼,震耳欲聋!
    千钧一发之际,云狂焰凌厉转身,将孟如药懒腰抱住,登时飞掠朝前,侥幸躲过!
    “轰隆”一声巨响,宫墙摇晃两下,便猛然倒了下来!
    冷殿之中,霎时火光冲天,烟尘飞舞!
    “司空南!”孟如药厉声叫喊,傻傻的看着眼前一片灰蒙蒙的烟尘,登时惊慌嘶吼,抛开云狂焰的双手朝前奔去。
    不到两步,孟如药身子一怔,直直的朝后倒去!
    “孟如药!”云狂焰神色一惊,立刻飞奔上前,接住了她……
    ——我叫阿分,是专门用来割东西的线线哦——
    司空风烈和司空未两人循着密道上前,果然出了城,密道之口,居然是在镜湖旁边的一处山坳里。
    司空未见司空风烈体力不支,便让他在密道继续等候,自己去找救兵。上次烈焰朝设计暗袭司空皇朝之后,大部分兵力便被安排在离城十里之外的军营中。司空未赶了半夜,终于找到了司空豹,搬来救兵。
    云啸并未料到由此一遭,察觉到被包围后,立刻仓皇逃窜,哪知在出城之时,竟然被赶来的司空豹一箭射穿了脑袋,当场死亡!一带帝王,命丧异朝……
    云狂焰奋力抵抗,无奈被包围得无法突围,最后只得牺牲了不少将士的性命,带着孟如药逃回了烈焰皇朝。
    不日,司空皇朝就得到消息,烈焰朝新帝云狂焰登基,改号焰。自此,只有焰朝,再也没有烈焰朝。
    ——八个月后——
    “太医,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云狂焰站在东宫寝殿,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俊美的脸庞依旧不怒自威。可是眼中的几丝焦虑,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林太医收回把在脉上的手,拱手一弯,原本佝偻的背显得更加弯曲。面色有些无奈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启禀皇上,娘娘身子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平安,只是何时会醒,老臣真的无法回答,还请皇上恕罪。”
    云狂焰落寞的叹息一声,看着床上闭着双眼,恍若在沉睡之中的孟如药,与往日不同的是,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自从孟如药在冷殿中昏迷后,云狂焰便将她带了回来,谁知这一昏迷,居然睡整整八个月,宫中御医前来把脉,却是查找不到真正原因。无奈之下,云狂焰张贴皇榜,若有大夫能救将她救醒,即赏黄金百两,三品官员之位。
    可是前来揭皇榜之人,无一例外,均找不出任何原因,纷纷素手无策。云狂焰最终只得放弃了寻找。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孟如药的肚子竟然渐渐大了起来。惊愕之下,找来御医把脉,御医们无一例外均是把出了喜脉。经过了生死之关,父皇死了,大哥被困在火场里,想必也南逃出生天。
    云狂焰在这八月个里,也渐渐的将事情看了透,腹中胎儿,想必是大哥的吧……所以不日,云狂焰便在没有封后大典的情况下,将孟如药封为了一国之后,虽是有私心在内,也是为了她的名声,还有腹中的胎儿。
    众位朝臣知晓云狂焰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若干违抗,稍不顺心便是板子伺候。一自是不敢有任何反对,纷纷恭贺,并献上各自珍藏的顶级药材。
    云狂焰将思绪收了回来,嘴角不经意的泛起一丝苦意,“好了,你先下去吧。”
    林太医看着床上的孟如药,欲言又止。
    “莫非太医还有事?”看着林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狂焰疑问出声。
    林太医皱了皱眉,最终鼓起勇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算算时日,皇后娘娘的临门之日就在这几天,若到时候皇后娘娘还没醒来,恐怕皇后娘娘和府中胎儿可能……”
    话未说完,林太医却不再敢说下去。看到云狂焰逐渐冷下的脸,林太医只得低下头,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的脚,惊恐万分。
    “她没醒,只能证明你们没用。若是到时候她若真的……朕就只要你们太医院陪葬了事。下去。”
    “老……老臣告辞。”听到云狂焰的冷清话语,林太医浑身一颤,吓得差点跪倒在地,强忍住惊恐,转身朝殿外小跑出去。
    云狂焰没有兴趣看他如何害怕。蹲下身子,轻轻的抚上了孟如药的脸。
    八个月没见太阳,孟如药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每当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云狂焰就忍不住害怕起来,也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在告诉她,孟如药还活着,没有离他而去。
    只是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他真怕孟如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杂,再也醒不过来。
    “孟如药,你究竟还要睡多久?听到御医刚才说的话了吧,要是你再不醒,肚子里的宝宝可就危险了哦。”云狂焰牵强一笑,神色显得落寞之极。
    “唉,最多到时候我当这个孩子的便宜爹,这还不行吗?”。云狂焰叹息一声,故作无奈的继续说道。
    “喂,孟如药,你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孩子出生才肯醒啊?”云狂焰自顾自的说着,恍惚间,摸上了那条秀眉。
    却就在挨着肌肤的一刹那,孟如药的眼珠动了动。
    云狂焰先是一愣,随即面上狂喜,立刻喊道:“孟如药,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
    门口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听着云狂焰的失态喊声,立刻朝里看去。随后,心中不由哀叹一番:这八个月来,皇上这样的失态,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每都是全太医院的人出动前来。……看来这次,又是皇上又是眼花的了吧。唉,这皇后娘娘虽然昏迷不醒,这人前冷酷无情的皇上,每天却都亲自帮她洗脸擦身,喂药喂水,从不假手他人,还真是好命啊。
    片刻,孟如药的样子一如往常,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神色安详。
    云狂焰无奈的放开了双手,望着一如往日平静的孟如药,自嘲的苦笑起来。
    随后,云狂焰替孟如药掖了掖被子,转身朝宫殿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云狂焰又不放心的叮嘱了门口四名宫女:“好好的看着皇后娘娘,若是醒了,就立刻过来找朕。”
    “奴婢知道了,恭送皇上。”四名宫女立刻屈膝行礼,恭敬的答道。
    云狂焰恭敬的点点头,转身朝左走去。
    “咳咳……水……”
    “你说什么?”云狂焰止住脚步,拧眉疑惑的望向最外面的一名宫女。
    宫女顿时错愕,连连摆手,似乎被云狂焰的眼神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奴婢…奴婢什么也没说啊……”
    ------题外话------
    还有一章,十二点之前会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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