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拜堂事宜的宫中喜官站在一旁,见时机刚好,立刻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王爷王妃上前。”
司空景闻言,抓着红绸向前迈了几步,挨着离司空风烈只有几步之遥。祁连儿盖着盖头看不见前方,只能随着红绸牵扯的地方前去。
见到两人站好位置,喜官在次出了声:“一拜天地!”
司空景看了一眼祁连儿,脑中一阵混沌,随即转身朝外。祁连儿听见喜官的喊声,也是立刻转身朝外,两人不约而同的拜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
“二拜皇上,皇后娘娘。”喜官继续喊道。
司空景和祁连儿闻言,均是恭敬一拜。
司空风烈见状,捋着胡须哈哈笑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成亲,高兴是理所当然的。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
司空景转过头来,清冷的看着眼前盖着盖头的女子,想要像刚才那样拜下去。可是这腰,怎么也弯不下。
恍惚之间,看向了外面,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孟如药,还有那身红得刺眼的红装……
几乎一瞬间,司空景心中澎湃悸动,有种想要拉着她离开的冲动!
只是孟如药眼中的冷光,看着他,仿佛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无尽的悔意与幻想交织在一起,充斥了他整个心脏……
祁连儿心中焦急不已,有些慌乱的搅着手中红绸:景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了?想要张口问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焦急的站在原地,透过盖头下方,看着那双属于他的靴子。
喜官顿时尴尬不已,主持婚事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哪个新郎拜堂拜得发了呆的,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故作轻松的重新说了一次:“王爷,王妃,请对拜。”
司空景的念头被这声叫喊打断,回过神来,见司空风烈脸上的笑意已经渐渐淡去,自知失了仪态。
木已成舟,恐怕他也无法改变什么,只得和祁连儿对拜了。
拜完之后,喜官终于放下包袱,心中长舒一口气,立刻出声:“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后,赵媚儿将皇太后赐予她一只白玉手镯转送给了她,祁连儿喜不自胜,在喜婆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朝洞房走去。
众位朝臣见状,立刻上前恭喜皇上和司空景这个新郎官,说着万年不变的奉承话。若不是司空风烈在此,司空景恐怕早已离开,最后只得硬着头皮,牵强的笑着和众人交谈起来。
过后,宴席打开,众人出房,在后院席中坐定。
司空风烈和赵媚儿坐在最上方,下一席位则是司空未,司空南两人坐着,只余一位。因司空豹半月之前请缨前去边塞,至今未归。
再往下,则是朝中大臣,孟云霄,祁尚书和丞相等。其他众位官员,均按照官位高低坐定。至于未在朝中而有幸被请来的富贾们,只能坐在最外面,不过能如此近距离的得见皇颜,依旧是兴奋难耐的品着宫中菜肴。甚至已经幻想着回去之后跟亲朋好友炫耀时,对方惊讶羡慕的模样了!
之后,司空风烈一句“宾客随意”,并主动豪爽的连喝三杯之后,现场气氛更是热烈起来,众人轮番上前对司空景敬酒。
司空景心中本就心事郁结,所以对所有敬酒均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孟如药两耳不闻窗外事,填饱肚子之后,觉得吵闹,戳了戳身旁的司南,随后起身就下了席桌,只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
其实这种喧闹的场面,真的很不适合她。
见到孟如药起身要走,司南也跟着起身,问道:“怎么,现在就回去?”
“天地都拜了,难还要看洞房,不怕长针眼啊你!还不如回家睡大头觉来得舒坦呢,不过我得先回一趟芳华楼。”
孟如药揉着被吵疼的脑袋,走向了院门口。
司南面色一喜,终于能和药儿单独相处了,自然是乖乖应下,两人一起朝院门口走去。而小绿则却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在下人房吃东西去了。
见到孟如药两人走了,席上的另外两人,赵知府和李知府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终于松垮了下来,这才敢拿起筷子。只是看着桌上已如风云残卷般后剩下的残汤剩羹,左寻右看,终于颤颤巍巍的夹了一根豆芽,苦笑着放到了嘴里咀嚼起来……
司空南席间,根本就没吃下一口饭菜,就这么一直远远的望着孟如药。看见她对面具男子毫不避嫌的****姿态,不由想起过往遇见两人在一起的种种亲昵。
登时,心中没来由的怒气喷发,手中用力一捏,“嘭”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时间眨眼即过,已到了傍晚之时,皇上和皇后两人下去歇息,众大臣似乎许久没有如此轻松玩乐,竟一直喝酒划拳,闹到了晚上。
期间,膳房送了不下五次膳食,几十大坛宫中佳酿。
用过晚膳之后,司空风烈和赵媚儿便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回了皇宫,不少大臣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像摊烂泥,甚至有的已经倒在桌底打着鼾呼呼大睡了!
幸好众大臣来时从家中带来的侍卫均在外守候,席桌散后,将醉倒的人接连送了回去。
月上柳梢时,宾客全部散去,除了收拾桌椅的下人偶尔发出声响,到处一片寂静无声。
司空景脑袋昏昏沉沉,在管家的帮扶下,左右摇晃的朝厢房走去。
若不是夜已深,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肯定会再喝下去……
“王爷,到了。”管家卖力的扶住司空景,停住脚步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过心底却在想:这王爷也真是的,洞房花烛之夜,居然光顾着喝酒,把新娘子扔在房中一个晚上。这么长时间没有,王妃肯定等得着急了!
“到了?”司空景双颊被酒色染得酡红,人醉了,可是心却没醉。
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司空景犹豫许久,终于伸手推开了房门。左摇右晃的走了进去,却差点被门槛绊倒。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听到门口传来了响动,祁连儿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带着满怀喜悦,忍不住出声问道:“景哥哥,是你吗?”。
祁连儿就这么坐在房间里,顶着盖头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只是这段时间,似乎比一年还要漫长难熬。
可是她不后悔,一年他都能等下去,如今终于能如愿嫁给王爷,恐怕这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今天了。
看着满室红艳迤逦,司空景只觉得刺眼无比,心中没有一丝喜庆。
摆摆手,司空景心不在焉的打发着管家,“你先下去吧,等会叫喜婆不用来了。”
管家自是不敢违抗,只要王爷的命令,他只管听命即可,“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说完,管家退着出了房间,将门从外关上了。
“景哥哥,喜婆不来,似乎有点与理不合……”听见司空景这番话,祁连儿忍不住焦急的开了口。
“你是在责怪本王怠慢你了?”司空景脸上闪过不悦,“这王妃之位你也做了,你还想要什么?”
听出司空景心中不高兴,祁连儿急急起身,朝前摸索着走去,“没有,景哥哥,我…。我不是这个意”
“好了,不用说了,”司空景脸上显出倦容,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不用等本王,本王现在还不累,先去书房休息一会儿,你先睡吧。”
说完之后,司空景不等她回答,便打开门径直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祁连儿浑身颤抖,久久的站在原地,神色呆滞,满目难以置信。
终于,祁连儿一把扯下盖头,将凤冠霞帔通通取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俯身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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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王府出来之后,孟如药直接回到了芳华楼,随后叫司南将账本全拿出来,打算看看从开业到现在的总盈利又多少,若是有足够的本金,她打算再开一间也无不可。
谁知这一算,就从中午忙到了深夜。等到她算完之后,抬头向窗外望去,发觉已经夜深了,更夫刚好经过,打了十二下。
孟如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将账本排好,出了账房。
孟如药之前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打扰她,所以司南便一直坐在大堂内等候。看见孟如药出来之后,司南快步上前,直接便问出心底话:“十二点都有了,你还回不回去?”
“都这么晚了?”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孟如药眨巴眨巴双眼,这才接着说道:“还是回去好了,今天走的时候,不方便跟我爹打招呼,他多半还在家等着了吧。”
司南闻言,嘿嘿奸笑起来,调笑道:“药儿,你叫的那声爹可真亲热,是不是古代呆久了,忘记咱们是正宗的穿越人士了?”
“多管闲事。我只是杀手,又不是冷血杀手,还是有七情六欲的,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可清清楚楚。实话告诉你,本小姐今天受了刺激,所以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爹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孟如药不耻一笑,将话如实说了出来。
“真的?”司南一听这话,不由惊愕,连忙问道:“那你这半个月到底在哪里去了,又怎么会突然失去了记忆?”
听见司南如此一问,孟如药脑海中不禁浮出一副黑色画面,回过神来,随即不屑的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本小姐要告诉你?”
“我嘛,当然是药儿你最忠实的拥护者啦!用最朴实的话来说,就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啊~”司南捧着心脏位置,双眼含春的看着她。随后嗲声嗲气,肉麻的颤着嗓子说了出来。
孟如药一阵恶寒,扑哧笑了出来,手中却立刻一拳头挥了过去,“真够恶心的,赶快送我回府!”
“得令!”司南嘻嘻一笑,立刻上前将大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痴!”看到他故作谄媚的样子,孟如药忍不住笑骂一句,跟着走出了门。
见到孟如药终于笑了起来,司南眼中柔光闪现,随即又故作一副谄媚愚钝模样,跟着孟如药出了芳华楼。
两人并肩,接着明亮的月光,一起朝着将军府走去。
谁知刚走到第一个街口处,一抹黑色身影极快的向两人奔来!
司南和孟如药均是一愣,大半夜的如此着急,绝对不是好事!两人双目相对,心照不宣的立刻朝旁边的小巷飞快闪去!
哪知对面男却跟着跑了过来,也是闪身进了小巷。司南和孟如药立刻拔出身上利器放在胸前,警惕的一边做好防备,一边飞快的朝后退去。
“前面之人,可是孟小姐?”来人停在小巷阴暗处,压着嗓音问道。话中带着明显的紧张的意味。
孟如药凝眉后退,眸光暗沉几分,“你是谁?”
似乎从声音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男子赶紧将手伸进了袖中。
孟如药见状,还以为他要拿出什么毒粉之类的东西暗袭自己,不由紧绷身子,右脚蹬后前脚略弯,匕首朝前。若有一丝响动,立刻给对方来个开肠破肚!
等了几秒,却见对面男子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拔下盖子,几下将它给吹出了火光。
孟如药定睛一看,不由惊愕,赶紧问,“李虎,怎么是你?”
眼前这人,不是一直在她爹身旁的随行侍卫李虎吗?
孟如药脑袋飞速旋转,设想过几种可能,不过唯一靠谱的,只有她爹出事了!
收回匕首,孟如药皱着眉头看着来人,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我爹出什么事了?”言语中不禁隐隐带着几丝焦急之意。
司南见状,也将匕首收了起来,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见孟如药认出了自己,侍卫又立刻将火灭了。在黑暗中,将事情尽可能的快速说出:“皇上和皇后回宫之时,遇到了乱党的埋伏,如今生死未卜!侥幸逃出的一名宫女在路上碰到了将军,便将皇上遇刺的事情告诉了他。将军听了之后,立刻前去查探,果然发现那里有搏斗过的痕迹,不过却没有一点线索可查。于是,将军决定带上一队侍卫前去皇宫报信求救。将军说,乱党很可能是烈焰皇朝的人,而且目标可能不仅仅是皇上,还有几位皇子。若是他们再被乱党俘虏,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将军正是如此想着,所以才决定前去皇宫报信。谁知道一到宫门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乱党包围射杀,只有将军和我两人逃了出来。城中可能已经不安全,所以将军命令属下来找您,让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到事情平息了再出来。”
“那我爹呢?”
“将军决定出城去找救兵,所以往城门方向去了。”
孟如药不由蹙眉,皇上失踪这么大的事情发生,皇城外发生打斗,这么大的动作,皇宫内的禁军侍卫居然没有反应,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很有可能,乱党已经将宫中和宫外以某种方式断开,里面察觉不到外面的动荡,外面更察觉不到里面的暗潮汹涌!
难怪今日,她觉得城中的人好像特别的多,就算是王爷大婚,也不可能来那么多人。看来,那些外地百姓多半是乱党乔装而成,只为找个时机,能够光明正大的潜入城里!孟如药不由托腮,思考至此。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司空南的大婚,跟这件事隐隐有着几丝关联,可是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皇帝被劫,生死不明……
也许,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不行,我要去皇宫探探。”想了一番,孟如药终于语气坚定的出了声。
她孟如药,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侍卫大吃一惊,连连劝道:“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别说通风报信了,就是宫门您都进不去!到时候若被俘虏,属下怎么向王爷交代?”
“这样下去,我能藏得了几时?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一拼。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两方行动。若是将消息告诉七王爷他们,以他们几人的能力,应该能逃出城去,我爹那方,很可能出不了城。到时候司空未他们叫来救兵,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这……”侍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姐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连将军都闯不进宫中,她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本事进去?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去城门和我爹会和,叫他千万要小心,那里很可能会有乱党埋伏。”
看着孟如药信心满满的样子,侍卫不知不觉竟点了点头。随后不免错愕,小姐她,怎会如此的睿智果断!
说完这头,孟如药将匕首插回腰间,随即看向司空南:“我们走。”
在侍卫满含崇敬与错愕的眼光中,孟如药和司南两人接着背光处隐匿身形,穿插着小道小巷而过。
路途中,果然见到过一段路,便有几名举止怪异的男子在街上左右徘徊,于是更加小心的避开官道,专走小巷,加快速度朝皇宫赶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皇宫南门前,这里白天平时很少有人进出,所以孟如药将进口选在了这里。
两人佝偻着背,藏在了墙角暗处。若是别人不走近,仔细的看话,绝对发现不了。
孟如药微眯双眼,朝着皇宫入口眺望,很快就发现了不正常。南门口把守巡逻的侍卫虽然神色正常,但是若是细细一看,还是能够发现那群人眼中隐藏着难以察觉的精光月狡黠。一个皇宫门口的守卫,更不会有这种在战场上拼杀累积而成的冰冷气息。
这下,孟如药更加确定,所有的问题就是出在这个环节。皇城内外的消息,就是在此被切断的!
看着几人来回警惕巡逻,孟如药眼珠滴溜一转,唇角一勾,抬头对司南说:“把面具取下来,先混进宫里再说。”
司南听闻这话,便知道了孟如药是在打什么算盘,自己长得跟司空南一模一样,倒可以借机混进去。只是他不知道,司空南居然是烈焰皇朝的太子而已。
而孟如药早在被云狂焰掳去烈焰国的时候,就曾经听说只有极少之人见过太子的真面目,更是鲜少出现在公众眼中,甚至就连云狂焰都不知晓他这么多年,竟一直冒名顶替着三王爷。
将面具取下后,两人稍稍整理仪容,相视一笑,似乎在做打气,便提起气息,迈着悠然的步子朝宫门走去。
“什么人!”看见不远处走来的两抹身影,最前方巡逻的干瘦侍卫立刻尖刀相对,大声喝出。
孟如药毫不畏惧的走进火光照耀之处,双眼冷冽,不由冷声大喝,“大胆奴才,不要命了,居然敢对三王爷不敬!”
七八名守卫顿时一愣,随即相视看了一眼,似乎在用眼光无声交谈着什么。
孟如药也敢肯定百分之百成功,不过眼下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无论如何她也得试试,只有一点,他希望今日司空南未曾从此门进入。
若是被识破了,相信周围埋伏的那些人肯定会蜂拥而出,将他们两人擒获!
见到几人不言不语,更不跪下,司南眸光冷清,一眼扫过众人,“不想要脑袋了?不如本王现在就帮你摘了。”
为首年长侍卫一听,眼睛不经意朝众人一眯,随即故作惶恐的跪下,“小的惶恐,王爷赎罪,王爷赎罪!奴才刚才没有看清是您,还请你饶了小的一命!”
司南并不作答,只是抬头望去站着的那几人,目光冷情,冻彻寒骨。
年长侍卫抬头一看司南的反应,立刻带着惶恐的声音朝几人喊道:“你们这些不要命的,还不赶紧给跪下!”
几人一听,赶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念叨饶命之类话语,不过依旧偶尔用眼角余光瞥着司南和孟如药两人。
好一会儿,司南终于出了声:“只此一次,若敢再对本王不敬,提头来见。起来吧。”
“谢王爷不杀之恩!”众人一听,这才敢起身站了起来。
随后,年长侍卫向前几步,试探问道:“奴才斗胆,敢问王爷,您这是要进宫么?”
“难不成本王是来看你的?快些让开,不要耽误了本王的时间。”司南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悦,冷声说道。
年长侍卫被这冰冷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立刻谄媚的笑了起来,随即上前对门口几名侍卫大声吼道:“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王爷的时间,到时候拿你们是问!”
几人一听,诚惶诚恐的闪到一边,立刻打开了南门。
司南和孟如药两人即刻动身,步履稳健的朝皇宫内走去。
看着孟如药两人的身影直至模糊,年长侍卫眼中的谄媚立刻消失不见,转而立马叫着一旁的微胖男子,“阿四,立刻去跟殿下报信,就说三王爷司空南来了!”
“大哥,你怎么就知道那是司空南?”被叫做阿四的微胖男子出声疑问。
“白痴啊你,谁这么晚没事做,跑到皇宫来假冒王爷?吃饱了撑的啊!”旁边另一名侍卫嗤笑骂道,“还不赶紧去,到时候误了二殿下的大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四嘿嘿笑了起来,摸着脑袋,“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迈开步子,一溜烟的朝宫内东边跑了去。
孟如药两人沿着大理石铺就的路一直向内殿方向行进,刚才那几个人定是乱党无疑,虽是担心被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一步也不敢停歇,更不敢转过头来,怕引起众人的怀疑。
刚一走到大理石路的拐角处,两人就立刻闪身藏到了树丛之中。
忽然一看,孟如药发现了一抹黑影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跑去,便低声说道:“他们已经派人前去通风报信了,看来幕后黑手,果然藏在宫中。”
“那咱们跟还是不跟?”司南凝眉,小声问道。
“先跟上去,看看能从他嘴里探出点什么。”孟如药眸色一沉,借着幽暗的树丛阴影,立刻飞快的弯腰跟了上去。
“药儿,等等我!”怎么说做就做啊,司南不满的嘟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微胖侍卫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左绕右绕的专走僻静的石头小径。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宫殿面前。
孟如药跟在后方看着,见到眼前之景,心想应该是皇宫中一处废弃的宫殿,从外面看,应该荒废很久了。
见到门口把手的侍卫自己认识,微胖侍卫忍不住嘿嘿一笑,拿出令牌,准备上前。
哪知自己还没穿过院门,一只手从后面绕了过来,立刻把他的嘴巴捂住,另一只手狠狠勒着他的颈部,使劲的朝后退去。
眨眼之间,司南就将他拖得拐弯出了冷宫,找了个幽静僻静处藏了起来。
微胖侍卫大惊,不由奋力反抗,立刻将手向腰间的剑,想要拿它出来抵挡!
谁知另一只手却赶在了自己面前,将剑一下拔了出来,明晃晃的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冰冷的剑锋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不准动。”孟如药冷冷低喝,刀柄一斜,锋利的剑刃立刻在他颈上划了一道血痕。
微胖侍卫眼中顿时惊恐无比,立刻乖乖的点着头,借着月光,发现竟是刚才进宫的三王爷和那个女人,神色不免大愕!
见他乖乖听话,孟如药这才挥挥手,示意司南将手放下。
哪知司南刚一放下手,微胖侍卫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肥胖的身躯竟矫健无比的闪过孟如药手中利剑,拔腿就朝外面逃去。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孟如药眼神一厉,不屑一笑,飞快抽出腰间匕首,右手一扔,直直向他大腿处射去。眨眼命中目标!
微胖侍卫顿时疼的痛吟不止,直接摔了个嘴啃泥,再也动弹不得。
“把他带过来。”孟如药对之不屑至极,随即吩咐司南。
司南听闻,立刻上前提着他的衣领朝孟如药身边拖去。微胖侍卫右腿霎时被扯得钻心的疼,可是再也不敢出声。不由对眼前这看似柔弱不堪,实则手段阴狠的绝色女人,有着深深的恐惧!
“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绝对要了你的小命。”司南将他往地上一摔,阴笑着恐吓说道。
微胖侍卫不由哀戚的叹了口气,这次,他可是算彻底栽了。
这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叫他怎么选择啊?
见他还在神游物外,孟如药终于失去了耐心,蹲下身子,握住匕首用力的拔了出来!“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啊!”
匕首拔出,鲜血顿时喷溅一地,微胖侍卫大腿立刻传来了滔天的刺骨疼痛,却又不敢叫得大声,生怕来人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剁了!哪还有什么身为军人的操守,一一股脑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的道了出来。
…。
“竟然是这样?”司南似乎有点难以置信,“那你们烈焰皇朝的皇上和二殿下,都在这里?”
“真的,小人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两个时辰之前,小的还来过这里,看见皇上和殿下绑了几人进来,听我大哥说,其中一人竟然是司空皇朝的皇上。”
孟如药脸色一沉,将匕首抵在他的喉间,轻轻一割,又是一道血痕,“那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被偷偷的掳到这冷宫里来了?这可能吗?”。
“千真万确,小的……小的绝对没有骗你,小的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微胖侍卫浑身颤抖,再差一点,他就再也经受不住这种煎熬了,“我听他们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也算是安全的地方……”
司南眉头一蹙,低声问:“那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们烈焰朝的皇上和殿下?”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啊,就算您杀了我,我也只能这么回答啊。”侍卫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着两人不语,侍卫鼓起胆子试探着问:“小的什么都告诉两位了,不知道两位,能不能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孟如药从臆想中抽了出来,听见这话,随即俯身身子下望,狰狞的笑了起来,“你可是知道我们的秘密,你说我们会不会放过你呢?……”
微胖侍卫神色一暗,顿时惊恐的向后爬去,“不……不要,不要杀我,救……”
话没说完,只听见“咚”的一声,微胖侍卫被司南从后一个凌厉的手刀,给劈昏在了地上。
孟如药似乎觉得力道不够,昏迷时间也许不长,又使出全力加了几下。随后两人左右一看,无比默契的一人拉着一只肥手朝后拖去。
孟如药看着地上昏迷的男子,迅速在脑中生成一个计划。随即弯腰扒下了男子的侍卫服,再将他扔在了花草丛生的树丛里。
……。
“药儿,你就这么进去?”看着孟如药将侍卫服穿在身上,不由担忧说道。
孟如药将地上腰牌捡起,顺手插在了腰间,“恩,不过是我一个人去而已,两人人去目标有太大,你就负责帮我引开门口侍卫。”
司南知道一旦是她决定了的事,几乎不可能有改变的余地,却也忍不住劝道:“可是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烈焰朝的侍卫,一点也不凶狠。”
“是吗?”。
这倒是个问题,孟如药低头蹙眉一想,真就抬头龇牙咧嘴的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恶狠狠的说道:“嘿嘿,这样够不够凶狠?”
“够,管够了。”司南极力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看样子是阻挡不了她的决心,自己也只好在外面等着接应她了。
“那就走吧。”孟如药拍拍衣角,大咧咧的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刚才的那座废弃的宫殿前。
孟如药慎重的看着门前左右巡逻的几名侍卫,只让这么点人守着门口,想必来人已经将皇上完全控制住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帮助皇上放开禁锢,再逃脱出来。
“等会你先将人引开,我再趁机进去。半个小时候我没出来,你再想办法救我出去。”孟如药有条不紊,一字一句说道。
想了想,眼光从几名侍卫的身上收了回来,带着几丝无奈之意,“若是没有办法救出我来,你就自己逃出去吧。”
“嘿嘿,别说这些泄气话,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未来杀手,怎么会被这些老不死的难住?到时候,你记得小心点就是了。”
司南黑眸发亮,忽然握住她的小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
孟如药一愣,随即浅浅淡笑,坦然接受了他的亲昵举动。随后,伸出另一手附在了他的手背之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要是真有机会,我们就一起回去现代,这么勾心斗角的地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我们的。”
看着孟如药宛如月牙般明亮的眸子,司南紧了紧手,心中酸楚几分,却默不作声。
片刻,带着深深的眷恋放开了她的手,转身飞快的顺着墙角朝远处暗地跑去。
果然,一听到由远而近的跑步声,门口侍卫立刻低声打着暗号,随后有四名侍卫拔出腰间利剑追了过去。
冷宫门口,只余下了一名侍卫。
孟如药甩甩双手,终于从阴暗处走了过去。
“谁在哪里!”门口侍卫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立刻抽出长剑大声吼着。
不过手腕的细微抖动,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惧怕的心情。
毕竟谋朝篡位是抄家灭族之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孟如药故意出着嗓子,嘿嘿的笑了起来,“侍卫大哥,我是把手南门的,老大让我特意来向殿下禀报消息了。”
“是吗?殿下不在这里。”侍卫警惕的看着他,狐疑的接着问道:“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像她这么俊俏侍卫,凡是看过一眼的人,又怎么会不记得?
“嘿嘿,那是因为——哇,快看,那里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在跳舞!”话到一半,孟如药突然瞪大眼睛,指着侍卫身后,眼冒狼光兴奋叫喊起来。
“脱光衣服的女人,在哪里?!”侍卫双眉倒竖,激动的朝身后看去。
等到他转身之际,孟如药立刻弯腰,飞快操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狠狠的砸了砸了下去。
侍卫痛哼一声,转过头来,捂着脑袋,无比惊愕的看着孟如药。
“还不晕!”孟如药面色讶然,顺手拿起碎石又狠狠的敲了上去。
这下,侍卫连声都没出,就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孟如药得意非凡,将人拖到旁边藏起来后,站在门缝前朝里看了看。发觉里面没有巡视的人之后,使出全力推开了约有两三米高,早已锈迹斑斑的红漆铁门。
孟如药转身关上门后,抬头向前看去。心道这宫殿看起来,很是荒废了有些年头。硕大的宫殿,墙壁到处破裂,残垣断壁更是随处可见。院中也是杂草丛生,蜘蛛网横穿左右,一副破败萧条的凄凉模样。
云狂焰选这个地方来关押司空风烈,倒也选对了地方。不过这冷宫倒是很大四周房间少说也有二十三个,时间紧迫,若是一个个找,恐怕时间不够。等司南引走的人回来了,自己就逃不掉了。
孟如药蹲下身子,侧着身子歪头看去。果然,被她猜得不差,地上杂草有很多被人踩过而断裂的迹象。
孟如药心头大喜,跟着被踩草丛的方向走去。行进百米,来到了最左边角落的一间厢房面前。
月亮随着夜深越来越高,渐渐冲破了乌云的阻隔,将整个院子照得明晃晃的,很是光亮。不过在孟如药看来,却有些阴森恐怖。
借着明亮月光,孟如药发现门框的厚积的灰尘被人摸去不少。心想大概是有人进出此门之时,不小心沾上了吧。
门上并没有其他机关,只有独独的一把铜锁,孟如药嘻嘻一笑,立刻从里衣缝里取出一根小拇指长短的绣花针cha了进去,听锁而动。
十秒不到,孟如药就利落的将铜锁打了开来。
轻轻取下锁扣,孟如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墙角有团黑影,心中忍不住欢呼雀跃:终于找到了!
墙角之人似乎听到声响,向这边望了过来,随即“呜呜”的叫了起来。孟如药猜来人大概是嘴巴被布条堵住了。
于是转身将门打开,接着光亮查看着房中事态。
飞快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孟如药便把视线停在了刚才的角落里,不过令她惊讶的是,被抓来这里的不仅是司空风烈,居然还有司空未!
不过看到两人此刻的模样,孟如药却是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
堂堂一国之君,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司空风烈,如今居然像个粽子似的被人困在这里,嘴里塞着一块布条,双手双脚均被铁链绑着后锁住,几乎是像个乌龟趴在地上。司空未自然也是这种姿态,而且看他两人没有气力的模样,应该是被人下了软骨散之类的药。
不敢有丝毫迟疑,孟如药立刻上前将两人口中的布条取开,用银针试着打开锁着两人的铁链。
“孟如药,怎么是你?!将军呢,怎么是你来救朕?”司空风烈不免惊讶的看着孟如药,可是被下了软骨散,说话有气无力的。
想到这里,司空风烈不由回想起回来是被暗算的情景。
想他司空风烈一生戎马,战场厮杀从来是只胜无败,更别说被人擒住,如今居然被身边朝夕相处,对枕而眠的人暗下算计,叫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二十三年,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的假面蒙骗了二十三年。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受此侮辱,颜面何存?
“我爹我叫我来的。他出城搬救兵了。”孟如药直接省略那迂腐的一套行礼,边开锁边说道。
她总不可能说:你算老几啊,简直是自作多情!我当然是为了我爹,难不成会为了你这个翻背的老乌龟来冒险?
“原来如此。”司空风烈了然点头,侧头看着孟如药认真的缜密模样,不由心下赞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媳妇,总归是选对了!不然今天有没有机会逃出去,根本还是个问题。
看着孟如药头上冒出的颗颗细汗,司空未不由心疼,她怎么会如此草率涉险?
“外面严防重重,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王爷看不见吗,我是乔装混进来的。先别说了,时间不多,逃出去再来聊天吧您。”
孟如药话语刚落,“卡擦”两声,司空风烈和司空未身上的铜锁便被打了开来。随后孟如药麻利的帮两人取下了锁链,松开绳索。
孟如药蹙起眉头看着两人,叫他扶两个大男人跑路,她还真没那个自信,“皇上,能不能走?”可是不抓紧时间,恐怕会功亏一篑。
司空风烈扶着墙勉强站起,“朕还能走。”
岂料话一说完,司空风烈****一弯,顿时失重的无力向后倒去!孟如药霎时一惊,连忙伸手去拉他。
司空风烈见状,条件反射的赶紧伸出手去,却只抓住了孟如药的袖子。
只听见“撕拉”一声布条碎响,孟如药的整只右手衣袖,从里到外,全部被撕了下来!
而司空风烈,自然是华丽丽的摔坐在了污秽的地上。
“父皇,你怎么样?”司空未还算较好,虽然暂时失了内力,但是力气总归是有,连忙将司空风烈扶了起来。
“不用扶朕。”司空风烈大手一挥,一动不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孟如药的手臂。
看着被撕坏的衣袖,孟如药只敢在心中埋怨几句,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而且,还得在这一国之君面前故作惶恐,“怎么了,皇上您没摔着吧,民女扶您起来!”
“你……你这胎记,是怎么来的?”司空风烈指着孟如药的手臂,言语中含着隐隐激动。
“你说这个?”孟如药低头一看,“好像生下来就有吧。怎么皇上,有问题吗?”。
“没……没有。”
神女降世……我朝永盛不衰……
他派了那么多暗卫前去寻找神女,没想到,神女一直就在他的眼前!而且,还即将成为皇儿的正妃?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就算被景儿休了,她依旧会嫁给南儿,嫁进我们皇家?
天佑司空啊,这次劫难,肯定是上天对自己的一个考验,让他找到了神女!若过此劫,司空皇朝必将永盛于世!
看着父皇有些失态的一直盯着孟如药,司空未好奇不已,便往他的所看之处看去。眼中所看到的,自然是和司空风烈看到的东西一样。不过面上却比司空风烈还要惊愕。
原来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神女,一直就在面前!
片刻,司空风烈回过神来,凌厉的目光逐渐冷静,对上司空未,“未儿,扶朕起来。”
“是,父皇。”
看着司空风烈并不言语这件事,自是知道他不想在这种时机下说出来,于是上前将他扶起。
三人立刻出了门口,走到了庭院之中。
“立刻包围冷宫。”清冷肃穆的低沉嗓音,忽然在院门口响了起来。
司空风烈忽的眼中冰冷,在这种状态下,依旧保持冷静,低声说道,“云我和未儿先回刚才那个房间,你去找个房间躲着。”一国之君,必要知晓大义。
司空风烈这个提议无疑是唯一的出路,现在冷宫门外怕是已经被人重重包围,恐怕苍蝇都很难飞出去。三人极为默契,司空风烈刚一说完,便各自朝着目的地奔去。
司空风烈两人回到刚才被禁锢地方,孟如药则左右一扫,望右边的角落房间奔去,轻轻的打开门,闪身而入,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铁门被人缓缓打开,刚才守门的几名侍卫拿着火把,三个英挺的身影从冷宫门口而入,身后跟着几十名身穿黑衣软卫的男子,腰间绑剑,手中均拉着满弦的弓,弓上搭箭,一步步的探试而入。
孟如药藏在背后,小心的透过门缝,朝外面看去,却看见了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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