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266章


    舅母咂舌,盯着那二百多箱金子,心想这价值难以估数,颤声道:“不...不嫌弃。呵呵,呵呵。”笑声之中,已经不知南北。
    贾信点了点头,低声对士兵令道:“今日,乃是苍穹陛下迎接苍穹皇后回宫的大喜日子,也是皇上迎娶皇后娘娘的隆重日子。这聘礼彩礼可一样也不能少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都离去的早,于是,便由国舅爷充当娘家人,这聘礼、彩礼便送到国舅爷家中。来人,呈上了礼聘!”
    贾信话音未落,便见数千婢女列队而至,各人均自手持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盘,一一自周氏身旁走过,木盘之中陈放之物,或是玉如意,或是珊瑚玛瑙,或是翡翠珠玉,玲琅满目,皆是稀世珍宝。
    “这些珠宝,每一样在世上仅有一件,决计找不出与之类似相仿之物,这也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真心。代表了皇上对皇后是一心一意,情比金坚。”
    周氏说道:“是...是...金坚,金坚...”
    贾信哈哈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是金足玉足,可不能踩在这泥泞的土地之上,脏了鞋底。皇上特地吩咐,在国舅爷院前铺上鹅绒地毯,供皇后娘娘行走。”
    边界气候湿润,是以地面上总也有微微湿气,总显得微微泥泞。
    贾信说话之间,数名侍卫抬着一捆鹅绒地毯,宽一丈有余,长度难以估算,铺展在了宅院门前,另一端一直延续到了那顶金黄大轿前。
    舅母望着洁白地毯,心中狂跳若雷,不由得倒退三步,竟有种不容侵犯之感。
    贾信微微提高了嗓音,欢喜道:“皇上他老人家亲自以针线绣做一件凤袍,今日便要亲手为皇后娘娘披在身上。”
    百姓心中登时惊愕难休,纵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也不动针动线,皇上如此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竟为了一名女子,亲自绣织凤袍。
    贾信环视周遭百姓,说道:“迎驾。”
    百姓登时大惊,皇...皇上也在车马队伍之中?道路两旁百姓纷纷跪倒,目光朝车马队伍之中探看过去。
    只见金黄轿子,轿身前倾,一只绣有龙纹的方头靴迈了出来,随之自轿中踱下一人,龙袍于身,双目生威,正是杨骜。
    众人登时屏住呼吸,片刻间便山呼万岁。
    杨骜微微颔首,手中以金玉盒盛着一件明黄凤袍,那凤袍之上针脚粗糙,线头密布,图案难看至极,且带着点点斑斑的血迹,显是刺绣之人从未拿过针线,着实为难,刺破了手指。
    杨骜心中莫名乱跳,望着宅院门处,片刻之后,妍儿便要从院中走出。三月不见,她可还好?
    贾信见杨骜神情满是焦急,于是向舅母说道:“舅母大人,快请皇后娘娘移驾出院吧。”
    舅母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皇后...皇后娘娘...她...”
    —
    亲,谢谢读文。。明..明天见喽。。
    狂么。
     一座城池,两世痴缠,千回百转,止波澜(终章七)
    更新时间:2012-7-23 20:50:27 本章字数:4241
    周氏支支吾道:
    “皇后娘娘她...她见皇上一去三月不回,以为皇上将她们母女抛在了脑后,她说...她说...”
    杨骜剑眉蹙起,眸光似电,低声道:“她说什么?”
    周氏生惧,噗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给尖石刺破,也不敢站起,连磕了三个头。言蔺畋罅
    “她说她得趁着年轻有姿色,为自己寻个好人家,找个会疼人的好相公,照顾她们母女二人。我这做舅母的千般劝阻,让她再多等皇上一些时日,可是她却丝毫听不进耳中,说道一天也等不及啦。早在五天前已经离开了!圉”
    百姓邻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均想好大胆的女子!纷纷磕下头,不敢抬眼窥探皇帝的神情,生恐一个不慎,惹得龙颜大怒,丢了性命。
    杨骜不怒反笑,淡淡调侃,
    “周氏,如此说来,皇后娘娘是一位不堪寂寞,难忍清苦的女子。想来她定是嫌弃你这小宅小院不能供给奢华生活,才离开的,是么?豢”
    周氏连连颔首,
    “正是这样。皇上待我那外甥女一片痴心,却没有料到她竟然爱财如命,区区三月的平淡日子也不能承受。我那香怜女儿,虽是小户人家的孩子,却也知道忠贞为何物,可比她强得多...”
    “住口!”杨骜冷喝。
    周氏立时止住话头,万不敢再提及自己的女儿,还未抬起头来,便听嗤的一声,一柄利刃自头顶划过,随即一绺绺头发掉落在地。
    周氏惊声大叫,瞥眼间,却是贾信手持利刃,自她头顶斩过。
    “信口雌黄的刁妇。若非你与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皇上早已经下旨要了你的烂命!凭你也妄图挑拨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皇上出言调侃,你听不出来么!哼,休要不害臊的再说起你的女儿。我替你脸红。”
    贾信手臂一伸,长剑下指,手中剑尖指着地上断发之中的两枚金钗。
    “皇后娘娘与思恩小公主的金钗怎么戴在你的头发上?是不是你见皇上长久不回来,不肯让皇后母子几人在你家宅内落脚,将她们赶走了!”
    周氏心中突突乱跳,“皇上明察,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杨骜心生不耐,
    “贾信,既然周氏不肯吐露详情,连同其女孟氏,一起斩了。”
    贾信道:“是。”令士兵行刑。
    数名士兵自院中将香怜押到门外,让其与周氏跪在一起,而后两名士兵挥刀便朝两人脖颈斩落。
    乡里乡亲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香怜微微抬眼望向皇帝,他眉目如画,俊秀难描,只是纵连一瞥也不曾朝她投来,不禁心中好生失落,一时间觉得活着也是无趣,竟连朝脖间斩到的长剑也不甚在意。
    “皇上恕罪!周氏母女两人纵使罪大恶极,毕竟也是妍儿的舅母、妹子。皇上看在妍儿的情面之上,饶她母女两人一条活路吧。”
    孟国舅奔出院来,拦在妻女身前。
    杨骜瞥了舅父一眼,自手中金玉盘中拿出凤袍放进衣袖之内,随即牵过金黄大轿旁的大宛马,跃上马背,淡淡睇向周氏。
    “妍儿去了哪个方向?”
    周氏已然害怕至极,面如死灰,竟不能说出话来。
    孟国舅利目望向妻子,喝道:“泼妇,皇上在问你妍儿的下落!你听见到没有?两个耳朵给塞住了不成!你...你牙尖嘴利,倒是说啊!”声音中满是焦急,唯恐妻子丧命剑下。
    周氏在家可称是老虎夜叉,哪里被丈夫骂过‘泼妇’,这么一听,立时回过神来,张口便要回骂,但一见到士兵手中利刃,便胆怯缩在孟国舅的身后,伸手指着北方。
    “往...往北行去了!我...好似听到她说要去帝都找...找什么来着,刚走五天,妍儿骑了一匹棕身小马。那马儿脚程不快,皇上若是骑这大宛马匹,应该能够追得上。”
    杨骜心中一宽,朝孟国舅微微一笑。
    孟国舅对这抹极是善意、敬重的笑,是始料不及,‘啊呀’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叫道:“万岁爷抬举!”
    杨骜唤来贾信,匆匆交代:
    “周氏母女的性命交由国舅爷处置。国舅爷之命有同朕命,周氏母女不得违抗,否则,押至帝都,牢狱伺候。”驱马向北,大宛马发足疾奔,官兵迎亲车马纷纷让了路去,登时间市镇路上,一片喧哗之声。
    贾信远远见皇帝背影消失在了官兵之后,便扭过头来,将孟国舅扶起,说道:“国舅爷,请对周氏母女二人进行发落吧!”
    孟国舅登时心中大振,倏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妻子,抬起手来,试试探探、犹犹豫豫,啪的一声打在周氏脸颊,脸颊之上,登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泼妇,你可知错!”
    周氏捂着脸颊,双眼之中泪水滚来荡去,说道:“老爷...妾身知错啦!老爷恕罪!”抱住孟国舅的腿。
    孟国舅见妻子对自己心服口服,当即雄风重振,对贾信道:
    “周氏乃乡下粗妇,没见过世面。她以后可不敢再犯啦!贾公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哈哈,哈哈。”笑声震得官兵手中大旗震颤不已。
    贾信大声笑道:“不会不会!日子是你们一家人过的!孟国舅舒坦就好!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欢乐。
    孟国舅大笑一阵,说道:“扇了她一巴掌,那是从所未有的舒坦。哈哈,哈哈!”低头对周氏斥道:“泼妇,滚回家中,置备酒菜,为夫的招呼贾公公吃酒。”
    周氏说道:“是!”拉着女儿慌忙奔进了院中。
    孟国舅道:“贾公公,请!!”这一个请字中气充沛,浑厚低沉,可见是肺腑之声,伸手指向门内。
    贾信连忙摇头,“来日方长,今日便不与国舅爷吃酒了。咱们这还要去追随万岁爷,寻到了皇后,迎亲入宫去哪。”转头对绵延数里的军兵令道:“启程回帝都!”
    **
    一个月后。
    心妍带思恩一路之上走走歇歇,好容易来到了苍穹帝都附近的一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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