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之凤凰赴火

77 谋诛大臣(2)


虽然秦赫含冤被囚禁,齐王妃入狱,解了景嫣心底多年的怒气,但她仍是不肯就此结束。因为她突然想到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满的乔泰,还有那些亲信大臣,于是她向秦煜进言要求古义才审理此案。在景嫣的劝说下,秦煜终是答应将齐王的谋反案交由古义才处理。
    古义才自然知道景后让自己审案的目的,所以他立刻将乔泰等一干大臣抓来严刑逼供,但乔泰却一直坚持着,不肯招认,还纵声大骂:“古义才,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竟臣服于一个妖后!”
    古义才大怒,随即逼迫其他亲信,违心说出乔泰也参与了秦赫谋反一事。
    堂上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呼声,许久后,古义才听见有人忽然高声道:“乔太尉早已与齐王勾结,想要造反。小人愿将一切告知大人,只求古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古义才闻言,缓缓走近那名男子,笑着问道:“本官问你,乔太尉是如何勾结齐王谋反的?”
    男子低首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半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于是古义才又问:“想必是两人私信来往,并勾结其他亲王造反,欲领兵入宫,谋杀君主,让齐王弑父篡位,继承绍国的江山基业。本官说得对吗?”
    男子连连点头,忙道:“对,对,古大人事实确是如此!”
    这时,乔泰突然喊道:“胡说!”
    男子听见他大声怒喝,吓得低下了头,浑身颤抖,闭口不敢言语。
    这名说乔泰帮助齐王谋反的男子,便是一心拥护秦赫登基的官员之一,没想到现在却为了苟且偷生,而不顾同僚与秦赫的死活。
    乔泰看着那名男子,继续纵声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若说我与齐王勾结,想要发动兵变,弑君谋逆,可有真凭实据?而且我与齐王一向很少来往,更不曾拥护过他,又如何与二皇子和其他亲王一起造反?”
    古义才听见这话,随即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扔至乔泰面前,冷声问道:“这可是你的字迹?”
    乔泰将它拿起看着纸上的字迹,不由瞪大了双眸,颤颤地开口:“这,这不可能,这……”
    乔泰深知这一切都是古义才所为,是为了陷害自己。他万万没想到古义才为了除掉自己,竟然让人模仿自己的字迹,以这种手段将他置于死地。
    古义才又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什么都无用。来人,将乔太尉等人押赴大牢,择日处斩!”
    座下的众人被官兵拖出了公堂,口中连连喊着“冤枉”,但古义才却不愿理会。
    他带了这些所谓的证据进宫,拿去交差,但送到景嫣面前时,却听见她说了一句:“想必此次谋反案不会这么简单,不如古大人再去审一审。”
    古义才彻底不解,不知景嫣在朝堂之上还想诛除谁。他坐轿回家的一路心下一直在思索,却始终想不出个头绪,因此命轿夫转了方向,往潘府的方向行去……
    至潘府,下人习惯地唤了他一声“古大人”,随即看到潘圣卿正缓缓而来。
    他笑了笑,款款走至古义才面前,“听说古大人受了皇后之命,处理齐王的谋反案,却没想到大人竟有时间来潘府。”说着,就请古义才进入堂屋,口中还道:“不如我们进去喝酒。”
    古义才笑道:“我此次前来可不是和潘将军喝酒的。”
    潘圣卿不解地问:“那是……”
    古义才看向左右两侧,见有很多仆人,于是对他说:“潘将军,不如我们到屋内说话。”
    潘圣卿笑道:“那么我们进去边喝边说。”
    进了堂屋,潘圣卿命府里的下人端来了酒壶和酒樽放于桌案,直至见他们出去才看向古义才,道:“想必古大人是有话要与潘某说,若是这样,大人不妨直言。”
    “潘将军也知道我奉皇后之命审理这次的谋反案,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但皇后娘娘仍是不满意。”古义才面露难色,又道:“我实在不知还要如何去审。”
    虽然古义才没有明说,但潘圣卿已知他的言下之意,更清楚景嫣想要做什么,思量许久方才说道:“魏宗伦妻妾成群,膝下子女自然不少,最大的已满十七岁,入军已然一年有余,也许过不了几年便是另一个魏宗伦。若不及时斩草除根,日后必贻大患。”
    古义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不待明日,他便立即派人将魏府的一干人抓到公堂之上,也是用刑逼供,众人受不了酷刑只有招认,最终同样依谋反罪论处。
    当时一名十七岁的少年大骂景嫣是妖后,还一脸愤然地吼道:“我魏家一门忠烈,皇上竟听信妖妇谗言,肆杀忠良。若我有机会出狱,定将那妖妇的首级砍下,以泄心头之恨!”
    这次因齐王谋反之罪被牵连的人甚多,共一百三十六人皆因此事被诛。
    就在世人都以为秦赫造反失败,众多亲王和大臣被斩杀之时,却有一个人认为二皇子是受冤的——那人便是七皇子秦晟。
    秦赫长秦晟十一岁,他们的母亲都是宫里的侍婢,只因有几分姿色才得嬖幸,不久便做了宫妃。不过帝王哪里知道什么是真情真意,很快她们便失了宠,而且经常受到皇后魏晨娇的气。
    秦赫与秦晟两人自然是看在眼里,也因为命运相同而经常在一起闲谈,所以他知道二哥这一生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他唯一爱过的就只有他的亲生母亲,更知道他很想为自己和母妃争口气,夺了秦颢的太子之位,不再让魏皇后如此嚣张。
    这一切秦晟曾经对赛敏讲过,而此次认为秦赫含冤的事他自然也不会瞒着她。片刻后,他听见她问了一句:“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秦晟答道:“私做龙袍是大罪,二哥心思缜密,怎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书房,还是最显眼的位置,这么容易就让士兵搜了出来。”
    “所以,你认为齐王是被人陷害的?”见他不语,她心里越发不安,又问道:“那殿下是否会和皇上说起此事?”
    “不会。”秦晟淡淡开口。
    “为什么?”
    在赛敏面前秦晟自然不想隐瞒什么,于是答道:“在众多儿女中父皇最宠爱的就是二哥,若他因谋逆罪论处,即使父皇不赐死,也不会再相信他,这样我不就有机会坐上皇储之位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刹那,赛敏不觉惊颤——此时此刻她才忽然发现,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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