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豪门巨子的姐弟恋:去爱吧

第89章


  辛锐自然不会如她的愿,但是米兰这个人,他倒并不讨厌,就像她自己说的,当个哥们儿,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况,她打发叶彤的手段,真的是一流的。
  别人看见叶彤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就算心中不齿,也还是拉不下面子说狠话。她倒好,每次都跟看见了观赏性动物似地,兴致盎然地逗人家,你不是爱装哭吗?我就把你气到真哭。
  有一次她们正好在大厅电梯口碰面,米兰居然三两步先跳进电梯,然后在叶彤快进门的前一秒,按了关门键,吓得叶彤只能慌忙收回脚,差点跌倒,恨不得破口大骂,却只能看着她诡笑的脸,在门里消失。
  偶尔辛锐也会有些不忍,可是每当这时,米兰都会拍着他的肩膀,把成语用得匪夷所思:“哥们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这样一来二去久了,别人都以为他俩真谈上了,米兰是在正当防卫,击退情敌。
  周末辛锐在家,又接到米兰阴魂不散的电话,还是死缠硬磨要他投钱。
  “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玩去。”辛锐笑着叱骂,挂了电话。
  一边坐着的辛琪忍不住八卦:“你跟米兰感情真好啊,这样才对嘛,找对象就得门当户对才实际。”
  辛锐不想多说,自顾自地拿着遥控器换台。
  辛琪却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事实上,上次辛锐说莫诚和楚晓渔现在很幸福的事,已经让她窝火几天了,自然不会放过今天这个机会:“其实以前那个楚晓渔,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有人抢,就都觉得香。后来你不要了,莫诚不也就不要了,还不是没和她结婚……” 
V35  生父不详
    当初对于莫诚和楚晓渔突然分手,辛琪也很莫名其妙,但还是觉得十分痛快,可谁想到过了这么几年,那两个人却还是在一起了,还很幸福,她简直是越想越气不过。
  “你刚才说什么,他们当时没结婚?”辛锐却从她的怨愤中,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点,眼神犀利地攫住她。
  辛琪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太甚,想起当初辛建国的封口令,立刻生硬地为自己打圆场:“我哪说了没结婚,你不是自己都看见了他们很幸福吗?”
  说完她便从沙发上弹起,说要去厨房看看饭快好了没,逃离了现场。
  可是,越遮掩,就越可疑。
  吃饭的时候,辛锐不时地抬眼看辛琪,而她总是躲避他的目光。
  等吃完饭回到楼上,辛锐坐在桌前,犹豫了很久,终于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出国前换掉的旧手机,将里面的SIM卡,换进现在的手机里,找到了那个四年未曾拨过的号码……
  楚晓渔接到电话时,正在莫诚的车上,今天是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日,规定父母双方必须同时参加,她无法,只得找了莫诚一起去。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并不认识。
  “喂。”她这边接起,那边却半天不说话。
  她还以为是打错了,正打算问,那边响起个低沉的声音:“晓渔,是我。”
  楚晓渔顿时愣住,过了半秒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辛锐又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当时……你和他为什么没结婚?”
  楚晓渔一震,抱着宁宁的胳膊不自觉地收紧,他奇怪地抬头,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辛锐在那头也听见了,心里刺痛。
  其实,他不该问的吧?即便当初真的有过什么,现在她也已经得到了最幸福的结局,他何必再去刨根究底。
  “抱歉,我……再见。”他语无伦次地挂了电话。
  楚晓渔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口袋,低头望着宁宁笑了笑:“没事。”
  莫诚却看出了她神色中的异样,问道:“谁打来的?”
  她未答,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别的家长都到了没?”
  莫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宁宁,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
  到了活动的中途,孩子们被老师领去统一上厕所,莫诚和楚晓渔站在僻静的地方等待时,他才问她:“打电话的是辛锐吗?”
  楚晓渔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只好承认:“是。”
  “他打过来什么事?”
  “他问我们……当初为什么没有结婚。”楚晓渔低声回答,垂下头盯着脚尖前的那朵鹅黄的蒲公英。
  莫诚也沉默了,许久才问:“宁宁的事……你打算一直瞒下去吗?”
  楚晓渔的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将来宁宁长大了,或许……我会告诉他,让他自己做选择,可是现在宁宁还小,我希望能让他周围的世界……单纯一点。”
  莫诚沉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
  这时,哨声响起,活动又开始了,两个人看着人群中央,活泼可爱地笑着的宁宁,心中有难言的滋味…… 
    而辛锐在挂断那个电话之后,久久不能平静。
  明明理智跟他说,不要再去打扰她,可是心里却又有个声音一直在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心烦意燥之下,他打电话约出了米兰。
  她老大不愿意:“刚才你不是叫我哪边凉快哪边玩去吗?这会儿我正要睡觉呢,你又要我出去?”
  “你出来我就答应给你投资。”辛锐现在,只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当树洞。
  果然,米兰被诱惑了,忙不迭地答应:“行行行,我马上就到。”
  当她匆匆赶到辛锐说的那家咖啡馆,还没坐下就喜滋滋地问他:“你打算给我投多少?”
  可是当她和辛锐的眼神相撞,笑容却渐渐敛去,小心地问他:“你这怎么了呀?”
  尽管她惯常没心没肺,却也看得出眼前的人,现在很受伤。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自己的。”辛锐的笑容,含着丝凄凉。
  米兰吞了口口水,点头:“嗯,我会认真听的。”
  “四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们在一起,过了一段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辛锐自嘲地笑:“似乎所有结局悲惨的爱情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开头。”
  米兰也觉得心里有点沉重,对他安慰地笑了笑。
  “后来,我前女友生病,我去照顾她。”辛锐还是没有狠心地说,不是生病是流产。
  “然后呢?”米兰问,其实已经大概悟出了他们分手的原委。和前女友纠缠不清,在绝大多数女人的眼中,已经是可以判定出局的死罪。
  “几次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陪在别人身边,甚至还……误会她,所以她离开了我。”辛锐惨笑。
  米兰同情地将杯子递到他手中:“喝点热水吧,心情会平静一些。”
  可是他没接,情绪有了些异常的激动:“当初分开的那天,她跟我说,马上要嫁给别人了。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后来她并没有真的结婚。”
  “那天你不是说她小孩都上幼儿园了吗?”米兰疑惑地问。
  “是的,所以我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辛锐自嘲:“但是就算现在弄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米兰皱眉:“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当面问清楚,而不是回避。倘若当初你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即使不能再在一起,至少容易释然。你现在其实根本就放不下她,不是吗?”
  辛锐默然片刻,叹息:“我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和她面对面,谈这些问题,而且,她也不会告诉我。”
  米兰想了想,笑起来:“这世上有一种机构,叫做征信社。”
  辛锐一愣……
  半个月后,调查结果反馈到辛锐手上:
  楚晓渔至今未婚,孩子不姓莫,姓楚,生父不详。
  辛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后来渐渐发疼发烫,视线模糊……
 V36  痛悔交加
    那天的辛锐,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变得六神无主,脑中所有的旧事,混成一团乱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可以解开的结头。
  想要给楚晓渔打电话问,可是号码还没按就又否决了自己,摇着头喃喃自语:“不行不行,她不会说的。”
  后来他焦躁地把电话打给了米兰,她一语点醒梦中人:“你还在磨蹭个什么,直接去找他们呀。”
  他这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叫秘书给他订机票……
  到W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坐在出租车上,握成拳抵在唇边的手一直在发抖,心也在抖,最后竟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指节,才能勉强镇定下来。
  车到了楚晓渔家的楼下,征信社的调查报告显示,她现在还住在这里。
  仰起头,他看见阳台上晾着的那些孩子的小衣服,心里的热流涌进眼里,再度湿润。
  按响了楼道的门铃,他紧张地等待,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怕她拒绝开门。
  但今天的楚晓渔没这么警觉,因为宁宁有点发烧,她正抱着他,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哄他入睡。
  平时这么晚来她家的人,只有莫诚,所以她按下了键,没有多问,甚至干脆将家门开了虚掩着。
  直到门被轻轻推开,她看到辛锐,才惊叫起来:“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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