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冬樱

第60章


  据我分析,那是因为活了N千年的妖精们实在无法满足于普通的恋情,所以某些娃就想试试人
兽恋,还有些想练习耽美,再有些钟情玩虐身,更有些绪好搞囚胁,种种原因,不一而足。 
  然而,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追捧唐兄,而不是别的帅哥呢?
  这里面就涉及到唐兄那极其敏感的身份了——
  他乃“不可”发生恋情的和尚是也!
  明知不可为而偏为,这种刺激怎能不掩起群妖心中的柔情万千?
  那种对胁恋的向往让妖精们意乱情迷、前赴后继,虽被打死也无悔,这充分表现了古代妖孽们对感情忠贞不渝的宝贵情操。
  当然,这种情操在现如今的时代早已随着总西游记当一起变成了经典。所以,如果一个人对待
你不像妖精们对待唐僧那样忠贞,你要原谅他,因为“经典”二字本身所代表的就是——
  不可重复性!
  飞机终于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平安降落,抵达异国他乡。
  站在连接飞机和机场大厅的通道里,瞧着丁书琪老先生一步三晃的小腿,我关怀备至地伸手去
扶,却被他两眼一刚给顶了回来,紧接着我们乙方还不失时机地提醒道:“契约——”
  我翻翻眼皮,不耐烦地吼起:“契约第三条,不可以随时随地随便调戏你!知道了!” 
  转身再不看他,我甩开双手,大步向前走,绝对走出了当代青年人的风采和气势。
  “哎,你等我一下!”
  就在我走进各种颜色的人堆里茫然不辨方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指示,我撇撇嘴,听
话地站稳了脚步,瞧着喊话那人抖抖手脚向卫生间走去。
  啧啧啧,这点出息!我眯着眼睛摇摇头,这国外的孩子就是娇生惯养得厉害。知道的,是您乘
坐飞行器旅行了几个钟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远的脚程全是您自己呼扇着翅膀飞回来的,一路上还电闪雷劈给烤成了tuo水烧鸡。
  叹口气,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央,我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这国外的机场看起来跟国内的也
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大家的脑袋就跟开了染坊似的什么颜色都有。
  再看见我们乙方洗漱一新的黑头发黑眼睛时,由于他与周遭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我对他由衷
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他乡遇故知的亲近感。
  看见我的眼神,他呆愣了一瞬,然后就防备心极强地举起手臂在我们之间的空气中作势一划:
“警告你,除非必要,以后不可以离我太近!”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乙方,你将来肯定惧内!维多利亚又没在,你干什么那么紧张?”
  他不以为然地旋转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脖颈:“就是因为她不在,我才更要时时想着她,注意自
己的言行,不能让人误会。”
  这句话就像一个重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在哪里,我听过一句类似的话。
  “我和阿芷的关系已经不同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是我更要懂得避嫌……”
  话犹在耳,可那人又在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向我宣告——
  其实,他爱的,是别人!
  攥紧手中的泰迪小熊,我调了调书包背带,这才觉得呼吸略微顺畅了些。
  看见我定在原地,丁书琪皱皱眉头:“别磨蹭了,司机一定在外面等很久——”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了当地问出一个盘旋在脑海中很久了的问题:“在枫音第一次见面时,是
不是因为我讲了维多利亚跟你讲过的话,你才会对我另眼相待?”
  微微扬起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他对着飘渺无形的空气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大步走开。
  因为没有携带任何需要申报的物品,我们直接前往绿色通道出关,可是白某人忘了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就在通道口,老身碰上了白某人这辈子的天敌No。1——
  一只辑毒警犬!
  那只通体幽黑的大型犬沉默却眼神凶狠地用自己颇有震慑力的伟岸身躯堵住了我的去路。
  用根长锁链控制着它的警官站在它身边,看看它又看看我,接着便表情和善地邀请我与他同行

  “一般”而言,女生都会怕老鼠、蟑螂等生命力比较顽强、气质却相对猥琐的非人类动物。
  但那只是“一般”,白某人待人处事从不一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见这种吐着舌头乱喷口水的四蹄动物,我只想撒开两蹄迅猛逃窜

  由于逃窜的本能在那一瞬间大过了向雇主请假的本能,等我们乙方闻声回过头来看个究竟的时
候,白某人早已凌波微步闪到了大厅正中央。
  不想,我的这个动作却同时激怒了警察和警犬。这两位事业心极强的工作伙伴对我的不告而别
感到羞辱难当,心有灵犀地决定立剔将我捉拿归案。
  到底我的两条小短腿跑不过六条腿,没到几秒,我就前是警犬、后是警察地被执法机关团团围
住,狗项困上的长锁链正好还拦在了我的身侧。
  冷汗涔涔而落,我浑身发抖地看着那条凶相毕露的执法者张大满是口水的嘴巴,伸出粉红的长
舌,舔了下又闪又利的大白牙——
  就在我们两个互相深情凝望感人肺脐的紧要关头,丁书琪拉着行李箱跑了过来。
  此时已经变得生龙活虎的他一把掰回我的肩膀,没好气地问道:“白眼狼,你瞎跑什么?”
  我虚脱地笑了笑:“我想我现在知道你恐高是什么感觉了。”
  话落,眼前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我又躺在了一辆豪华轿车上,只是这次脑下没有丁书琪的大腿做垫子。
  这次的车子比国内送我们去机场的那辆更嚣张,整个车厢大得能装下全阵容的西班牙足球队。
躺在侧面的加长座位上,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丁书琪坐在对面的座位上,两条修长的腿横过中间的通道,交叉着搭在了我脚边的空位上。
  腿上架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他低着头噼噼啪啪地打着什么。 
  听见我的声响,他抬起头,不满地投诉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在机场海关被人家当成毒
贩一样对待?你倒好,自己惹了麻烦却一昏了事,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
  我从座位上爬起来,讨好地冲他一笑:“知道您英明神武了!看您那架势,是脖子落枕了,要
不要小的给您捶捶背松松筋骨?”
  他眯起眼睛打量我一会儿,大义凛然道:“准了!”
  我连滚带爬地晃到他身侧,边给他搔n捏肩膀,边偷瞄他电脑上的内容。原以为他是趁着身边
没人登录边缘网站,没想到他却是在给维多利亚写情书。情书码得那么长,其实精髓完全可用一句话概括——额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在飞机上睡不着觉这个结果的确是真,我可以作证,但这个结果背后隐藏的真实原因却未必
如情书内容所述。
  鉴于现在猪肉都可以注水,我认为个别男人在情书中注水也并非什么道德败坏的大事情,反正
写的人快乐,看的人幸福,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做真相帝?
  很多时候,做个糊涂的人才会快乐。把事情看得太明白,不过是跟自己短暂的生命过不去。
  留意到我偷瞄的眼光,我们乙方不满地一努嘴:“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你给我锤肩膀就好
,别偷看我写信。”
  我谄媚地一乐,解释道:“反正我也看不懂。”
  这句话彻底提醒了他:“白眼狼,我忘问了,你的英文程度到底怎么样?” 
  我立剔跳下座位,弯着身体发誓赌咒(车顶不够高,直不起身子):“报告乙方,我妈一直教
育我要做个国际复合型人才,在这一方针指导下,我n日以继夜地背诵英文,现在鄙人对英文的掌握已经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他眯着眼睛点点头:“那讲几句让我听听。”
  听到领导的这一指示,我立剔拿出一副参加面试的紧迫感来。清清嗓子,白某人面色凝重、字
字铿锵、快如闪电:“Z、y、x、w、v、u……”
  还没等我将英文全部背诵完毕,我们乙方一个闪神,身体已经从座位上跌了下去
  见到连英文是母语的领导都已经被我精湛的技艺折服得五体投地,我也颇有几分自得,遂趾高
气昂道:“要说跟我比侧着背英文,还真没有比得过我的,就连孔达……”
  也许是太久没说过这个名字了,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我对着穿透车商
直射进来的光线笑了笑。
  丁书琪沉默了半晌,突然击节赞叹道:“真是太完美了,我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比你更完美
的人选了——我们家里的人其实都会讲中文,管家的中文程度也很不错,所以你生活在我家里就跟在国内一样,不会有任何交流上的障碍。语言方面,你不用担心。”
  我回看他一眼,点点头。
  “现在——”瞧瞧外面的街景,他柔声道,“到了给你改头换面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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