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浮云

惊夜


没氏婧婷当晚想法支开了水菊,独自出府去找重元。一来那些人杀她不成,不敢保证他们白天不会再动手,所以只有晚上出其不备是最妥当的;二来白天重元可能出门了,自己又到何处去寻他?所以只有晚上他才会在客栈里。
    没氏婧婷换上上次没氏炎买给她的小厮衣服,将头发挽起来,满意的看了看镜子后,便出门了。
    -------活色天香
    那小二看店里清静,估摸着不会有人再来了,于是正打算关店门,却见一清俊公子向这边走来。那小二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陪笑道:“哟,这位小爷是想住店吧?!那您可太有眼光了,我们这呀可是近一代最好的了,价钱也合理,保证您住的宽心。”
    没氏婧婷点点头:“给我一间上等客房。”
    “行行行,这边请。”
    没氏婧婷跟着小二到了客房,那小二又问她要不要来点酒菜,她又说吃过了。那小二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便出去了。
    没氏婧婷熄了灯,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确定所有人都安歇后,这才起了身。
    她没敢点灯,怕引起人注意,所以只能凭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寻找重圆的房间。
    她上次来过这,对这还算是熟悉,不过那也是好几天的事了,这又黑天黑地的,凭她记忆力再好,要寻到那地也不容易。
    没氏婧婷正摸索之际,只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她心下一惊,看来她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
    没氏婧婷想走,可是立马她又想起这些都是会武功的人,即使在杀杀打打中,也不会放松任何警惕,听力自然是没话可说。
    她现在离那又不远,若是动一下的话,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察觉。
    她在那不敢动,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紧绷着;她突然想起来那间客房正是重元的。她的心跳猛然间漏掉一拍。可以想象这么多人的打斗声,都只是为杀一个人,重元,他还能活吗?
    她觉得鼻腔中有点酸酸的味道,她想起了第一次同重元见面时的情景,他猥琐的打量着她,毫无顾忌的同她搭讪,刻薄她;在醉仙居他同她笑谈天下;在客房里他说他救了她。。。。
    她不是没感激过她,只是心里透彻的明白他救她不是因为她是素秋心,也不是因为没氏婧婷,而是没氏炎的妹妹,没氏一族的五小姐。
    不过他死,并不是她所想的。。。。。
    沉默中,却突然感到身体被腾空抱起,她想出声,却被捂住了嘴,她挣扎,却敌不过他。
    月光有点朦胧,这里似乎是郊外,冰凉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燥热。
    没氏婧婷坐在篝火旁,静默无语,只是抚摸着扭伤的脚。
    重元又添了点柴火,却没有休息的意思;他将撕下的衣料浸湿了,现在还滴着水。
    没氏婧婷见他走来,一脸警惕状,有点抗拒的想走开,但脚上隐隐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动弹不得。
    重元二话不说抹下她的鞋袜,用力将她的错位关节又扭回来,没氏婧婷吃痛一声,有点哀怨的望向他,这么疼,他是故意的吧?
    重元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又用力将冰冷的衣料绑在她的脚上,又拿了两片竹子夹住,感觉到她脚上的颤抖,他又加了几分力道。
    一切完毕后,没氏婧婷简直快虚脱了,从小到大自己哪受过这份罪?即便她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时。
    他们没有说话,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重元道:“你是想问我当天是谁想害你吧!”
    他说的是肯定句,这的确是她今天来的目的,不过难得听他心平气和的说一次话,没氏婧婷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她有点讽笑道:“可是今天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重元白她一眼,有点微怒:“也不想想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害的。”
    “谁害的也不是我害的。”她说的理所当然,她自认没有派任何人去刺杀重元。
    重元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呢?!”
    “我没有任何理由要派人去暗杀公子,在者,若真是我干的,我又何必出现在现场呢?”
    重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冷笑道:“素秋心,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女人,算我以前看错你了。”
    素秋心!没氏婧婷背脊僵住,这下换她愤怒了,他果然一直都在耍她,现在没氏婧婷是如此的希望重元就在刚才被那些刺客千刀万剐。
    “呵,总算装不下去了?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这身份早已公知天下了,只是天下人装作不知罢了。”既然他都已经开门见山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同他客气了。最多让她横尸郊野罢了。
    重元见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不觉有点好笑。
    接近临晨,周围渐渐的产生一层薄薄的雾气。
    “丫头,今天谢谢你救我,来日若有困难,随时听候差遣。”良久,重元道。
    没氏婧婷闭着眼睛,他的话,却清晰的回响在耳际。
    -------将军府里
    水菊一大早就发现没氏婧婷不见了,当下便开始着急;她记得昨晚小姐还好的躺在屋里,怎的一个晚上就小时没影了?
    她想去通知左翼,却被明月一把拦住。
    “明月,小姐失踪了,我得。。。。”
    “我知道,不过你不觉得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很奇怪吗?”
    水菊觉得明月说的有理,便请她继续说。
    “小姐当天去戒台寺是匆匆做的决定,所以外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嫌疑必定是在府中,这次小姐又消失了,必定与那次脱不了关系,你若直接去禀告老爷,那么岂不变相着把消息传达给那恶人吗?”
    “那怎么办?”水菊皱着眉,无奈道。
    “先去通知三公子吧!他是小姐的兄长,小姐同他关系有不错,求他自是对的。”
    水菊听闻,立马从后门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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