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浮云

空明


没氏婧婷悠闲地养着伤,也不急着走,就如没氏炎所说他已将一切都打点好,她只需安心养伤即可。随手拿了本书在那看,打发时光。
    念奴将泡好的茶送进来,见没氏婧婷在看书,又揪了揪四周,觉得光线有点昏暗,于是将烛台拿来:“五小姐爱念书是好事,但也得保护眼睛啊!”
    没氏婧婷莞尔一笑:“劳烦了。”她说的极轻,很客气,很疏离。
    若这番话氏水菊对她说的,那她必会想着法的打趣她;可念奴不是水菊,她是重元的人,无论重元是救过她还是帮过她,她依旧无法完全放松警惕,心中的那扇门早已不会为任何人打开。
    念奴自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当她是个怕生的深闺淑女:“五小姐可真有福气!”念奴灿灿道。
    “此话怎讲?”
    “我家公子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虽看似多情,实则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而最近我家公子却常常暗地里关心五小姐的伤势,而三公子又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却也十分很是关心五小姐,这还不算福气吗?”念奴眼中尽是艳谢,她自小就微怒为婢,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同为女子,她自是谢幕没氏婧婷。
    没氏婧婷不觉好笑,没氏炎关心自己不过是因为她既是他的妹妹,对他也有利用价值;而重元,无非就是看在没氏炎的份上,才给予这份颜面。
    念奴掌完灯便退了出去。厢间又是一片沉寂。
    ------将军府里
    青梅的探访是在明月意料之中的;青梅见出来的是一个小丫婢,语气也趾高气昂了起来:“你家小姐呢?”
    “回如夫人,小姐在三少爷府上。”明月道。
    青梅听罢,也只好作罢。
    来回多不在赏心园中,其实她的内心并无表面那么平静,对于上次‘戒台寺’的事,她虽若无其事,但她不会信事实就是没氏婧婷说的那么简单,当时问没氏婧婷,她轻描淡写的就过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还有这些天,没氏婧婷一直都未归府,就算认亲也没必要如此神神秘秘,想来又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水菊收拾着房间,小姐是个极爱书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但这书说什么也要保养好。
    近日来恶天连连,难得今天出个好日头,心下打算把那些书卷拿出去晒晒,免得小姐回来时想看书,书却发霉了。
    她抱了一大捆,走向别院,却见不远处一只信鸽飞过,水菊呆呆的目送着信鸽离开,又猛地意识到肯能还有人,本能的躲到树后。
    那人先张望了下四方,见没有人迹,便小心的离开了。
    水菊惊讶之余更是不明白,明月为何这么偷偷摸摸的放信鸽?
    她已无心晒书,当下也回到房中。
    ------客栈中
    念奴眼尖的发现不远处飞来的信鸽,立刻走上窗台,将信伐取下,又放了信鸽。但她并没有过目,而是直接把信伐交给了重元。
    此时重元同没氏炎正在吃酒,一旁还不时地有美人献舞。
    重元阅了便信后,笑道:“哈哈。。。炎兄想的果真周到!”
    “你不也很有眼光吗?”没氏炎不温不怒,反问道。
    “唉。。。我说真没趣,你们两果真是同一品种。”他讽笑,却无半分鄙薄之意。
    “你们两果真是同一品种。。。。”那句熟悉的话。。。也许不是话熟悉,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氏炎自嘲一笑,怎么又想到她了?
    重元见他起色不对,微微皱眉,幽幽道:“好好地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氏炎有反驳,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口痛饮下去。
    有些伤痛,是时间无法消磨的,也是任何事物无法覆盖的。
    “呵,我说炎兄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快的话?”重元猜不透其中原委,又见没氏炎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真是无可奈何!
    月色有点淡薄,有点忧伤。
    没氏婧婷看了一天的书,全身酸痛,正打算熄灯之际,念奴又意外的闯了进来:“五小姐,您快下来劝劝三公子吧!”
    劝没氏炎?他又怎么了?没氏炎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得一头雾水的跟着念奴。
    没氏炎不停地灌着酒,重元在一旁无可奈何,刚刚劝了那么久,他口水都干了。
    没氏婧婷有点不敢相信,有点恍惚,自认识以来,没氏炎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不苟言笑。
    没氏炎瞥了眼没氏婧婷,继续喝。
    没氏婧婷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没氏炎没反驳,二话不说顺手抢过重元的酒壶。
    重元无奈,看没氏炎平日的样子,真想不到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算了,让他喝吧!”他又叫那小二过来,多要了几壶酒。
    没氏婧婷静静的坐着,也陪着他们喝起酒来。
    她先小泯一口,感觉到舌尖火辣辣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又喝了一大口。
    念奴暗暗叫哀:着五小姐可真豪爽,这西夏国的女子国然豪迈!
    没氏婧婷越喝越顺,后来想起了站在一旁的念奴,又笑着拉她坐下,浊了杯酒给她。
    “不不不,使不得五小姐,念奴不会喝酒。”
    “怕什么?我也是第一次!你今天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她孩子气的嘟囔着嘴,雪白的脸颊泛着的红晕艳压桃花,许是喝多了,她说的断断续续缓慢至极却带有着魅惑的语调。
    念奴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本以为喝一杯就完事了,但没氏婧婷却不想这么就放了她。
    “来,咱们干!”
    她的手死抓着念奴的衣服,念奴哭笑不得,只好任由她灌。
    皎洁的明月周围渐游来几片薄薄的云,风姿飘逸,引人遐想。
    同一天里,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昊赐没氏为没移氏,打今起,都必改前姓,用今名。
    皇上赐姓,这是一份荣耀。
    而翌日,没移氏一族竟亲自去接没移婧婷,没移婧婷必是受宠若惊的。
    “小姐。。。水菊舍不得你。”念奴两眼水汪汪的望着没移婧婷。
    没移婧婷笑:“放心,你家小姐到哪都少不了你!”
    水菊听闻便哭了。
    没移婧婷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好好地,你哭什么?你若不想跟我我也不会勉强。。。。”
    “不不不!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奴婢只是喜极而泣!”
    没移婧婷一愣,随即笑意在眼神中漫开,她轻轻替水菊拭去泪水。
    明月是没移婧婷买的,自然也是跟着的。
    就这样没移婧婷离开了生活了6年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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