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唐:观音婢

第45章


我在父皇心里,永远是那奸诈小人,根本比不上大哥。这一次害的杜参军,都被流放了。”愤愤不满的李世民,牵起身旁红衣女子的手,回道。
  “太子府里的王中允和韦左卫,不也流放了么。谁叫那个杜淹出那么损的计策,这人就爱挑拨离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不如算了吧,难得大哥如此宽宏大量的,以后就安心辅助大哥不就好了么。别再去想谋夺储君之位,这类事了。”轻轻叹了一口气的长孙无鸢,诚恳的眼光看着李世民道。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摇了摇头,心存疑惑的李世民,接道。
  东宫。恬静如水的月光,照射在愧树下,那席地而坐,品酒赏月的六人。没有繁杂的丝竹,没有华丽的歌舞,有的只是那淡如水的一壶清酒和几碟小菜。
  “小音,快放下你手中的酒杯。那是世民的杯子,你可别拿错了。”笑容甜美的郑姬,看着那拿错酒杯的红衣女子,慌忙说道。
  “拿错也没关系么,反正他们俩是夫妻。二弟,大哥敬你一杯。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像,当初在大兴城一样。就如长安这城池没变,只是名号变了而已。”拿起酒杯的李建成,真挚地看着对面的李世民,说道。
  “大哥你说这些没用,有的人的心,早就变了!”鄙视的眼光看着李世民的李元吉,不屑说道。
  坐在李元吉身旁的木叶愣了愣,连忙拉了拉身旁男子衣袖,低声说道:“王爷,这样子下秦王面子不太好吧。”
  举起酒杯,站起身来的李世民,嘴角微弯,回道:“大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从今往后,这大唐江山,我来助你护。”随即将那杯清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旬,宴席在祥和中告终。
  回秦王府的路上,一脸深思状的李世民,轻轻摇头,对着身旁的长孙无鸢道:“小音,也许你是对的。或者大哥他由此至终,都没有动过要除去我的念头。”
  “我早就说了,你那是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你以为人人都向你那样,世民,你怎么了?”看着身旁那突然捂住胸口,嘴角微微渗出血丝的剑眉星目男子,长孙无鸢大惊说道。
  秦王府,睡在□□的李世民仍在不停地咳嗽吐血,红的发黑的血早已染红了,坐在床边女子手中所握的白绢。
  用手中那血红丝绢,擦着仰卧在□□,双目紧闭男子嘴角血丝的长孙无鸢,早已眼含泪花,声音颤抖道:“怎么会这样,世民,你再撑一回儿。大夫很快就到了。”
☆、乌城血光(7)
  没用的,那是东宫下的毒。小音,如果我去了,你会来陪我吗?”睁开双眸,眼含恨意的李世民,一手抓住女子那带着墨玉手镯的手腕,有气无力道。
  “不,世民,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死。”眼神惊恐的长孙无鸢,用力把手往后一抽,夺门而出道。
  凄厉的月光,映照在内室之内。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哭泣地看着那一身白衣,白发及肩的男子道:“我不管,素,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不忍看女子那梨花带雨脸庞,背对着长孙无鸢的白素,金色眼眸中闪过痛苦神色,回道:“小鸢,别再求我了。我不是说了,生死有命,自有它的定数。人也好,妖也好,哪怕是神仙也不能随便干涉啊。”
  “可是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我和他会有三男四女。哪怕他去哪里征战,身陷险境也不会有事的么。难道你一直在骗我吗?”抽抽噎噎的长孙无鸢,哀求语气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的白素,认真地盯着那哭泣的女子道:“小鸢,我问你,如果你和他只能活一人,你是不是要把命也不要了?”
  “是,我的命可以不要,但他要活着!”眼神坚定的长孙无鸢,斩钉截铁道。
  “这就是你们人所说的,爱要生死相许吗?”嘴角泛起惨淡笑容的白素,双眼痛苦一闭,叹气说道。
  橘色的灯光之中,把黑色药丸塞进床铺上那仰卧着的,剑眉星目男子口中,看着男子呼吸逐渐有急促变为均匀,缓缓睁开原先紧闭的双眼,长孙无鸢如释重负地靠在男子胸脯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睁开双眼的李世民,眼中充满疑惑,坐起身来,扶着那身体在颤抖的长孙无鸢道:“小音,你方才给我吃了些什么?甘醇中带着清香,是解药吗?”
  抿着嘴唇,还没来得及回话的长孙无鸢,便听到身后那匆忙而进的仆从,跪地禀告道:“秦王,圣上他摆驾来王府了!”
  眼中闪过惊讶之情的李世民,不解地看着长孙无鸢,问道:“御医都还没到,你喂我吃的药丸从哪里来的?”
  “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先整理一下这妆容,迎接父皇。”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擦了擦眼角泪痕的长孙无鸢,回道。
  在床边坐下,担忧神色看着李世民的李渊,关切问道:“二郎,你还好吧?”
  “父皇,儿臣这次大难不死,东宫应该高兴不起来了。”嘴角笑容惨淡的李世民,回道。
  “罢了,朕实在不想,再看到你们兄弟相残的局面。二郎你建国以来,军功赫赫,也不能总委屈你居人之下。择日就带些人马去洛阳建都吧,陕州以东一带以后就归你管。”长吁一口气的李渊,眼中充满痛心的表情,说道。
  “父皇,这不太好吧。儿臣,不敢……”眼中充满震惊之情的李世民,惊讶万分地看着李渊道。
  摆了摆手的李渊,接道:“这是你应得的,二郎。”
☆、乌城血光(8)
  皇城,东宫。
  “中毒?谁下的毒?冷雨,我得去秦王府看看二弟。”听到侍从通报的李建成,大惑不解的李建成,一边穿着白袍,一边说道。
  “你去干嘛啊?他是在东宫喝完酒后中毒的。”坐在□□,没有动身的郑姬,眉头紧皱,嗔怒语气道。
  “那我得去武德殿,问一问元吉,这是怎么一回事。上一次就是他,在请父皇和世民去齐王府时,要下毒酒被我骂了他一顿。怎么现在又故技重施了?”愣了愣的李建成,眉头紧锁,面有怒容道。
  “不用去了,毒是我下的。怎么会毒不死他呢?”双眼一闭的郑姬,痛心说道。
  “冷雨,你说什么,毒是你下的?你为什么要,要……”震惊地看着郑姬的李建成,不敢相信语气道。
  走下床来的郑姬,泪无声从脸上滑落,惨淡一笑道:“我在他酒杯里抹了毒液,毗沙门,那你是不是要为了你的二弟,把我治罪啊?”
  “冷雨,你这样做又是为何?”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的李建成,迷惑地眼光看着郑姬,不解问道。
  “上一次你是侥幸能从仁智宫平安归来,那下一次呢?要是下一次世民再设计害你怎么办?毗沙门,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要抛下我们的子女,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上吗?”哭腔中带着怨恨,身体晃了晃的郑姬,泪流满面道。
  将哭泣中的女子轻轻拥入怀中的李建成,叹气说道:“怎么会呢。世民他先前是听了杜淹那小人的挑拨,一时犯了错而已啊。”
  “不是的,毗沙门,他不是你。他的那些骗人的谎话,也只有你会相信。从小世民就奸诈狡猾,为登帝位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的出来。我问你,如果秦王今日暴毙了,你对他的姬妾还有子女会怎样处置?”靠在男子怀中,抽抽噎噎的郑姬,伤心问道。
  “善待他们,替他们的父亲,抚育他们成人。”抚了抚女子那散落的青丝,轻轻叹息的李建成,回道。
  “那如果被害死的你,他会善待我们的孩子吗?他肯定会斩草除根,斩尽杀绝。上一次你差点就回不来,难道你还要等下一次,他又用别的法子害你。杀了他,才是万全之策。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哭泣的郑姬,紧紧抱住了那面如冠玉的男子,说道。
  长安城,秦王府。
  “小音,现在这屋子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可以告诉我,你那解药从哪里来了吗?”坐在桌边的李世民,怀疑的眼光,看着长孙无鸢道。
  “我求白素给的。”眼神充满平静的长孙无鸢,淡然说道。
  “那只狐妖?你怎么还没跟他断了联系,抑或是你和他还真存在些什么,断不了的联系。”脸色阴沉的李世民,冷冷说道。
  “他很像一个人,你我都很熟悉的人。如果他现在在的话,也许你和大哥之间,也不会弄得那么僵。”抿了抿嘴唇的长孙无鸢,回道。
☆、乌城血光(9)
  脸色稍稍缓和了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你是说玄霸?但他那是妖,不是人。”
  “人和妖有什么区别呢?好歹他也救了你一条性命。像你和大哥那样,尔虞我诈的,还不如妖来的坦荡荡呢!”盯着李世民的长孙无鸢,怒回道。
  愣了愣的李世民,轻轻叹了一口气,接道:“那你就继续和他联系吧,我不干涉。小音,我和大哥、三弟他们从今以往,势不两立。我们先准备去洛阳,势必有一日,我要再回长安。”
  次日,早朝之上。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啊。国家分裂,恐不复存。况且,突厥进犯原州、忻州、并州等地,正是面临外患之时,还是先抵抗外敌为重。”听完李渊说,要把陕州以东一带划分给秦王的李建成脸色大惊,跪地请奏道。
  站在一旁冷冷一笑的李世民,接道:“那是把这一带划分给我,大哥你当然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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